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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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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吴老也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也认为魏源并非是目无君上之徒。他虽言语直率了一些,但所言之事皆是事实。且其心胸坦荡,也并无惧怕之意。

    臣以为此人可用。”

    听了吴老的话,朱翊钧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啊,吴老,既然如此,之后就由你带领我大明明算科如何?”

    吴老听了,当即就明白自己入套了,但看着后面魏源一脸的懵逼,终究还是没能放下,“臣,谢陛下!”

    “哈哈哈哈,好好好!”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朱翊钧大喜,而见此情形,底下的大臣也都是人精,顺从的把要报的事往后面推了推。

    “陛下,此次魏源虽然才学出众,但毕竟乡野村夫不懂朝堂规矩,臣以为应当予以处罚。”一位南边的大臣出声道。

    “哦?你是要处罚他吗?”朱翊钧冷冷地说道。

    “臣以为应当予以薄惩。”那位大臣说道,“以示警戒。”

    朱翊钧沉吟片刻后说道:“那好,就罚魏源到翰林院去编修史吧。你可愿意?”

    听了朱翊钧得话,那个大臣明显一愣,“陛下,这并非是惩罚”

    话还没说完,吕调阳就发言了,“哦?宋御史,你这是对陛下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没没有,没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内阁三府冰冷的眼神,宋御史明确的感受到了三人的敌意,赶忙跪下谢恩。

    “嗯,那就好了,还有人有问题?”

    朱翊钧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但都有了前车之鉴,这会怎么还有人敢去送死?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退朝!”

    半个时辰后,在朱翊钧的表示下,退朝之声响彻宫禁。

    “魏先生,陛下有请。”

    魏源站起身刚想走就被旁边的一位太监拉住了衣袖。

    “公公,请吧”

    魏源最初还有点懵逼,但很快就把神态调整过来,谦恭地跟着太监朝着宫禁深处走去。

    “公公,陛下召我所为何事?”

    魏源试探性地问道。

    “到了先生自然就知道了。”

    那位太监微笑着拒绝。

    见状,魏源也只好微微低着头,跟在太监身后默默前行。

    没一会,就到了皇上的御书房。

    “陛下,魏先生到了。”

    太监行礼后说道。

    “好好好,大伴,赐坐!”

    朱翊钧笑着说道。

    “臣拜见陛下!”

    魏源双膝跪地诚恳一拜。

    “今日听闻先生得明算主考官吴老举荐,欲以入我明朝官场,不知先生有何想法?”

    魏源当即就明白了,感情是来试探自己的口风的。

    “陛下,吴老谬赞了。学生本无才德,只是偶有见解,便被吴老谬赞了。至于入朝为官,学生自知才疏学浅,怕是难登大雅之堂。且学生本无报国之志,若是入朝为官,恐怕也会耽误国事。”

    魏源拱手假装拒绝。

    朱翊钧却是哈哈大笑,“魏先生这是哪里话?朕且问你,若是让你官居要职,你敢贪墨吗?”

    魏源当即就愣住了,怎么大明朝的皇帝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哪有皇帝面见臣子当面就问贪污问题的?这不都应该是暗地里敲打的吗?

    魏源面色严肃,“陛下,学生虽家中贫苦,但家母自由告诫,人可穷,志不可短。倘若有所贪墨,不用陛下出手,家母就能率先要了小子的头!“

    魏源面色严肃的回答道。

    朱翊钧却是放声大笑,“哈哈哈,魏先生,你不必如此拘谨。既然在朝中已经说明了要你去翰林院修史,朕自然不会收回此话,这位是侍讲学士——吴中;

    之后你就跟着吴先生在翰林院中学习,如何?”

    看着吴中正朝着自己点头,魏源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个好差事,“臣谢陛下!”

    “哈哈哈哈,好好好;魏先生,今日就到此吧,蔡公公,把魏先生带出去,好生安置!”

    “是!”

    魏源躬身下拜之后,这才跟着蔡公公朝着外面走去。

    “陛下,那臣等就退下了。”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小太监把刚在在朝上大喊的宋御史叫了过来,当二人路过的时候,明显能看到宋御史那阴暗的眼神。

    “陛下,宋大人来了。”

    “好,让他进来吧。”

    这会朱翊钧的话完全没了之前和魏源谈论时的和煦,冷淡的声音不禁让宋御史颤抖起来。

    “宋御史,你觉得魏源此人如何?”

