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投资崇祯 蒙古来客
刘香白眼翻得更厉害了，这话能这么说吗？搞得好像两人有什么不纯洁的友谊似得。还有，你看魏公公的脸色，这天下还有比他还大的硕鼠吗？真不知道他是无心，还是有意，总之老魏同志的眼皮直跳。
“陛下言重了，这是臣的本分！”
完成今年的公关任务之后，刘香早早的从宫内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皇宫，心中在滴血。明年就不送了吧？明年朱由检就应该继位了，大家都熟人了，还是能省就省吧！
今年刘香没有再给魏公公一两银子，虽然不想抢他的风头，但刘香如今的地位和实力，已经不需要再看老魏同学的颜色。相反，依靠皇帝宠信的权臣，更害怕刘香这种实权人物下黑手，所以当晚刘香再次收到了魏公公送上的重礼。
当晚，刘香悄悄拜访了朱由检，十六岁的少年，比起他的哥哥更显成熟。寒暄之后，刘香直接说明来意。
“殿下已到弱冠之年，这些日子虽然偶尔会前往铁路公司稽查，但见识方面仍显浅薄。”
“本王又何尝不想去台湾甚至那西夷看一看？可大明的王爷只能被圈养，似我这等可以在京城走动已经是违反祖制了。”
朱由检脸色有些黯淡，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殿下，臣找到一个容貌与你有九分相似的替身，由他代替你深居简出，应该不会露出马脚。西夷太过遥远和危险，但大江南北和台湾等地，殿下都可以游览一番，年前返回即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朱由检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眼前之人的能力，既然他说没有问题，自然会做好万全准备。
“可是，藩王私自离开封地，这可是谋反大罪！”
“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死又何妨？如今这大明天下，想必你也有耳闻。作为至亲，你不亲自去了解实情，谁又能告诉陛下真相？”
刘香不敢说出真实目的，只能用帮助天启这个由头，来说服朱由检。
未来的崇祯皇帝，面色挣扎，双手一会紧握，一会松开，手心全都是汗。半晌，朱由检终于下定决心。
“本王可以去辽东战场吗？我想亲眼先生是如何杀鞑子的？”
虽然和计划有些出入，但刘香简单想了一下，没有拒绝他。刘香的目的是帮他增长见识，好在未来执政时不要昏招迭出。让他提前见识鞑子的军事实力，找机会再见识边军的真实情况，更有帮助。
“没问题，你先训练替身，找心腹做好安排。半个月后我来接你，先去去辽东，后面的行程你自己安排！”
朱由检听完眼中露出兴奋之情，他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此番一朝跃出龙门，自此海阔天空！
朱由检根本不知道，他的王府已经被刘香渗透成筛子。如今监视他的锦衣卫，已经成为情报部的双面间谍。这才是刘香能带朱由检出去见世面的先决条件，否则他前脚走，后脚魏公公就能收到消息……
刘香继续在家中保持低调，谢绝拜访，让一众勋贵不得入门。他则在家中模仿天启同学，亲手给儿子打造一些木制玩具，虽然手工粗糙，但主打一个陪伴。
端午后的一日，天气异常闷热，刘香端了碗自制冰粉在纳凉，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在午后突然上门。
此人正是鞑靼蒙古土默特部的特使，林丹汗下已实际独立的大部落。他们的势力范围就在山西北方的草原，远离战乱的辽东。外交部一直在向他们推广羊毛贸易，但收效甚微，没有想到他们会主动来京城。
实际上十几年前，土默特部已分裂为东西两部，东土默特前往辽东方向，在喜峰口外，靠近林丹汗实际控制的察哈尔部。而西土默特继续留在归化城，也就是后世的呼和浩特附近，此次前来的正是西土默特部。
刘香知道，林丹汗在刘香的支持下，实力增加，今年冬天刚刚吞并了他附近的东土默特，也许这就是西土默特部前来见他的原因。如今刘香虽然不在草原，但已经能够左右草原的局势。
隆庆年间朝廷曾封阿勒坦汗为“顺义王”，此次特使正是阿勒坦汗的孙子，足见西土默特部对此次会谈的重视程度！
两人一见面，对方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让刘香哭笑不得。
“如果我们接受你的合作条件，如何能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
“首先我有陛下的圣旨，全权负责和蒙古各部的互市贸易，你们只能选择相信我！其次，我们没有理由像之前的互市一样，随意关闭互市。”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历来大明和蒙古的互市，都很难长久吗？”刘香反问道。
“那是正因为你们汉人奸诈，不守信用！”
“不，是因为你们蒙古人穷！”刘香一针见血的说道，“你们太穷，除了牛羊和马匹，拿不出任何东西来交易。牛羊肉和皮子对富足的大明来说，可有可无。你们担心大明获得好的战马，大明也不需要你们那些劣马。如果大明又不能从互市中得到好处，自然不会愿意继续维持。”
蒙古和大明的贸易时断时续，政治原因远远小于经济利益。穷到没裤子穿的蒙古人，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穷凶极恶。大明对草原的穷邻居，早已仁至义尽。
就算没有学过经济学知识，这个蒙古贵族也很快弄明白刘香的意思。
“那这次互市，能有什么不同？”
刘香没有回答，而是让人拿出几样东西递给他，然后一一介绍。
“毛毡极为保暖，虽然比较粗糙不能直接制成衣物，但可以制成鞋帽，当然也可以作为盔甲内衬。呢子大衣则可以取代棉衣，但更加笔挺。”
刘香指着一件毛衣，示意他换上。他快被对方身上的皮袍，熏出眼泪。
“这是使用羊毛织成的毛衣，柔软保暖，在这个天气正合适。”
接过柔软的毛衣和纯棉内衣，只犹豫了不到一秒，就去隔壁房间试穿。两分钟后，这个年轻的蒙古贵族，成为第一个穿上羊毛衫的草原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