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大正迷踪
“啊,堕姬。”
童磨微笑地看向门口扎着高马尾的美貌女。
门口，名为堕姬的美艳女子身上穿着和时代颇有些格格不入的短打和服，裙摆短的只能浅浅遮住腿根，腰带紧紧系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完美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形。
她看着童磨七彩的眼眸,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小声道：“……童磨大人。”
童磨是上弦之弍。也就是说,他是十二鬼月中除开上弦壹之外的最强者。而更令人惊讶的是,童磨成鬼不过数百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有如此成就，已经很大程度上说明了对方做鬼的天赋。
同时,童磨也是将她和哥哥变成鬼的人。
不管是于实力，阶级,还是关系上，堕姬对于童磨都有种微妙的畏惧。她低头，看着双臂撑在床铺下，把某个女人压在身下的童磨,视线扫过在那人凌乱铺在床铺上的乌发,道：
“是我打扰您进食了吗？”
童磨只吃女人这件事她也知道,虽然心里有点膈应，但是在「上司」面前堕姬也不好说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放在十二鬼月里也同样适用。
闻言,童磨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顺便还把林佟拽起来搂在怀里。
“没有哦~~”童磨微笑着，右手搂着怀中人类消瘦单薄的肩膀，左手在少年的长发上摸了摸，仿佛展示一直精美的洋娃娃般向堕姬说：“看,这是我捡到的宝贝哦——”
“噫。”
堕姬生性爱美喜净，在看到林佟的一头乱发、和沾满灰尘的脸后，骤然后退了一步，美艳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呜哇，好脏的人类。”
堕姬上下扫视那人类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皱起眉，心想童磨还真是不讲究，这么个脏布娃娃一样的人类也可以抱着又闻又甜。
童磨看着她嫌弃的眼神，嘴角的弧度压下几分，半响后缓缓道：“堕姬……你是不是鼻子不太灵啊？”
这么香气四溢的珍馐摆在眼前，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刚刚说猗窝座最没做鬼的天赋好像说错了。
堕姬闻言停止了后退，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虽然心里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恭敬地对童磨道：
“大人……这个人类你想怎么办？”
“啊对。”
听她这样说，童磨歪头想了想，接着竖起一跟手指，微笑着向堕姬轻快地说：“其实我想把这孩子先放在你这里呢。”
“……哈？”
堕姬顿时瞪大了眼睛，明显不太情愿、然而没等她说什么，童磨已经上前几步，提着怀里的少年将人一把塞进了堕姬怀里。
“给他住的地方，还有吃的，钱我会送来的。”
童磨双手环在胸前，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撕破的和服裙摆下纤细苍白的脚踝，想起刚刚怀里比一片落叶也重不了多少的触感，向堕姬嘱咐道：
“最好养胖点，现在
太瘦了。”
瘦的抱在怀里都硌手，要是真的下嘴吃估计两口就没了。
“？！”堕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被勉强塞到自己怀里的弱小人类女人——童磨居然让她养人类？！
“嗯……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童磨说着低下头，与林佟从乱发之下抬起的黑亮眼眸对上一后顿了一下，接着握拳放在手心上，轻快道：“嘛、无所谓。既然是在圆月之夜捡到的，以后你就叫小月吧。”
闻言，堕姬噗嗤一笑：“哈？那是什么，好土的名字——”
莫名其妙被两只鬼嘲笑的林佟眼角抽了抽，有点忍不住想发火，却又想到他并不想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透露自己的名字，遂闭上了嘴，随便他们去吧。
在大部分的时候，童磨都是一只很无害的鬼。被堕姬嘲笑了取名的品味他也并不生气，而是朝女子一点头，挥挥手道：
