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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奇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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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这里为何会有一个人头难不成这是印第安人的另一种葬丧文化?我不禁回想一路上看到的土包,莫非那里面都有人头吗?

    我把疑惑告诉众人,晴子认为就算是丧葬文化,也不至于把人头砍下来放在这里,她在美国生活多年,印第安人的文化几乎都了解,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丧葬文化。

    而李尔老爷子表示自己活这么大岁数,除了在东南亚那里听过有人把自己的胳膊砍下来制成腊肉,还没听说过有人会把脑袋放在土包里。

    虽然这突如其来的人头让众人感到心颤,但除了吴修二哆哆嗦嗦地怕死人以外,其他人倒没感觉怎么样。

    太阳渐渐落到山后,森林慢慢被黑暗笼罩,原始雨林披上了一道黑色的面纱,月亮从云丛中悄悄露出来头,这个时候雨林变得安静祥和,只有微弱的风声和一些虫鸣。

    晴子见天色已晚,与大家商议原地扎营,休息整顿,明日一早再出发。

    我看这地方视野开阔,环境干燥,除了有个人头让人瘆得慌,倒还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众人一致同意,我用手电在附近周围来回地照,看看有没有什么毒蛇、毒虫、毒蝎之类的玩意儿。

    相对于我而言,我是比较怕这些东西的,以前当兵在野外训练的时候,有一条两米长的蛇趴到我的脖子处。

    我被那蛇吓了一跳,浑身颤抖一下,惊动了蛇,被它咬了一口,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那之后我看见蛇这玩意心里就哆嗦。

    大家行军了一天,都累的要死,便随便找了个地方用燃料生起了火,围着篝火一屁股坐了下来。

    晴子去附近的河流打水,这地方别的不说,就水源充足,只不过就怕水里不干净,大家喝了该闹肚子了。

    我取出包里的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分给大家,唐大头接过后二话不说就打开吃了起来。

    可能真是饿坏了,唐大头两三口就把一个罐头连汤带汁的全给吃完了。

    我又给了他两个罐头,唐大头摇头表示自己不要了,起身拿着自己的弹弓意思要去打点野味儿。

    我说:“现在是晚上,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候都是大型野兽出来觅食,黑夜的森林可比白天危险多了,还是等明天再打吧。”

    唐大头想了想,认为我说的对,便坐下来接过罐头说:“我突然想起那次咱遇见的大黑毛熊,想到它我就哆嗦的慌,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大黑毛熊。”

    我说:“甭说是熊了,这里估计还有大蚺蛇,就那种十来米长的大蚺蛇,一口就能把人吞下,而且我听人说这东西只吃活的东西。”

    唐大头瞪大眼问:“那要是有大蚺蛇怎么办?”

    我说:“那能怎么办?两只腿是白长的啊?跑就完事了,对于这种冷血动物,跟它讲道理是没用的,能跑多远跑多远。”

    李尔老爷子跟我们讲以前他来这里的时候,雨林比这还要茂盛,茂盛到什么程度呢?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些土著人都住在雨林里,他们有一个习俗,那就是每年都有一个打蚺节,就是部落里挑出十几个勇敢、强壮的小伙子,跟随部落的勇士深入雨林去打蚺蛇,以证明自己是新的勇士。

    但也不是次次都顺利,那些大蚺蛇也变得聪明,懂得埋伏和做陷阱,打蛇队伍偶尔也会死人甚至全军覆。

    吴修二连连称奇,唐大头苦笑一声。话语间,晴子打完水回来了,她先是把水过滤了一遍,后又拿出一个铁罐,把过滤后的水倒进去放在火上加热,等沸腾后就可以喝了。

    我边吃东西边看四周的环境,像这种茂密的原始雨林,《阴阳墓行》里的口诀根本不起作用,关键在于是否具备野外生存的能力,好的一点儿是我们有明确方向,不至于晕头转向地瞎转悠。

    我偷瞄晴子了一眼,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样子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资本主义享乐女,但却有那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品质,竟然能适应这种恶劣的环境,这一点我打心底里由衷得佩服。

