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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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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陨,为什么说玄凌是你创立的?你不是一直在穷极之境吗?”浠烬小跑着才能跟上幕陨走路的速度。

    “三山本是从玄凌开始,我没有创立玄凌,我只是种下了万灵树。当那些被万灵树点开灵智的人聚集于穷极岛之下时,我用元神与他们见了一面,指导他们聚集一起建立了门派。”幕陨难得有一次详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一本正经的样子惹的浠烬都有些不习惯了。

    “所以这些年你都有与玄凌联系?”

    “好巧不巧,就是通过你刚刚看见的那个塔。时间阵法中有很多的黑洞,其中一个便能偶尔与穷极岛产生连接。偶尔几次,我会和当时的玄凌掌门唠唠几句家常。”

    幕陨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原貌,凡人看来他可不就是个活神仙。这样一来,浠烬倒是理解他为什么能在玄凌有这么大威望。

    “所以世代掌门并没有多少见你的机会,只是关于你的传说一直在这里流传,所以那些弟子才会那样尊敬你,掌门才会那样恭迎你。”

    “那既然那些人那样尊敬你,又是你送的时间阵法,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们要碎片?”浠烬现在真就满脑子都是怎么找碎片。

    幕陨听后加快了步伐,“你个小叛徒还想走捷径了?好好想想怎么找你的碎片吧。”

    “这和叛不叛徒有什么关系?”浠烬终于气喘吁吁,跟不上了幕陨的步子,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等她的意思,保持着行速,与她拉开了距离。浠烬只能愤愤朝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然后带着恼怒的喊了声:“幕陨!”

    然而幕陨半分犹豫也没有的继续前进,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叫喊。

    夜晚,浠烬本来好端端的在梦中沉浸。这是她这几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红衣女子”难得没再来烦她。

    午夜时分,一阵蝴蝶急促拍打翅膀的声音将她硬生生吵醒。她左翻右翻就是不情愿睁眼,最后忍无可忍的坐起来,气的头发都炸成一团。

    “我说你个引光蝶,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干嘛?”

    “是我。”一个声音响起。

    浠烬往被窝里缩了缩,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瞪大眼睛看向了蝴蝶。

    她突然想起萧弑说的那句:“此蝶也叫传音蝶。”是什么意思了。

    “听这声音……你不会是……薛元汐?!你的魂魄不是应该在于我共体的情况下沉睡,养复吗?怎么会在蝴蝶里?”

    “魔尊姐姐,求求你救救阿柘,来不及了,他快撑不住了……”薛元汐的声音颤抖着说。

    轩辕柘……他快不行了?

    浠烬伸手,想让蝴蝶停在自己的指尖,以便她看着方便。

    但当她的手指与蝴蝶的触角触碰的那一瞬,她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空间随之扭转。等到回过神来时,眼前已是一条露天的黑色街道。

    困意在惊奇中散去,浠烬往前张望,只看到黑暗中透出点点火光,一个端着个脸盆的侍卫从一座宫殿般的房子里出来,急匆匆的向她这边跑来。

    浠烬也不知道该不该躲,犹豫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侍卫看见她居然一时间热泪盈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颇有几分玄凌弟子看见幕陨架势。虽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这一幕,浠烬还是暗爽。

    那侍卫似乎喘了很久,才终于有力气开口:“元汐姑娘,少掌门,快不行了。”

    浠烬脑子里一闪而过了薛元汐的声音,反应过来“少掌门”便是轩辕柘后,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该“干活”了,急急忙忙从衣袖里掏出了万灵果。“快,解药,我找来了,赶紧去救人。”

    侍卫拿了果子也顾不上感谢,拔腿就跑回了那个屋子。

    浠烬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屋子就是轩辕柘的住所。就在她准备迈步跟着进去时,却见一个女子已经先她一步跟了进去。

    灯火一瞬,她看清了行者的面容,居然与自己此时用的这张像了七八分,只可惜脸上有一道醒目的伤痕。

    薛元汐繁杂的记忆中有一个同胞的妹妹,叫元液。

    那段以薛元汐为主人公的故事中,除了轩辕柘,所有人都是恶人。

    为保家族荣华,元汐被生父狠心抛弃,远嫁轩渺,临行前被妹妹毁容,到了轩渺又因为不会法术被众人冷落,因为容貌被掌门嫌弃,因为家族衰落被计划退婚。

    只不过这本该是元汐脸上的伤疤怎么会跑到了元液脸上?

    浠烬好奇的偷偷跟了过去。

    隔着屏风,她看见里屋薛元液跪在轩辕柘的榻边,握着他的手,一脸担忧的抹着眼泪。

    下一秒,轩辕柘悠悠转醒,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已然哭的梨花带雨的薛元液。他第一时间抱住了她,尽管身体似乎还是很虚弱。

    “汐儿,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死了,你为我哭丧……”轩辕柘沙哑着声音道。

    汐儿?

    浠烬恍然大悟,他是把薛元液当成了薛元汐?!那薛元液脸上的疤,她是故意的!

    “不会的,别瞎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也不准丢下我。”薛元液呜咽着,将头埋进了他的肩膀。

    要不是浠烬现在火冒三丈,她说不定也会被面前的场景所感染……这个薛元液,还真是有几分演技。

    对了,那个侍卫!

