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尝试
自从成为魔法少女已经几个月过去了，松木重苦现在已经具有了独自一人外出的勇气。
“路上小心。”
“好的学姐，晚上见～。”
清晨，走在寂静的小路上，唯有雨后泥土的气息和时有时无的鸟鸣声为伴。
“这个时间其她魔法少女应该还在睡觉吧？”
但松木重苦还是从心了，虽然是自己有能力独自一人狩猎，但也找了一个她认为最安全的时间。
只是她愣愣的捧着灵魂宝石走了许久，直到脚底有些酸痛还没有找到魔兽，再一看路牌，她甚至已经走到东区了。
“这可不妙啊，我对东区没有任何的了解。”
松木重苦此时有些急躁，只好从兜里掏出来了她尽可能找到的材料，一根红绳，一块橡皮，两颗魔兽之卵，一朵薰衣草的花茎。
又俯下身子，从路边的土地上捡起了几块小石子和树枝，拍打掉上面的土，松木重苦将它们全部插绕在一起，以一个神奇的手法编织成了一个由红绳为串联的自然法阵。
“做这一个自然占卜仪式又要额外的消耗魔力了，运气有些差了。”
“诚如所言，愿一切的一切都会得到好的结果。遵循世界的魔力流动，请指引我最近魔兽的下落。”
松木重苦严肃而又虔诚的吟念道，并开始为这个仪式供给魔力。
整个法阵随着松木重苦灵活的手腕动了起来，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变换着形状，由扁平到立体，由向里到向外。
最终，花茎捆绑与其末端的魔兽之卵形成了呼应，直指松木重苦左前方的位置而几只小石子则咔哒咔哒的掉了一地。
检查了一下灵魂宝石，发现还并不是很浑浊，松木重苦呼出一口气，打起精神向前方走去。
踩着湿润的落叶，松木重苦为了不走错方向选择了从小路出发，一直走到魔兽的位置。
“可能是被人抢先了一步吧。”
走了不知道多久，松木重苦还是没有看到魔兽在哪，便手里拄着一个结实的木棒，站在原地休整了一下。
“如果遇到了魔法少女，应该不用再撤退了，毕竟不是每一个魔法少女都是那么可怕的，其中还是有好人的。”
松木重苦又想到了夏夜葵。
“不知道她最后怎么样了，不要死了呀，这世上的好人不多了。”
等到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松木重苦开始继续以更快的速度前进。
终于在一家郊外的废弃楼房中，这里出奇的寂静，只能看到了一片浓厚的瘴气，里面还传来了些许躁动声。
“终于找到了。”
将木棍插在原地，松木重苦一甩长袖，露出了洁白的骨臂，几只幽灵也随她的操控闯入了瘴气中。
“谨慎，里面还有其她魔法少女，使用好像是弯刀一样的武器战斗，看上去很强的样子。”
得到了幽灵反馈回的情报，松木重苦稍加思索，默默的俯下身，在减小自身发出的声音后躲到了树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魔兽之卵和几块色彩奇异的宝石。
先用一颗灰黑色的宝石配合魔力举行了一个小型仪式，使自身获得了更快的速度后，松木重苦又用魔兽之卵净化这段时间灵魂宝石中积累的浑浊，以防意外的发生。接着，她召来了一只幽灵，给变化为盾牌状的骨臂附上了魂火。
松木重苦的心脏在此时加速跳动着。
“希望不会像那位银色的魔法少女一样遇到了一个恶霸。”
做完这一切后，松木重苦鼓起勇气冲入了瘴气中。
为了防止冲突，松木重苦没有选择先在瘴气外用骨刺扫射一遍，而是在骨盾的前端制造出了个手臂长的尖刺进行攻击。
嚓！
用力一刺，松木重苦将一只悟道魔兽当场消灭。
“运气不错。”
轻轻伸手，接住了落下的一个魔兽之卵，松木重苦又快速向前疾行。
远处的瘴气中，一柄巨大的红色长斧以一个极大的力道将几只魔兽斜劈成两半。
见此，松木重苦猛一挥手将自己身前的魔兽斩杀，将骨盾放在了胸口较上方位置，缓步屈身前行。
“要不然还是跑吧。”
在见识到了巨斧又无情的将几十只包括悟道在内的魔兽斩成两部消散后，松木重苦微微颤抖，将右手插入口袋中，紧紧的抓住里面的物品。
“谁？”
对面的魔法少女大声质问道。
几秒后，一名金发的少女驱散了身前的瘴气，大步走来。
“你先来的，这些理应归你。”
松木重苦强忍住后退的欲望，浑身紧绷，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魔法少女。
“没有关系的，里面一个很强的家伙，我一个人搞不定它，既然现在遇到了你，就想邀请你去一起讨伐，战利品对半分如何？”
对面的魔法少女有些老道的回答，松木重苦加强了戒备。
“可以，告诉我那只魔兽的情报。”
为了增强自己的威慑力，松木重苦也尝试用学姐的口吻回答。