    晴子似乎是注意到我在看她,随即抬头跟我对视,我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把目光看向别处。

    最后大家吃完东西寻找睡觉的地方,发现有一个大石板,上面估计可以躺下四五个人,只不过那上面湿漉漉的,还得用火烤干,要不然湿气入骨三分,日后定会得关节炎。

    大家用炭火把大石板烤干,待没有火光之后,把睡袋拿出平铺在上面,就可以躺在上面睡觉了。

    但晚上睡觉还得有人放哨,以防止篝火熄灭,毕竟这地方是原始森林,谁也说不准会冒出个什么东西来,万一要是半夜觅食的野兽来到附近,趁睡觉之际把我们一口给吃了,那就完蛋了。

    众人商议头一班唐大头来值,第二班晴子来值,第三班交给我,最后一班留给吴修二。

    晴子把手枪交给他,唐大头表示不要,就这小破枪还不如自己造的弹弓威力大嘞,随后找了个地方靠起来。

    我因为不太困,躺在那里也睡不着,就索性与唐大头一起守起了夜。

    二人盯着篝火,时刻保持着专注,警惕四周是否有危险来临。

    我们对面的那可巨树生得颇为壮观,树身如同石柱一般粗大,树冠低垂,沉沉如盖,树藤犹如麻花一样缠绕着树身,只不过那树底下的土包看起来格格不入,倒像是树身上长了大瘤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对唐大头说:“你瞧这树底的大包,看起来跟个大瘤子似的,我都没见过这玩意儿。”

    唐大头说:“以前我下地挖花生的时候,那花生底下的根就有很多类似瘤子的东西,人家说好像叫什么根瘤菌,与花生是共生关系,花生的茁壮生长离不开它,它的生存也同样离不开花生。”

    我说:“那看你这意思,这树底下的土包莫非跟树也是一种共生关系喽”

    唐大头抿了抿嘴:“此话不假,你瞧这树表面上无比茂盛,说不准就是依靠这土包来汲取地里的营养,而这土包也在吸取树的精华。”

    我跟唐大头闲聊了很多,一会儿说说农业知识,一会儿聊聊墓里的大粽子,倦意渐渐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中我便双手抱肩、闭着眼睡了过去。

    因为被靠在湿漉漉的树旁,睡得很不惬意,浑身难受不舒服,虽然很困乏,但还是睁开了眼,之后瞅了瞅身旁的唐大头,发现这家伙也睡了过去,得亏是我和他一起守夜,要是他自己一人,肯定不敢轻易睡过去。

    我在他身后垫了一个睡袋,转头去看篝火,看得正入神,耳边却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响。

    “咔咔咔……”

    起初我以为是晴子起来换岗了,就小声地问:“晴子是你吗?”过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人回应,这才反应过来声音并不是晴子发出的。

    我立即翻身坐起,仔细听那声音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在这寂静的森林里,即使是再小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刺耳。

    待那声音再传过来,我这才清楚地听见声音是从巨树那边传过来的,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我瞬间毛骨悚然,那是什么声音难道巨树那边有蛰伏的饥饿野兽吗?

    想到这我就不免有些紧张,因为我们四男一女,李尔老爷子年龄大,吴修二身子骨弱没战斗力,而晴子又是一介弱女子,五人当中仅有我跟唐大头身强力壮,可以与野兽战斗,可万一那东西无比凶残,那我们就该凶多吉少了。

    我叫醒唐大头,这家伙睁开睡眼朦胧的眼,见自己睡了过去,先是赶忙坐起来解释,后又问我发生什么事儿?

