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除龙
我从梦中惊醒，转头瞧见唐大头也是坐在床上一脸惊吓的样子。我俩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你也梦见红袍龙王了？”
唐大头大手一拍说：“我就说嘛，那河底下肯定有龙王，你瞧，他妈的刚挖出龙骨，这老龙王就给咱托梦了，这不是妥妥的暗示嘛”
我说：“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你说那是不是一种能干扰脑电波的东西，美帝的间谍武器”
自美苏冷战开始，两个超级大国开始军备竞争，相继搞出来新型武器，又有什么超级士兵计划，两边互相安插间谍，埋藏间谍武器也不是不无可能，而这几年又频频爆出ufo不明飞行物事件，有相关人士讲这是外星技术，但咱也不知道那ufo到底是真是假，反正我是不信这外星人一说。
唐大头说：“得了吧，人家老美的东西怎么运到这儿来？我看啊，这就是那老龙王急着要龙骨升天嘞！”
我俩从床上下来，坐在床头干巴着抽烟，正抽的舒服，一阵撞门的声音传来，我俩惊得抖动一下。
唐大头说：“这大半夜来敲门，来者不善啊。”
我起身把门打开来看，外面空无一人。我心想他妈的哪个狗日的做恶作剧，刚把门关上，又传来一阵撞门声，我再开门低头一瞧，脚下有一只大老鳖。
这可真奇了怪了，古有老鳖顶天地，今有老鳖撞门，这东西以寿命长著名，有的家里养一只大老鳖甚至能送走好几代人，这玩意儿活得时间久，自然有些灵性。
这大老鳖仰起头看我俩一眼，随后慢慢向后走去，每走几步就回头看我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就说快跟上。
唐大头笑着说：“今天可真他妈的开眼了，这大老鳖还三步一回头，披麻戴孝似的。”
我说：“走吧，瞧瞧这大老鳖想告诉我们什么？”
于是我俩就跟着这大老鳖，大老鳖见我们跟上来后，便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我心想那么大的一个大老鳖，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啊？刚一抬头，就远远瞅见河岸古树下有个弯腰驼背、拄着拐杖的老头站在那儿。
我俩走上前去，唐大头问：“老同志，这么晚了您在这儿干什么？”
那老头没理会我们，只看着河面一声不吭。于是我就随老头的目光朝河面看去，看完后一下就傻了眼。
只见河流中央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成两半，中间露出一条宽阔的石梯。
那老头指着河中央说道：“去吧，有人在河里面等你们呢。”说完老头便消失不见了。
我和唐大头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景象，只能呆呆地朝里面走，那感觉就像是走在一个大玻璃房中，我还能清晰看见河里游动的鱼虾。
待走了一会儿，我们瞅见前面有个数丈高的大门，大门两旁还有两个人在站岗，走近一瞧竟是两个虾兵蟹将。
我再抬头看大门顶端，上面赫然三个大字：龙王宫。
唐大头摇晃着我的身子说：“我靠老秦，你瞧见了吗龙王宫啊！”
我说：“我眼没瞎，看到了看到了。”
而那门口站的虾兵蟹将像是知道我们要来一般，给我们打开大门，恭迎我们进入。唐大头与我相视一笑，便敞开大步走进其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水晶宫，有四根擎天红柱支撑宫顶，玛瑙珠石作为底，金箔珠绣数不胜数。两边还站着两排龟鳖鱼虾、鲤蚌蛎蛏，手持旌旗照耀，戈戟摇光。
我们站在宏伟华丽的水晶宫之下，直觉整个人都渺小无比。我不禁脱口而出：“天地存玄机，海河存龙宫；凡尘有神奇，贵在不言中。”
