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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7婚礼—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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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一号这天,场地定在宋家,绿郁青葱的草坪上分开摆了二十几张椅子,中间的过道铺满了白玫瑰,花柱上摆了两盆鲜艳如血的红玫瑰。

    宴请的宾客陆陆续续来了,宋倦和江甚虚穿着西装在门口招待,俩人的笑容像捡了几千万。

    林越和江臣戚挽着走进院子,朝俩人走来。

    江臣戚一见江甚虚精神的打扮,哟呵一声,“居然没穿婚纱?”

    江甚虚反唇相讥,“谁穿婚纱?你穿?”

    江臣戚说:“你和我结婚?当然是你穿。”

    江甚虚哼了一声,“要穿也是宋倦穿,我才不穿,老子铁铮铮男子汉。”

    江甚虚难得穿得正式,林越真心道:“很好看。”

    江甚虚下巴微抬,得意地看了宋倦一眼。

    宋倦抬手摸了摸江甚虚的狗头,略显慈爱。

    宋国城和江父也来了,江甚虚远远看见,兴奋地跳起来招手。

    江父顿时紧张道:“小心孩子!”

    宋倦拽了江甚虚一把,江甚虚这才站直,心虚地嘿嘿两声。

    江父加快脚步来到江甚虚面前,打量了下他的小腹,幸好西装定大了几码,穿上去不显肚子,否则被别人看出来,可就解释不清了。

    江甚虚好奇地看着江父和宋国城,“爸,你怎么和我家公一起来了?”

    江父说:“和亲家下完棋,顺便来了。”

    江甚虚的眼神变得有点不对劲,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们该不会背着我和宋倦谈恋爱吧?”

    江父板起脸,“胡说什么,我和亲家清清白白。”

    江甚虚双手手心朝向江父,示意了解了,无需解释太多,解释就是掩饰。

    宋国城正经道:“我直男。”

    江父说:“我也是。”

    江甚虚嘀咕道:“夫夫俩一唱一和了不起?”

    宋倦啧了一声,眼神示意江甚虚别乱说,江甚虚这才悻悻闭了嘴。

    忝昌。

    面前传来熟悉的嗓音,江甚虚抬头一看,陆叙和鲁爽到场了。

    江甚虚侧过头,朝宋倦小声说:“这就是我哥以前的小三。”

    宋倦淡然地说:“我知道。”

    江甚虚诧道:“你怎么知道?”

    宋倦说:“当时我在场。”

    见江甚虚一脸困惑,宋倦似笑非笑道:“不然那天怎么会在医院逮到你?”

    江甚虚刹那间记起来了,气急败坏掐住宋倦的脖子晃来晃去,宋倦笑着抓住他的手,把人搂进怀里,一脸宠溺。

    在场几人被酸掉了牙。

    鲁爽掉头道:“走吧走吧。”

    陆叙一手把鲁爽捞回来,笑道:“忍着,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鲁爽竭力忍住把江甚虚和宋倦搓成火山泥的冲动,挤出微笑,上前道:“恭喜。”

    江甚虚斜睨了鲁爽一眼,高傲地说:“谢谢。”

    鲁爽说:“不客气,当年你打了我一顿,我今天要吃回来。”

    江臣戚闻言皱了皱眉,“什么打?”

    江甚虚心虚地咽了下口水,不住给鲁爽使眼色。

    几个年轻人在这边聊天,宋国城和江父插不进话,便招呼宾客去了。

    长辈一走,鲁爽便把当年如何被江甚虚教训一顿的事活灵活现地描述出来,陆叙的脸越听越黑,江臣戚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江甚虚狡辩:“谁知道你和我哥联起手来骗人。”

    陆叙摺起袖子,“抱歉各位,我要揍人了。”

    宋倦拦在江甚虚前头,一本正经道:“你想打我老婆,需要先过我这关。”

    林越简直服了他们,开口打了圆场,“要打回去再打,今天是结婚的日子,谁也不准闹事。”

    陆叙和宋倦这才作罢。

    林越转头朝鲁爽说:“我代甚虚和你道个歉。”

    鲁爽无所谓地摆手,“多久的事了,我没放在心上,再说当时是我不对,挨顿打也是应该的。”

    江甚虚赞同地点头。

    林越打量了下鲁爽,调侃道:“你胖了不少,伙食太好?”

    —旁的陆叙听到这话,眼中透出笑意。

    鲁爽没好气道:“整天喝鸡汤,能不胖?”

    林越讶异地看了陆叙一眼,“他把你照顾得这么好?”

    “这倒不是。”鲁爽停顿了下,放低声量,“是陆叙母亲做的。”

    林越有点惊讶,以前听说陆家的长辈并不喜欢鲁爽,一度拒绝让他进门,才导致陆叙一气之下离开家里,从头打拼。

    陆母什么时候又接受了鲁爽?

    林越想到什么,凑到鲁爽面前,偷偷问:“因为孩子?”

    鲁爽想了想,“一开始的确是,后来也不全是。”

    这几个月,陆母每天上门给他送吃的,餐餐不带重复,一字不提带走孩子的事,收拾完家里就走。

    鲁爽原以为陆母是装的,目的就为了带走孩子

    然而有一晚鲁爽发高烧,孩子哭得撕心裂肺,他在沙发上烧得浑然不知,幸好陆母来绐他送汤,及时发现,把他送进医院。

    生病那段时间,陆母无微不至地照顾鲁爽,简直把他当亲儿子,那热情、关心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装的。

    林越听完若有所思,说:“所以你打算原谅她了?”

