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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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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在咱们国子监这个地方,肯定没人傻到动手。

    但是若是动动嘴皮子还输了的话,以后怎么有脸在国子监?”

    有学子都已经开始讨论起来,他们都对这一次听到的诗句感到佩服,同时也为楚天玄可惜。

    军队里以武为尊,那国子监就是以文为尊。

    “就写一首就了不起了?你那一首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呢?

    真不知道你们吃着老百姓的粮食,都在国子监学了什么东西,我家姑爷百倍于你。”

    耿直就算再不懂这些,他也觉得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个公子哥,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他对楚天玄信心十足,一定比面前的人强。

    那些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纷纷指责耿直。

    “好狂妄的口气,既然都不是我们国子监的学子,还敢说自己强于百倍。

    岂有此理,你可是天下文治,皆在我国子监。”

    “一个下人还敢在这里张扬,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在我们国子监,你连一个抬书的书童都比不过。”

    “狂妄无知,连我们的夫子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圣人都告诉我们要谦卑,就你这样的人还识过字,真是可耻。”

    这群读书人自以为高人一等,耿直说楚天玄比任何人都强,那自然是戳了他们的心窝子。

    他们可以谦虚地说你比我强,但是不能被人指着鼻子骂比你强。

    装逼和说实话是有区别的。

    “口气不小,有本事你倒是做几首诗,只要我们这些人被你比了下去。

    今天这个国子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今往后我看见你就绕道走。”

    高戈气的就要现场证明,让楚天玄和他们这里的人比一比作诗的能力。

    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有办法作弊。

    当然,这只是那些人以为的。

    高戈花了钱又怎么可能只买一首诗呢?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可从来都没有逼你要做出这样的承诺。”

    楚天玄当即答应,这不是送上来的人头不拿白不拿吗?

    他还要撇清关系再一次阐述。

    这一次的赌约并非是他促成的,而是高戈自己提出答应的。

    “废什么话,我先来。”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高戈是个性子急的人,马上就来了,这么半首残句。

    楚天玄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他敢肯定这些诗句一定是被高戈花钱买过去的,也不知道谁传给他的,好死不死只传一半。

    只能说高戈啊,文采差劲就算了,脑子还被驴踢了。

    偷也也捡全了偷啊?

    好好的七言绝句,被你整成了对联?!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楚天玄也不客气,用红楼来嘲讽高戈。

    既然大家念出来的诗句都和嘲讽有关,那他当然要大开杀戒。

    围观的学子当中倒也有些人还挺有见识的,反映了一会儿听明白楚天玄这句话的意思,捂着嘴偷偷的笑了出来。

    “哼,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

    高戈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接二连三说的诗句,都是出自楚天玄创的诗集。

    (这还是当时飞花令时,诸多学子摘抄、后编撰成册的,林凤慕身边就要一份。)

    “大家退后,我要开始喷了!”楚天玄说道。

    然后深呼吸间,口中语速加快,妙语连珠般吐出:“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楚天玄借故把高戈好一顿臭骂,把高戈气得脸都歪了,指着楚天玄瞪大了眼睛。

    “你你”

    其他学子脸色一变,不一会儿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妙啊,这首诗乍一听,似乎有些粗糙,可仔细一想,对仗整齐,工律皆有,前后对应。

    实乃是暗讽人的佳句,名句啊。”

    “这个年轻小子,还真是一个妙人,既能够写得高深,让人思索片刻,才能知道这首诗的深意,又能够写得浅显。

    让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在嘲讽你。”

    “对啊,当真是上可触苍穹下可连地府,一言一行皆有潇洒气度,一诗一词都是高深莫测。”

    一众人等对楚天玄赞不绝口,他们都佩服楚天玄的,才能够写出这么多略含深意的诗句。

    而且就在有人已经听不懂他写的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就像是重磅炸弹似的,扔出了一首让所有人一听就能明白的诗。

    这样的诗句,即便是只读过几个字的人,说不定都能听得明白。

    恐怕比起流传程度,还是这首诗更简单些。

    “高公子,你先别说话,我且问你,解把飞花蒙日月还有前半段你背得出来吗?”

    楚天玄看着高戈气的好像心脏病发作的样子,一下打断了他,反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让周遭其他人都懵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戈不是自己作诗吗?

    那他做的诗也就只有他念出来的两句,为什么楚天玄会说还有前半段?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高戈,他要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还算完了。

    他要是说不清楚,恐怕这个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我自己写的诗,没有写前半段,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于我。

    我可是国子监的学子!”

    高戈急了。

    他现在很慌,他哪里知道这首诗还有另外的说法,而面前的这个楚天玄就是知道全貌的人。

    这就是班门弄斧,到了关公家门口,指着关公鼻子破口大骂,还说了一句,这人我不认识。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如何?是不是这句啊?各位听得如何,觉得这样连在一起是不是特别的连贯,听上去才像是一首完整的诗?”

    楚天玄念出前半段,询问在这里一直看热闹的其他人,其他人反复咀嚼,顿时眼前一亮,大喊妙哉。

    只有当这四句全部连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够彻底地清楚其中蕴含的意思,到底是在嘲讽什么。

    当只有后半段的时候你能知道他是嘲讽的含义,但是却不知道他的头在哪里,像一首没头没尾只拿来骂人的话。

    好听是好听,但少了一个起承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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