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栽赃陷害
京师，刚从建奴围城的阴霾中走出来，如今城中百官、民众又陷入了恐慌。
自昨夜开始，锦衣卫便在城中大肆搜捕。城内一片喧嚣。
“小姐，这城门怎么又关上了。”德胜门内，李婉儿跟小翠一身男装打扮：“姑爷还在城外呢。”
李婉儿抬着头皱眉看向紧闭的城门：“小翠，你去问问能否出城。”
小翠闻言，向着城门走去。
“什么人？城门封了，所有人不得进出，快些退去。”小翠还没靠近，便被守门的锦衣卫大声呵斥。
“小姐，出不去了。”小翠无奈只能回头。
李婉儿点点头：“先回去吧。”两人回身向住处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还有王法吗？”忽然，一处住宅内传出嘈杂声。
李婉儿二人好奇看过去。
“你们这是陷害忠良，本官要见皇上。”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被两名锦衣卫架了出来：“你们锦衣卫简直无法无天，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无权捉我！”
“哼，有什么话去了北镇抚司刑狱再说吧。带走！”一名身穿百户飞鱼服的锦衣卫狠声说道。
中年一听刑狱更加慌张：“本官是礼部给事中，你们不能抓我！我要见钱大人！让我见见钱大人！”
“抓的就是你瞿式耜，愣着干什么，还不带走！找块布塞了他的嘴！”
“你们看什么？锦衣卫办事，不想跟着进刑狱的，给我赶快滚！”锦衣卫百户见李婉儿跟小翠向这边看，厉声喝骂了一句。
“小姐，这锦衣卫太无理了，等姑爷回来了，让姑爷教训他。”小翠闻言气道：“神气什么，听说锦衣卫都不是好人。”
“莫乱说，走吧。”李婉儿轻斥了一句，皱着眉头向住处走去。
小翠见自己小姐走了，也撅着嘴跟了上去，嘴里喃喃道：“本来就是嘛，锦衣卫没一个好东西。”
同样的事情，今日在京师多处上演。
……
紫荆城，文渊阁。
“这骆养性在干什么？”崇祯皇帝看着手上的奏疏怒道。
从中午开始，弹劾骆养性的奏疏便如飞雪般往内阁送。
所奏内容出奇的一致，无非就是“目无王法”“私拿大臣”“陷害忠良”等等。
“王伴伴，你去一趟北镇抚司，帮朕问问，骆养性究竟在搞什么鬼。”
“是，皇爷，奴才这就去。”王承恩闻言行礼领命出了文渊阁。
“皇上，您给了骆指挥使三日时间，调查刺客的事，兴许是骆指挥使急了，做事难免欠些妥当。”直到此时，周延儒才说话。
“急了就能随意捉拿朝廷命官吗？”崇祯反问道。
“回皇上，随意捉拿自是不行。”周延儒停顿了一下：“或许，骆指挥使有了线索呢？”
温体仁，抬头看了一眼周延儒。
崇祯皇帝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心里是害怕的。还能记得自己刚从信王府进宫的时候，吃的都是从信王府过来时揣怀里的大饼。晚上睡觉都让王承恩执剑站在自己床前。
自己为什么一登基就忙着铲除魏忠贤，清除阉党。有人觉得自己过于残暴，也有人觉得自己是明君，看不得魏党只手遮天，横行霸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大部分原因是他害怕了。他怕自己哪天莫名其妙的中毒、落水、被刺杀。
周延儒观察着崇祯的脸色变化：“皇上，既然御口亲允三日，便等三日如何？臣去知会骆指挥使一句，让他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得伤害这些官员便是。”
崇祯皇帝闻言点点头：“准。”
……
“啊…！骆养性，你不得好死！”北镇抚司刑狱大牢，瞿式耜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满是被鞭挞的伤痕。
“嘿，本司死不死不知道，再不招，你便死了。”骆养性抱着双手站在边上阴沉沉的说道。
“你这是屈打成招，皇上不会放过你的！”瞿式耜怒道。
“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招为止！”骆养性闻言顿时怒气上涌。
“啊！…啊！骆贼，你…啊！你不得好死！啊…！”
骆养性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这帮东林党人，平日里眼高于顶，最是看不起他们这些锦衣卫。
这些人都以清流自居，看谁不顺眼都是一副忠贞不畏死的姿态，弹劾你弹劾他的。
以自己看，都是狗屁，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还看不起自己，自己还看不上他们呢。
骆养性对自己的刑狱大牢很自信，哪怕再铮铮铁骨的汉子，入了刑狱，就没有不招的。何况是这些养尊处优的文弱书生。
瞿式耜的惨叫声越来越小，骆养性阴毒的眼神看向被关着的其他官员。
这些官员蹲在牢笼里，听着瞿式耜的惨叫声吓得瑟瑟发抖，见骆养性看过来，纷纷低头避了过去。
骆养性见瞿式耜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摆了摆手，制止了行刑。
身边的锦衣卫见状立刻拿来一桶冷水，浇了上去。
“说说吧。”骆养性走上前去。
“你要我说什么？”瞿式耜有气无力的问道。
“刺杀皇上的事情。”骆养性也不着急，缓缓问道。
“我真不知是何人刺杀的。”瞿式耜嘶哑着声音争辩道。
“哼，还要嘴硬。”骆养性一声冷哼：“来啊，继续用刑！”
“大人！…骆大人呐…！我真不知啊…”此时瞿式耜已经痛哭流涕。
“用刑！”骆养性一声令下，边上的锦衣卫已经上了前来拿起鞭子准备继续抽打。
“骆大人…我招！我招了…”瞿式耜带着哭腔说道。
骆养性一摆手，走近瞿式耜，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可想好了再说。”
瞿式耜此时哪还不懂，轻声说道：“还请骆大人指条活路。”
“哈哈哈哈。”骆养性大笑一声，离开了瞿式耜的身边：“来啊，将瞿大人带下去审问。好生待瞿大人，莫再让他受苦了！”
………
“大人，此事成了！”周延儒府上，董廷献拿着一封书信，急冲冲的走进周延儒的书房，附在他耳朵上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