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炮战开局 步兵推进

    此时的马尼拉西班牙驻军所在，是一个典型的欧式城堡。石头砌成的城墙，看起来异常坚固，五六米的高度足以让没有攻城器械的军队望而生畏。仅凭这个城堡加上两千陆军，西班牙人就在吕宋站住了脚跟。

    张福田率领部队在一千米外停了下来，这里应该是西班牙人火炮射程之外。城墙本就布置有火炮，海军弃船时带走的小型火炮，此时也被安置在城墙上。如今周长不过数里的城墙，竟有两百多门火炮，传统冷兵器军队恐怕把牙崩碎也啃不动。

    历史上的欧洲三十年战争，如今已经混战有五六年了。精锐的西班牙陆军，尤其是中低级军官早被抽调回了西班牙本土。如今马尼拉的陆军虽然也算的是装备精良，但作战水平已经比不上前几年。

    斯密斯少将虽然坐镇城墙上指挥，但是缺少优秀的基层军官，部队的战斗力还是受到影响。斯密斯看到明军在一千米外就停了下来，不由的皱了皱眉，看来对方并不是普通军队。

    对付火炮的最好方法，就是使用火炮。

    第一师装备有105野战炮和60迫击炮，射程都能达到一千米。相比与西班牙人较为粗糙的火炮，这种射程优势来源于精密镗床加工后光滑炮膛，以及最优配方的颗粒火药。这种小小的技术代差，就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走向。

    张福田让火枪兵压阵，然后将后方的野战炮和迫击炮在前方逐一摆开，准备火炮阵地。斯密斯少将看到对方这么堂而皇之的构筑火炮阵地，即使已经在射程外，仍然命令城墙上的炮兵开炮。

    如果按兵不动，实在太伤士气，而且虽然在射程外，但跳弹总能杀伤一二。

    一时间炮声隆隆，马尼拉城瞬间烟雾弥漫，炮弹朝明军炮兵阵地飞来。一千米的距离，炮弹飞行几秒钟就落在炮兵阵地前方。只有十几枚炮弹落在地方弹跳起来，再次落地时已经在炮兵阵地内造成一定的伤亡。

    一门迫击炮刚好被实心铁弹击中，炮身受损。还有十几名炮手被炮弹击中，或死或伤，伤者立即被救护兵带走治疗。

    炮兵们稍稍有些慌乱，但很快在军官的呵斥下，开始还击。105野战炮仍在准备，率先发射的是迫击炮。对方前装滑膛炮的射击速度很慢，炮手们完全可以在下一轮炮击前，对城墙完成校射。

    第一轮还击的炮弹大都没有命中目标，要不落在城墙外，要不落在城内。毕竟城墙只有数米宽，千米外命中的几率不会很高。快速调整各自的射角后，第二轮炮击命中率明显提升，足十几发炮弹落到了城墙上。

    近一成左右的命中率，对于只训练了几个月的炮手来说，已经相当不错。此时城墙上挤满了火炮和炮兵，榴弹爆炸后弹片四射，不但有大量西班牙军人被当场炸死，还有火药桶被引爆。

    明国到底是多富有，居然全部使用开花弹！不说开花弹的不稳定性，光这个费用就让人咋舌。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后，斯密斯来不及检查身上的伤势，连忙催促炮手还击。

    西班牙人的第二轮炮击，仍然只有少量弹跳的炮弹能够造成少量伤亡。但此时迫击炮的第三轮炮弹已经来了。此时已经基本不用再次瞄准，随后炮手们开始进行急速射。此时105榴弹炮才固定好炮身，开始装填弹药，但好像已经用不到它们了。

    第三轮炮击足有三成的命中率，随后十发的急速射在短短几分钟内，向西班牙人的城墙上倾泻了数百发炮弹。整面城墙基本被清洗一遍，守军根本无处躲藏，被成片的炸死，甚至直接跌落城墙。更有火药桶被纷纷的引爆，爆炸的冲击波甚至将几十门火炮直接从城墙上掀了下来。

    这一点上，西班牙的城防比起荷兰人在澎湖修的风柜城，差了太多。至少风柜城第一层和第二层的火力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福田从望远镜里看到城墙上的惨状后，立即下令迫击炮停止炮击，火枪手开始快速以散兵线向前推进。他们将在进入到三百米的射程后，以线膛枪的射程和精度优势，精准清理城墙上的敌人。而105野战炮则调整方向，开始瞄准对方的城门轰击。

    斯密斯少将侥幸从饱和炮击中幸存，此时顾不得清点炮兵的伤亡，立即命令城内待命士兵上城墙使用火枪反击。为了防止对方撤走火枪兵，再次用开花弹突袭，他仍然保留了预备队。当然，预备队基本是西班牙人为主，而被赶上城墙的，则基本是征召的土人。

    斯密斯少将现在无比后悔，马尼拉的假想敌从来都是当地土人和华人，以至于没有投入太多在城防上。如今已经失去了火炮和炮兵，只能依靠火枪手。可是在对方臼炮的威胁下，这些人又能发挥多大作用？

    土著士兵在西班牙军官的带领下登上城墙，上面血肉模糊的惨烈景象，让他们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原本拿到火枪后的膨胀的士气，开始逐渐消融。

    明军已经快推进到五百米外，军官们命令土著做射击准备。这些训练不足的土著士兵，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开始有些慌乱。有些人笨手笨脚，火药撒了一地，很快被身边的军官用皮靴狠踹了几脚。

    距离四百米时，终于所有土著都装好弹药点燃火绳，只等明军进入到一百米射程后，居高临下射杀对方。经过最初的紧张和慌乱，在军官们的呵斥下，他们开始逐渐进入状态。

    但张福田怎么会给他们这种机会，迫击炮五发急速射再次袭向城墙。三四百米的距离，正在推进的火枪兵们根本不用担心炮弹落在自己头上。但刚鼓起勇气的土著士兵，在这一轮炮击下，立即土崩瓦解。

    城墙上到处都是四处乱窜的土著士兵，西班牙军官已经难以控制局面。斯密斯少将只能再派出一部分西班牙士兵登上城墙，这才稳住局面。最主要他们都知道明军已经足够近，对方的炮手为免误伤，应该不会再继续炮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