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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奴才没有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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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月比斗是司马觉提出来的,他本人尚且没有下文,而裴阳却已经开写。

    房间静死一般安静,只是片刻裴阳便作好一首。

    正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华君悦看过内容骇然捂住红唇,美眸尽是震惊之色。

    司马觉自然也看到了。

    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呆若木鸡。

    给他一辈子也写不出这种旷世之作!

    裴阳戏谑道:“愿赌服输,别让我再看到你在华姑娘身边晃悠。”

    “在下告辞。”

    司马觉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

    华君悦根本不去管他,狐疑道:“恩公身边的属下居然也有此等文采,让小女子大开眼界,只是这字……”

    裴阳尬住了。

    字迹像鸡爪爬一样的家伙,根本写不出这种好词,权衡再三低声道:“我偶然听公子所作,姑且拿来救急。”

    不等她开口,裴阳挑起了眉:“姑娘根本对司马觉没想法,只是用他来试探我家公子的态度,是也不是?”

    “你……”

    华君悦花容失色,脸颊涨得通红,有种被人戳破了小心思的羞愤。

    “姑娘,我不会同公子乱说,请吧。”

    裴阳示意她搞快点,再迟一些,女帝该发火了。

    华君悦大梦方醒,从一个隐蔽的柜子夹层摸出几份文书塞进入了袖筒。

    此刻雅间里,女帝早已心急如焚。

    刚才司马觉低头走出内堂,一脸的生无可恋,姬峰说他受了刺激,惹得女帝浮想联翩,怀疑是胆大的小太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甚至暴露了她的身份!

    正气恼间,裴阳带着华君悦回来了,二人衣衫都很整齐,似乎没什么不对。

    女帝幽幽地盯着裴阳,说道:“华姑娘,我这奴才可有冒犯?”

    华君悦乖巧地端坐一旁,黛眉含情,温柔的说:“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恩公怜惜小女子,日后自当尽心尽力为恩公效劳,不会再想别的。”

    一番话说的女帝满头的问号,而裴阳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心中却乐开了花,显然华君悦是误会了,以为那首词是女帝写给她的。

    如此也好,她就不会想着撂挑子了。

    华君悦拿出了文书献上,并未多说什么。

    女帝平静地将一切收入袖筒,尔后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和那司马觉……”

    华君悦忙道:“恩公别误会,小女子和他是清白的,方才裴先生也同他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来打扰。”

    “是么?”

    女帝扭头看来,裴阳虎躯一震,谄媚道:“公子别担心,小人并未泄露您的身份,而且那人自愿,他明日一早就会离开摘星楼。”

    “办得不错。”

    女帝露出了一抹笑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她在百官眼皮底下安插一个眼线不容易,决不能被人破坏。

    “华姑娘,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女帝对女人没兴趣,拍屁股就走。

    华君悦完美的容颜难掩失望,苦涩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小女子送公子。”

    “不必,姑娘也保重。”

    就这样,女帝带着裴阳和姬峰离开了摘星楼,而且裴阳越看她越像女版的龙傲天。

    回宫的途中,女帝突然反应了过来,问道:“华君悦说话怪怪的?此前在内堂,你和司马觉说了什么,从实招来。”

    裴阳顿时头皮发麻,实话实说肯定不行,因为太监是不允许识字的,顶多允许认识自己的名字。

    思来想去便道:“司马觉扬言高中后,就来娶华姑娘,奴才看他色迷心窍,说了他几句,他无地自容便自行离去了。”

    “当真?怎么说的,你复述一遍。”

    女帝不是三岁小孩,儒生的嘴巴最厉害,何况司马觉不是一般的儒生,在当地颇有家资金,见多识广,口才肯定不差。

    就比如御史台的一帮喷子,她深有体会。

    而裴阳不过刚被任命的贴身太监,没什么阅历,在没有身份护持的情况下,能骂得一个儒生意志崩溃,根本不合理。

    驾车的姬峰也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裴阳暗暗咬牙,总算明白了何为如履薄冰!

    “说!”

    女帝猛然呵斥。

    裴阳打个激灵,豁出去了。

    “奴才说他为一个女人,终日寄居他人篱下,无所事事惹人笑柄,即便有高中之日,也会是一场黑历史。而当朝陛下人文圣武,任人唯贤,断不会考虑一个整日惦记女人的家伙。”

    “狗奴才,你好大胆,竟敢背后妄议国政。”

    女帝不怒自威,裴阳急忙缩了缩脖子。

    姬峰笑道:“陛下无需动怒,毕竟也算歪打正着,司马觉在科举之前不会再去打扰华君悦了。”

    裴阳立刻向姬峰报以感激的眼神,老头咧嘴打趣:“黑历史,好有意思的说法。”

    女帝依旧恼怒,“这奴才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隔壁的那帮人,哪一个不是朝廷重臣,有谁在乎黑历史?”

    裴阳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个字。

    女帝处处受制,想找发泄口。

    傻鸟自才不给她借题发挥的机会,以后安安稳稳的苟起来,当个小透明就是了。

    回到宫中,夜已深沉,但女帝不休息,裴阳也只能跟着熬夜。

    女帝摸出了带回来的罪状,看过后并未如预想的那般大发雷霆,而是秉烛枯坐,揉着眉心一声不吭。

    那帮重臣心里早就没有了敬畏之心,私底下议论朝政,勾连党争。

    她有心惩戒,怎奈孤家寡人,满朝公卿无人问她。

    裴阳默默地拿了件衣袍为她披上,她喃喃自语:“五十万两够赈灾吗?”

    裴阳不敢回答,开口道:“夜深了,陛下该安歇了。”

    女帝放下了文卷,去了龙塌。

    裴阳低着头帮她宽衣解带,等只剩一件白色内衬,便将大手伸入衣袍,将束胸带取下,放在了被褥下。

    女帝低语:“以前这东西都是朕亲手料理,以后就交给你了,或洗或换不可懈怠,更不许被人看到。”

    “奴才记下了。”

    裴阳扶着她躺好,忍着躁动的心情将束胸带揣进怀里。

    女帝面如玄冰,眯着凤眸警告道:“奴才,你最好别对朕的贴身衣物动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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