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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招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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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张真仁停下手中吃包子的动作讽刺道:“卜老弟,就这样的朝廷,你还处处维护,干脆灭亡算了!”

    听到张真仁的话,包子铺老板赶忙做了个虚的手势示意我们不要乱讲。

    “老张,你没当过差,没吃过皇粮你不懂其中的规矩,在官场中的人情世故远比在民间多的多,无论官职大小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第二天就被人给算计了”。

    就在我俩争论之际,包子铺外经过了一队人马引起了我的注意,领头之人虎背熊腰,一脸的络腮胡多了几分凶相身着绫罗绸缎,所骑汗血宝马,头戴瓜皮礼帽,瓜皮帽上的一颗红宝石比鸡蛋还要大!身后跟着的家丁个个也都是锦衣华缎。

    我颇有兴趣地问包子铺老板马上之人是何许人也,包子铺老板瞅了一眼道:“那人便是刚才所说的佟怀胜佟五爷!恰逢明日是佟五爷的老母亲七十大寿,这佟五爷又是个孝子,这会八成去张罗明日过寿所需之物去了”。

    “哦?孝子,怎么生了个无恶不作的儿子啊?”张真仁反问道。

    让张真仁那么一问,包子铺老板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可能是从小就被捧在手心,过分溺爱导致的吧”。

    我笑着听着他俩抬杠,猛地发现佟五爷脖子上有一处黑斑,离得不算太远所以看得清,那黑斑并不是胎记之类的,往往胎记都是可以盖住血管的,而佟五爷脖子上的那块黑斑靠近大动脉,血管清晰可见。

    因此我断定佟五爷必定是得了什么病,具体是什么病还得进一步诊断一番。

    我转头拍了拍张真仁的胳膊喊道:“老张想不想吃席?”

    张真仁则一脸诧异地看着我说道:“还想吃白食?上次没挨够揍吗?”

    “哈哈,这次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挨揍~”我笑着回道。

    说罢,拉起张真仁离开包子铺,包子铺老板见状在身后喊道:“客官还没找您钱~”

    我回头摆手大声回道:“请隔壁桌的大哥吃点包子,剩下的下次再来吃~”

    张真仁一把挣开我道:“老卜,你什么包子还没吃完”。

    “你要是想吃席,就跟着我走!”我没好气地回道。

    说完扭身就朝着街上一卖文房四宝的店里走去,张真仁不明所以但还是慢悠悠地跟来。

    一进店,店内伙计立马殷勤般地问道:“哟,二位您要点什么?”

    “来一幅红宣纸,一张白宣纸,取来笔墨即可”。我扫视着店内的各种纸张笔墨回道。

    伙计一听立马就去取我所需的东西去了,张真仁趁机凑到我跟前小声道:“咋地,你写出来的字还能卖钱?”

    “那当然,本书圣的字可是价值千金呐!”我笑着回道。

    不一会儿,伙计就取来了我所需的东西,我当即将红白宣纸各自摊开铺在桌子上,就在我准备研墨提笔的时候张真仁凑过来想看看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挡住他故作神秘地说道:“老张,让你看到就不灵了!”。张真仁听后冷哼一声道:“不看就不看有什么稀奇的”。说完便走到一边,在店里看起了笔墨纸砚等东西。

    趁他背对着我,我立即在红宣纸上写下一副对联,紧接着又把白宣纸裁成小纸条,小纸条上写上四个大字。

    昨完这一切,我喊来伙计算账,张真仁也跟了过来,“哟,大书圣您的神通显完了?”张真仁嘲讽道。

    我并未理会张真仁的嘲讽,而是让伙计算完账掏出银两结账。

    结完账后我与张真仁相继走出店外,抬头看了看天扭头对张真仁道:“老张,你看这天色还早,不妨在这街上转转,晚些再回县衙”。

    “转转也好,省得回去又看见那贪官的嘴脸!吃不下饭去”。张真仁回道。

    我听完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行啦,找了个不花钱的住处,还好吃好喝伺候着,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嘞”。

    “跟那种人待一起,都有损本道长的修行!”张真仁小声嘀咕道。

    我俩在街上转了大概半个时辰,忽见前方一对衙役朝我们快速走来,等走到跟前才看清那领头之人正是县令。

    还没等我问前来何事,县令抢先开口道:“不好啦,二位使者,仙姑所赠的金子都变成石头了!”县令说完摆手示意身后的衙役抬着一箱子放到我们面前,打开一看那箱子里赫然放着几块大青石头。

    这一幕看得我手足无措,正想着如何糊弄过去的时候,张真仁开口道:“想必县令大人做了什么触怒仙姑的事了吧?否则不会黄金变石头!”