    朱翊钧转过身来看着宋御史淡淡的问道。

    “陛下,魏源大才,臣自知不如。”

    宋御史冷汗流个不停,当即就跪了下来,“臣以为,魏源虽有才学,但毕竟乡野村夫不懂朝堂规矩,臣以为应当予以薄惩。”

    朱翊钧却是笑了笑,“宋御史,你不如说说看,朕为何要处罚他?”

    “这”

    宋御史当即就愣住了,什么?陛下问我为什么?这话中不都明说了吗?

    “陛下,臣以为魏源言语冒犯天威,应当予以薄惩以示警戒。”

    朱翊钧听后却是摇了摇头,“哦?朕看之前宋爱卿在朝堂之上好像还有话想说?怎么,是对朕的惩罚不满?”

    “臣不敢!”

    听出朱翊钧语气当中不满的宋御史当即就慌得急忙磕头。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退朝!”

    没等宋御史磕头,朱翊钧就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魏先生,这边请。”

    魏源跟着蔡公公刚出宫门,就有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太监迎了上来。

    “这位是咱家主管国子监的王公公,今日奉旨在皇上面前听差,陛下因见魏先生进京后才华出众,特命咱家引荐给王公公。”

    蔡公公引荐道。

    “学生魏源,见过王公公。”

    魏源当即就明白了过来,感情这大明朝的皇帝还玩起举荐来了。

    “哦,这就是魏先生?快快请起。”

    王公公一脸笑意的看着魏源,倒也并没有摆架子。

    “咱家还要入宫服侍陛下,这有份旨意,还请魏先生收好。”

    接着,蔡公公掏出一道旨意递给了魏源后,转身离去。

    “魏先生,咱家还要入宫服侍陛下,就此告辞了。”

    王公公拱手道别。

    “学生恭送公公。”

    目送蔡公公和王公公离去之后,魏源打开圣旨,大致扫了一眼之后当即就乐了。

    “吴老,秘书部?哈哈哈,原来圣上的意思在这?”

    读懂了朱玉军的意思之后,魏源心里这才没了半点顾虑,大踏步的朝着宫门外走去。

    乾清宫,

    “禀陛下,刚才臣去接魏先生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庆余县县令”

    看着冯保为难的表情,朱翊钧一下就明白,这是出了大事,“行了,在朕面前不要畏畏缩缩的,有什么事,快说!”

    “是,刚才庆余县县令堵住了魏先生的家门,还说倘若魏先生不改祖籍的话,就要将魏先生下狱!”

    “改户籍,这是为何?”

    朱翊钧有点懵逼了。

    “禀陛下,大明开国以来南北两方世子对立严重,开国至此,还从未有任意一科状元是北方人,

    如今,明算科刚一开科,又如此重视但第一位状元就是北方人,这些世家大族难免有所不愿。”

    “哦,那今年登科的南北比例是多少?”

    朱翊钧沉思半晌,问道。

    “禀陛下,今年登科比例约为7比3,南方士子整整占了七成,除了状元外;榜眼,探花都是江浙地区士子,只要有了这个状元,这次登科南方就彻底胜了北方!”

    看着朱翊钧逐渐阴冷的眼神,冯保小心翼翼的说道。

    “除了此事,朝堂之上可还有别的动静?南北对立的局面当真到了如此严肃的地步?”

    缓了半晌,朱翊钧这才问到。

    “禀陛下,据诊所视,在张首府的带领下,如今的大明朝堂可以说是一片欣欣向荣之势,但与此相对的,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有九成以上,都是是南方出身,

    地方的各级封疆大陆也有将近七成,皆是南方人,北方士子在如今大明朝堂上的行进,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啊,陛下!”

    相处了这么久的冯保很容易就读出了朱翊钧内心中的情绪,不由言辞犀利的说道。

    “那如此一来,是北方士子真的能力不行,还是?”

    “陛下,当今考试有同乡这一说法,因为登科的南方士子较多,在官场上,南方人当然会占据绝大部分,

    如此一来,不管北方士子能力如何,在晋升之路上当然会”

    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的意思朱翊钧你都可以明显的听出了。

    沉默半晌,朱翊钧突然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冯大伴,宣内阁三辅,翰林院吴中进宫!”

    看朱翊钧的这副表情,冯保当即就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也不去吩咐别人了,亲自就跑到内阁去叫人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御书房中,内阁三人加上吴中一人,都已在此等候了。

    “陛下驾到!”

    没过一会儿,朱翊钧就换好了衣服,从帘子的另一边走了进来。

    “臣拜见陛下!”

    “四位爱卿免礼,快快请起。”

    “冯大伴,赐座!”