“好了，就这样吧——小月、堕姬，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整理了一下身上微乱的和服，抬脚向京极屋外走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堕姬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不爽地蹙起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得照顾上司的储备粮不可。她低头看了看手下弱小、又脏兮兮的人类女人——要不随便喂给什么鬼吃掉算了。
这是，快走到门口的童磨突然停住了脚步。
“啊，对了，有一件事忘了说——”
他一只手撑在门框上，高大的身体几乎完全挡住了正扇门。月光被阻挡在外，梳着白色长辫的鬼回过头，七彩的瞳孔锁定堕姬，上弦鬼月骇人的气势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堕姬。”
童磨看着脸色骤然苍白的女人，瞳孔略微缩紧：
“不准对他出手，小月是我的食物。
“如果我的糕点被什么人动了的话……我会杀了你哦？”
他的声音依旧是柔和而轻快的，然而堕姬却满脸苍白，两条腿不自觉地颤抖，在僵硬半响后她低下头，在童磨的凝视之中恭敬地说：
“……是、童磨大人。”
似乎是确认了女人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半响后，童磨收起了通身的气势，脸上重新露出温柔的微笑，弯着眼睛朝林佟挥挥手道：
“那，下次再见面吧，小月~”
……听起来是下次再来吃自助餐一样。林佟嘴角下弯，不是很想回答。没有得到回应，童磨也并不生气，他好脾气地笑了笑，低头从门框下钻出，身影骤然消失在了京极屋之外。
等到他的气息完全消失，堕姬这才终于呼出一口别在胸腔中的气：“……总算是走了。”
接着，她低下头看了看林佟，嫌弃了’啧；了一声，接着动作粗鲁地一把拉住林佟的手腕，一边将他拉出和室往走廊上走一边烦躁地说道：“我才不要洗这个脏兮兮的东西——喂老板娘！给我滚出来！”
女人嚣张尖利的声音回荡在木屋之中。店里的人似乎都很怕这个名叫堕姬的
女人，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一个穿着朴素的和服的中年女人立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打杂的侍女，将林佟迎到了位于走廊尽头的厢房之中。
林佟跪坐在榻榻米上，被众人团团围住，有些警惕地拧着嘴唇没有说话。
那个叫堕姬的女人（女鬼？）在丢下一句’把她弄干净’之后就离开了。但林佟不确定这家店里的其他人中是否还有跟堕姬、童磨一样的「鬼」，因此始终保持了警惕，垂着眼睛像一只安静的玩偶一般，任由别人拿浸满温水的丝帕擦干净他脸上的脏污。
“……这还是蕨姬第一次带人进来吧？”
“是吧，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的名字是什么？小月？”
众人显然对林佟非常感兴趣。原因也非常简单——虽然蕨姬确实美貌惊人，与鲤夏一起并称惊讶郭游的两大花魁，但是这个女人的脾气之坏也是出了名的。蕨姬对店里的舞子们一向非常严苛，稍有不顺心就会对刚刚入行的女孩、甚至是同期的其他艺妓大打出手。传说中被她逼得出逃、甚至自尽的女子不在少数。
这样的蕨姬……居然会主动带来新人……
众人纷纷对和室中央，正安静地垂着头，让人擦拭脸上赃物的林佟投去好奇的目光。
在林佟脸上的灰尘被一点点拭去，蓬乱的头发被逐渐梳理好之时，周围的议论声也同时逐渐安静下来。
在擦拭掉最后一点脏污后，老板娘放下手上的巾帕，看着眼前人微微垂着的、白皙小巧的面庞，一时间呼吸都放轻了些。
“……应该说不愧是堕姬带来的孩子吗……”
半响后，她徐徐呼出一口气。伸手轻轻抬起林佟尖巧的下颌，在灯光下细细打量他的面颊，低声喃喃道：
“不……如果是这孩子的话，有超过蕨姬成为花魁的潜质。”
老板娘凝视着面前’少女’的面孔，阅人无数的她知道，眼前的这张脸最可贵的是眉眼间的那一点疏离，少女垂眼跪坐在那里的样子像是天上高悬的明月，比起纯粹的柔顺与谄媚，就是这点自然流露的冷傲，才会让看了就心尖发痒，抓耳挠腮地想要将这轮孤高的月亮纳入怀中。
“你叫小月是吧？今后你就是京极屋的孩子了。”
凭空捡到这样一个小美人，老板娘被半夜叫起来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心里充满了斗志——如果能培养这个孩子成为花魁、把蕨姬挤下去，那她就不用被那个女人呼来唤去了！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培养你的！”
