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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钢琴情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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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子墨:“祉琛,你说人生是不是就像是大起大落,前一刻我们享受着。人群的赞赏与吹捧,下一刻就是铺天盖地的指责。我好累,我觉得我的生活前方好像没有了光,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周祉琛拖着疲惫的身体,轻轻亲吻,满是泪痕的脸庞:“会好的,相信我,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不是吗,子墨。”

    许子墨:“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周祉琛:“会的,睡吧。”

    许子墨把身体紧紧依偎在周祉琛怀里,在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日子里,周祉琛是他生命里最后一束光。

    许子墨睡得很沉,连周祉琛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察觉到。

    周祉琛轻轻拨开许子墨的手,看着许子墨睡得安稳,周祉琛给他哥发了条短信“我出门了。”

    周祉琛“子墨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可以结婚,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了。”

    周祉琛出门包的严,是从公寓后门绕出去,到他哥公司附近约好的餐厅会面。

    周祉信见到包的严实的弟弟,也只能画在咽喉,却说不出口。周祉琛坐在周祉信对面。

    周祉琛:“哥!”

    周祉信:“这是两张去荷兰的机票,时间是明天的8点。”

    周祉琛刚要拿走机票,周祉信拦路虎般的按住机票,周祉琛无从下手。

    周祉信:“祉琛,你真的想好了,要跟那个男人过一辈子?这次你惹的祸,不想事情已经引到家里了。我背着爸妈给你奉行,如果你现在后悔,我们还有机会。”

    周祉琛:“哥,我不会再变了,所以爸妈这边还要你多照顾些。哥,谢谢你。”

    周祉琛所有的感谢都精炼在了话语中,他多待一刻就有。多一刻被发现的风险,他被人认出来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已经不想再连累更多人了。

    周祉琛:“哥,我走了!”

    周祉琛临走之时,用力的抱了抱大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餐厅。

    周祉信望着周祉琛离去的背影,恍惚间觉得自己家的傻弟弟长大了,作为大哥自己,只希望他们能在异国他乡过好自己的日子。

    周祉琛来到他上次定制钻戒的专柜。

    柜台小姐看到这个,行为举止怪异的人,胆战心惊,迎上前去:“嗯,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周祉琛有些紧张,连带着说话有些结巴:“我来取我上次定制的对戒。”

    柜台小姐:“请问您的姓名是?”

    报名的风险太大,周祉琛想快点回去,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我只报电话号码,可以吗?”

    柜台小姐:“嗯,可以的。”

    周祉琛:“13147015。”

    柜台小姐看到客户的姓名大吃一惊。出人意料的喊出了声:”周祉琛!!!”

    声音迅速吸引了店里其他挑选钻戒的情侣的目光。他们小声议论着。

    a:“刚听见没?那人是不是周祉琛?”

    b:“这不是那个钢琴圈里同性恋吗?”

    c:“哎,快看,快看,还以为他在家躲着呢,原来在这儿。”

    ……

    眼看人越来越多,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绝对一会儿得花上一段儿时间,不行,他得赶紧回去。许子墨现在很需要他。

    周祉琛催促柜台小姐:“帮我把钻戒取出来,麻烦快一点。”

    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柜台小姐傻了眼:“哦,哦。”

    柜台小姐踩着细高跟儿进入后台给周祉琛找对戒,随着议论声专柜前的人聚集的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已经假期手机来给这个最有天赋的钢琴家,一个怼脸特写。商场周围蹲点的狗仔听到风声,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票大的。

    柜台小姐费了些功夫,找出对戒。周祉琛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已经开始有记者盯上他了,周祉琛抓起对戒,开始跑路,想要在人墙里突出重围,简直难上加难。周祉琛互助口袋里的对戒。卯足了劲儿而向外冲。

    记者a:“周先生,您能回答一下,您是怎样看待同性恋?问题的同性恋会使艾滋病的传播传播几率增大,您知道吗?……周先生,请您回答一下。……”

    d:“快看!真是周祉琛,他本人真的很帅,可惜了。”

    e:“该死的基佬!”

    不知道哪里甩来的什么东西砸中了。周祉琛的脑袋,周祉琛全然不顾的向外冲,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挤出来。

    贼心不死的娱乐八卦记者跟在周祉琛身后穷追不舍,为了甩掉他们,周祉琛费了会儿功夫。

    周祉琛看了一眼腕表,“已经下午2点多了,这个点子墨应该醒了。”

    周祉琛满心欢喜,准备回去给许子墨一个惊喜。

    回到公寓,才发现公寓外的记者全走了。周祉琛以为是哪个公寓里的住户看不下去物业把人给轰走了。

    车子看到公寓里才愈发觉得不安,他们楼前的空地上被溅射的血迹所浸染。

    周祉琛不安的抬起头:“1,2,3,4,5,6,7……20,”周祉琛心中越来越数,越悬。

    :“不对,1,2,3,4,5,6……19,20,21。

    周祉琛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手抖的太厉害,一个没拿稳,手机跌到车座底下。周祉琛猫妖去捡,打开手机全是许子墨的未接来电,周祉琛拨通了诶许子墨的手机

    “通了!”

