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让步
（ps：温习了一下枫丹主线，发现没实力的旅行者真的好被动。还有，常驻79抽喜提天空弓，呜呜呜，望周知。）
“你…你说什么？”一瞬间，芙宁娜甚至以为幻听了。
“哥哥说你写给哥哥写了表白信，而哥哥为了能配上你，特地将金发染成白发的！！！”
安娅还在c！
“……”闻言，芙宁娜沉默了。
“啊哈哈哈……这个……”安沃奇看着一脸无辜的安娅，顿时汗流浃背。
天知道我那时为什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哥哥你是因为安娅在这里从而不好接受芙宁娜姐姐的表白吗？”
“啊？啊！哈哈，这都被你猜对了啊。”见到事情有转机，安沃奇又是急中生智。
“那安娅先出去，不打扰哥哥和芙宁娜姐姐咯！”
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安沃奇第一次想让妹妹安娅快点远离自己。
顶着头上的小皇冠，安娅小跑到门口，开门，俏皮地看了有些呆滞以及尴尬的二位，随后慢慢关上。
“咚——”
紧接着门关的一刹那，便是安沃奇对着芙宁娜施行的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跪。
刚想疑问的芙宁娜被安沃奇这一行为给吓到了。
“尊敬的高贵的仁慈的神明芙宁娜大人——您的信徒有罪！”
“首先是……”
安沃奇无比细致地讲述着自己的事，说为了妹妹的未来不得不有此僭越之行。
讲了为何染发，讲了为何谎称神明向凡人表白……
……
“您若判我，我愿意接受。因为我的信仰——第一是安娅，其次便是芙宁娜大人！”
讲到最后，安沃奇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他谦卑地跪着，乞求得到神明的理解。
“……”听到安沃奇的讲述，芙宁娜总算知道了这乌龙的来龙去脉。
是个为了讨好妹妹，什么都敢做的奇葩。而且他的谎言，又何尝不类似于曾经自己对那些无知信徒的行为？
只不过……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上，的确有些过分了。
但鉴于他只是为了成全他的妹妹，而迫不得已……
“作为神明，首先要学会仁爱自己的信徒子民——我原谅你的僭越。”
“感谢芙宁娜大人对我的救赎！！！”
听到祂并没有感到冒犯而是选择宽容，安沃奇心里对她的感激达到了顶峰。
神性里还包有如此至臻的人性，此世绝无仅有！
“不过……”
芙宁娜看着安沃奇那头比自己都要白的头发。那他所说的没染发前的白色又是怎样的枯萎？
“你的神明芙卡洛斯从现在起命令你以后要关心你自己，凡人的寿命在我这神明眼里不过云烟，而你如此糟蹋，则是对神赐予你的生命的不尊重！”
“希望此事后，你能好好反思。你所说的凡人间的情爱关系，就不必了。今天，我允许你成为我一天的朋友。但之后，你得自己向你妹妹说明，免得她到时候还是误会。”
“……”聆听神谕，安沃奇无比虔诚。
芙门！
“你还要跪到什么时候？起来！”
芙宁娜有些头疼地看着安沃奇那谦卑的姿态。
这小子离开枫丹的几年，人神观念是受到了怎样的冲击，才会形成类似几百年前在那些老头子才会有的行为啊。
又不是魔神战争之前那一套原始的朝拜方式。
“谢芙宁娜大人！”安沃奇磕了一下头，然后慢慢起身。
而芙宁娜则被他抽象的行为给镇住了。
“说了今天你我算朋友，就不必用这对于神明而言都有些迂腐落后的朝拜方式了。”
芙宁娜有种想要立马让他恢复正常的念头，完完全全把她当成神明对待，而他却把自己当成牛马对待。
她都怀疑是不是如璃月所说的“中邪”？
试问哪个提瓦特正常年轻人会对神明这么崇拜到膜拜的地步？
而且她也觉得自己的能力也不至于让他能膜拜到这种让她都觉得尴尬的程度。
“抱歉，芙宁娜大人。在我眼里，人要对神有足够的谦卑尊敬才行。”
知道眼前的神明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悦，安沃奇也是尽量恢复到正常交谈的状态中。
「要是每个人稍微像你一点点就好啊」
芙宁娜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
“你让你妹妹进来吧，就说人神相爱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允许和你们成为一天的家人，而长久的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而安沃奇等的就是这句话。
