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还能身穿呢?
阳春三月,海面无风波光粼粼,柳枝抽细芽,笔直的马路看不到尽头,仿佛飞驰而下,就会冲入海面,让人浮想联翩那绚丽的海底世界该是怎么样色彩。
两栋高耸的建筑矗立在侧,门前仅存的两名保安,晃荡着椅子,神情呆滞,无所事事。
“你穿这身儿不冷啊?”一个穿着时尚,带着墨镜的中年女性开口询问。
她身边,一个低头摆弄手机的男孩,头都没抬,答话道:“现在冷,到了就不冷了,我可不想现找衣服,在机场翻行李箱,还是算了吧,多影响形象啊。”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男孩揽住另一侧一个包裹严实的女孩,两人仿佛再过两个季节,女孩嫌弃的耸动一下肩膀,“白亦承你有个屁形象,滚开。”
男孩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扭头就要拥抱带墨镜的中年女性,“妈妈,姐姐欺负我了啦~”
“一边去,老白你定的的什么破酒店,看什么海,要我说早去早回,我闺女还在家等着呢,这破地儿连个出租车都没有。”
“爸爸,你看妈妈她说你了。”
两名保安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路边等车的一家四口,这间酒店某种传闻驰名中外,他也纳闷,怎么还有人来这里住。
瞬间,几人消失不见,保安揉揉眼睛,双眼瞪大,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猛的转身,往酒店大堂冲进去,“辞职辞职,说什么我也不干了。”
——————————————
“怎么回事?我眼花了?老白快扶我一下。”
“海鲜中毒了?中午咱吃什么,我怎么好像也眼花了,亦承啊!”
“爸爸,妈妈好冷~怎么回事儿,白亦诺,你快看看,我好像也眼花了。”
“……”
山间,夜晚风呼啸而过,夹杂着大型动物的嘶吼之声。
一家四口,围坐一圈,试图说服自己,没记错的话,前两天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国,白家大女儿今年要去国外交流学习,不出意外研究生也就直接在那边读了。
收拾收拾贵重物品,一家四口打算先过去给大闺女买个公寓,给她一个惊喜,然后选两个留下陪读,中间出了差子,这差子让人难以理解。
四口人从来没一起出过门,白爸脑门一热,顺便去转机的城市,看了个海,之后等出租车去机场,再之后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再找找,手机真没了?”
“妈,找半天了没有,我好冷。”白亦承格外后悔自己为了耍帅,只穿了一身短裤卫衣。
“吃点东西吧,明天找找看有人没有。”
“妈,我们行李也不见了,现在就这一身衣服,哪有吃的,妈妈爸爸,我不会被饿死吧。”白亦承一脸恐慌。
“媳妇儿……”
“闭嘴,亦诺冷不冷?”
“没事儿妈,我穿的多。”白亦诺算得上冷静,相比于其他人,即使面对家人她也是如此,冷静到近乎冷血。
四个人忍饥挨饿一晚上,白亦诺也思考了一晚上加半白天,有个大胆的猜测。
四人迷茫的在山中行走,出山看到人的一瞬间,白亦诺拉着白亦承的后脖领就把他拽了回来,藏到树后面,仔细观察这些人。
扑面而来的古朴之色,一条狭窄的土路,汇车都难,行色匆匆的路人,穿着是难以形容的复古,交通工具更是质朴,多是人力拉或推着的板车,连轮子都是木头做的,很是罕见。
“妈妈,你看马车,咱们搭车回去吧。”白亦承有些激动,声音大了些,吸引了路上一对夫妻的注意。
白亦诺后悔异常,怎么没捂住他的嘴,一家三口谨慎的从树后面探出个脑袋,唯独白亦承脱离了控制,兴奋的往前冲。
夫妻二人打量了一番眼前人,不等开口便微微叹息,放下手里的推车,翻找一番,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拿出个草编的盘子,里面放着几张饼塞给了白亦承。
“唉,都是苦命人,小郎君拿去吧,咱们文朝打赢了,小郎君你们回家去吧。”
女人扯了男人衣袖一下,温和的开口:“小郎君,别怕,上图齐县城去吧,好歹有条活路不是。”
男人说完,又看看躲在树后只露个头的三人,摇摇头又塞给白亦承个东西,转身推着车,又走了,边走边叹息。
“看看,这小郎君连条裤子都没有,真是可怜啊!”
“唉……,家都没了,这群畜生,屠了咱们十几个村儿,这一家子都不知道咋活下来的,咱家里也是,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是啊~”两人越走越远,直到看不清背影,白亦诺才出来拍拍傻愣在原地的白亦承。
白亦承如梦初醒,“姐,不得了了,咱们让人拐卖了,这里好像不是咱们国家,咱们这是让人扔哪了啊?我的腰子啊!”
白亦诺躲在树后,悄悄上前几步偷听俩人的谈话,总结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踩时间裂缝了,从一个时空瞬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记得看过一篇文章,时空裂要运送人的话,需要一个大小适中、内部温和的才能供活体穿梭,目前人类文明还达不到。
总而言之就是,彩票头奖都比这好中,他们穿越了,还有一点这地方叫文朝,没听过。
白爸白妈连同姐弟二人,紧急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一人半个饼边吃边说。
“姐,再给我一个,吃不饱,那大叔人真好。”
“你闭嘴,听你姐说。”白妈一巴掌拍下去,白亦承不敢说话了。
“爸妈,我认为我们可能是到了另一个时空,具体的都不知道,刚才那个给吃的衣服的大叔说了,没地方可以去图齐,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追上那大叔,跟他一起去图齐看看。”
“爸爸妈妈,图齐是个啥啊?城市吗?”白亦承继续脑残发言。
白亦诺说完,捡了根树枝啪的一声,打掉白亦承偷拿饼的手。
白家夫妻二人,一时接受不了,活了几十年了,还有这事儿?白亦承接受良好,网络世界游荡多了,这事儿常听还挺刺激的。
白亦诺趁着大家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看了看几人的外貌,山里连滚带爬的走了一天,衣服脏兮兮的,虽然都是运动服但是不行,有拉锁有扣子,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东西,还得脏,脏到看不出本来样貌。
白亦承穿着之前大叔给的裤子,一件纯黑色卫衣宽宽大大,上面有点印花儿,还凑合。
头发不行,爸爸和白亦承都是短发,白亦承还是锡纸烫染得黄毛,估计那大叔以为他营养不良呢,太扎眼了,想了片刻,只能对白亦承的裤子下手了,裤腿下面撕块布把短发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