林佟抬眼，看着莫名其妙兴致很高的老板年，顺从地跟着对方，被带到了一间最为宽大华丽的和室。
“以后你就住这里！”
老板娘笑眯眯地将林佟推入房间中，在周围女孩羡慕中掺杂着嫉妒、惊艳得情绪的眼神中，被老板娘塞了一叠干净的衣物，接着便看见和室嘭地一声在眼前合上。
“……慢慢换哦~~不着急——”
隔着门板，
老板娘略显含混的声音传来。
林佟嘴角抽了抽()，低头看着手里典雅精致◣[(()，在浅蓝的布料上用银线绣着祥云图案的和服，嘴角略一抽搐——这不是又做回老本行了吗？
他站在寂静一片的和室中，看了看手上的衣服，又抬头看了眼窗外、一进入深夜便只有月亮，连半点现代科技影子都没有的街道，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总之，先赚点钱再说吧。
现在没钱又没有原材料，他什么都做不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佟又叹了口气，伸手脱掉了身上从盘星教里带出来的、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接着拿起了那一叠衣服中的里衣穿上。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惊讶声音突然传来：“搞什么，你是男的？”
林佟被骤然出现的女声吓到，回头猝然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靠在墙边偏头看着他的堕姬对上了眼神。
堕姬抬着一边的眉毛，眼神扫过林佟轻薄的里衣下毫无起伏的胸部，蹙眉道：
“童磨那家伙不是不吃男人的吗？”
接着，在林佟冷淡的眼神之下，堕姬从墙上直起身，抬脚走到了林佟面前，伸出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挑起少年的下颌，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扫视过林佟的脸：“……嘛、脸还算是可爱。”
堕姬自己长得美，也偏爱长得美的事物，也就是说喜欢选漂亮人吃。鬼对于食物的选择在一定程度上也能体现他们的癖好，堕姬眯起眼睛，用纤细修长的十指捧着林佟小巧的面颊，又凑近了一点，越看越觉得林佟的这张脸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怪不得童磨那家伙看上了你……现在人类里丑陋的孩子真是太多了——”
美艳的女鬼唇角勾起一丝微笑，她凝视着手下微微蹙起眉心，表情中流露出丝丝痛苦的林佟，鼻尖似乎突然出现了什么味道。
那是一股极其香甜的，带有丝丝花香的气味。
“好香……”
堕姬睁大了眼睛，下一瞬，她像是被什么蛊惑般低下头，凑到林佟的颈侧深深吸了口气。一瞬间、无比馥郁的气味瞬间从她的气道上升直冲脑门，女鬼的脸颊瞬间就红了，露出了一副震惊又迷醉的表情。
”好、好好闻——“
看着面前女鬼涣散的瞳孔，林佟猛地蹙起眉，瞬间寒毛倒立——这些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两个都像吸了毒一样？！！
他还没来及反应，就被女鬼紧紧箍住了手臂。接着、堕姬动作急切地低下头，舌尖从银白的齿列中弹出，直冲着少年气味最浓烈的颈侧而去——
下一瞬，林佟骤然感到颈侧一点细密的痒意，颤抖着瞳孔看着埋首于自己颈侧的堕姬——他虽然喜欢漂亮的大姐姐没错，但是女鬼小姐，您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一点？！
就在林佟满脸通红地闭上眼睛，有些逃避地偏过头的同时，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肉被生生破开的撕裂声！
“喂、你在对我珍贵的妹妹做什
() 么？”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林佟耳边响起。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循声看去，骤然跟一张异常怪异的面孔打了个照面。
不知什么时候，在他的身侧突然出现了一个骨瘦嶙峋，头发蓬乱且长相怪异的男人。他顶着一头黑绿相间的乱发，凸起的背脊深深佝偻着，身形虽然极其高大腰部却极其窄小，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被拦腰斩断一样，神情阴冷地瞪着林佟的样子让人无端联想到浮满水藻、不断冒出沼气的潮湿水潭。
“喂、问你呢。”
