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长生瀑·十四
“记得啊,但是副作用很大,真的有人愿意接受吗?”
“愿不愿意,就看他有没有决心去做就是了。”我眯眼一笑:“自从封神大业完成之后,我们术士就好像被刻意的封上技能锁一样,最多能修炼到紫色灵力期,纵使孙断往这种半路出家,但是天赋异禀的人,现在也只能到黄色灵力期。
你我不过是蓝色灵力期的人物罢了,受到寿命的阻拦,这辈子或许只能到黄色了,或者说只能到红色了。”
程子清听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无奈:“咱们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对,有点信心,不如把寿命拉长,咱们也去长生瀑里,种下长生蛊,继续修炼,几百年后来到这里通过飞升台飞升怎么样?”我哈哈一笑,说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我的推测是如何一回事了。
但是未免太大胆了一些。
“顾依,真的是很聪明。”向明月听罢,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坐到孙断往旁边,继续夸赞道:“这样的推测,才能说得通,葫芦山和东山内的葫芦结构一样,便于飞升台的使用与修建。
而这个人,也把长生瀑建在了这里,也就说明了,长生瀑力量的来源不在于水,而在于阵法的力量。
通过阵法,服用长生蛊,运用长生咒,达到长生的目的。
在人间继续修炼,不拘于寿命的限制,肯定能获得突破。
达到突破期之后,回到这里来,利用飞升台。
一朝得道,飞升成神。
这样一来,算是说得通。”
“那,这竹简也说得通。”孙断往微眯双眼:“只不过,在当时这个竹简被一个人拿走了,并且被带到了东瀛,所以这东西才一直在中原大地上并没有任何消息。”
“在当年,想长生并且派人去了海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始皇帝。
这竹简是被徐福带走的吧。”我抻抻懒腰。
“你小子,我一直很欣赏你,从东山我就想说了,等找到江连鹤,你跟他解除师徒关系吧,你做我徒弟。”孙断往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我。
我听罢,哈哈一笑:“你不知道?江连鹤只有一个徒弟,那就是程子清。
至于我?是江连鹤局长收养的一个孤儿罢了。”
“原来如此,那就没有找个师父认真学习的打算?”
我接着摇摇头:“罢了。”
“好。”
孙断往也没有强求,只是随手推了一卦:“啧,难怪,江连鹤不让你拜他为师。
命里无父无母无兄无侣,孑然一身才是你江顾依的命,若是强求,必定使旁人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江连鹤他是真害怕啊,不过要我我也害怕啊。”
孙断往这老小子,顺势还往向明月的身边靠了靠。
向明月娇嗔一笑:“顾依,你也别害怕,正所谓,一命二运,但是还是要讲究个人定胜天才好。”
“谢过向大小姐了。”听孙断往这一卦,我也只能是把明月姑姑这四个字吞进了肚子里,不敢再说。
“嗯,你们回去好好休息,至于那个听话虫,总会有办法的。”向明月微微一笑。
我们几个点点头,便是出了孙断往的帐篷。
见我眉头紧皱,程子清拍了拍我的肩膀:“命嘛,说出来就不准了,放心,我永远是你的好兄弟。”
听到这样的话,内心不免一阵感动。
“可是,这世间真的有长生者吗?”程子清问道。
我看着天上的圆月,心里忽然想到边辞,只能是回答:“不知道,如果真的存在,想必他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应该会把自己藏在所有人的身后,不会成为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人。”赵幻烟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看明月,也若有所思的说道:“不是最特别,最耀眼的明月,是星星,但他是每颗星星。
长生,是一种诅咒。
所以,他不会一直以一个人的身份存在。
现在就不用纠结有没有这样的人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前进的每一步都要小心为上。”
说罢,赵幻烟转身离开,回到钟家的营帐之中了。
程子清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看了,回去睡觉。”
我点点头。
回到帐篷,程子清便是收拾了一番,开始睡去。
我看着他熟睡的脸,想起了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程子清的时候,他来的比我晚,但是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拜师仪式。
局长也不让他管我叫师兄,只是说我的命里无兄无亲,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
不过,这并没有让我受到忽视,没了身份的认同,但是我们还是像一家人一样生活着。
像一家人一样去面对各种事情,经历各种风雨。
直到后来,丁香来到连鹤辞居玩,程子清说他心动了。
可以像个大人一样去爱了。
我却不懂,后来看了书才明白,男女之爱,程子清和丁香谈恋爱了。
从三个人的玩耍到他们两人约会,一同游历。
又剩我一人。
我看着帐篷外的明月,想着刚刚莫名的想起边辞。
如果他在,这次我们都不会死吧。
或者说,从第一步开始,我们就不会出事,按他的能力来说,应该一眼就能看出茶水里有听话虫吧。
……
耳边又响起滴答滴答的水声。
伴着山间的风沉沉的睡去。
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
“顾依,你快醒醒,快醒醒,快出来看。”
又被程子清摇醒。
我赶紧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身上的东西:“怎么了?”
程子清喊我之后,见我有点动静之后,又赶紧跑了出去。
我的问题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渊一样,程子清根本没有理我。
内心一阵疑惑。
我赶紧钻出去,只见叶无霜穿着一身特色吉服,站在自己的营帐门口的台子上。
她身材本来就极好,皮肤更是极其细嫩。
今日特意打扮之后,整个人更是美到发光,是整个人群的焦点。
她就站在那里,没有管周围人的目光,只是看向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