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恰似
过了秋，冬逐渐靠近。
黄昏时刻，池忻言从房间走出来，看着坐在客厅地板上的程曦已经换上了毛绒松鼠睡衣，摇晃着小脚丫子，小嘴叼着笔，懒洋洋地敲打着键盘，宠溺一笑，还好提前买了毛绒地毯，不然按照程曦这随意就光着脚丫子坐地板上的习惯，迟早得冻生病。
池忻言拿起房间门口的松鼠棉拖，噗，连棉拖都是配套的，“把棉拖穿上。”
程曦用脚丫子将棉拖夹起来穿上，“啊～好难，学习好难啊。”程曦刚倒毛毯上，池忻言就皱了眉，“坐起来，容易着凉。”
程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冲着池忻言说：“啊言，我记得你是计算机系的！”
“嗯哼。”
池忻言刚坐下来，挠了挠头，程曦就两眼放光爬到他身前，池忻言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可身后是沙发，退而不得，“你，要干嘛？”
“啊言。”温柔而又带着些请求意味，池忻言耳根突然红了起来，“有个程序不会走。”
“你教教我呗。”
教，教，没说不教，可是，你不要就这么不经意地爬到我两腿间啊！！
“不可以吗？”
池忻言轻咳了声，正眼盯着程曦的眼眸，“嗯那我有什么好处？”
程曦一屁股坐了下来，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抬眸，“你想要什么好处？”请杯奶茶？请吃饭？还是当苦力？
“嗯？”池忻言似是早就想好了索要什么好处，“叫，学长。”
“嗯？啊？”
池忻言看着发愣地程曦，唉，妹子不经撩，思想太纯洁了。
“哪步程序不会走？”池忻言摸了摸程曦睡衣上的松鼠模样帽子，嗯？还挺软的。
程曦认真重新敲打着屏幕，运行程序，结果提示运行错误，“不知道哪步出错了，一直运行不了。”
一直盯着程曦认真模样的池忻言，挪了下位置，头侧着倚着程曦的脑袋，手指敲打着键盘，“运行的这个函数是有副作用的…”程曦不知道池忻言后面还说了什么，从池忻言头靠着的时候，心思早飞了，感到自己整个身子都被池忻言环在怀中，隔着衣物距离还是很近很近，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叫，学长。
“学，学长”
外边冷得不行，体温却在不断上升，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心脏有点儿像热胀冷缩的原理，比墙上挂着时钟的秒针还快，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心脏又胀又缩回的次数他计不清，连血液都在沸腾。
“嗯？怎么了？”
“没，刚刚说得有听么？”
“没，没懂…”
“好，那我再讲一遍。”
“嗯嗯！”
池忻言有时候不知道程曦每次得闲得时候总是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面下雨了。”程曦抱着乐乐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马上就下雪了吧。”
“嗯，很喜欢雪？”
“嗯，很美。”
“你今天起这么早？”程曦看着刚出房门，头发还乱糟糟的池忻言问。
池忻言打着哈欠，将围巾围在她脖颈上，“今天很冷，放学我去接你。”
程曦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餐桌上有刚热的牛奶和面包，趁热吃。”
“好。”
程曦盯着多媒体，老师还一直巴巴个不停，上了一整天课，视线渐渐模糊，好困，冬天真的好适合睡觉。
随后感觉到一直有东西在戳自己，“小白兔，别睡了，都放学了！”程曦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许晏也在，“好困。”