    鲁爽实话实说:“说实在的,不可能不感动,我现在也不去想她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因为孩子,反正就这样吧。”

    林越伸手拍了拍鲁爽的肩。

    宾客到齐,婚礼开始了,江甚虚站在入口处,紧张得要死,往嘴里扔了好几颗炫迈,免得待会说太多话嘴臭,亲吻环节把宋倦吓跑了。

    婚礼进行曲响起,江甚虚深吸口气,双手紧抓着西装的衣摆边缘,一步一顿走向宋倦。

    江臣戚在台下小声说:“他怎么像个机器人走路?不会昨晩把腿干癇了吧?”

    林越没好气地嘘了一声,让江臣戚安静点。

    江甚虚嘴里嘀咕着别紧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见离宋倦越来越近,就在这时,江甚虚的脚一歲,瞬间往旁边歪去。

    在场的人均吓了一跳,宋倦忙上前去扶,江甚虚摆摆手,竭力忍住撞墙自尽的冲动,站直了。

    江甚虚尴尬地朝众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娶老婆的日子,太紧张了。”

    四周发出善意的笑声,江甚虚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大步走到宋倦身旁,和他手牵手。

    宋倦显然也有些紧张,额头出了薄汗,嘴唇不易察觉地抿紧。

    宋国城和江父上台讲话,俩人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同时伸手握住话筒。

    江甚虚有些炸毛,朝宋倦小声说:“致辞怎么还带纸,太没诚意了吧!”

    宋倦抓着江甚虚的手紧了紧,示意他稍安勿躁。

    宋国城谦让道:“你先来。”

    江父欣然接受,朝众人说:“老了,记性不好,请勿见怪。”

    江父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下语气,以饱满、深情地状态,把提前写好的词念了出来。

    江臣戚心想,这一点也不感动,和他事先料想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还以为听到自己父亲的致辞后会感动到眼泪鼻涕齐流,现在算什么啊。

    接下来轮到宋国城,宋倦朝他微笑,眼中闪着泪光。

    宋国城几不可闻地吸了口气,握着话筒,说:“说实话,当初这门婚事,我是不答应的,但我儿子的态度就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没办法,说明我儿媳的魅力太大。”

    台下哄笑,江甚虚红了脸,恨不得找个马桶钻进去。

    宋倦向宋国城投去感激的目光,宋国城伸手摸摸他们的脑袋,把话筒交还给主持人。

    众人鼓掌,主持人笑道:“接下来,新人交换戒指。”

    宋倦从戒指盒中拿出戒指,这是几个月前他特意找人定制的,对戒中刻了俩人的名字和初次见面的时间,名字和日期中间镶了颗很小的钻石。

    宋倦将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戴到江甚虚手上,在他手背轻轻一吻。

    江甚虚那刹那顿时很想哭,他忍着眼泪,拿出另一枚戒指,替宋倦戴上。

    掌声齐齐响起,俩人拥抱亲吻,足足亲了三、四分钟。

    最后还是江父看不下去,打断道:“行了,还要敬酒,别亲得倒过气去了。”

    宋倦和江甚虚这才不舍的放开,俩人端起酒,去敬在场的亲戚朋友,江父从宋倦手里抢过酒杯,换了装满同样颜色的饮品替代。

    期间有人看出江甚虚的饮料不对劲,也没有拆穿,一轮下来,江甚虚喝饮料喝饱了。

    主持人在台上念结束词,江甚虚兴奋地摇着宋倦,“洞房了!”

    宋倦眼中含着笑意,“含蓄点。”

    江甚虚忽然觉得主持人的语速慢得像乌龟,这时候都该送新人进洞房了,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江甚虚忍不住道:“你念快点,我要走了!”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词完,江甚虚拉着宋倦往外走,一边说:“家里还有套吗?路上要不要顺便买了?”

    后面有人拍了拍江甚虚的肩,林越的声音传来,“甚虚。”

    江甚虚拍开搭在肩上的手,头也不回道:“有话明天再说,我忙着洞房呢。”

    “怀着孩子,洞什么房!”

    江甚虚一心想着和宋倦扑入铺满玫瑰花瓣大床的怀抱,乍这么被一打扰,他不耐烦地回过头,脱口而出:“谁说我怀孕了,我是骗 ”

    江父和宋国城火冒三丈看着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江!甚!虚!”

    江甚虚大叫一声,拖着宋倦像一阵风似的往外跑,吓得皮鞋都掉了,哇哇大喊着完蛋了!

    江父和宋国城则十分默契地,随手操起一把花枝,愤怒地追了出去。

    江臣戚和林越起身去追,鲁爽与陆叙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窥探到了狡黠的笑意,手牵着手,跑出院子。

    “你这个不孝子,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灿烂的阳光下,众人在洒满金黄的道路上奔跑,在空中挥舞的玫瑰花瓣被风吹落,在鞋尖打了个转,飘向远方。

    江甚虚跳到宋倦背上,从身后紧紧揽住他的脖颈,闷声说了句话。

    宋倦笑道:“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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