几天的夜不能寐，终于尘埃落定。
“请放心，芙宁娜大人，我会给安娅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安沃奇下意识又要下跪，但想到之前芙宁娜对自己这类行为明显表露出不喜的样子还是忍住了，行了个枫丹礼，便马上离开。
而芙宁娜看着安沃奇那有些轻快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欣慰。
至少，目前，还是有人在意我的。
而陪那小妮子一天，单单待在沫芒宫自己的房间里也不是个好办法。
既然信里所说的她受到伤害，按理不久恢复，得多看外面的世界更好吧。
但外面……
记忆里又浮现出那道枪声，以及越发明显的针对她的恶意，让芙宁娜也意识到不久前旅行者为何的特意叮嘱。
但，如果只是这种层面的话。不在枫丹廷，到外面去也更好吧。
而且自己也有几天没有出去过了。
……
“对不起，是安娅多嘴了。”打开门，安娅有些可怜巴巴地说着。
听哥哥的话说神明爱人是大陆的禁忌，就像喝枫达先把气摇尽再喝一样的禁忌。
这里神栖之地，自己的一言一行难免会受到监视。
所以安娅就误以为自己的行为导致安沃奇和芙宁娜陷入了不必要的误会中。
而看到安娅此刻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芙宁娜抬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安沃奇对自己摆眼色手作“ok”状。
看来，这家伙挺会的。
芙宁娜上前下顿扶正了安娅头上的“小皇冠”，耐心道：
“不要道歉哦，小安娅，今天是开心的日子，就把这些不愉快的都忘掉好不好？”
“放心把芙宁娜姐姐当成你的姐姐吧，有你这样的妹妹，我这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有些宠爱地揉了揉安娅的小脸蛋，芙宁娜轻声细语温和道。
“真…真的吗？”听到她的原谅而且对于自己的喜欢，安娅原本有些失魂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
“咯咯，你的芙宁娜姐姐，还会骗你不成？”笑着轻捏安娅的小鼻子，然后缓缓起身，看着安沃奇。
“陪安娅小妹妹一天一直待在这也不太好，不如去去外面吧，今天天气似乎挺不错？”
“这…这个……”闻言，安沃奇有些受宠若惊。
对能陪在安娅身边一天的神明已是最大的恩赐了，现在不但如此，祂还要带她出去玩？！！
可报纸上的报道以及最近几天从枫丹人口中流露出来的对于祂的质问，出去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自己向神明请求帮助的前提是自己得让神明处于安全的状态。
但这样，让因将全部力量用在谕示裁定枢机上而导致本身实力极弱的神明陷入可能存在的危机里……
不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吗？
“咳咳……安娅，你先到那里玩一玩，我和芙宁娜大人讨论咱们的枫丹一日游好吗？”
“好！”处于开心的安娅立即答应，没有意识到这话的漏洞。
既然是她的游玩规划，不应该也让她参与吗？
……
“芙宁娜大人，您在这里陪安娅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景了。如今枫丹廷的局面，对您可能有些……”
安沃奇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听者已经知道他的疑虑了。
“放心，即便我神力权能近乎运用到审判里，我也有实力保全自己的安危。”
看到凡人都对自己的安危有些担忧，芙宁娜则是夸大了自己。
“是……是吗？”
安沃奇哪怕再相信，可从娜维娅口中得知不久前神明差点被枪杀的事实也有些怀疑。
是为了保持神明应有的地位吗？
“信徒，你好像在质疑你的神明的能力诶。”芙宁娜眯眼看着安沃奇，抱手不悦道。
“没……没有！我只是在担……”说着，安沃奇又不好说什么了。
担忧神明的实力？
确实如此啊，火铳什么的对那些厉害长生种的伤害都微乎其微了，不知道对失去神力但仍是神躯的神明有什么作用……
等等，我这么一猜想，是盼着芙宁娜大人挨枪子儿吗？
一时间，安沃奇陷入纠结。
芙宁娜注视着他，然后慢慢说：
“这么怕我的安危话，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一个保镖吧。”