妓夫太郎神色乖戾，瞪着眼前这个竟然恬不知耻地抱着他宝贝妹妹欲行不轨之事的人类：“在对别人的妹妹做什么呢？你想死——”
下一瞬，在看到林佟转过来的脸时，妓夫太郎骤然失神。他橙黄色的虹膜中倒映出眼前人类的面孔，沉默了半响后，颇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你是男的？”
林佟的眼角骤然一抽。目光带上些许不爽，就在这时，正埋在林佟颈侧的堕姬转过头，保持着抱着少年的姿势看向妓夫太郎，眉心微蹙：
“哥哥，你自顾自地出来干什么啊？”
当着妓夫太郎的面，堕姬抬起两条白皙柔韧的手臂，上前搂住了林佟的肩膀，将人朝自己的方向拉下，两张风格迥异的美丽面孔贴在一起，同时看向妓夫太郎的样子像是艳丽而危险的并蒂双生莲——
“我在跟漂亮的孩子说话呢，别出来扫兴啊，丑八怪哥哥。”
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的自卑，和一直以来对自己外表的不自信，在被妹妹训斥了以后，妓夫太郎脸上露出一点讪讪的神色，后退了小半步躬下身道：
“……再、再怎么样，他也是个男人——”
声音明显比刚刚心虚了很多。堕姬闻言，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唇边翘起叛逆的弧度，伸出细嫩的舌尖在林佟的面颊上舔了一下，道：
“我不管。这么好看又香喷喷的人类我才不会放过。”
感受到女鬼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林佟耳根泛上绯红，罕见地有点无措。堕姬见状嘟着红唇，直接拉过少年纤细的手腕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呐，小月，你也觉得我很漂亮吗？”
花魁小姐上下扇动浓密的睫毛，艳丽的五官向林佟露出一个蛊惑而娇柔的笑容，主动抱着这个从头到尾都很合她的心意，香的不得了的人类道：
“那就再让我舔两口吧，我会轻轻的，好不好？”
林佟双手环在女子纤细的腰肢上，脸颊上还带着一点被舔出来的浅淡红痕，神色怔愣地看着堕姬。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女鬼紧紧缠住埋在颈窝里舐舔起来。
对女孩子总是比较宽容，而且确实觉得堕姬很漂亮的林佟：……算了，就这样吧，舔就舔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林佟放弃了抵抗，就这样仰着头，任由堕姬在颈侧拱来拱去。
然而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接着、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
膀上。林佟睁开眼，与妓夫太郎垂下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要杀掉吗？”
妓夫太郎尖利的指甲搭在林佟细嫩的颈侧，向似乎很饿的妹妹问道。
沉迷吸人无法自拔的堕姬闻言瞬间抬起头，神色紧张地回答：
“不行！这孩子是童磨大人的东西。要是杀掉他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闻言，妓夫太郎顿了顿，接着’啧’了一声，一边嘟囔着’又是那家伙’、动作颇有些不甘地放下手。
其实就妓夫太郎个人而言、他非常讨厌童磨，或者说是童磨这类高大又俊美、很受女人欢迎，含着金汤匙出生，从一开始就拥有一切的男人……
真是让人不爽。
……凭什么那家伙的人生那么容易、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不管是女人，还是事物，为什么童磨每天坐在那里就能有源源不断的女教徒上门给他吃，他们却要在花街里累死累活地啃那些硬邦邦的柱——
而且，现在还有这么漂亮，一闻就知道特别好吃的人类被对方圈养着……
妓夫太郎盯着林佟不输自己的妹妹的美艳脸庞，嗅着鼻尖比闻过的任何人类都要香甜，勾地鬼心尖发痒的气味，阴暗的内心深处骤然产生一股强烈的嫉妒。
上弦之六的双生鬼月，妓夫太郎与堕姬，也可以说是从对世道的不甘与嫉愤中诞生的恶鬼。
妓夫太郎抬起眼，瞬间与堕姬对上眼神，两兄妹在一瞬间心意相通，堕姬骤然松开了环抱住少年的双手，向一旁踏出一步，为哥哥让出位置。
“……？”
林佟感觉自己被松开，有些疑惑地看着堕姬退后的动作。
然而下一瞬，一条更加有力的手臂突然从身后换上了他的腰，妓夫太郎高大而怪异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接着他猝然低下头、一口含住了林佟的耳垂。
“？！”
敏感的耳垂上骤然传来粘腻的触感，林佟的瞳孔骤然缩紧，一股尖锐的战栗从脊背窜上——