    我忙捂着他的嘴,害怕唐大头的声音惊动树那边的野兽,指了指那边的巨树,示意他别出声,竖起耳朵去听。

    唐大头照我的话做,侧耳去听,那声音果然又传了出来,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树神,又像是在敲树干,说不定就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忍不住要把我们吃了。

    这下轮到唐大头面露惊色了,这家伙屏着呼吸小声道:“他妈的林子里大半夜里有声音,真是出邪了,怎么办?要不要把大家喊醒”

    我说:“先别轻举妄动,咱摸不清对面的状况,敌不动,我不动,不能打草惊蛇,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正死死盯着巨树,余光中忽然瞅见一个身影在旁边闪动,回头一看竟然有个人站在我们身旁,吓得我心脏病快犯了,仔细一看原来是晴子。

    原来晴子要来换第二岗,见我俩趴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便好奇走了过来,而我俩因为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巨树,丝毫没发现靠近的晴子。

    我心想这美国人都是走路不发出声音吗?不知道有句话叫人吓人,吓死人吗?

    晴子正欲开口询问,我一把把她拉扯下来,捂着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晴子瞪大双眼,眼神中透露着不解和疑惑,直到那“咔咔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她眼神才渐渐清澈,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我松开捂着她的手,三人趴在地上探出半个脑袋,向声音的源头看去,由于林子太密,月光照不下来,对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晴子也是疑惑那声音到底是什么?我说那有可能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野兽。

    晴子不解:“这声音微小怪异,根本不像是野兽发出来的声音,再说就算是野兽,它总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吧?既然都暴露自己位置了,那何必再隐藏在黑暗中呢?”

    晴子这一番话惊醒二人,对啊,捕食者一般都是非常敏锐,不会轻易发出动静,若要是发出声响,那猎物早就察觉到了并且跑了,除非它非常胸有成竹。

    晴子说:“咱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唐大头拉住晴子说:“我的姑奶奶啊,咱可别乱动啊,万一……”

    可晴子已经把手枪拿出来并拉开了保险,突然朝树那儿开了一枪,一声爆鸣破空而出,我跟唐大头愣在原地,都不知道为何她要开枪。

    三人面面相窥,过了一会儿那诡异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晴子说:“看见了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里没有野兽。”

    我说:“既然那里没有野兽,那发出声音的是什么?是鬼吗”

    晴子道:“你们不是唯物主义者吗?怎么还相信鬼神之类的东西”

    唐大头挠挠头:“我们这叫特色唯物主义,就是半信半不信。”

    为一探究竟,三人蹑手蹑脚靠近,在临近巨树不过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刚好可以看见巨树周围的环境。

    声音又传了出来,这下我们三人都发现了,那声音是从土包里发出来的。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土包里面有一颗人头,难不成声音是人头发出来的

    想必他俩也清楚那里面有什么,晴子也没了刚刚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现在也是一脸无措,虽然天黑,但明显可以看出她的脸被吓白了。

    死人能发出声音那就不叫死人了,我琢磨着估计是个美国粽子,莫非那土包下还有身体吗?

    我从怀中掏出黑驴蹄子,唐大头又惊又喜:“有了这东西,还怕什么鬼不鬼的玩意儿,咱们直接就能把它就地正法。”

    晴子问:“这黑乎乎的毛东西是什么?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没做解释,唐大头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东西是我们摸金校尉老祖宗发明的,专门克制邪性恶鬼,纵然那东西再凶猛,也能与它斗上两斗。”

    但我心里十分没底,因为这黑驴蹄子在中国有用,能制得了美国粽子吗?不过姑且一试,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晴子举起手枪,我右手捡了根木棍,左手拿着黑驴蹄子,唐大头握紧弹弓,三人准备就绪,快速跑到土包面前。

    唐大头拿出手电照向土包,只见那个洞窟里面的人头面色蜡黄,脸上皮肤经过风吹日晒已经风干,能依稀看到未腐烂的毛发。

    我举着黑驴蹄子戳了一下人头,那颗人头被我戳了一下,突然睁开了双眼,面目狰狞,鼻子和嘴里往外喷出些许绿汁。

    眼瞅着绿汁即将溅到我的脸上,晴子眼疾手快,把我撞开,随后一个回旋踢将土包踢碎,没成想土包里的人头瞬间爆炸,里面猛地飞出来一个巨大的东西,竟是一只花腿大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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