不远处有个身披黑袍、头戴官帽的龟臣，它走到我们面前，随即慢慢幻化出人形，我们定睛一看，竟是在岸边见到的那个老头。
这龟老头笑呵呵地伸处双手，作出迎接的样子，把我们带到一个厢屋中，说让我们先等一会儿，过会它再过来。
等那龟老头离开后，唐大头说这可真是颠覆我的认知了，咱这不是在做梦吧？老秦你使劲儿打我一巴掌。
我一听唐大头主动要求挨打，便使劲儿朝他脸上呼了一掌，清脆的响声接踵而来。唐大头捂着脸直说疼疼疼，原来这不是做梦。
我环视着四周，这里虚窗静厢，龙珠依挂，墙边金座银床，各类家具物品摆放在这里，浑然像个人家。
我说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传说的龙王水晶宫竟然就在我们脚下。
唐大头在口袋里翻翻找找，我说你在干什么啊？唐大头说我想找跟烟冷静冷静，可他妈的就是找不到了。
我说你是不是傻，这水底下你怎么点着唐大头一拍脑袋说哎呦！我忘了，水里面点不着火。
唐大头话音刚落，厢门开了，进来的不是龟老头，而是一个猪鼻兔眼，蛇项牛耳的龙王。
只见这个龙王一袭黄袍加身，头顶冠冕，一对犄角从冠冕中漏出，脖颈处又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中的镶嵌着红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旁，庄重威严，不怒而威，俨然一副古代封建帝王形象。
这龙王的形象跟我印象里大差不差，人家都说世俗画龙之相，为马首蛇身，这龙更是分为飞龙、翼龙、蛇龙、蛟龙、蜗龙，也不知道眼前这个龙王属于哪一支龙的后代。
龙王身后的的龟老头探出头，端着银盘子走了进来。不等我们开口，龟老头说：“请二位把龙骨承放入此盘中吧。”
我心里惊呼道：龙骨他妈的我们出来的时候哪拿龙骨了？
龟老头见我们迟迟不动，又给我们重复了一遍。可眼下并不是我们装聋，而是那龙骨我们压根就没带啊。
龙王显得有些不耐烦，开口说道：“我引二位步入龙宫，招待你们如贵宾一样，若是你们稀罕龙宫里的宝贝，就尽管拿去，别藏着掖着龙骨，那龙骨对你们来说别无二用。”
我回答道：“我的龙王爷，您真是看错了，我们两手空空，口袋干净跟脸皮一样，根本没有龙骨，您误会我们了”
龙王闭上眼睛说道：“也罢也罢，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回去吧。”
于是我跟唐大头扭头就走，还没出门，就听见身后一声龙吟，那龙王突然暴怒，说道：“谎话连篇，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速速把他们拿下。”
瞬间厢房里面窜进来众多虾兵蟹将把我们围住，其中走上来一个螃蟹在我身上搜搜摸摸，随后从我身上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我一看那竟是龙骨。
我都在好奇那龙骨是从哪掏出来的，他妈的跟变戏法一样。
龙王奸笑道：“想当年那孙高人用镇龙锁把我困在此中，又抽掉我的脊柱之骨，让我好不自在，他没想到我竟有一天可以重获自由，第一件事就是要发大水冲上岸。”
龙王说完便褪去身上的黄袍，化成一条青须银身的巨龙，仰天嘶吼龙吟，随即冲破顶端朝河面上游去。
我一听要发大水，心想这还了得内心想起西游记中孙悟空打闹东海龙宫，于是就效仿孙悟空，一拳朝那螃蟹打去，竟把它蟹黄给打出来。
我为我有这么大的力气而震惊，随后周围突然开始摇晃起来，我跟唐大头赶紧按照原路返回跑了出来，临过羊肠小道时两边的水开始慢慢地渗了进来，不过幸好我俩安全到达岸上。
我说：“不管如何也不能让那妖龙得逞，咱俩得去阻止它。”
唐大头说：“你瞧那妖龙在天上，咱赤手空拳怎么上天啊？”
我抬头向天空望去，只见那妖龙悬浮于空中，招引来厚厚乌云，在云中来回穿梭，发出阵阵龙吟，时而低空飞行，时而高空穿梭，不一会儿狂风四起，乌云密布，原本还有月亮的天空霎时变得黑暗无比。