“我一会要去晏儿子家聚餐，晚上就不带你去吃饭了。”陆轩将手搭在许晏肩膀上，许晏点了点头。
“嗯，知道啦。”
“啊言好像在家，一会自己回去？”许晏想起程曦路痴，虽然最近迷路次数少了，但还是问了下。
程曦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短小爪子，“嗯，啊言早上说要来接我。”
“那就好，那我们先走啦。”
许晏和陆轩走了后，没收到池忻言的消息，再等等吧，于是调整了下姿势，舒服的趴在桌子上。
“宝宝，醒醒。”
“宝宝你再不醒学校要关门了。”
感觉到有人在耳边不停地说话，还摇了摇自己，程曦慢慢睁开眼，尽管刚睁开眼，周遭有些暗，所以眼睛没那么不适。
“你最近怎么这么嗜睡？”
程曦缓了一会才看清是池忻言，“你来啦。”
“嗯，回家吧，饿不饿？”
程曦一时还没有时间观念，于是看了看窗外，天空飘着些白点儿，起身开窗，很激动地回头对池忻言说：“雪！下雪了！”程曦抓起池忻言的手，猛地冲出去，“哎，你慢点儿，包还没拿。”
“快快，下雪了！”
程曦抓住池忻言的手一路狂奔，池忻言担心地说：“哎，地滑，你慢点儿。”可以眼前的人儿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去，无声叹了口气，算了，随她吧，至少我在，不会让她摔的。
程曦带着池忻言跑到了操场。
“哇～～”
这个时间点临近宿舍门禁，所以操场没人。
在程曦的视角里，一片皎白，地上的积雪已经堆得一脚掌那么厚，前些还挂着枯黄叶的树都附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操场上的微弱的灯光让他能看清一点一点的雪落在她身上，也让他看清她见雪时孩子般的喜悦。
程曦站在灯光下，伸出手捧着，好一会儿都站着不动，帽子，肩膀上都积了点雪。池忻言抬步缓慢地走过去，似是怕惊动了雪，还未靠近她几步，只见她抬头，脸蛋鼻子被冻得通红，还傻笑着，对他说：“初雪哎。”
“我看到了初雪哎。”
人们都说，入了冬，很冷，但入冬的第一场雪，是很浪漫的。起初他还不明白这么冷的天气，这么不具美感，还会让人滑倒的白雪，怎么就被浪漫主义者定义为浪漫的代表。
程曦小跑过来，“啊言”，踮起脚，伸出自己被冻红的小手，“你看，你快看。”
“雪的形状。”池忻言看着好几片雪花落在她手上，却没有被融化，他一直以为的雪，就是地上一大片白点点，抓在手里立马融化成一滩水，可是他错了，她手上的雪花是有形状的，晶莹剔透。
“每一片雪花的形状都不一样～”于是又凑近了几分，“啊言，这边有点黑，你看得清吗？”
“嗯，看得清。”
听世人说，第一次下雪时，应该和爱人一起漫步。
可是我想在初雪下带她回家。
“我们回家吧。”走回家。
“好～”
“那我们，牵个小手呗。”
“嗯？”程曦手中还玩弄着雪。
“我怕雪太滑，摔倒了。”
程曦歪着头，天真无邪地眼眸看着他，池忻言有些心虚，怎么办，很想牵手，可是好像骗不到小松鼠。
程曦拍掉手中戳成球状的雪球，小手在衣服上拍了拍，又在手上吹了口热气，主动牵上他的手，“嗯可能有点冰。”刚玩过雪，冻得有点久儿。
怎么办，好像他的小松鼠，总是无心的就能撩得他心动不已。
池忻言抬起俩人握紧的手，在嘴边哈气，“没事，我给你暖暖。”于是将手窜进大衣口袋里。
程曦心脏停了几分，明明只有在韩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现在就感同身受了般，果然，初雪，就是浪漫的代名词。
两人赏雪漫步在回家路上。程曦伸出另一边手，接着从天飘落的白雪，“啊言，你喜欢雪吗？”
准确来说，在遇到此刻的你之前，对于雪，一年四分之一时间都会有，谈不上喜欢与讨厌，但是遇到你之后，“嗯，喜欢。”
“我很喜欢。”程曦看着手中的雪花，“冬季的雪，堆积如山，随地抓起一把只是一片白，可是它吸引我的地方在于本质是独特的。”
世人喜雪非稀奇，但喜它的独特之处却罕见，而他刚好遇见。
