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姐姐，喜欢我吗？
小可怜声音里的颤抖，触动着盛明茉的心。
好离谱的事情，她居然在顾家看到了小可怜，难道？他是传说中的顾家二少爷？
狗血到她想要骂街。
当务之急，是稳住了他的情绪。
她没有看错，刚刚他的眼神，像极了要把顾书雲千刀万剐，再随着垃圾丢到臭水沟里。
她的手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摩擦：“天凉了，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多穿一点？”
“姐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顾砚棠的声音难掩酸涩感，被她抓着的手，颤得厉害。
顾老太太跟他提起过，顾书雲有个未婚妻，长得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性格极好，总是明媚地笑，说话又温柔。
不就是她吗？
可他想听她亲口说。
盛明茉被他的受伤小鹿眼望着，心脏跳动得更快了，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背着暖黄的灯光，从她的视角看，轮廓清晰又迷糊，像是笼着一层光晕，逆着光的美感。
她要怎么说呢？
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到他呢？
“姐姐，你喜欢他吗？”眼前的人儿沉默不语，顾砚棠又问了一句，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盛明茉深深吸了一口气，思索片刻，跟他坦白：“我跟他，因为顾老太太的缘故，订下婚约，不过我不喜欢他，他心里也有其他人。换句话说，我们是表面演戏的关系。”
盛明茉说得很认真，顾砚棠闻言眼睛里都闪烁着光彩，只是演戏的关系，并不喜欢顾书雲。
“那姐姐，喜欢我吗？”顾砚棠低着头，缓缓靠近盛明茉，声音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的期许。
为了能跟她平视，看清她的双眸，他一手撑在她的身侧，虔诚地弯下了腰。
“喜欢。”盛明茉不舍得跟他卖关子，怕他一下子又成了可怜小鹿眼，真叫她看得心都要化了。
顾砚棠笑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他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姐姐，你说真的？”
“嗯！”盛明茉点头，轻轻跟他的额头碰了一下。
小可怜还挺懂得拿捏她的心，这一笑让她爱极了。
顾砚棠凝视着她，望着她灵动的双眸，这两天他很想她，知道她忙，不敢打扰她。
在顾家看见她，愤怒之余是惊喜。
他的视线缓缓往下，落在诱人的红唇上。
顾砚棠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躁动，捧着她的脸颊，指腹在红唇上摩擦了几秒，他嘶哑着声音问：“姐姐，可以吗？”
盛明茉身为万年单身狗，还没有体会过打kiss的滋味，气氛都到这里了，她不点头说不过去吧？
“嗯。”
得到她的应允，他轻轻吻了上去。
他没有章法的落吻，吻的她头昏眼花。
盛明茉没有任何经验，无措的小手抓着他的衣摆，闭上眼，凭着感觉回应。
心疯狂跳动着，快要冲破她的身体似的，原来接吻是这么奇妙的感觉，他的唇好甜。
吻了几分钟，顾砚棠才舍得松开她的唇。
盛明茉的眼神迷离，双手勾住他的颈脖，才不至于跌落在地。
好丢脸，她被一个小五岁的弟弟吻得腿软了。
保持一个姿势缓了几分钟，盛明茉才恢复了正常，对上他那双漆黑的双眸。
“怎么一直看着我？”她快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姐姐好看。”顾砚棠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盛明茉咬着唇笑了笑，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现在该说说你是顾家小少爷的这件事了。”盛明茉侧靠在沙发扶手上，歪着脑袋望着他。
“顾砚棠，我的名字。”
顾砚棠记得，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没问，他也就没说。
现在，该正式认识一下了。
盛明茉重复着他的名字，一字一顿：“那我以后喊你阿棠，如何？”她记得他们都是那么叫他的。
都叫他阿棠。
可她嘴里喊出来的阿棠，偏甜。
“好。”
顾砚棠从未奢求过爱情，也可以说是不屑，当初顾璟也信誓旦旦地说爱他的母亲。
可是最后呢？
他的母亲生了重病，那么漂亮的女人被折磨成虚弱的模样，求他出来，见她一面。
顾璟走不开。
他在陪慕容兰过生日。
顾璟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才过了四岁的生日，看着母亲在他面前绝望地哭，声嘶力竭。
母亲拉着他的手对他说：“如果你以后遇见了一个很好的女孩，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要让她失望，不要让她难受，要像对待珍宝一样，把她呵护在手心，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
说完，母亲就吐了血。
没多久，患着重病的母亲，走在街上被车撞了，结束了她潦草又爱而不得的一生。
年幼的他，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了母亲最爱吃的糕点，想要哄她开心，在路上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
路人围着的尸体，是他的母亲。
母亲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尽管患了重病，一直在吃药，等待着康复。她对人世没有眷恋，可放心不下她。
出门的时候，母亲总是很小心。
肇事司机没有喝酒，只说失眠不足看花了眼，是意外，监控出现问题，什么都看不到。
紧接着顾砚棠就被送到了国外。
他怀疑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谋杀。
按照平常的行程，那个时间段，母亲会牵着刚从幼儿园放学的他穿过马路，他骗母亲肚子疼，好去准备惊喜，这才被留在医生那里，母亲则是先回家做饭，随后再来接他。
如果没猜错，幕后的人，是想要把他跟母亲撞死，只是那天，他恰好躲过了。
被送到国外时候，除了常年的欺凌，还有很多意外发生，他在她的帮助下，侥幸躲过了。
也是她教他，想要活着，不能一味的退让。
他跟着她，学坏，扮乖，成长，人前是无害的小男生，人后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个活在黑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