就在我俩出神之际，突觉身后似有异样，转头向天空中望去，只见天空中有一道白光划破黑夜，从天而降直朝妖龙而去。
那妖龙注意到后，施法将河水引上空中，妄图构成一道水墙阻止白光。
那道光随即停留在空中，而白光慢慢褪去，继而转变为金光，宛如披了一层金甲，我眯着眼睛看，里面竟有一人！
只见那人腾空而起，从腰间拔出道剑，与那妖龙对峙。
妖龙猛烈嘶吼，仿佛是看见仇人一般，从云间穿梭，直奔那人。而那人镇定自若，仿佛胸有成竹般，手持锋利道剑，在空中与那妖龙大战几十回合，二者不分上下。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同样也适应与于妖龙。那人重重朝龙颈处劈去，银白龙鳞四散飘落，这一下竟把妖龙元气大伤。
妖龙吃痛遁入水中，企图借助水中优势与那人周旋，不过那人技高一筹，用一招轻功水上漂，踩在河面上如履平地。
妖龙在河里游来游去，随即从河面上探出头来，找准时机偷袭那人。那人早有防备，在妖龙即将靠近之际，回首使剑刺了过去，直插妖龙身腹。
妖龙见势不妙，忙潜水逃走，可那人能让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吗？片刻间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妖龙面前，从衣襟中亮出镇龙锁。
那镇龙锁从远处来看有数米之长，锁链宛如一条巨蟒，乍一眼望去，认不出是个器具。
妖龙看见捆龙索被吓的魂飞魄散，胆战心惊，更是无心恋战，急忙闪躲。
那人用镇龙锁牢牢锁住妖龙的四爪，随即踩着水面腾空而起，骑到妖龙身上，随即施法双手变得金光闪闪，竟伸入到妖龙体内，使劲儿一拽，龙骨连同筋肉绽开，霎时间河面被龙血染得血红。
妖龙疼得大叫，连连求饶。那人不听妖龙花言巧语，随即拔出最后一根龙骨，而妖龙没了脊骨支撑，身体瞬间像水摊软了下去。
那人把妖龙拖到岸边，我和唐大头只闻得阵阵腥臭，那味道犹如放了半个月的臭鱼，熏得我们呕吐连连。
那人说：“我本秉持不杀生的原则饶你一命，可没想你这畜生竟仍想着危害人间，今日若是放了你，天理难容！”说完便持剑举过头顶，用力猛然劈向龙首，手起刀落，妖龙身首异处。
我忽然想起老表姑讲的孙高人擒龙的故事，莫非此人就是孙高人
那人杀完龙后随即落到地面，对我们说道：“这妖龙幻化一切，进入梦中妖言惑众，又引人魂魄出窍潜入龙宫，只为能得到龙骨重获自由，幸亏你们没有深挖，差点酿成大错，不过念你们不为所知，也情有可原。”
我问您就是孙高人吗？那人连连点头说正是。
我又问：“您为何突然显现于世”
孙高人回答：“龙生九子，个个不凡，人有三六九等，龙有高低贵贱，这妖龙内心不正，妄图升仙，若要升仙必要历经千万难，而这妖龙惧怕皮肉之苦，便想威胁岸上百姓给自己祭祀，成全自己得道。我本是天上的武曲星，见百姓受苦，民怨连连，我不忍他们受苦，便下凡投胎为孙姓，只为屠杀这妖龙，还百姓一片天。”
孙高人说完后便开始施法，我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荡荡呼呼地回到屋子里，再睁开眼，发现我正坐在床上，浑身上下酸疼不止，更是筋疲力竭，再一摸头，好嘛，头上湿漉漉得宛如洗了个头。
而后唐大头随即弹坐而起，脸上百般表情，他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第二天拜离李畅，我跟唐大头又经过那天那个地方，我们注意到那里又围了一群人，唐大头问路人这为何聚这么多的人
那人回答道：“前几日城里面来了个专家说是要治水，便把这河底里的水给抽干了，没成想这河底里竟有座水晶做的建筑，浑然一体，闪闪发光，如同龙王宫一样。县里面儿的考古队都来了，随后这里就被围了起来，不让人靠近。”
唐大头与我相视一笑，现实梦境分不清，此刻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