    县令听后低头思索道:“没做什么触怒仙姑的事啊,这好端端的金子怎么就突然变成石头了呢?”

    张真仁补充道:“县令大人,您确定没做一些有违良心的事吗?仙姑可是不出洞府便可知晓天下事呢!还记得我今早给你说的话吗?乌云压眉头,大祸要临头,悬崖不勒马,神仙也难救!”

    被张真仁那么一说,县令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哆哆嗦嗦地反驳道:“这位使者说笑了,本官乃是此地的父母官,怎么会做些违背良心之事,本官的为官之是清正廉洁!”

    见县令这个反应我心里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便假意询问刘一守的事情,本想借这个话题套出县令的话没想到,县令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在我的一再逼问下,县令结结巴巴地说刘一守在牢里因畏罪,撞墙自尽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与张真仁先是一惊,随后我质问道:“刘一守只是卖个假药又没害到人,按大清律顶多坐个三五年的牢,他为何会畏罪?难不成是让你们给逼死的?”

    面对我的质问县令还是一口咬定刘一守是畏罪自杀,还说崔老汉一家就是刘一守杀的所以才会畏罪自杀!

    听到这我算是明白了,他们先是害死刘一守,直接把这杀害崔老汉一家的罪名扣到刘一守头上,来个死无对证,因为大清律规定的是人死案销。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县令心虚,领着一众衙役挤出人群慌忙逃窜。

    张真仁刚想追,被我一把拉住张真仁诧异地看着我,我则解释道:“老张别追了,追上去他们也不会承认,逼急了可能会把咱俩灭口”。

    “这些贪官污吏,简直无法无天了!”张真仁气愤地说道。

    我拉着他挤开人群后对他说道:“县衙是住不了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找间客栈落脚再说吧”。

    张真仁皱着眉点了点头,不久我们就找到了一间客栈,付了房钱便早早进了客房。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客房里张真仁坐在床上我则坐在桌子旁都默不作声,此时张真仁与我的心里都是愤怒的,我率先打破沉默道:“老张,刘一守,会不会真是自杀?”

    张真仁看了我一眼道:“一个爱财如命的骗子,你让他自杀,他巴不得想多活几年呢!”

    “唉,你我一介草民,,如何撼动这腐败的贪官啊!”我摇了摇头道,张真仁眨了眨眼随后对我说道:“我定让那些家伙活不过今晚!”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他那话什么意思,张真仁就吩咐我去找店家要些黄豆,和一块白布。

    看他那生气的样子,我也不好多问只得照做,不一会我就把东西拿了回来,刚推开房门就看到张真仁在桌子上摆了一个小香炉上面插着一长一短两根香,见我回来了赶忙催促我把白布铺在桌子旁的地面上,并交代我把黄豆一粒一粒的平摊在白布上。

    我搞不清楚他在干什么,所以做的很慢,见我如此墨迹,张真仁一把抢过我手中装有黄豆的袋子道:“你是真墨迹!一会错过了时辰可就遭了!”

    我接着他的话茬问道:“老张你这是做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张真仁冷笑一声道:“都说人作恶自有天收,咱遇到的这贪官,纨绔子弟,哪个被天收了?哼,老天不收,道爷我收!”

    我被他这一席话搞得云里雾里的,恰好张真仁忙完转过头看到我一脸疑惑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卜老弟啊,一会啊,看到什么东西别害怕,有我在呢”。

    张真仁说完便走到窗户旁打开窗户,同时手掐指决,嘴里还念念有词,只是声音太小听不大清。

    忽然感到一阵阴风从窗户刮进来,我不禁打了寒颤。

    张真仁见有风进来急忙走到香炉前,双手结印,那原本往上飘的烟气竟跟随张真仁的双手移动!张真仁把烟气引到地上的白布后,立马把白布包了起来。

    随后,他一手按着白布,一手从黄布袋里拿出事先画好的符纸贴上去。

    做好这一切后,张真仁把白布放到了桌子上而他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好像在等什么一样,我看的入迷呆呆的站在原地,张真仁见状摆手招呼我过去坐下。

    我这才回过神,走过去坐在了张真仁旁边,我盯着桌子上的白布问道:“老张,这里面?”还没等我说完他便打断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那白布竟凭空慢慢地鼓了起来,我惊讶的拍了拍张真仁的大腿又指给他看。

    张真仁对我微微点头示意我不要惊慌,随后张真仁对着鼓起的白布大声喝道:“来者可是刘一守?”

    “刘一守?他不是死了吗!难不成老张做法想要救活刘一守?”我心里疑惑道。

    张真仁见半天没有动静,便又提高音量道:“来者可是刘一守?”