    带五人都坐下之后,朱翊钧这才说道,“冯大伴,早上发生了何事?你说说吧,还有这些日子朝堂上发生的事,你也一起说说吧。”

    “是,四位大人,今早”

    冯保原封不动的把刚才说给朱翊钧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只不过这次语气淡了不少,完全成了简单的平铺直叙。

    但即便如此,此话一出,内阁三人都不由得面色紧张起来,不为别的,张居正乃是江陵人,吕调阳,那是广西人,只有杨博乃是山西晋升,不过他算是半个军中之人,算不得主流晋升道路。

    果不其然,听了冯保的话,吴中此时已经热泪盈眶,就管不顾的就对着朱翊钧跪了下来,

    “禀陛下,自大明开国以来南方世子故我北方世子已久啊!

    自从南北榜合并,主考官及内阁13郎皆是南方世子,如此一来,我北方士子每年中举人数仅为他南方的十之一二,官场上也是重重阻碍,难以寸进!

    臣以性命相邀,请陛下严查!”

    听了吴中的话,朱翊钧脸色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声音也如之前一般和谐,“朕的三位太傅,说说吧,吴老说的是真是假?难不成如今的科举场上真的有寻私舞弊,篡党营私的风险?”

    看到朱翊钧无比轻易的就将这两个在大明官场上最重的刑罚说了出来,张居正三人当即就双膝跪地,“禀陛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

    现在我大明科举实行的都是糊名法,臣等改卷时根本无法看到士子们的名字啊!”

    “你在胡说什么?每次登榜的前一日榜单都会交由你们考试院最后一批审查,之后才会交到陛下手中,敢说你们没有徇私舞弊的存在?”

    吴中听了气的破口大骂。

    “吴中,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太傅乃是去年的科举主考官,榜单登出之时,所有试卷都已张贴在贡院门口,已接受天下人的审查,全天下都没有意见,怎么就你有意见?”

    不等张居正说话,吕调阳就先行训斥道。

    “胡说,你看三甲末尾与未中举的前十名的卷子有什么区别?

    他们确实与二甲相差很多,但为什么为什么未登科的前三名全是北方士子?他们究竟与那三甲的几人有何种差异?为何偏偏落举的是他们,而不是你们?”

    吴中直接气的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拿起乌纱帽,就像吕调阳身上扔去。

    “大胆!竟敢在陛下面前”

    吕乔阳刚要语言回击,沉默已久的朱翊钧,这才终于开口说话,“四位爱卿,安静下吧,朕还在这。”

    “陛下,吴中此人狂妄至极,请陛下惩罚!”

    听着吕调阳的话,朱翊钧只是微微的摆了摆手,“行了,四位爱卿,这次朕叫你们来,是让你们来解决事情,不是让你们来吵闹的。”

    “听了你们刚才的话,朕也明白,现如今,南方士子的总体水平是否要高于北方士子?吴先生,你先说!”

    “禀陛下,确实如此。”

    吴中到底也是性情中人,还是说了个大实话。

    “那三位太傅,这是为何呢?有没有人能跟朕说个原因出来?”

    朱翊钧听后点了点头,随后转向另一边。

    “禀陛下,自大明开国以来,天下读书人皆出自南方,长久以来,一代又一代的影响下,差异当然会变得更为巨大;如此一来,如今这种差异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回轮到张居正来说话。

    “那既然这样,三位太傅,朕有一法可解当前之困,请三位认真听!”

    最后六个字,朱翊钧几乎是一顿一顿说出来的,言语当中的意思,在场的人都能明白。

    “朕观教育成绩无非二者,一是个人努力,二是名师教导;

    在大明南北方的总体人数之下,努力水平不会有太大差异;北方士子现普遍弱于南方的原因也很简单了,就是缺乏名师,没有了解到科举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如此一来,解决办法不也很简单嘛?只要有朝廷出版一则古籍详解,再由朝廷付出工资,请名臣大家全国巡讲,如此一来,差异能否由大变小?”

    听了朱翊钧的话,吴中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至宝一样,“禀陛下,这正是北方士子期盼已久的事啊,请陛下决断!臣先替所有北方士子谢过陛下!”

    “吴先生,快快请起吧,三位太傅,你们认为如何?”

    “禀陛下,长久来看的话,确实能够解决北方能力不足的问题,但是南方人的心理因素,还有朝廷花销,这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没事,三位太傅不需要考虑这些,今年朕相信大明的海外收入会有一个巨大进展!那此事就交给吴先生去办,如何?”

    “臣领旨!”

    吴中当即跪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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