    这给周祉琛心中下了一针镇定剂:“喂,周祉琛先生,我很抱歉通知你,许子墨先生于正午12点从你们公寓的21层坠下,当场死亡,遗体在市中心第三医院存放,请问您……”

    周祉琛挂断电话,身体顿时警铃大作。周祉琛慌忙启动车子,猛踩油门,车子飞窜到马路中央。

    周祉琛快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总是阴魂不散,夺走他的名誉还不够,连许子墨也要从他的身边夺走。

    周祉琛像疯了一样猛踩油门,压抑的情绪被清客点燃,路上行进的车子都在骂他是疯子。

    a:“有病吧?开这么快,着急去投胎啊。”

    b:“艹,长不长眼呐?”

    那些人骂的轻巧,转头的三名杨宇就可以淡忘,可是许子墨不会了,许子墨带着仅剩的勇气从高楼一跃而下,放弃了生命,更放弃了他用心爱了好多年的“傻子”。

    周祉琛每穿过一个红绿灯,心里就愈发沉重。“快要窒息了。”

    突然的刹车周祉琛猛吸一口凉气,这时人才感到又活了过来。

    市中心第三医院,这个他从内心抗拒的地方。每走一步,身心都在热锅里煎。周祉琛晃晃悠悠来到太平间。周祉琛心跳的很快,视线模糊的,要看不见了,在这里能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医生:“先生,先生,请问你还好吗?”

    那人挽住他发悬的身体。周祉琛缓缓转过头他的动作放的极其缓慢,双眼迷离,无法聚焦,口中念念有词。:“许–子墨,许子墨,子墨,子墨……”

    医生“您是,周祉琛先生?”

    周祉琛:“子墨,子墨……”

    医生:“请跟我来吧。”

    周祉琛来到一片雪白的世界。

    医生:“周先生,许先生在这儿。人从高楼坠落,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身体面貌无法完全复原,抱歉,周先生,我们尽力了,请您节哀。”

    周祉琛回过神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许久。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周祉琛颤巍巍的伸出手,一点点,揭开尸体上那张白净的裹尸布一张东拼西凑的丑陋的狰狞的,与那个在坐在方凳上指尖在琴键上挥舞的许子墨,完全判若两人。可是,那是他的宝贝,他心尖上的宝贝,是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周祉琛拿出怀里的对戒,握住许子墨已经僵硬冰凉的手把对戒套在许子墨的手指上,轻轻吻别他的嘴唇:“再见了,我的爱人,你要等我知道吗?不要先走,我怕我找不到你。

    周祉琛打通了周祉信的电话声音消沉到了极点。:“喂,哥,怎么他不在了。”

    周祉信:“我知道,你在哪儿?”

    周祉琛:“市中心第三医院的太平间里。”

    那一忍受的痛苦,让周祉琛瘫倒在地无声的哭泣,对他们最后的时光莫大悲凉。

    原本计划被拆的四分五裂,最后只剩荒诞的收场,他恨他恨,为什么独独不能放过他们。

    周祉琛给自己带上了另一枚对戒。周祉琛摊开手:“子墨,你看,这对戒多好看,我特意从一个月前预约的,本来想拿着它跟你求婚,现在也算我们结过婚了,你是我的了,这辈子你都不能把我丢下。”

    周祉琛把脸贴在那只盖着对戒的手上,慢慢合上眼。

    再醒来已是两天,之后他躺在周祉信公寓的床上,头痛欲裂。

    周祉信:“小琛,你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周祉琛彻底惊醒:“子墨呢?”

    周祉信垂眸:“已经火化了。”

    周祉琛套上外套就往外走。周祉信知道,他拦不住:“路上小心,别做傻事。”

    周祉琛离开了,到火葬场领走了许子墨的骨灰,回到他们的小家,周祉琛坐到钢琴前,打开钢琴里按放曲谱的暗格。

    周祉琛取出了里面的琴谱。这是他偶然一天下午回忆起两人经历的那段时光,迸发出灵感,谱曲。写的“春日奏”,他走了,这份曲谱也就没了意义。周祉琛将曲谱撕碎,碎片四散各处。

    看着网络上无休无止的恶意揣测,周围人的投来的异样目光来自形形色色。为利益而进行的诋毁和许子墨自杀的沉重打击,周祉琛最选择了最为痛苦缓慢的死亡,结束这一生,都划过手腕,从伤口源源不断的渗出血,周祉琛手指飞快的在钢琴键上飞舞,每个乐符都迸发出演奏者的怨愤,雨夜的风暴,换来了雨夜前的风暴。

    失血过多周祉琛最终倒在钢琴上。抱着“许子墨”离开了这个痛苦的世界。

    此后,每个诋毁过周祉琛和许子墨的人都付出了不同程度的代价,落后的罪魁祸首,死状各不相依,相比于自杀,更像是没有物证的他杀。《雨夜前的风暴》响彻在屋中的每一个角落,高昂激愤的旋律为这座城市蒙上神秘面纱,在都市怪谈几十年后。

    同性婚姻法出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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