这只丑陋的鬼在舔他的耳朵！
林佟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反手肘击向身后鬼的腹部。
然而下一瞬，他的手腕被轻而易举地擒住。妓夫太郎握住怀中人类纤细的手腕向上提起，保持着躬身凑在林佟脸侧的姿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少年而后细腻的肌肤，抬眼低声道：
“你最好乖顺一点，人类。”
………哈？！林佟骤然紧蹙起眉头、跟漂亮的女鬼小姐贴贴他是无所谓……这个丑陋的男鬼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要！你丑死了！”
他激烈地反抗起来，但被两只鬼前后夹在中间也做不出什么大的动作。妓夫太郎垂眼看着怀里不断挣扎的人类，被骂了丑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有点苦恼手里人类的手腕感觉稍微用点力就会断掉，他’啧’了一声，小心地调试手上的力度，要是不小心弄伤了，回头被童磨那家伙发现就麻烦了。
同时，堕姬上前拥住林佟绷紧的身体，抬头看向满脸不耐的少年，柔声道：
“小月，你就原谅他吧……我知道哥哥是个丑八怪，但是他真的很可怜，从小到现在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哦——()”
女鬼抬眼看着眼前人类少年完美无缺的面容，凑上去在林佟形状优美的下颌上落下一吻。同时，在他身后的妓夫太郎低下头，张嘴含住了少年白皙小巧的耳朵。
嗯！()”
一瞬剧烈的麻痒瞬间让林佟睁大了眼睛，忍不住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变调的喘息。
“耳朵很敏感吗？真可爱。”
堕姬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愉悦地弯起了眼睛，艳丽的眼尾上挑，接着、她俯下身，红唇贴上少年细腻的颈侧，含住少年颈侧一块细腻的肌肤吮吸着，柔声哄劝道：
“真乖，我和哥哥会好好疼爱你的。不管是金钱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开口，我们都能为你弄到手——”
正在急促喘息着的林佟听到这句话，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暗芒，然而他的理智刚刚回归一秒，就被往他耳蜗里钻的柔滑物体打断。林佟刹那间瞪大了眼睛，瞳孔都有些颤抖，背脊不自觉地绷直。
在他的脸侧，妓夫太郎橙黄的虹膜之中瞳孔紧缩，神情一改之前的阴沉，眉眼之间紧绷着、像含着对于生活在最底层的他来说十分珍贵的糖块般吮吸着人类少年小巧的耳朵舍不得放开，他宽大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唇齿在吸吮间露出一整排锋利的尖牙——
“不可以咬哦，哥哥。”
此时，像是预判了他的动作一般，埋在林佟颈侧的堕姬抬起头，凝视着穿着粗气、似乎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妓夫太郎，厉声道：
“不能留下伤痕。”
如果被童磨发现他们这样私自享用对方的食物，他们兄妹俩的性命难保。
“……我知道。”
闻言，妓夫太郎咬了咬牙，猝然用力地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神色中多了几分隐忍，他低下头，贴在林佟的乌发中深深地呼吸，声音低哑道：
“我会轻一点的。”
“所以说重点不在那啊……嗯！”
林佟下意识地挣扎，被妓夫太郎轻松地按住、接着他又俯下身，再次含住了人类少年比软糖还香甜的耳垂。
细小的水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林佟被前后两只鬼夹在中间，满脸通红地从他们温热的怀抱中抬起头，不适地抬头喘了口气，挣扎着用颤抖的声音对一前一后两只痴迷的恶鬼道：
“喂……差不多就行了吧……你们还要弄到什么时候？”
两只鬼没有人理他。
林佟激烈地喘息着，觉得耳侧的麻痒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从脸颊到眼角都是红的，终于咬着下唇猛地抬起右脚、狠狠踩在身后妓夫太郎的脚背上！
“！”
神色沉迷的妓夫太郎骤然睁大眼睛，感受着脚背上传来的痛楚，他缓缓抬起头，垂眼看向竟敢攻击自己的人类：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