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又是涨粉的一天
火火脑中忽然又出现那个ai提示音，她愣了一秒钟，明白了。
自己非道德所得钱款的欠账，不用凑齐了一把给他现金。平时为他做事花的钱，都会算在还款中。顿时觉得开喇叭也不心疼了，直接又开几个，就当是分期付款了。
火火这边忙活，那边三人也架上设备，调试完毕。刘一凡看看时间，比平时晚了几分钟。不再耽搁，立刻放上音乐点开直播间。
“直播间的朋友晚上好，兄弟传奇又和大家见面了，我是主播小凡。今天晚了几分钟非常非常抱歉，外面下了大雨，路上堵了会儿车。为表示歉意呢，今天小凡卖点力气，多唱几首歌。”
直播间一开，公屏上就出现滚动的发言，都是蹲这个直播间的铁粉。
【香饽饽：我们这边也下雨了，理解理解。】
【还很天真：哎呀，今天是顺毛小凡，好乖好想摸一摸。】
【优优妈咪：小凡火了火了，天天有粉丝去现场呢。】
【走走道丢了：又是雇的托儿吧，花钱不找个好看的，好像挖煤出来的，真黑。】
火火还在直播间挂着呢，见有人说自己黑，真想怼回去：你才黑，你全家都黑。我这是天天在室外给人家做地推晒得！
刘一凡干直播好几年，知道这平台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若是每天因为那些不好的留言就去计较，这活儿早干不下去了。
但不计较也有底线。
刘一凡看到‘走走道儿丢了’的发言，就不忍了。
“直播间的各位哥哥姐姐好朋友，不谦虚的说，我们哥几个在这平台好几年，唱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首歌，收获一些喜欢我们的粉丝是正常的吧？
我想说的是什么呢，我这么大人坐这儿，你们关注我，夸我几句，或是损我几句，对我怎么评头论足都行，但请不要过多关注我的粉丝，更不要去评论人家容貌。常言道，自己缺什么才去挑别人什么。你白啊，你白雪公主啊。”
刘一凡后面一句故意抬高声音，用调侃的方式开怼。公屏上立刻起来一片‘哈哈哈’‘怼得好’，之类的发言。
这一片哈哈哈的笑声里，没有‘五年倒计时’。因为端着手机的火火沉默了。
福利院长大，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就是在同学之间也是被孤立的。从小到大，任何冷嘲热讽都是她自己承受消化。
接收了太多嘲讽的火火从没想过有一天，被自己从里黑到外的网红，会为了网络上一句嘲讽，而在直播间跟人开怼。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一丝被保护的温暖。
可冷静过后，又自嘲起来。
火火，你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么？你是第一天接触这个圈子么？你怎么会相信一个人在网络上，在直播间说的话啊。
刘一凡帮你说话肯定是故意的，目的是用这种方式给自己营销宠粉人设。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就是他日后行走娱乐圈的做法么。
所以，公私要分明。还债就是还债，胡乱感动就是脑袋进水了。
火火快速调整好情绪，继续做莫得感情的还账人。
她一边晃动脑袋展示头上的应援发卡，一边看公屏上的发言，时不时的打字互动一下。
【就爱小凡：一直以为小凡是个很温柔的人，原来也会发火啊。】
【五年倒计时：小凡真男人，做他的粉丝真幸福，又刚又温柔。】
【路人甲：蹲他直播间一年了，忽然想去看他现场，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还很天真：我也想去现场，好想看现实中的小凡是不是和直播间里一样帅。】
刘一凡看到公屏上的发言逐渐跑偏离谱，在屏幕前紧着摆手。
“直播间的朋友们啊可消停消停吧，千万别来现场。这网络上有一个词叫做见光死，你们来了肯定会失望脱粉的。
跟你们坦白了，我长得老丑了。这脸，全靠美颜。这肤色，全靠打光。唱歌，全靠声卡。所以求求各位了，给我留点面子，千万别来。”
刘一凡开启自黑模式，不仅没有打消网友的热情，反而激起她们的反骨。
【油油：小凡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要去看翻车现场了！】
【路人甲：我想去拔了他的声卡，让他原声毕露。】
【还很天真：其实我离他们那儿挺近的。等我去给你们直播现场打假。】
现在的人都很叛逆，不喜欢顺毛撸，就喜欢反着干。刘一凡聪明的利用这个心理，成功勾起粉丝的好奇。
火火看到公屏上的发言越演越烈，有白的也有黑的。既然如此，我就再给这冒出来的火苗加点柴吧。
【五年倒计时：我见过主播本人，长得很帅，可奶可狼。】
【五年倒计时：主播唱歌自带混响，不来现场听，人生一大憾事。】
你来踩，我来捧，有争议，才能引起更多人的好奇，获得更多关注。
火火又在直播间刷了几个棒棒糖小礼物，见广场有路人被吸引来了，收起手机干别的活。
“姐姐，你家小公主好可爱啊。外面下雨呢，可以在这儿听一会儿歌儿，等雨停了再走。我这有会发光的仙女棒，小公主喜欢的话可以送你啊。”
小女孩欢喜的接过仙女棒，高兴的摇来摇去。女孩妈妈见状，还拿手机录下这一画面，发到朋友圈。
外面下挺大的雨，广场里困了很多在三楼上特长班的家长和孩子。她们见这边挺热闹，就也过来凑个趣。不知不觉，周围来了不少人。
火火将准备的气球等小玩意儿送给那些孩子们。小孩子喜欢凑热闹，又有这些小玩意儿，也就不闹着离开。刘一凡看现场小朋友多，还专门唱了两首适合他们听的歌。
现场热闹，直播间里更热闹，活粉发言的多，新增关注的也再创新高。
外面雨停了，围观的人渐渐走空了，今天的直播也到了结束时间。
“感谢各位好朋友今晚的陪伴。今天直播就到这里。今夜有你们真好，今晚愿你们快乐，明天这个时间不见不散。”
刘一凡对着屏幕挥手，笑着退出直播间，关掉一切设备后笑容不在，拿起水喝两口缓缓嗓子。
看热闹的观众留下不少垃圾。火火拿着个袋子，满地捡垃圾。
老木走过去：“火火今天辛苦了，别收拾了，等下我们弄。”
火火笑着道：“没事，我收拾好了，老木去收拾设备吧。”
老木见刘一凡拿着瓶水走过来，没再说别的，转身去收拾自己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