    过了片刻,那鼓起的白布竟发出声音!“正是刘一守,不知何人召唤?”张真仁听到是刘一守后,上前一把掀开白布。

    白布掀开以后,一鬼影正悬在半空,待我仔细看清后不由得结巴道:“刘,刘一守?”

    此时,刘一守的鬼魂也看清是我们,哭诉道:“二位兄弟啊,我是被县令他们害死的啊,我死的太冤了啊。”

    刘一守那苍白的鬼脸,加上若隐若现的身子整个悬在空中,这又一鬼哭整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真仁向刘一守说道:“我知道你是冤死,要不我也不费那么大劲把你召来。我告诉你,你刚死没两天,头七未过暂时还不用去地府报道,换句话说这几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与其在你死的地方徘徊,还不如去别的什么地方逛逛,再看看这人世间最后的景象!”

    “唉,我都死了,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无妻无子大半辈子了。”刘一守听后回道。

    张真仁此刻心想道:“我都暗示那么明显了,这刘一守怎么猜不透我意思啊!”我看着张真仁面漏难色,我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扭头对刘一守说道:“刘一守,你就那么死了你甘心吗?明明你只是犯了很小的罪,关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出去了,可你这莫名其妙的被歹人害死,还被拿去顶罪,死了也没有个好名声啊!”

    刘一守被我那么一拱火瞬间怒了,扭曲着鬼脸嘶吼道:“对!对!我死了,我也要让他们不好过!”刘一守这一怒,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不少!我甚至都看到自己呼出的寒气,要知道这可是快进入三伏的天儿啊!

    张真仁见效果达成,叮嘱道:“刘一守,你去干什么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万不可伤害无辜的人,否则本天师定让你魂飞魄散,到时候连投胎都投不成!”

    刘一守听后连连点头答应,“对了,还有不管你去干什么鸡鸣拂晓前一定要回到你死去的地方!还有千万别去一些贴有门神或供奉天神的地方,万一伤到了魂魄你一样也投不了胎!”

    叮嘱完这些,随后刘一守化作一缕青烟,顺着窗户就飘了出去。

    见刘一守走后,我急忙问道:“老张,你不是抓鬼除妖的道士吗?你怎么还助鬼杀人!你不怕折损你的道行吗?”

    张真仁哈哈一笑道:“旧相识死了,我召回他魂魄做个道别,他去害人关本天师什么事!”

    张真仁的说辞确定让人挑不出毛病,至于损不损他的道行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老张,你真有本事!不愧是茅山正统传人啊!人死了,还能把魂给招来~”

    张真仁被我那么一夸得意地说道:“这算什么,本天师上可通天庭,下可通地府,本事大着哩!”

    张真仁来了兴致,这已是深夜了也没了困意非得拉着我讲他师父给他讲的各种奇闻异事。

    比如他就讲了个山魈勾魂的故事,故事大致是这样:

    有一猎户进山打猎,因为天色已晚视线不清,结果看到一个山魈,猎人误以为是野猪之类的动物,当时猎户胆子比较大,就用弓箭去射它,结果弓箭明明射中了对方,对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要知道这猎户的弓箭箭头上都是涂着致命的毒药,一般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山魈发现了猎户,转头向他快速袭来,猎户躲闪不急被撞倒昏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才被人发现给背下了山,从那以后那猎户就变得和疯子无异,有时痴呆,有时发疯,有时胡言乱语。

    恰巧张真仁师父途径此地,听说了这件事,决定看一下,能不能给他治好。

    他师父见到猎户心中已有治疗之法了,也不废话,直接让人按着猎户,接着从邻家小孩那要来一碗童子尿,硬生生灌了下去。

    一碗童子尿下肚,猎户老实了许多,张真仁师父又让人准备阴阳饭(阴阳饭即是用柳木枝泡的水,蒸的夹生饭)又给猎户喂了一碗阴阳饭后,猎户开始呕吐不止,吐的都是黑乎乎粘稠的不知名液体。

    至此猎户的神智算是恢复清醒,给张真仁师父讲了来龙去脉之后,他师父解释道:“你是让这山魈附身勾魂了,还好那山魈只是想教训一下你,不然你早就死了!”

    听完这故事我特地询问张真仁什么叫山魈,张真仁解释了半天我也没太明白,反正大概是深山老林里的一种成了精的精怪,山魈只是个名字,它的模样有各种各样传说,流传最广的就是山魈头戴仙草编织的草帽,猫头,红眼,人手,兔脚,双足站立,体型约三尺,无尾。

    传说不少心术不正的修道之人,都去抓山魈,为了它们头上的仙草帽,山魈头上的草帽可是仙草,延年益寿就不说了,主要是能借尸还魂,救人于濒死之际!

    可这山魈离了仙草帽也就离死不远了,所以那些心术不正的修道之人大多数都被山魈给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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