“当然没有问题，这是应该的。”
对面爽快的答应了。
“阁下怎么称呼？”
“哈，很正式呀，我叫山中罗伊，你可以叫我罗伊就行了，你呢？”
“在下远坂时臣。”
面对罗伊的真诚，松木重苦说了一个随口编的假名，担心于被对方找到自己的住址。
“很奇怪的名字，不过现在我们就是盟友了。”
只是这几刻间，瘴气翻滚，一根由密密麻麻的白色方块组成的巨大触手从中伸出。
“跑！”
“躲开！”
两人同时提醒道。
战斗之中不能分心，这是松木重苦很久之前血的教训，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攻击，后撤一大步后将骨盾护在身前。
锵！！
长柄巨斧带着开山的气势劈在了触手上，掀起了阵阵气浪，触手被砍出了一道巨大的缺口，几乎一半都要断掉了。
数十根细长尖锐的骨刺在不到一秒后飞来，但大部分都被坚固光滑的方块所阻挡，只有少数射入了缝隙间，使触手开始燃起了透明的火焰。
“这是什么东西，全新的魔兽吗？”
由于没有几次与魔兽战斗的经验，松木重苦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十分的警惕。
“要不要现在就跑？”
犹豫了几秒后，松木重苦决定静观其变。
“你的魔法是什么？”
远处的山中罗伊大声喊道，说这句话的同时她再次向一旁跃去，随后狠狠地砍下了这条触手。
触手被砍断后就碎作无数白色方块消散了。
“攻击附带魔法效果。”
松木重苦想了一下后回答，这也是为了提醒罗伊不要被火焰误伤。
“我的魔法是永远都拥有体力。”
松木重苦微微点头回应。
因为刚刚的大幅度战斗，此处的瘴气已经被驱散了大半，一颗长满触手的白色“树木”出现在二人面前，在它下面还堆着由一群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们叠成的尸山，与其他零零碎碎的遇害者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松木重苦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一只菱形的涅槃魔兽，不过形态比平时更加的诡异，不仅在身体的每处都长满了巨大的触手，在触手的后半节还有着几只大嘴，魔兽的地部还长出来几条肥大的根部牢牢的插在地里，时不时的扭动一下。
“这就是那只变异的魔兽。”
“你可没说它是涅槃魔兽。”
“啊，我没说吗，哈哈抱歉，如果赢了我们三七分如何。”
山中罗伊充满歉意的回答，但松木重苦从她的语气中却听出了几丝幸灾乐祸和嘲讽。
“呵呵，前提是我还能活着是吧。”
此话松木重苦并未说出口，她现在还不能破坏队伍的和平。
冷哼一声，松木重苦再次向后退去，退至了山中罗伊身后十几米的位置。
“我要准备一个必杀技，帮我撑着一会。”
不过山中罗伊已经没有精力回答她了，现在涅槃魔兽的几十根触手都同时伸向了山中罗伊，仓皇之下，一根触手打在了她腰上，将她抽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一棵树上，腰部也出现了许多凹进去的伤口，血流不止。
别忘了，触手可是由许多棱角分明的方块组成的。
远处的松木重苦站在原地，手中攥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和几片碧绿的树叶，周围的植物和土壤开始分别向她提供翠绿和棕色的光辉。
又是一根触手抽来，山中罗伊像没有事情一样，行动也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攻击而受影响，挥动巨斧再次如最初那样劈下，力道丝毫不减。
咔渣一声，触手断裂，但接着两根触手猛然突进，以不可阻挡之势戳在了罗伊身上，另一根紧随其后，再次猛戳，却被山中罗伊用巨斧滑开，撞在了大树上。
涅槃魔兽尖声怒吼，触手上的大嘴也纷纷睁开，向外吐出紫色的不明气体。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山中罗伊刚要起身，哐当一下，一个沉重的东西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背后树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撞击，倒了，她被压在了树下。
“不对…”
山中罗伊忽然发现这树似乎有些脆弱，用力一挥手，刚要将这棵树打断从下面出来，触手再次抽了过来，将她抽到了另一棵树上。
咔渣咔渣咔渣…
“怎么回事？”
