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震惊！
听到卖画的那么笃定的话，陈东海看着周凡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担忧，担心周凡会不会只是随口一说？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一切就很糟糕了，到时候他随随便便就相信周凡，才带来这样的一堆事儿，很有可能就会传出去变成自己的专属笑料……但他不想那样。赵瑞云现在反而平静下来了，他觉得周凡马上就要露馅，心里也不着急，坐在凳子上，心里暗暗想着：“周凡，等会儿倒要看你是怎么死的！”
陈怡然这会儿对周凡说：“周凡，你现在道个歉，说句软话还是有用的，你别自作聪明了！”
周凡耸耸肩膀，不置可否，他现在有点讨厌陈怡然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居然还和赵瑞云那种人渣混在一起。陈怡然看到周凡不太搭理自己，心中怒火更胜：“好吧！既然你要这样，那我也就拭目以待，看看等下你是怎么被拆穿的！”
周凡微微一笑，不说话。现场陷入了安静之中。不多时，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声音，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来，车门打开，走下来了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戴着眼睛的老头。这老头一身西装，穿得很笔挺。看到这个老头的一瞬间，卖画的人就很激动地走上去，鞠躬说：“邱老！”
邱志芳却没有怎么理他，他只是来到陈东海的面前，说：“怎么说的？画拿给我看看，陈东海，我这两天收走你那东西的人情，我今天来这一趟，算是还清了吧？”
“还清了！”
陈东海几乎有了几分赌徒的心态。如果这次真的错了的话，他不仅仅是被传为笑柄，而且还浪费了之前从邱志芳这里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人情。“好吧！”
邱志芳道：“既然这样，就把那张齐白石真迹给我看看。”
陈东海点点头，把唐伯虎的这张图递给了罗勇痕。于是，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罗勇痕的身上。赵瑞云心中已经带着几分得意，他也听说过邱志芳的大名，当然知道，邱志芳到来之后，周凡就会很干脆利落地被打脸，而且还是被光速打脸，而且还是很疼的那种打脸！陈怡然的心中也出现了几分得意——周凡，让你再拽，现在就到了你哭的时候！他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让周凡这小子身败名裂，等到这个齐白石真迹被鉴定为真的时候，他就直接报警，告叶暮一个诽谤罪和干扰别人正常经营的罪。所有人的心态里，陈东海最是七上八下，他真的担心自己沦为笑柄不说，还浪费一个人情。于是他心里反正是看着邱志芳的动作，充满了担心，人家的一举一动在他的心里都在不断放大，感觉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在等待邱志芳给出一个结果的这段时间里，陈东海觉得自己正在经受一场惨烈的煎熬。但是他只能等！而邱志芳，对众人的目光熟视无睹，他拿出了自己的所有工具，大约六分多钟之后，他抬起头，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用眼镜布擦了擦，然后才重新戴上。接着，他转向已等得不耐烦的众人，开口说道：“这幅画是假的，是这些年高防技术的产物。”
“什么？”
顿时间，个人表情各异，精彩极了！陈东海顿时间感觉心中长舒一口气，开始呼吸进来了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周凡，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好像重新认识一次周凡的感觉。赵瑞云和陈怡然二人则是傻了眼，呆滞地站在那儿。“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两人心中都是这个问题。周凡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为什么能看出来？开玩笑的吧？！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只不过，结果就是这样。至于卖画的，现在感觉身子都有些软了，几乎站立不稳。“假的？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刚刚听到邱志芳的话，卖画的就尖叫起来，此时此刻，他有些歇斯底里，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齐白石的画，传世的比较多，但大部分价格不菲。现在他手中的这一副虽然篇幅不大，但如果卖出去了，他心中的价格底线至少是四十万。而且关键的关键，他这幅画也是自己收来的！是之前一个他觉得很靠谱的朋友三十八万卖给自己的。本来他这样想着转手就卖出两万块的差价，也还算是可以了。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今天突然出现了一个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年轻人周凡，居然一语道破天机，把他这幅画是仿冒的事实指了出来。看来，他被人坑了！这三十八万，很有可能打了水漂了。“不对，这不对！”
卖画的直接就说：“邱先生，您肯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这幅画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赵瑞云也从极端震惊和郁闷中恢复了一些，也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是啊，你不能一句话就说这四十万的东西是假的啊！”
陈东海忍不住对赵瑞云低喝一声：“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要不就乖乖听着，要不就滚出去！”
“你！”
听到陈东海的指责，赵瑞云心中一怒，但是却不敢骂出，只能死劲儿憋到自己的肚子里。而邱志芳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卖画的的声音，也没有生气，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在这一行，也算是侵淫多年，看看这一幅画，用笔、用墨、用水用色……都离齐白石的真迹相去甚远，而且……就算其他的地方造的了假，笔墨却造不了假！这一幅画有形无神，我估计是勾填而成，再加上现代技术，手法虽然高超，但在真正的行家眼中，却也是破绽百出。”
邱志芳根本不在乎卖画的的脸色，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就把自己的所有鉴别都说出来了。而且，他说的话也让陈东海脸颊发烫——邱志芳这么说，几乎也把他贬得一文不名。看来，自己可能也就是个附庸风雅的货色罢了……还不如人家周凡一眼道破！于是，陈海东再次看了周凡一眼，这目光里写着很多东西。周凡却一脸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一般。卖画的这个时候仔细看着画，眼泪滚珠子一样滚下来：“天杀的，我居然被最好的朋友给骗了！四十万啊！四十万！我……我该怎么办？”
他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是哭号。而邱志芳在一边收起自己的工具，说：“我相信这画你自己也不知道是赝品，否则刚刚应该走了，但是，你也算咎由自取，这么明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还敢花那么多钱买，也算是花钱买个教训！好了，我走了！”
邱志芳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重新上了他的车，车子扬长而去。“对不起了。”
这时候，卖画的冲着陈东海鞠躬说：“我之前是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被最好的朋友暗算。”
陈东海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我也不追究责任了，你走吧！”
卖画的失魂落魄地走了，赵瑞云也越想越气，觉得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于是他转身就走，也没有和陈东海打招呼。陈怡然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走了出去。而现在陈东海的心中一阵后怕——如果今天真的买到一副假的画，那就要出事了。到时候，他可真的是名声都被毁掉了……而且也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阴影。于是他看着周凡的目光也充满了感激。“小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东海也是无法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没什么，就是感觉而已。”
周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就随口说了一句。“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周凡没想到的是，陈东海这么说了一句。显然他把这件事情和天赋联系在了一起，就在心里把周凡这个古怪给解释清楚了。毕竟，天纵奇才的人的确存在。想到这儿，陈东海说：“周凡，把你的卡号发给我。”
“卡号？怎么了？”
周凡大致知道他要给自己钱，但也稍微表演了一下。“我给你转四万！”
陈东海开口就说。“给我转钱？为什么。”
周凡虽然猜到了他要给钱，但没有猜到他会给那么多，到时也有点奇怪。“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的损失就是四十万，而且还要附加名声上的损失，这个更是不可估量，所以我现在拿出四万来感谢你。”
周凡微微一笑，摆手说道：“那就不用了，你是我爸的朋友，看到这种事我当然会帮你。”
“但必须感谢你，这是规矩！”
“感谢我……”周凡心里想到了自己今天来找他的真正目的，就说：“那这样，陈叔，我问你点事情，就当做是你给我的酬金了！”
这话刚刚到耳朵里，陈东海几乎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个问题值四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