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见一山
我扬起降魔杵准备，那条尾巴上来将我整个身体缠绕撞击到了棺材铺牌匾上，骨头碎裂之中难以抵挡。
“嘻嘻……”秦丹再次回到四张脸，“可怜的山贼，下一次你就会死了。”
“怨灵只是借助小白的灵气而已，你就当是一块砖头砸向你了。”齐桑背对着提醒我。
秦丹话音一落又一头纠缠过来。
“就是砖头！”我口中默念，看准时机跳开。
尾巴横扫在院子内砸碎了几口棺材。
我连滚带爬起身，双手握紧降魔杵砸在秦丹脸上，同时凝火符从双手集力传导出去，一股强烈的热量轰的一声炸开。
“呀啊！”秦丹痛苦擦脚，白狐所有尾巴全都缩了回去。
“看，她也说明都做不到。”齐桑还是温柔地看着白狐，“收手吧小白，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你的一辈子能有多长？”白狐变换姿态，充分舒展出一条巨大的尾巴，“我要苦修三百年才能……”
“呼……呼……”秦丹从白狐新生的尾巴中冒出来，伸出了她那双黑色的爪子，“明明是他们杀人灭口要害我，再说消灭山贼也是为民除害，为什么只有我死了！”
我抹了一口嘴边血：“你一开始就是冲着钱去的，是贪恋害死了你自己。”
“钱……”秦丹面容出现犹豫，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小白也曾给我谈过钱，可是他又比其他人待好更好……”
这话一出，我和齐桑两个人都有所动容，秦丹口中的小白是齐白，也就是说秦丹是为了齐白才深入虎穴的。
秦丹想到齐白有喜有悲：“他只是让我在酒里边下毒，说第二天就会来接我回家，他说过会帮我赎身！”
该死！我心叫一声不好，这个女人不光被害死，还被齐白那小子给欺骗了，难怪能够成为如此凶恶的怨灵。
秦丹用爪子抚摸脸颊，自言自语：“他不会骗我，可他又骗了我，他是爱我的，可爱我为什么要骗我……”
随着语气的转变，巨型尾巴的形状开始变化，从低端到尾尖冒出了数不清的尖刺。
“此等恶灵不能再留。”齐桑用了某种道术和我传音，“她与小白共生，待我斩了小白的尾便能杀她。”
我点着头，弯着身体随时准备躲避。
“你还是决定要伤害我？”小白和齐桑能够心意相通，同时这话也传给我了。
齐桑摇着头，将铜钱鞭扬起来：“有些事情你不能做。”
“可是我能……”秦丹咬牙咧齿冲击下来，黑色的爪子抱而成团朝我刺过来。
我虽早有准备，但这次她速度提升，硬是拽着我一条腿撞到了棺材板子上。
“打灵鞭！”齐桑动作起来，整个空间都响起了铜钱的声音。
那些铜钱长出翅膀朝着白狐尾巴根部飞去，几经环绕然后拉紧瞬间将尾巴截断：“就是现在！”
白狐和秦丹同时吼叫，痛苦难忍。
我扬起降魔杵，这龙尾股瞬间旋转起来形成长刺将黑爪摊开，左手温度已经提升向着秦丹面部抓了上去。
“呜呜……”秦丹悲惨嚎叫化为黑烟飘散在空中，一个完整的身体轮廓才慢慢浮现。
那个美丽动人的青楼女子翘着双腿，靠在看不清楚的空气之中，她神态妩媚、动作轻盈，身旁打倒了一个白玉杯子，里边的酒水却如同江河流淌。
我知道秦丹已成冤魂，可此情此情也让人怜悯。
“即将魂飞魄散，便又流露了人的本性。”齐桑举起手，一枚铜钱轻轻飞向了秦丹，“这尘世与你无缘了。”
铜钱飘到秦丹额头，连同她一起化为金粉散落在四野。
“你超度了他？”我去追那些金粉，可它们一入地就消失了。
齐桑笑笑：“佛家才叫超度，我顶多是送去该去的地方。”
“呼……那小白？”我再去看白狐，她此刻形体已经变得很小漂在齐桑身后，“你们……”
齐桑探手去抚摸小白：“我已经决定和小白隐居青龙山腹地，就用我这一辈子偿还过错。”
“这一辈子不够！”小白的声音温柔却肯定，“我只等你一辈子，你一死青龙镇也要毁灭！”
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俩达成的协议正是在齐桑有生之年不灭世青龙镇：“你们就这样走了？”
“不然你和我们一起？”小白也懂得开玩笑了，“我想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吧。”
我很诧异：“或者你知道我在找人？”
小白回身飘过来：“别忘记我们两个也有骨头交接的记忆，你看到了我的过去，我也看到了你的故事，你要找的人叫旧日龙婆！”
“旧日龙婆？”我瞪大眼睛，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齐桑也很惊讶：“旧日龙婆算是是西南城域接阴婆的总管理，你小子平平无奇怎么会惹到她老人家？”
我仔细一想，自己和小芳走散之初听到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所以小白你知道我在找小芳，你知道她在哪儿？”
“你的小相好？”齐桑打趣道。
我想要去抱住小白却抱不住：“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小芳。”
小白淡淡吐了一口气：“旧日龙婆长期居住在西南山城，至于她为什么要带走小芳我不得而知。”
“西南山城……”我看着西南最远的山峰，心中又一次有了目标，“她是好是坏？”
齐桑悟到一切：“修行之人没有好坏，只有对世界的看法而已，就像你一样，你修道是为了什么？”
这句话把我难道，但对我又很简单：“我就想找到小芳。”
“这铜钱鞭送给你。”齐桑单手一扬，那鞭子便随着铜钱响声落到我手中，“我这半路出家的道法虽不敌刘瞎子的太平道术，但也能防身了。”
我鞠躬感谢，再抬头的时候齐桑已和小白消失在云雾之中，我也怅然回身。
“请问你叫三儿吗？”没走几步遇到中年马贩子，“我不清楚你姓什么？”
我是看着强壮的马匹点头：“对对对，你这马要卖吗？”
“这匹青龙头已经有人买下了。”马贩子拍着带头第一匹枣红马，“说是要送给三儿，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