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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铭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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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是一片湛蓝的天空,与蓝星上不同的是,蓝色的天空之中漂浮着一缕缕的紫气,如一条条紫色的丝巾,把天空点缀得分外的神秘。一颗烈日挂在天空正中,看来当下已是中午时分。

    抬眼望去,周遭一片平坦,而自己正盘坐在一座山峰之上。山下良田成片,一栋栋田宅参差坐落于其中,山脚有一个木架搭起来的茅草亭 ,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正头枕着一头老牛,似乎正在睡回笼觉。不远处,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经这片由数百座田宅组成的村落,又蜿蜒向前而去。

    下方的这些屋宅大多取的田中泥土夯实后作为边墙,再用原木搭建成为房屋屋顶的框架,最后将干燥松软的茅草放置于屋顶,形成一个个的茅草屋,倒是与九拾弈脑中蓝星中的普通乡村非常类似。当然,其村落正中也有一些稍微宽大些的宅子,则是由石头砌成的边墙,屋顶用瓦片遮挡,四角飞檐,想来应该是村中的富户。

    远处的农田中有农人与耕牛在其内耕作不停,和煦的春风吹来,一片恬淡田园景象。再远处,有几个碧绿色的湖泊点缀在平原之上,湖泊边上有人正在垂钓,亦有小儿在湖边嬉笑打闹玩耍。湖内有小船几只,有人在船上或是撒网打鱼或是采摘莲藕,正忙得不亦乐乎,一派自然和谐。

    九拾奕收回眼光,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笑意。看来,阴差阳错之下,他们传送过来的地方还算是不错,幸好既不是什么荒寂苦寒之地,也不是在广袤的宇宙空间之中。只是,初来此地乍到,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才能融入眼前的世界?

    接着,他摇了摇头,管他呢,自己现在伤势不轻,先尽力疗伤,其他等下山再说。

    时间一晃而过,已是月明星稀。九冥的身体身具天灵根,吸纳周遭的灵气速度极快,同时还能感受到星辰之力,九拾奕索性便将冥想口诀中冥想图的姿势也摆将出来,不断吸纳周天星辰之力注入芥子空间中的池塘之内。

    以九冥当初结丹期的修为,一身的经脉自是比蓝星时期的九拾弈强上太多,芥子空间之上很快便出现一条水桶粗细的瀑布,飘飘洒洒而下,滋养其间的万事万物。池塘的池水渐渐回升之中,上面的三朵莲花也由初时萎靡不振状态渐渐舒展精神起来。莲花的莲台亦在其间若隐若现。

    星辰之力也从芥子空间逸散出去又回馈到周身的经脉之中,然后再从经脉又散发到周边的筋肉骨骼五脏六腑之中,此刻的九拾弈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股冰凉沁润的能量流,体表的灼烧的痛感大为减轻。要知道,九冥的身体可是被辐射重度烧伤,就算放在拥有现代科技的蓝星,也是会让医生见者摇头,很会伤一番脑筋的。

    九拾弈又吩咐青姝在她的芥子空间之内取出一管高能营养剂和一颗辟谷丹服下,顿时觉得又振作了几分。幸好当时在蓝星的时候,这些东西可没有少薅。这颗原叫做热量宝的高能食品 ,后来被九拾弈当初在中二情节之下改名为辟谷丹,没想到现在自己真的来到了这个可以修真的星球,还当真是应景。

    月落日升,一夜眨眼而过。九拾弈体表被一层厚重的血痂包裹,血痂已经渐渐凝固,黑乎乎的,像是一节矗立在山峰之上的焦炭。芥子空间之内,天青色调制舱中九冥胚胎已经长成一个婴儿模样,满头的白发,剑眉星目,眉眼之间倒是与九拾弈有着四五分的相似。

    冥冥中,这颗胚胎与外面的九拾弈的身体一直持续不断的保持着某种神秘的感应,仿佛着内外之间并不是两个身体,而是为一个整体。

    迎着清晨的微风,九拾弈睁开双眼,望着初升的旭日。身上有少数血痂渐渐脱落,露出里面新生的雪白肌肤。他并没有心急立刻起身,而是继续保持冥想图中的姿势,持续运转功法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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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一天之前,暗黑色能量光圈散开之后,双眼狭长的蓝袍男子距离最近应声而倒一命呜呼。

    在不知多少万公里之外,紫霄星最北极天离大陆的一间宫殿之内。今日当值的一名身穿紫袍的执事长老心中似乎突然心有所感,往宫殿正北方悬挂着数百张本命命牌的命数墙上方位置望了一望。

    不知是不是在回应他心中的感应,命数墙墙壁上方第二排靠左边的一张本命牌一下子碎裂而开。

    “咦!?是司徒师弟的命牌!”老者先是惊了一下,随后稳住心神,倒也不显慌张。随即,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简,对着玉简不急不缓的说几句,然后屈指一弹,玉简便嗖的一声飞出,消失在空中不见了踪影。

    盏茶时间一晃而过,一名身穿浅蓝色衣袍的执事弟子飞奔着入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紫袍老者面前,行礼之后躬身说道:“据监天堂所报,司徒啸师叔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中州大陆的皇城之内。”

    紫袍老者点了点头,未置可否。只是不急不缓的对面前的弟子说道:“外门长老司徒啸本命牌碎,已陨落。报副宗主九月明。报戒律堂堂主上官彩,报执法堂堂主九千重!”

    蓝袍弟子得令飞再次行礼之后便飞奔出了大殿,没有丝毫耽搁。

    紫袍老者站起身来,望着满墙的宗门本命铭牌,怔怔发呆。宗门建立万年以来,数不清的宗门精英都曾经将命牌放置在此处,经年累月之后,因为战死、寿尽或突破失败,这些命牌又一个个碎裂后消散。

    每过十年,此处便会新上一批铭牌 ,然而,之后的每时每刻都可能有铭牌破碎。本命铭牌的增减从另一个角度上诠释了宗门的兴衰与起落,紫袍老者守在这铭牌殿已有百年,自有一番感触萦绕在心间。

    外门长老司徒啸乃是执法堂主九千重的亲信,不知,这次他的突然陨落,在宗门内又会掀起多大的波浪来?紫袍老者驻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这些事情,都不是他应该考虑的,自己在宗门之中位置不上不下,甚是尴尬,这些权利之争的事情,还是少干系为妙。

    想来自己已经卡在结丹后期百余年光阴,勤加修炼,多做准备,争取早日结婴,才是自己当下应该做的事。自古修行,不到元婴一场空,结丹期,不过是镜花水月数百年光阴罢了。

    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自有那些宗门的高层去操心,自己按部就班专心修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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