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丫头啊
费聚想到的赚钱点子自然就是盗印红楼梦。
只是他之前的老底全都投进了雪花盐这个项目中，如今已经没有余钱折腾了。
总不能让他一个堂堂的侯爷去当铺当家当吧，这让外人看了怎么说？
于是费聚立马想到了自己那帮子兄弟，只是想了一圈发现，发现那些家伙都和自己一样还没从前次雪花盐事件中缓过气来。
该死的刘伯温老匹夫！该死的杨宪小儿！
只要一想到自己囤仓库里的那些雪花盐，费聚就恨得直咬牙。
就在这时，他想到了蓝玉。
蓝玉这家伙前次因祸得福，虽然被太子朱标责骂了一顿，可至少钱保住了。
正好可以拉他入货。
不然费聚连盗印所需的雕版都没钱做。
虽然明朝时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与运用活字印刷，可当印刷一本长篇小说时，主流的方法还是采用雕版印刷术。
原因有二。
首先活字印刷的图书质量事实上是不如雕版。
其次便是长篇小说篇幅太长，上面涉及的汉字数量实在是太多，一个字一个字挑选所反浪费的时间，还不如直接刻字来得快。
“一册小说真能卖这么多钱？”蓝玉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开口说道。
费聚点了点头，开口道：“做兄弟的，还能骗你不成。”
只是蓝玉还是有些不放心，开口问道：“就算一册小说真能卖这么多钱，可京城真的会有这么多人买吗？如果到头来卖不出几本，前期投入可都白费了。”
他可不想自己和费聚他们这些倒霉蛋一样。
雪花盐再不济，好歹还能自己吃。
书如果印刷了卖不出去，就算拿它当草纸都嫌硌屁股。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的好哥哥。”
费聚跟着就给蓝玉算了一笔账。
“眼下红楼梦一共六十回，按照明记书肆出版的，十回一册，也就是说不谈以后，眼下一套六册，一册5两，合白银30两！”
“眼下咱们京城在册登记的人口80多万，按千人一套来算，也能卖出800套，也就是白银2万4千两。明记书肆分走一半，再扣除雕版、校准等等成本，我们起码也能赚1w两白银。这还只是眼下的，以后红楼梦接着出，我们就跟着不停地赚钱。我们甚至还可以把它卖往全国各地。”
确实是一本万利，1万两白银，按照明朝的购买力换算，等于是现代六七百万人民币了。
可以看得出，费聚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显然是认真谋划过此事的。
不然以他一個武将，不可能考虑得如此周全。
果然听了费聚的话，蓝玉是两眼放光，他自己仔细一琢磨，可不就是这样吗。
于是蓝玉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亢奋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越早做出来，便能早一步抢占市场。”
“好！”
两兄弟说着，就开始为他们伟大的盗版事业开始行动起来。
魏国公府。
“老爷您回来了。”
徐府的老管家事先得知徐达最近几日要回京，几乎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大门口这边后者，这时见到徐达归府，立马迎了上去。
徐达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小姐，少爷他们呢。”
“大少爷一早就和曹国公家少爷出去了，二少爷、小少爷在院子里练剑，二小姐、三小姐在后院玩耍，大小姐此刻应该是一个人在书房看书。”老管家开口道。
“大丫头最近又在看什么书呢？”徐达笑道。
徐达口中的大丫头，就是徐家嫡长女，徐妙云。
要说这么多子女当中，徐达最疼爱，也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徐妙云了。
这在古时候很少见，一般像这样的勋贵豪门，最受宠的不是长子，就是幺儿。
这和徐妙云自身的优秀离不开干系。
徐妙云自幼就非常聪明，读书更是有过目不忘之能。
徐达夫妇为培养她，还专门给她聘请了一位儒家大师。
随着年龄的增长，徐妙云读的书越来越多，越来越杂，知识也越来越博学。
渐渐地，京城里几乎人人都知道了徐达家出了一个大才女，人们还送给徐妙云一个“女诸生”的称号。
因为徐达是个大将军，所以他书房里的书，多一半都是兵书战册。这些兵书一般女孩子都是不怎么爱看的，但徐妙云却看得津津有味，故而她对排兵布阵之法，也是颇为在行。
徐达甚至有时也和徐妙云聊兵书上的一些见解。
因此，将近一年多时间不见。
对于自己这个大丫头在看的书，徐达很感兴趣。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此时却是支支吾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徐达也并未注意到老管家神情有异，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过去就行。
“大丫头！”
听到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徐妙云吓了一跳。
手中捧着的书差点掉落。
“让父亲看看，大丫头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徐达伸手想要从徐妙云手中将手拿走，却发现被对方紧紧攥着。
这完全是徐妙云下意识的行为，在她发觉后，很快便是松开了手。
“红楼梦？”
徐达将书拿到手里，先是看了一眼封面，读了一遍，脑海里没有任何印象。
并非是经史子集一类的书籍，看名字应该是一本小说？
徐达接着将书打开徐妙云之前看的那一页，看着看着，神情立马变得古怪起来。
“二鼓人定，贾琏便溜进来相会。一见面早已神魂失据，也不及情谈款叙，便宽衣动作起来，谁知这媳妇子有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体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淫态浪言，压倒娼妓。贾琏此时恨不得化在他身上。
红楼梦里有关性的描写，多达二十多处，有些直白、有些隐晦。
而徐达看的这一段，恰恰是其中最为直白的一处，贾琏与多姑娘偷情的场景。
“大丫头啊”徐达看着许妙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