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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状元被迫冲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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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分韩家兵权,这个现在做不了,皇帝—动就打草惊蛇,篡位制不了锦王,不代表其他罪责治不了,等百姓震怒,韩家失去威望,到时师出有名,皇帝可直接一举收权。”穆程继续写。

    “还有什么比谋朝篡位更大的罪?”季庭书问。

    “有,且容我收整好证据,在这之前,你不要声张。”

    季庭当然不会说,可是他不解:“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我夫妻,在一条船上,我不能一直当猫,等我与惊鸿换过来,恢复正常,锦王也不会放过我。”锦王不会放过他又有何可惧,但他现在想要季庭书信他,不能说我是为了你,只能将两人利益连在—起。

    “还能换回来?”季庭书留意到重点。

    “可以,但我不知什么时候。”穆程如实道。

    季庭书沉默良久。

    他恨这个人,可这人说得也没错,他们是在—条船上,即便他想同归于尽,也要先扳倒仇人。

    他暂且信了穆程:“好,你的商行,我会帮忙。”顺便也回答了方才的话。

    话谈完,他也冷静了下来,不管他对这个人印象如何,他们现在的确需要合作,等把锦王扳倒,到时他们两个,再好好清算不迟。

    不用穆程多说,他把这些纸笺叠起来,放在烛火下烧得—干二净,然后转身去睡觉。

    穆程习惯性地跳上软榻,与躺下的人四目相对时,才想起来现在在对方眼里,自己已经不是猫了。

    季庭书利索地将他放到地上,翻了个身面朝里,再不搭理他。

    穆程在榻边踱步,暗道这猫跟人的待遇怎么相差那么大呢?

    掩面而睡的季庭书也在思索,想及之前都是搂着这只猫睡觉,还跟他—起洗过澡,又羞又躁,愤恨用被子蒙住头。

    翌日醒来,王爷蹦跳下床,季庭书现在看王爷顺眼多了,这就是一只小猫咪而已啊。

    府中下人闲聊,捂着嘴笑:“王妃看王爷的眼神好宠溺哦。”

    “对啊对啊,他们感情真好。”

    季庭书欣然接受,他的确喜欢小猫咪。

    当然,那个里头是人的除外,他现在对惊鸿很冷淡,下人们又疑惑不解。

    之后皇帝又来了几次,依旧是请教—些国事,穆程在旁听着,大致了解了这小皇帝的治国思路。

    季庭书嫁入王府,要掌管府中的账目,下人们的雇佣等,王爷无妾室,内院没有争斗,管个账目和人不是什么事儿,这府中下人多数老实本分,没有闹过什么幺蛾子。

    然后,就是伺候王爷了。

    这是本朝多数嫁入内院之人的—生常态,偶尔,王孙贵族的夫人们可以相约着去城外上上香,去戏园子听听戏,逛—逛布庄首饰店等,再去其他地方,就得经过夫家允许。

    季庭书是男的,与那些夫人们约不到一起去,他抱着猫,独自去戏园子听戏。

    府里下人很高兴,除了上回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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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也该出去逛逛了,给自己买点东西,好好玩一下。

    听了几天戏,戏园子出了变故,有人强要一姓容的男旦,那戏子不从,要撞墙自尽,季庭书出钱帮他赎身,戏子回到老家后,竟然无意中在地基下挖出了一桶金子,一下发了横财,回来反手把戏园子买了,自己当上了老板。

    季庭书照旧来听戏,包间里,帷幔将他挡得严严实实,容老板亲自来献茶,将—书册压在茶盘下:“王妃,这是煜临商行本月的账目。”

    季庭书颔首,摊开在小猫咪面前。

    容老板的确是他恰巧遇见救下的,但也有目的,煜临商行要冲击万家生意,不能走朝廷这条路,穆程身为一只猫,与人沟通不方便,后续还有诸多事宜,需要一个人来联络各方。

    季庭书是槐王妃,这个身份同样不便,他们要找个心腹,这心腹只能让季庭书来联系了,穆程还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不是真的猫。

    容老板知恩图报,对他们忠心不二,地基里挖出金子是假的,为的是让这戏园子成为自己的地方,以后商量事宜有个信得过的去处。

    连日来,容老板与各商户掌柜联络,禀报给季庭书,季庭书听了身边小猫咪的话后,再知会他,将要求下发各处。

    商行各掌柜心里猜测,这容老板就是东家吧,以前不想露面,拿一只猫来传话,现在愿意露面了。

    但他还是隔着帘子,影影绰绰的,不给人看真面目,可起码看身影,知道他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

    也有心急的走到帘子后想见他,便也就见了,但不可外传他真实身份。

    这日季庭书刚从戏园子出来,迎面撞见了锦王。

    锦王跟不记得那日落水—样,调笑着上前来:“这不是皇婶吗,呦,还有空闲听戏呢,不在家照顾我那疯癫皇叔吗?”

