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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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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试已然失去了意义。

    棋比与经义,安阳公主依然以一比多。

    在棋比三局中,她对弈大夏三大棋才世家,第一局几步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第二局她从中取巧,竟也是逼得对方连连皱眉,竟也是满头大汗。

    却还是输在经验之余,最终败下阵来。

    在场之人如何看不出,这一个安阳公主是如何的一个绝顶聪明,居然在不断的对弈间学习。

    杀得第二盘的手法,正是第一盘从对方手里学过来的棋术。

    这才多少时间,竟然被她融会贯通掌握。

    而这个安阳公主,表情始终镇定自如,无论输赢皆是云淡风轻。

    同等年纪的棋手,也没有她如此淡然荣辱不惊的心性。

    直到第三局,安然萱儿与棋艺天才洛家之子,方才一炷香不到败下阵来。

    如果说洛家有将家之风,一手棋艺如行军打仗,步步为营。

    兵者,诡道也!

    这正是洛家棋才的绝学之处,安然萱儿虽是输了,却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洛家棋学,萱儿领教了。”

    “公主以棋观棋,以心比心,方才从前两位那里学来的本事,都可谓变出些许步数,也堪称绝妙。公主的棋艺资质不必妄自菲薄,算是这大夏京都,能胜得过公主如今棋艺的,也只有十余人罢了。”

    如果说棋艺安然萱儿还有接触,以自己的头脑偷学学以致用杀到第三盘,但是经义辩文,只有成日而语的积累,没有取巧之说。

    她方知一二,却也无可奈何。

    后面两场文试,不用刘巨鹿做些手脚,皆是大夏获胜。

    大夏与安阳的三天文试,正如大家预料的一般,大夏全然胜出。

    只不过是京都刮起一股风,一股关于安阳公主的风。

    传言道安阳一派猖獗不比,只派出一人参与文试一比。

    这正如结果所料,安阳输得片甲不留。

    但安阳公主在文试中展露的才学与棋艺之说,也是让与之比试的才人分外敬佩。

    京都第一诗学瞿家世子自文试归来后,就对外宣称配不上第一才子的名号,背上行囊游学去了。

    棋学三大世家才子,皆是赞叹安阳公主棋艺惊人。就连大夏完胜安阳经义一比的青年,也是肯定安阳公主的经义治国之念。

    这京中一股突然宣扬安阳公主的风气,倒是让民众摸不着脑袋。

    大夏胜出,就证明安阳一国不如大夏。

    这安阳公主再是几多才学,不也还是输了吗?

    一打听,才知道原先民众传过。

    安阳萱儿早年就是在大夏长大,这一身才学本就是传承于大夏中原文风。

    这么说来,安阳的公主,可是算得上是半个大夏人!

    这承认安阳萱儿一身才学,不还是承认大夏文风鼎盛吗?

    一个安阳的公主堪堪只在大夏待了十年,就有如此成就。

    忽略她自身的聪慧,这不是正是证明大夏文化传承的包容伟大秉性!

    经过裴阳这一通舆论渲染,这被刘巨鹿带环的安阳名声,又被他拉回一些来。

    裴阳再次与安然萱儿京都街道见面的时候,裴阳还是戴着他的面具。

    “你就这么见不得人?”

    “咦~我可不是你。你对那刘巨鹿失去了价值,他懒得拿你怎么样。我可是不一样,要是让他知道背后是我在捣鬼,分分钟给我扬了。”

    “你说话好生奇怪。”

    “没见识。”

    安然萱儿是一个人出来的,如今她的身边,也没人能陪她出来了。

    裴阳这次出宫见她,可是要告诉她一个好信息。

    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好是坏,但也算弥补自己在文试中的失算。

    “来,送你一件礼物。”

    安然萱儿被裴阳拉到茶楼客房的时候,里面姬峰正在喝着茶,地面被五花大绑了一个男子,口中塞着一块抹布。

    见了裴阳过来,姬峰提着酒壶就要离开。

    “人交给你了,答应我的可不要忘了,废了我好大的劲。”

    “滚吧你老不死的。”

    裴阳与姬峰一向这样和蔼可亲地交流,倒是安然萱儿见着了地面上绑着的人,一下就黑下去了脸。

    此人正是齐伍。

    裴阳道:“我料定刘巨鹿留不得他,若是刘巨鹿要保他我抓他还有一些困难。但这刘巨鹿都用不着他了,他只能是一条丧家犬。这一份礼物,算是我文试失算欠你的。”

    安然萱儿静静坐下来,却是盯着地面不断挣扎的齐伍,回答裴阳。

    “你不欠我什么,你许诺的事情,你已经做到了。”

    “现在人交给你了,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裴阳可见不得血腥的场景,这齐伍作出这样的事,难免待会儿安然萱儿发飙,倒是齐伍血溅他一脸。

    安然萱儿摇摇头,只是低下身子冷眼扯开齐伍口中的抹布。

    那齐伍嘴上一没有了束缚,立马开口大叫起来。

    “救命啊!绑架了!杀人了!”

    裴阳烦闷得柔了柔耳朵,说道:“行了行了别嚷嚷了,这家茶楼本就是陛下为收集民间线索而建的,这左右都是陛下的人,你一个刘巨鹿收买的家伙,鬼才在乎你的死活。”

    那齐伍一听没了希望,立马像条蛆一般蠕动到安然萱儿脚边。

    那哭得是叫一个感动天感动地。

    “公主!饶命啊公主!”

    安然萱儿只是冷冷问:“为什么?”

    “公主!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刘巨鹿以性命相要挟,我不听他的就会死啊!”

    “呵,为何来到大夏的这一众安阳使节中,只有你被要挟?为何被要挟的人中,只有你贪生怕死,对自己的同胞下杀手?为什么!”

    “我…我…”

    齐伍被问得说不出话来,望了望安然萱儿与裴阳的脸色,如何还不清楚二人对此事,怕是大家早已心知肚明了。

    安然萱儿还是问:“从安阳出发之时,我早早与你们说过,要证明大夏才人并非高人一等!要证明安阳之民并非比大夏人低贱!要让安阳民众抬得起头,我们不得不做一件事,不得不用微不足道的力量,做一份可笑的事!”

    安然萱儿说这些的时候,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所谓贱民血脉不过是别人的轻视,可是你如今作出这般残杀同胞的事情,何不是在自我糟践!何不是在轻视自己,你让我与那些冤死的同胞,如何向世人证明?如何对得住起他人的以死明志?他们怕死吗?他们不怕。安阳子民最怕的,是在别人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

    一声声质问,最后只变成一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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