“保镖？请问芙宁娜大人，您说的保镖……是？”
“最高决斗代理人……”
“克洛琳德。”
……
最高审判官办公室。
“请进。”
放下手中的事，隔着门听着那特殊的高跟鞋的声音，不需要见人，那维莱特也知道来者是谁。
“那个叫安娅的女孩就安顿好了？”
“不是。”芙宁娜径直走到那维莱特桌前。
“我要陪她玩一天。”
“那芙宁娜女士，您来这的目的……”
“我要带她出去玩。”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鉴于您的安全，恕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想都没想，那维莱特直接回绝了芙宁娜。
“我不是去枫丹廷，我是去外面！去枫丹廷以外的地方！我当然知道如今枫丹廷的局面对我……”
说着说着，芙宁娜原本激昂的语气变得低迷，可再次看着那维莱特，她又倔强着：
“可我连成全我的信徒都做不到的话，我这神明也不配为神明了！”
“……”闻言，那维莱特不为所动。
芙宁娜有些急了，原本就答应安娅，若是这么一搞，自己不就成了一个信口开河的神明？
“担忧我的安危的话，你可以陪我一起，实在不济，你可以叫克洛琳德啊！就这一次，好吗？我不想辜负我的信徒！求求你了，那维莱特！”
芙宁娜双手合十，本是神明的她如今像个信徒一样，不断向眼前一直面无表情的那维莱特乞求。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自从那次广场袭击后，我们已经无法忽视你的安危了。”
“就连旅行者特意用手段将你的身份掩盖下去都有人将你识破，你待在沫芒宫，也就是待在我这里，是最好的保护。”
“所以，你不能陪我一起吗？如果没有你在沫芒宫，我去哪不都一样？”
芙宁娜也知道那些家伙不敢动处在沫芒宫的自己原因是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坐镇。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这几天的工作多到我无法抽出一点时间来陪你。”
灾后工作处理，政策颁布参与，打击罪犯活动，审查案件流程……
处理完一件又有三件，手底下的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可以说，某种情况下，如今的芙宁娜是沫芒宫里最轻松的了。
“那维莱特，通融一下都不行吗？”
看着那维莱特桌子上那垒起来有她半个人高的文书便是代表了方才他话语里的真实性，但芙宁娜依然希望他能改变一下想法。
“大部分文书的内容，想犯罪打击，乐斯这类需要第一时间处理的，我无法推迟，我只能待在沫芒宫。”
“很抱歉，芙宁娜女士，我理解您现在的急切，但……您还是不能出去。”
“……”原本悬空的手无力地拢拉下来，少女陷入了沉默。
“……”那维莱特也是如此。
“打扰了您工作了，很抱歉。”此刻，芙宁娜有些无神的眼睛看着那维莱特。
僵硬的行了歉礼，便缓缓转身，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也对，自己能力不够，连成全信徒都做不到呢。
芙宁娜，你要认清现实。
你就是个废物而已……
“……”
而那维莱特看着看到她的渐行渐远越发落魄的背影，回忆似乎重合了。
沃特林……
同样是因为自己的理性下造就的局面，你现在也要眼睁睁地重演吗？
看着少女慢慢走到门口。
慢慢开门。
无声出去。
缓缓转身。
轻轻合门。
在那逐渐闭合的门里，那维莱特看到她的眼神。
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对他的愤怒与不解，而是对于她自己弱小事实的嘲笑与妥协。
“芙宁娜女士……”
“啪——”
门轻轻合上。
“我准许您的请求。”
“……”有意喊重的回心转意，可合上门的那位似乎没有听到呢。
看着陷入安静的房间，那维莱特复杂地看着那扇门。
“嗐……”长叹一声，那维莱特并没有起身开门去追。
重新拿起放下已有一些时间的笔，再次上了墨水，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工作的时候……
“咔——”门再次被打开。
原本失魂落魄的少女如今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惊喜。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