在她的眼中，无论是飘在云层还是半空中的雪，还是已经掉落在地上的雪，都能够看到雪那晶莹剔透的冷。
“烤地瓜！”
池忻言微动了下被挣脱开的手，温存还在。
“大爷，我要两个烤地瓜，热的～”
“好嘞，大爷给你拿两个刚出炉热腾腾的烤地瓜。”
池忻言无奈地笑了笑，主动拿出手机给大爷付了钱。
“好嘞，这是你要烤地瓜。”大爷笑的很和蔼，就像是初雪的见证者，他们总会在冬季的夜晚推出摊位，见证着每一对浪漫的情侣前来光顾。
程曦接过烤地瓜，“快走。”没等池忻言反应，就拉着他的手快走几步，“小妹妹，你的烤地瓜没拿。”大爷举着程曦落下的烤地瓜，冲他们的背影大喊。
闻声，程曦转过身，满脸笑容，朝大爷举起了手上的烤地瓜，“这是送给你的，初雪快乐～”
池忻言搀着程曦，内心开始不爽，开始无声的抗议，凭什么大爷都有你送烤地瓜，我就没有。
而就在他无声抗议时，烤地瓜的香味传入他鼻尖，“喏，烤地瓜，分你一半，不介意吧？”池忻言痴呆的接过程曦递过来的半个烤地瓜，噗呲笑，是啊，她这么好，刚刚自己究竟在吃什么醋？
池忻言停下脚步，俯下身，“嗯…为什么我只有一半？”
路边的灯光很微弱，只照亮了他半边脸，很温柔，行为，语气，这个人的全身都散发着极致温柔的气息，极致得令人沉沦。
“嗯…”程曦看着手中半个烤地瓜思考着，池忻言温柔语气继续在耳边响起。
“嗯？为什么把最大的那半分给我？”
池忻言只是想借此逗逗程曦，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认真的回答。
“我的。”
“嗯？”
程曦有些紧张，像是认错的小孩，眼神却十分认真，“烤地瓜我的。”
我知道，你的，“我的分你…最大的一半…嗯，就是这个意思。”你明明可以拥有一整个，但是你却将它分得最大的一半分给了我。
因为程曦还想多看看初雪，所以他们在小区公园的秋千上坐着。
程曦边吃着烤地瓜，边甩着离地的腿，秋千因此晃动，而池忻言靠着支撑秋千的栏杆。
很快，那小半的烤地瓜就吃完了，两眼盯着池忻言手中没吃几口的烤地瓜，舔了下唇，“还想吃。”
也是，大半个烤地瓜都分给了我，她手上那点哪够吃。
池忻言掐了小块烤地瓜下来，“张嘴。”两手都抓着秋千绳的程曦也没多想，脑袋靠近，张嘴含掉池忻言手中小块烤地瓜。“嗯，我怎么感觉你的这块比我的好吃。”
操了，要命。
“嗯，可能是你这块比较大，更甜。”
直至今夜，他突然明白了，初雪的浪漫。
我想变成雪，你来时，我才落下。
翌日清早，陆轩许晏彭然就带着早餐来找他们玩，许晏问：“啊言还没醒吗？”
程曦喝着热牛奶，“还没。”
彭然无语道：“都十点半了，还在睡。”
“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课的时候通宵都不是事儿。”陆轩跑到程曦旁，捏了捏程曦松鼠睡衣，“小白兔，咱们去打雪仗呗。外面雪下得很大。”
“嗯嗯！”听到雪程曦狂点头，灌汤包都吃得很快。
程曦换好衣服出来，激动地说：“走吧走吧，打雪仗！堆雪人！”
“哈哈哈小白兔，你穿得跟个企鹅一样哈哈哈。”陆轩看着那么矮的程曦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走路都晃悠几下，笑得不停。
“哈哈哈哈，你现在就跟那群南方人没见过雪一样，一样的傻哈哈哈。”彭然也开始怼程曦。
我本来就是南方人，程曦蹲下，以最快的速度将雪捏成球，直接正中彭然脑门，“哈哈哈哈哈”
“好啊你，个子不大，力气挺大的啊。”彭然立马边追边拿雪球砸程曦。程曦吓得立马逃跑，边跑边向陆轩求救：“陆轩，彭然欺负我。”
“好啊你个彭然，竟然敢欺负我的小白兔！”陆轩立马加入了程曦的阵营，一个人终是抵挡不住两个人的火势，“许晏！！救我！”于是向许晏申请加入他的阵营。
“不行，晏儿子是我的。”陆轩第一个不同意。
然而，许晏是出了名的宠着陆轩。蹲下抓了一把雪，“你们两人欺负我还不允许许晏帮我了！”彭然像是认定了许晏会帮他得意地说。谁能想到许晏的雪球直接扔中彭然的脑袋，还比出了个手枪的手势，“嘭！正中靶心。”
