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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今天休息要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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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新年闻声来到了门口,看到眼前的阵仗一下瞪圆了眼睛。

    “怎么,陈家人组队来我的地盘闹事了?”

    “这话说哪儿去了沈先生,我是来寻你疗伤的!”

    雷鸣呵呵一笑,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一下子传到二楼诊室。

    害得陈寿宁赶紧拉拉他的衣袖,小声地提醒道:“这不是阵地,你小点声!”

    沈新年乐了,连忙把众人请进馆里。

    “看你这声音浑厚有力,面色红润又有活力,怎的还要疗伤?哪里还有伤?”

    雷鸣一脸委屈地指指自己的后背。

    “上次的你缝的线还没拆完呢!”

    “哦对了!”

    沈新年一拍脑门:“这把我忙的,给忘了。”

    说完就赶紧带着雷鸣他们上了楼。

    陈奉之牵着杜蔓蔓在楼梯口停下了。

    “我俩此番来是专门带路的,雷将军有我姐姐在就可以啦!我这还约了冬期赛马的场子,得赶紧过去呢!”

    陈寿宁在楼上摆了摆手。

    “快些去吧!”

    “蔓蔓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可不许犯浑!”

    “行了我知道了!”

    陈奉之跟这几个人挥了挥手,领着杜蔓蔓开心地跑了。

    雷鸣撇着嘴趴在床上,由着陈寿宁帮他宽衣。

    “我也想去看赛马。”

    陈寿宁在他腰上戳了一下:“先拆线。”

    把沈新年和冯裕腾看得忍俊不禁。

    “没想到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雷大将军,居然是这么怕夫人的。”

    冯裕腾准备着东西,嘴上却忍不住调侃起来。

    雷鸣瞪了他一眼:“少胡说。”

    “我那是大丈夫之举,真正爱一个女人就要装作怕她,你也学着点。”

    说完便把陈寿宁逗得乐弯了腰,却把沈新年和冯裕腾的眼珠子给吓得差点掉到了地上。

    沈新年在雷鸣跟前坐下,惊愕地问道:“雷将军,您这是让一顿鞭子抽的,打通了任督二脉了吗?怎的就这样开窍了?”

    “哼,”雷鸣不以为然:“这算什么,我要真是一点长处都没有,她怕是早就嫁人了,又如何会等我那么多年。”

    沈新年点点头:“说来也是,不过也属实委屈寿宁姐了。”

    冯裕腾坐在了雷鸣的另外一边,手上也持了一把小的手术刀和一把镊子。

    雷鸣浑身一僵,如临大敌地往沈新年这边挪了挪,眼睛却盯着冯裕腾手里的小刀。

    “你要干甚?”

    “给我师父搭把手,帮你拆线啊!”

    冯裕腾眨了眨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雷鸣一脸惊恐之色,快速转头看向沈新年。

    “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沈新年郑重地点点头:“真的!”

    “你怕什么,裕腾-在你的军营里都可以帮伤兵缝合伤口了,拆线这点小事他怎么做不来?”

    说完,自己也拿上了一把小刀和镊子,戴着手套的手细细地摸着雷鸣背上的伤痕。

    这一次就是要拆掉第二次缝合的那些线,第一次缝合的已经在西山全部都拆掉了。

    陈寿宁则坐在雷鸣的前面,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面,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沈新年不由得惊奇,他看了看陈寿宁,笑着问道。

    “寿宁姐,你不怕啊?”

    “有些姑娘家的都看不了这个。”

    陈寿宁微微一笑,连忙摆了摆手。

    “素来听说你这疗伤手法新奇,我便想见识见识。”

    “况且这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小时候随着我爹在边境待了十年,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我都见过了,这不算是什么。”

    “佩服!”

    沈新年由衷的双手握拳,随即开始在雷鸣背上找线头。

    这一次耽搁的确实有些久,一些线头都已经长进了表皮,仍旧需要用小刀打开一些缝隙,将线头拽出来。

    沈新年想了想,还是和雷鸣说明了情况。

    “这一次的线并不是很多,鉴于这只是表皮上的一些小创口,我就不给你用麻醉粉了,那个用多了对心脏不好。”

    “但这桑皮线却是有些挂皮肤,可能会有些许撕扯的痛感,你可能忍住?”

    “不妨事,沈先生只管做吧。”

    雷鸣还没答话,陈寿宁先开口了。

    “古有那关公刮骨疗伤,都不曾用上半点麻沸散,不也是挺过来了?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他这点皮肉伤算的了什么。”

    “我不信这还能疼过萧国公的鞭子?”

    陈寿宁阴阳了一番,雷鸣的面子马上就要挂不住了。

    “咳咳……陈寿宁,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啊……怎的如此狠心……”

    沈新年憋住笑,用手术刀利落地在十几个线头上方的表皮处浅浅划了一刀,指了靠近另外一边的几处给冯裕腾,便开始动手拆起线来。

    陈寿宁则不再理会雷鸣的抱怨,专心地看着沈新年那双形如鬼魅的手,看着看着就惊呆了。

    “沈先生,你这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单看这拆线手段,陈寿宁都已经是目不转睛了。

    她一下子也说不来哪里好,总之就是感觉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精致又利落的动作。

    沈新年却已经习惯了,他已经被太多人这样问过了。

    可是也没法回答,总不能说他是在某个九八五高校跟着导师学来的。

    雷鸣倒是没有怎么叫,看来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不足挂齿。

    后来沈新年问到他,便说是好像蚂蚁夹的感觉一样。

    以往在西蜀那潮热的树林或草丛里做埋伏,往往都趴着或者躺在地上,雷鸣说他已经被虫子咬过无数次了,早就习惯了。

    沈新年听后简直哭笑不得,想起那一次那南楚为秦政拆线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为病患用上桑皮线。

    嗯,合着就秦政一个人皮肉嫩。

    拆过线,在伤口上撒了一些金疮药,沈新年又往雷鸣的嘴巴里塞了两颗青霉素丸,便将他扶了起来。

    又嘱咐他回去多喝水,三天内不允许泡澡,雷鸣才匆匆带着陈寿宁离去。

    他们也要去看赛马。

    沈新年送走了他们,自己的心里却是有些低落。

    为何他们回来第二天,都能陪着自己心爱的人去约会。

    自己还在这里忙碌。

    沈新年想着,便脱掉了手套和围裙,向冯裕腾交代了几句,便向陶陶居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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