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古代识字率
面对这样一个能够让堂堂国公之子作陪的人，金掌柜自然不敢随意撤谎。
只能是如实讲了。
“海外秘法”朱棣沉吟道。
他想起了之前扬州大丰收用的稻种好像就来自海外。
朱棣不由留了个心眼，默默记下此事。
其余人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他们此刻只想着快些见识一下，冬天新鲜蔬菜做出来的菜会是什么味道。
“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不过这价格是真的贵，不愧是小九江，为了殿下竟然舍得花如此血本。”郭英之女郭冬儿吐了吐舌头，吐槽道。
跟着一起来的，徐允恭没有说话。
因为那价格，单是看看他都觉得心疼。
“九江，既然此事是由你张罗的，菜就给你点？”朱棣开口道。
“我们今天是为给殿下庆生，哪有我点菜的道理，还是殿下您来。”李九江勉强笑道。
既然外甥兼发小都这么说了，再和他客气就显得生疏了。
朱棣便不再客气，拿起那菜单，连着点了好几样时蔬，然后便是其他那些鱼肉。
“好嘞，马上来。”金掌柜记下菜品后，当即下楼去吩咐后厨做菜。
没过多久，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店小二端上餐桌。
能够在冬天，看到这些湛清碧绿的时蔬。
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见朱棣动筷后，其余人也跟着开吃起来。
百岁松居的素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好吃。
可明明和他们记忆中的味道无二。
不知道为什么，朱棣他们就是觉得今日的素菜吃起来格外好吃一些。
朱棣原本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可问了一下其他人，发现都是这个感觉。
事实上，蔬菜还是那些蔬菜。
这一切还是源自他们的心理作用，稀缺会提升一件事物在人们眼中的价值。
得不到的，总是好的。
夏日的冰，冬日的新鲜蔬菜。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比，入冬以后他们大多吃的是咸菜或是窖藏的蔬菜，如今骤然吃新鲜蔬菜，自然幸福感满满。
“九江你太狠了，吃了这些新鲜蔬菜后，要是回去面对家里那些窖藏菜，还怎么入口？”常胖子开口哀叹道。
其余小伙伴纷纷点头。
这时，他们觉得这钱花得值，再贵都值。
反正花的是人家未来大明战神李景隆的银子。
扬州。
杨宪听着刘坤京城一行的汇报，嘴角微微扬起，露出笑容。
“可以啊，卖的钱比我预估的还要多一点。”
得到偶像的夸奖，刘坤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开口道：“我是这样想的，与其分散卖给几家不同的酒楼，还不如就干脆卖一家，这样价格还能高一点。”
杨宪没想到刘坤这小子，还知道利用独家这一点作为卖点。
眼下虽然还是稚嫩了些，不过多历练历练，日后倒是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帮手。
杨宪看到刘坤手上还提着明记甜品铺子的甜品。
注意到杨宪的视线，刘坤连忙开口说道：“这些甜品点心都是王姑娘送的，我实在是推辞不了。”
杨宪笑了笑。
“既然是王姑娘送的，那就收下，我记得你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就算你不爱吃甜食，带给他们也是好的。”
“有一個弟弟，一个妹妹，劳大人挂心了。”刘坤感动道。
“年纪多大了？”
“弟弟快要到蒙学年纪了，妹妹差不多岁数。”刘坤如实回道。
至于刘坤为什么不提妹妹蒙学的事，因为这个时代，男孩子能够蒙学便已经不错了，换了以前刘坤都不敢想这事。
女孩子别说蒙学了，基本上注定了这一辈子都认识不了几个字。
除皇家外，只有官员女儿及乡绅女儿，及部分商人女儿，及极少数普通家庭女儿外。
还有一个地方，便是青楼女子。（非普通勾栏）
单算女子识字率，怕是连千分之一都没有。
就算是整体，整个明朝识字率也不会超过15。
经刘坤这么一讲，杨宪想着是否可以着手创办官家的学塾了。
杨宪在心里默默做着谋划，与刘坤又是聊了一会儿天。
最后在分开时，笑着和刘坤讲，让他如果以后还想要吃甜食的话，可以直接去扬州城内的甜食加工坊拿货，内部成本价！
京城。
魏国公府。
徐妙云今天心情不错，因为她刚得到通知，说是朱雀街明记书铺那边已经在宣传，新一册的《红楼梦》马上就要到了。
等更新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太痛苦了。
那种心情就像是每天都有小蚂蚁在身上爬。
这些日子，前面六十回内容，她已经重复看了三遍了，书本上做满了密密麻麻的朱批。
很多细节，徐妙云真的很想要和红楼梦的作者探讨一番，来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否正确。
她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新一回的内容了。
就在这时，徐允恭从外头回来。
“姐！”徐允恭见着徐妙云，行礼道。
作为徐家嫡长女，徐妙云在一众弟弟妹妹面前还是很有威严的。
徐妙云看着自己弟弟一眼，笑道：“是刚从四皇子殿下的庆生宴回来吗？”
徐允恭点了点头，开口将之前在百岁松居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徐妙云。
“你是说，百岁松居在这个时节还有新鲜蔬菜？”徐妙云吃惊道。
见着徐妙云的反应，徐允恭心里得意，这么多年，终于让自己这个姐姐吃惊一回了。
“可不是，味道吃起来，比往日还要美味很多。”徐允恭笑道。
“内园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徐妙云沉吟道。“唐朝诗人王建诗句中便记载了反时蔬菜一事，再往前《汉书·召信臣传》中也有相应记载。”
“不过始终没能形成规模，看弟弟你方才所说，这百岁松居的新鲜蔬菜无论是种类抑或是数量都不少。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徐允恭如实回道：“我听百岁松居金掌柜的讲，是从一个外地人手里收购的，听那个外地人讲说是采用了海外秘方培育的这批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