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庶女无敌(11)
俞北堂一路红着脸逃回家中,被摄政王逮了个正着。
“臭小子,上哪儿鬼混去了又?”
摄政王是战场上带兵打仗过无数次的传奇人物,貌比潘安,性格却很大大咧咧。
“你娘担心极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阿黄,世子爷去哪儿了!?”
阿黄支支吾吾不敢出声。
总不能说自家世子爷跑去找姑娘打斗,反而被姑娘给“采花”了吧?
摄政王还不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就是自家世子爷也不会放过他啊!
“快说!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摄政王虎目一瞪,阿黄差点哭出来:“世子爷他、他……”
“哎呀!着急死我也!”
摄政王干脆拎着自己出奇冷静、反常的儿子,左看右看。
“嘶……”
他好好地把俞北堂放在面前猛瞧,“呀,你这小脸儿红的,臭小子,这是怀春了啊?哈哈哈哈哈!”
“爹!你闭嘴!”俞北堂燥得满脸通红。
摄政王可不放过他,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开怀大笑:“哈哈哈哈!看来我摄政王府终于要添新人了啊哈哈哈!臭小子,枉费老爹顶着你娘的压力,托人给你找了这么老些个俊俏姑娘,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把人打出府去了!
你看看,京中世家公子多少都是十四五岁就已经成婚!就你!十六了还是个孤家寡人!真是气煞我也!”
摄政王低头在儿子身上闻了闻,俞北堂实在是受不了了,对他爹拳脚相加。
“我都说了不是这样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摄政王也不是吃素的,儿子的功法还是他教授的呢!
很快就和儿子拳脚相加,比试了起来。
还不忘刺激他一下,“嘿嘿,你身上有姑娘家的味道,还说不是?你放心,爹是过来人,告诉爹是哪家姑娘!彩礼早早就准备好了!爹明儿个一早就去提亲!”
父子俩斗得不相上下,阿黄躲在一边:不敢说话,完全不敢说话!
他哪里敢说少爷是被人给揩油了呀!
不敢说,完全不敢说!
打斗没持续多久,一美貌妇人披着毛皮做的披风出来了,“哎呀,你们父子俩怎么又打起来了!深更半夜的,快些停下来,吵死了。”
这美妇人就是摄政王妃袁玲韵了。
她本就是皇帝胞妹,曾经名动天下的大长公主,太子的姑姑。
和摄政王有过轰轰烈烈的一段感情,随后喜结连理,有了俞北堂。
只不过她身子娇弱,有了俞北堂之后再不能有孕,加上摄政王是个痴情种,这辈子没想过要娶别的妾室,所以摄政王府一直就只有这么个独苗苗。
“娘。”
“夫人,嘿嘿。”
袁玲韵在父子俩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仔细看的话,俞北堂是挑拣着父母双方的优点长的,简直就是中了基因彩票。
“这么晚了,闹什么呢?”
“没什么,我先歇息了娘亲。”
“诶……”
袁玲韵看着俞北堂远去的背影,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她挑眉:“这倒是奇了,北堂今日怎么表现得这样反常?”
要换做以往,他们父子俩这样比试一场,俞北堂不找她狠狠地上一番父亲的眼药才怪,今天竟然一声不吭地就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怎么回事?”袁玲韵戳了戳摄政王。
摄政王嘿嘿一笑,搂着发妻,“咱儿子呀,这叫做少年怀春咯!咱家,要有世子妃咯!”
袁玲韵一听,也高兴起来:“真的?哪家姑娘?可打听到了?”
摄政王眼神落在了阿黄身上。
阿黄:“!!!”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的。
袁玲韵也笑眯眯道:“阿黄啊,来,我有话问你。”
阿黄苦着脸:“……我说,我什么都说!”
呜呜,少爷,是我对不起你!
阿黄:滑跪jpg。
片刻后,笑眯眯听完阿黄说的经过。
摄政王:“什么!沈家二姑娘还敢这样对主母!”
袁玲韵:“什么!竟然还敢骚扰我儿子!”
阿黄:默默地为沈天香点上一根蜡烛,一路走好。
结果下一秒——
摄政王:“哈哈哈哈!有骨气!有血性!一定是沈家当家主母不做人!她才出手反抗的!做得好!”
袁玲韵欢欢喜喜:“就北堂那种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还有姑娘热情喜欢呢!哎哟,可欢喜死我了,佛祖保佑,沈家姑娘千万不要张开眼看清北堂是个什么货色!快些嫁进我家来!佛祖保佑!”
阿黄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主母和王爷念念叨叨,欢天喜地的。
这……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不应该怒发冲冠,怒斥沈家二小姐不检点么!
怎么还欢喜起来了?
袁玲韵拉着摄政王,神神秘秘道:“我看啊,这孩子八成是受了大委屈了!你找机会查查看,咱们能不能帮衬着点!另外看看这姑娘有没有心仪的人?若是有的话……”
袁玲韵一改温柔,发狠道:“咱也得把人抢过来!”
那可是儿子未来的媳妇儿啊!
他们一定不能把这大宝贝儿弄丢了!
阿黄:“……6。”震撼,太震撼了。
不过他还是补充道:“呃,此前还有一件事我忘了说了,沈家二小姐,似乎属意太子……”
“什么!?”袁玲韵一下就惊了,“怎么会喜欢太子!”
“我明天上朝就上折子!催皇上赶紧把太子妃人选定下来!我看沈家大姑娘就很好!”摄政王也急吼吼地就要回书房去写折子。
袁玲韵留了个心,“阿黄,你怎么知道的?”
“……今日沈家聚会,沈二小姐不知道怎么地就赶在太子路过花园之前落水了,后来沈家三小姐等人带人来把她捞了起来,言语之间都是嫌弃二小姐是故意落水,吸引太子主意,想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的。二小姐没反驳,怕是真的有此意。”
袁玲韵心沉了沉,“……如此,咱家北堂可就悬了啊。”
她太清楚太子是如何温文尔雅了——起码人前是这样的。
自家儿子的臭脾气,硬石头似得,怎么能比得过啊?
唉,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