“许晏你！！”彭然没想到许晏竟会如此忘恩负义，刚想反击，程曦喝陆轩两人见许晏默许了当个旁观者，于是开始频繁向彭然发起雪球攻击。
许晏就像爸爸一般在一旁站着看着孩儿们打闹。
发觉身边站了个人，“醒了？”
池忻言打着哈欠，“嗯。”
“最近不是睡得很早？怎么，昨天失眠了？”
池忻言也没想到昨夜一整夜都梦见程曦，梦到她趴在自己两腿间喊学长，梦到她吃着自己喂的烤地瓜，还梦见…
“没。”
“啊言救我！！”程曦立马躲在池忻言身后，还拉了拉站在旁边的许晏，“他们俩一起欺负我！”程曦也不知道怎地就变成了陆轩和彭然都一起攻击她。
彭然见程曦躲在池忻言和许晏身后也不敢朝程曦丢雪球了，陆轩则是累得躺地上。
池忻言揉了揉程曦的脑袋，鼻子都冻红了，“冷吗？”将拿出来的围巾给她围上。
“不冷。”
程曦将许晏和池忻言推了推，“咱们堆雪人吧！”
池忻言坐在程曦旁边，“想堆什么？”
“雪人！”
“没意思，堆雪人没意思，我要堆皮卡丘！”陆轩说完自己到一边开始堆它的皮卡丘。
程曦冲陆轩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就想堆雪人。”
池忻言见她孩子样，笑了笑，宠溺道：“嗯，咱们堆雪人。”
而许晏跑到陆轩那边，陪他一起堆皮卡丘。
而彭然操，怎么感觉我是被孤立的那个，我怎么那么孤单！！于是自己堆了个不知道啥东西的东西。
玩雪玩到了中午时间，许晏过来说：“啊言，到饭点了，带他们去吃东西？”
池忻言拍掉手上的雪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了，“嗯。”
许晏：“带他们去吃什么？火锅？”
池忻言：“也行。”
“要走了吗？”程曦问。
“嗯，吃饭去，想不想吃火锅？”
“好～你们等我下。”程曦说完就跑掉了。
许晏对陆轩和彭然说：“收拾下，去吃饭了。”
没一会儿程曦就带了个姐姐出现在他们视线里，不知道说着什么，程曦就跑向他们，“快快，摆好poss，拍照了！”
他们也立马反应过来，开始摆poss，拍了好几张，程曦向姐姐道谢之后，便一起去吃火锅。
“啊～中午火锅店也这么多人啊。”程曦站在火锅店门口，看着外面等的人越来越多，感慨道。
“你们先去排队，我带她去买奶茶。”池忻言说。
“行，去吧。”他们都知道程曦喜欢喝奶茶。
程曦和池忻言回来时，锅底已经上了，鸳鸯锅，他们也都知道程曦吃不得辣。
“哎，感谢曦妹子跑一趟。”彭然总是会找事儿打趣儿。
“感谢小白兔的投喂～”
“跑一趟是跑一趟，但投喂的是啊言。”程曦拿出了手机，“我的手机被冻开不了机了…”
“苹果总会出现这种问题。”陆轩说。
很快菜就上齐了，彭然说：“下周我生日，开个派对唱个k，各位大佬赏个脸呗？”
陆轩开玩笑说：“我们赏脸有什么好处？”
“我是寿星还得给你们好处哦？”彭然翻了个白眼。
“就我们几个？”许晏问。
“就咱几个，不过我估计还得带个远方表妹，最近一直缠着我。”
“那还行。”许晏点头。
彭然问：“曦妹子和啊言呢？”
程曦有些愣神，“我都行啊。”
池忻言察觉到她不对劲，但下一秒她又跟陆轩打闹了起来，错觉吧。
一顿火锅吃没到一个小时，程曦就有些犯困。
“曦妹子怎么了？”许晏一问，所有人才发觉程曦吃顿饭没啥精神，还时不时闭着眼。
“嗯？就是有些犯困。”程曦揉了揉眼睛，喝着奶茶。
陆轩歪头认真地说：“小白兔，你有没有发觉你最近很嗜睡啊？”
“嗜睡？”彭然疑惑。
“是啊，最近小白兔课上经常睡过去不听课。早上还好，下午没多久就直接睡死了，叫都叫不醒。”陆轩回忆着这几天程曦的上课状态问。
“生病了？”许晏给了池忻言个眼神，池忻言便伸手摸了摸程曦的额头，温度正常。
程曦打了个哈欠，“可能就是嗜睡。”
“很困？”池忻言问。
“嗯。”
“你带曦妹子回去睡吧，我看这个情况不像是嗜睡这么简单。”许晏说。
“是啊，嗜睡也不会像这样一点劲都没。”