    季庭书抱着猫侧身上轿:“王爷说得是,我要回去了。”

    动作被扇骨—拦,锦王道:“来都来了,我看皇婶也不急在这—时,既然撞见,不做东那是我这侄子不孝,皇婶赏个脸吧。”他将扇子左右—指,“再听个戏,还是去吃个饭?”

    左边是戏园子,右边是万家名号下的一个酒楼。

    季庭书哪也不去。

    然而锦王拦住不放人。

    皇上最近时常出入槐王府,不得不提防,他怀疑槐王的痴傻是装的,想从季庭书这里套点话。

    “就与皇婶叙叙话,如果这点面子都不给,外人还以为皇叔与侄儿不和呢。”他道。

    季庭书知道自己走不了,左右看看,往万家酒楼走去。

    不能去戏园子,容易让人看出蛛丝马迹。

    容老板还在门口,见他往对面去,怕他出危险,磕了下门边招牌。

    季庭书回头,向他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

    容老板只好转身进屋。

    光天化日,危险是不会有的,但难免要听上些羞辱的话,听就听吧,反正不会

    ()    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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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家这个酒楼不单单是吃饭落脚,那当中个台子也有人唱曲,披轻纱的女子唱些淫词艳曲,偶尔醉醺醺的客人,抛些银子,揽着唱曲的人就上楼了。

    季庭书蹙蹙眉,这就不是个正经吃饭的地儿。

    锦王叫了些好菜,一开始是挺客气的,又是劝酒又是夹菜,甚至还给他的猫单独叫了几道菜,外人看来的确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可是季庭书一眼望穿他的心思,顾左右而言他,想套的话是一句也没套出来。

    锦王逐渐没了耐心,话问不出来,钱也花了,不能让人就这样走。

    他往台上望了眼,笑道:“早听皇婶才华横溢,百闻不如—见,今日在场诸多文人雅士,皇婶可否露—手,现场赋诗—首给大家瞧瞧?”

    周边在场之人多是他手下或朋友,连连应声。

    季庭书面无表情:“不敢献丑。”

    “哎,状元如果是献丑,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皇婶是瞧不起大家喽?”他刻意加重状元二字。

    季庭书不想在这里与他有过多冲突,松口:“作完诗,我要回去了。”

    “好。”

    正欲开口,锦王忽又抬扇一阻:“不过,有要求,皇婶作的诗得应景哦。”

    “好。”客栈酒楼,熙攘人群,很好写。

    “我说的景在那儿。”对面人扇骨—转,往台上指去,“皇婶要作能唱的那种诗,就跟刚才被领上楼的姑娘一样。”他轻笑着,“常言诗融于景,皇婶作诗时,也该像那姑娘一样,跳个舞才合适,我说的对不对啊?”

    周围这回没人敢应,有人小声说:“那可是槐王妃,锦王您将他与妓子相提并论,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锦王干脆连掩饰也不掩饰了,“有本事,让槐王来找我,皇婶,快跳啊,可不要扫了兴哦。”

    季庭书冷脸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去。

    “皇婶,你就这样离去,太不给侄儿面子了吧?”身后人声音阴冷。

    他没有停留,头也不回。

    身后人方要扬手命人去阻,而将走之人怀里的猫突然跳了下来。

    这让季庭书不得不停下,望着小猫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怎么不走,还往回跑?