连续撞倒了四棵大树后，山中罗伊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向松木重苦的方向看去，此时她的头顶已是绿光一片，方圆百米的树木植株都开始枯萎，连同脚下的土地也一起开始皲裂，而松木重苦头顶的绿光则随之愈发浓郁。
“如果与她战斗，一定不能让她使出这一下。”
山中罗伊衡量自己后发现，如果这招对付的是自己的话，她现在已经死了。
“要不然还是老老实实的讲信用三七分吧。”
随即又用更大的力量斩断了两根触手，得益于她的魔法，直到一下她的状态与战斗开始时并无两样。
“灵魂宝石一定又要浑浊好多。”
尽力的压缩绿光，松木重苦成功的将其压缩成为一个花生粒的大小，随指尖旋转，而之前的宝石已经在过程中化为灰尘了。
涅槃魔兽在此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来不及继续追杀山中罗伊，所有的触手都出动，目标松木重苦！
“隐匿法阵失效了。”
面对这种情况，松木重苦虽然有预料到，但是还是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挡住！”
松木重苦大声吼道。
没有犹豫，在松木重苦说这句话之前，魔兽攻击之后，山中罗伊就已经开始了行动。
咚咚咚！
几声闷响之后，不到片刻山中罗伊的身体已经被剧烈的撞击打出了几百米外，浑身骨骼不是被粉碎就是大幅度错位，鲜血也从七窍中缓缓流出，一口浊血更是连带着些许的脏器碎片从口中吐出。
即使有巨斧的抵挡和树木的缓冲，山中罗伊仍是差点当场毙命。
下一刻，一道如发丝般细小微弱的绿线贯穿了涅槃魔兽的躯干，它缓缓僵硬，浑身的部件开始变得虚幻然后消散，最终化为灰烬。
在射线最终击中的地方，一棵树苗开始飞速的成长，带着扭曲与畸形成张为了一棵参天大树。
用早已准备好的纸袋捡起了地上散落的几十个魔兽之卵，松木重苦快步走到了畸形的大树下，用骨刺刺向了其的根部。
哗啦…
不知道该说是树汁还是脓液的黄色浓稠液体伴随着一股腐臭流出。
骨臂插入其中，没有客气的在其中摸索着，在一会后掏出了一颗猩红的凝块。
在用一个小盒子保存好后，松木重苦将其揣进了口袋中，随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呀，你干…啊…”
此刻在这里，山中罗伊还在不停的低声哀嚎。
“能…活…着…吗？”
松木重苦慢吞吞的询问道，好像是想要故意把她拖死一样。
“快点……三七……”
山中罗伊现在没有时间和松木重苦耗着，急切的哀求道。
最终，几颗魔兽之卵被放在了她身前。
“你还得谢谢我呢。”
松木重苦戏虐的继续说道。
…
夜晚，星辰暗淡，月光微弱，大片的云雾弥漫在天空上，将本不明亮的月遮盖的严严实实。
但在一个黑暗的街道上，虽然被浓浓的瘴气所笼罩，但还是有几束源于手电筒的光芒透到了夜空中。
一只银箭射出，如一只灵活小巧的游鱼一般在几次扭动后穿透了九只魔兽。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夏夜葵快步上前刚要捡起地上的三颗魔兽之卵。
她猛地向后大退一步，在距离她不到几厘米的位置被一柄锋利的战镰切割出了一条整齐的割痕。
“为什么，昨天你已经抢走了我那么多的魔兽之卵。”
夏夜葵有气无力的质问道，这已经是她连着好几天被抢走魔兽之卵了。
每次对方只给她留下一颗魔兽之卵，似乎是怕她魔力耗尽后无法继续为她提供魔兽之卵一般，如饲养动物的态度对待着她。
“桀桀桀，你私自狩猎了我的魔兽，就要付出代价，现在这样还是远远不够呢。”
井上虐藤面带愉悦的笑容，从地上捡起了魔兽之卵，随后又将手伸入了夏夜葵的衣物中，一阵摸索后翻出了几张钞票。
“你！”
夏夜葵挣扎着起身想要反抗，却被死死的摁在地上，井上虐藤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你就用这些钱来换吧，哈哈。”
将一颗魔兽之卵随意的塞入了夏夜葵口中后，又拽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了街边的长椅上。
“你今天还在反抗我呀，老老实实还债不就省事多了嘛。”
用手抓住了夏夜葵的灵魂宝石，看着她恐惧的呜咽着，井上虐藤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呜呜呜呜呜呜。”
“哈哈哈，太棒了，接着叫啊！让我看看你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