“小白兔快回去休息吧。”陆轩也很担忧。
程曦没力气地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快睡过去。
“那你们继续吃，我带她回去。”
“去吧去吧，打个车回去吧。”彭然挥手说。
池忻言扶着程曦，“还能走吗？”程曦就抓着池忻言的衣服，点头。
刚到家，池忻言就搀着程曦到房间，帮着她脱掉厚重的棉服，“睡会儿，我就在家有事叫我。”
“嗯。”着了床的程曦立马就睡了过去。
睡了好一会儿，程曦开始睁开眼，什么时间点了，刚坐起来就感到了一股热流，不会吧…立马跑到卫生间里，而在客厅的池忻言感觉到有人进了卫生间，应该是程曦醒了。
过了一会儿，程曦捂着小腹走了出来，就撞见了池忻言，“不舒服吗？”
程曦摇了摇头，回到房间，池忻言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不安。
马上程曦披着个外套就出来了，要出门，池忻言问：“嗯？要去哪？”
“嗯去趟超市。”
“你看着很不舒服，想买什么我去帮你买。”池忻言摸着她的脸，嘴唇都发白了，真的生病了。
程曦额头冒汗，“我，我自己去。”不能让一个大男生给自己买那种东西。
“乖，我去帮你买好不好？嗯？”程曦的状态真的太差了，他不敢想这个状态的程曦出门会不会晕倒在半路。
程曦还想说什么，小腹又疼了起来，池忻言着急地扶着她：“怎么了？哪里疼？”下一秒，便看见睡裙下程曦的脚踝上有血迹，顺着脚滑到地上。程曦后退几步，撇过脸，泛白的脸看不到一点羞涩的红。池忻言摸了摸她的头，“乖，在家等我。”
来到24小时便利店，池忻言看着满满一大架子上的卫生巾，瞬间不知所措，网面是什么意思，棉面又是什么意思？
而收银台的小姐姐看着这么帅的帅哥对着卫生巾纠结了快十来分钟了，笑着走过去问：“帅哥，需要帮忙吗？”
池忻言耳根瞬间红起来，咳了声，别过脸，“嗯。”
“是给女朋友买的吧。”
池忻言没反驳，“嗯”了声。
“唉，果然帅哥都名草有主了。”小姐姐很是遗憾地叹气，边介绍着卫生巾牌子边说明夜用日用网面棉面的区别，“我给你选好了。”
“嗯，谢谢。”池忻言付了钱，刚想走，又折回来问，“嗯就是，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她才不会那么疼？”
小姐姐：操，这是什么神仙男友！姐妹！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给她泡一杯红糖水，揉揉肚子，热水袋敷小腹上，这时候女孩子脾气都很差，容易激动，不开心了哄哄，别惹着就好。”
“谢谢。”
“我回来了。”池忻言见房间里没人，这时程曦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露出了一个脑袋，“我在这。”
池忻言羞着别过脸，将东西递给了程曦。
程曦在里面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就回了房间躺下，这时房门被打开了，池忻言拿着保温杯走到床边，“起来喝点水再睡，嗯？”程曦忍着疼痛，坐了起来，“这，这是红糖姜茶？”眼角开始泛红。
“还很疼吗？”
“嗯。”疼得眼泪都掉了。
“躺下。”程曦乖乖得躺下，“我给你揉揉。”说完手便从她睡裙下方伸进去，程曦脑子一乱羞耻的抗拒，“别，别…”
池忻言低下头，在她额头间落下一个吻，“乖，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可可是…”可能怎么能让一个男孩子摸自己的身体呢！！可是他的手掌好热，好温暖，好舒服。程曦只感觉疼痛消减了很多，快舒服得睡过去，抓着他的衣角，“陪我睡觉，好不好。”
“好。”
程曦安稳睡了过去，他有点不想将手收回来，原来女孩子的肌肤都这么滑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