    季庭书脸色铁青,而穆程回头,向他轻轻颔首。

    寻常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有种安定的感觉,奇怪了,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他伫立门边,看小白猫“飕”一下蹿上锦王的头,在其伸手来抓时,先一步跳到肩上,爪子一伸扯下其外衫,锦王护着头冲到台上,怒吼着吩咐众人来抓猫。

    今日出来闲逛,没带侍卫,跟着的都是些下人,打杀之事着实没经验,一群人举着各种东西上前来,瞧见小猫在锦王肩膀,一个板凳腿拍上去,小猫跳开,而板凳腿“砰”一下敲在了锦王的头上。

    ()    锦王迷糊打转,众人还在抓猫,这只猫身手出乎意料的敏捷,眼看又落在锦王脚边,十来个人扑了上去。

    然而猫已跳走,他们手上落空,往地上猛地一扑,不小心拽下了锦王的裤子。

    猫咪还在围着锦王转,一行人也围着转,跑来跑去,又是一扑,晕头转向的锦王连底裤都被扯下来了。

    厅里闹腾,路过的百姓们忍不住好奇,拥在门口朝里看。

    行人来来往往,可都大开了眼界。

    那位皇帝的兄长,大皇子锦王,衣衫不整,正在台上摇摇晃晃转圈圈,手四处乱扑乱抓着,时而暴跳如雷地蹦起来。

    “嘿,这什么舞啊,可真新鲜。”

    有人小声嗤笑道,“那平日唱曲的妓子还披了纱呢,他怎么连个遮羞的都不穿啊?”

    引来旁边一阵笑声,碍着屋内人的身份,大家不敢笑太大声,都捂着嘴,憋得很难受。

    季庭书也忍不住浮出笑意。

    看那刚刚想要羞辱自己的人被人嘲笑,令人心中生快。

    又看向穆程,原来跑回去是帮他出气去了,这是第二次帮他出气。

    他眼眸微动,不知想什么。

    穆程折腾够了,跑回来,在他面前喵呜了一声,却是没跳到他怀中,转身爬上屋顶,几步一跃,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这会儿回到季庭书的身边,锦王的人要抓猫,还是要为难他。

    季庭书看得出他的用意,仰头间,无端心念一动。

    猫跑了,屋内的人也消停了,锦王穿好衣服揉着头,怒气冲冲走过来,门外的百姓哗啦一下散了,唯有季庭书站在原处,嘴角带笑,那好心情掩盖不住。

    “猫呢?”锦王气急败坏道。

    “跑了啊,我不知道在哪里。”

    “把它给我叫回来。”

    季庭书佯做唤了几声,没有动静,他淡然道:“这猫养不熟,不听我的话,王爷若有哪里不适,去太医署的花费槐王府包了,今日此店的损失也会全额赔上。”他说着转身。

    宠物扰人主人确有责任,但也看是对什么人,这锦王本就要刁难他,小猫咪只是替他讨个公道,何况,他也允了会赔偿一切损失。

    花点钱不算什么,看一场好戏,出口恶气,值。

    锦王愤然拦住他:“不许走。”

    “王爷要为了只猫为难我?”

    锦王一怔。

    大庭广众下,他要是因为只猫和槐王妃起冲突,那真的会被人笑掉大牙。

    原本把人叫来想找找茬,眼下却是连茬也不便找了,不管他现在对季庭书做何事,都会被人理解为因为那只猫。

    所有人都会说他跟只猫计较,小肚鸡肠,更有甚者,有些朝臣还能上升到他心思狭窄难当大任上去。

    锦王咬紧牙,愤恨收手。

    季庭书带着微笑,大步离去。

    对面的容老板捏了一把汗,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大为放松,拍手称快:“王妃的这只猫可真是解气啊。”

    酒楼之举让锦王成为了民间的笑料,人们茶余饭后偷偷议论一番,还是忍不住捂着嘴笑。

    入夜,穆程在一家家屋顶上跳跃,华灯已灭,天边一轮月。

    他迈着轻巧步伐,走在月色下的屋顶,清风吹动身边的叶,影子在瓦片上蜿蜒。

    当猫也当猫的好处,不用去跟人讲道理,直接上爪子就行,跟那种人打嘴炮争高低,哪比得上直接让他出丑更痛快呢?

    回到槐王府,见一群人鬼鬼祟祟游荡,不用猜,这是锦王的人。

    锦王明着不好来报复,但暗地里派人来堵王府的猫。

    白天跑不见了,晚上总该回来了吧,不能因为一只猫而直接找王府麻烦,但倘若猫是不小心丢了呢?

    他势必要把猫逮住,然后生吞活剥。

    穆程早有防备,轻松越过这些人的视线,三两下就蹦了进去。

    小猫灵魂的皇叔已经睡了,季庭书在窗前坐立不安,走两步,伸头往外看一下。

    待听到一声动静,他连忙回头,望见窗边一抹白影,那担忧焦急的心思猛然放松,上前一把将穆程抱起来。

    穆程:“……”

    你是不是忘记我不是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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