    侍卫此时跪在另一边,抹着眼泪。

    先跟上那个侍卫的人,是薛元液。那他一定也把刚才的浠烬当成她了……

    浠烬气的握紧了拳头。

    蓝色的蝴蝶在空中出现,停落在了她的肩上,不声不响的样子好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浠烬直穿屏风,不管不顾的直接掐住薛元液的脖子,把她一把提了起来。

    轩辕柘刚刚脱离死神,还完全无力阻止,看见这一幕只能挣扎着去抓薛元液的手,最后却只能徒劳无功。

    “液儿,你做什么?”薛元液紧紧抓住她的手,半闭着一只眼睛吃力的问。

    “死到临头了,还装?”浠烬瞪大了眼睛狠狠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元液无辜的看着她。 下一秒浠烬被床上强行凝聚灵力的轩辕柘击中,被迫松手,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她站稳后,抬头错愕的瞪着轩辕柘。

    “我才是薛元汐,你瞎了吗?”她目光伶俐,用习惯性的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

    “别再胡说八道了,你到底是谁?”轩辕柘看见她的眼神后不仅没有半分柔和,反而更加刚硬。

    浠烬皱了皱眉。可恶就可恶在,她也不是真正的薛元汐。如果原主已经死去,那这个世界上最像她的妹妹就有可能代替她的一切。其实这归根结底与浠烬并无关系,她也本该没空管。只可惜……她浠烬偏生受不得一点委屈。

    “我是薛元汐。”浠烬强调着,知道自己正在可笑的期盼用真诚的眼睛让他相信。

    结果是……

    地牢中。

    浠烬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被囚禁的那些浑身死气沉沉的罪犯。

    地牢里阴森森的,连只苍蝇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地宫的日子。那时总是把地宫比作监狱,现在看来,是她不知好歹了。

    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

    总该……有什么反应了吧?

    是的,有了。

    同狱的一个“难友”刚才在睡梦中不省人事,现在动了动,醒了。

    浠烬见他睁眼,勉强笑了笑,冲他打招呼。

    谁知下一秒他便发狂的大叫着,像一只野兽般扑过来,想要将她撕个粉碎。

    浠烬害怕的大叫着,连连后退,但背很快靠在了冰冷的墙面。

    “呜啊,救命……”她无助的拍打墙面,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哭天喊地。

    这么个破地方,想想也没人能赶来救她。完了完了,再不做点什么,她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

    可是萧弑……萧弑还在等她啊。她死了不要紧,萧弑也会死的。

    不行,萧弑不能死。

    “阿烬,魔核里有无尽的法力。”

    对啊,她是借魔核为载体才到薛元汐的身体里的,魔核还在。

    若是将现在体内所有的灵力凝聚,不知道能不能催动魔核……

    浠烬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感应y体内的那股力量。

    “阿烬,我会一直在。”

    萧弑的声音如风一般在她耳畔吹过,浠烬伸出手,感应到一股力量凝聚于在了她的手掌。

    浠烬念动口诀,立刻召唤出一个阵法,困住了那个疯子。然后以魔力唤出本命星辰剑,一剑斩开了地牢。

    感知到身体的力量在快速流失,浠烬一跃而上,在落地的那一刻脚下一软,变得比之前更加虚弱。手中的剑也随之化为乌有。

    可恶,无法一直维持吗?

    浠烬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才能勉强保持平衡。她不断的甩头,保持自己意识清醒,眼睛却始终忍不住合上。

    一角白色衣裙落入她的视线。

    被发现了吗……

    可恶……根本没力气继续跑了……

    就这样回去的话,还是会死的吧……

    浠烬觉得此刻就连呼吸和思考都是那么累。

    “不错啊小叛徒,这么快就逃出了地宫?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幕陨蹲下,一脸好笑的看着她虚弱不堪的样子。

    浠烬没发话,但听见这个犯贱的声音后心里却宽慰了许多。

    “怎么,不和我吵了?你这么安静我还真不习惯。从来不肯听我的话,让你好好待在玄凌一夜,你偏要跑到这里。”幕陨笑着凝望着她,一直看见她身上带着的伤口,才忽而沉默了一阵,转而问,“见到你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了?他怎么忍心把你丢在这里?我就说,还是我好……”

    浠烬只疲惫得看着他,一心希望他在此时能识趣的闭会儿嘴。

    幕陨看着她精疲力尽的样子,还真就没再多说话,叹了口气后背过身蹲下:“上来。”

    浠烬也不跟他置气,很听话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磕在他的肩膀上。

    难得这么听话。幕陨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轩辕柘,让那个桀骜不驯的丫头一下子变得这样温顺。

    幕陨站起来,迈开步子。

    此时天光微亮,黎明马上就要到来了。

    “去哪?”

    寒风吹过,浠烬突然觉得心头尽是苦涩。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鼻子一酸。“想回家。”

    “我带你回穷极之境养伤?”

    “不要,那才不是我家。”

    “那你想去哪?”

    浠烬一时语塞,迷迷糊糊间脑中能想到的就是萧弑的面容。她痴痴的回答:“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呀……”

    幕陨站住脚,不可置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他撇过头,只看见浠烬已经睡得死沉。

    幕陨只好沉默着又背着她走了一段路。

    看着天边微微升起的太阳,在云雾的笼罩下发出朦胧的光芒。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天亮……”

    云雾散开,周围尽是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

    他们被包围了。

    幕陨左手将浠烬护在自己身后,右手握着一把剑,然后原地调整角度,观察了一圈周围的兵力。

    轩渺就像一个小型的人间皇宫,这里的士兵虽然穿着一致,但并不都是轩渺的学徒,也有的,是人间皇帝送来的普通士兵。

    随着为首那个站着的穿着稍微华贵些铠甲的人摆了摆手,所有士兵大喝一声向他们冲了过来。

    幕陨原地转了一圈,顺势把浠烬的脸按在怀里,然后另一只手狠狠击打了一下剑鞘。

    金光四溢,将所有人都震慑住,然后被那股力量弹开。

    幕陨拔出剑,对着空中砍了几下,远处立刻传来几声哀嚎。

    “挡路者死。”幕陨最后一次提醒。

    但来人依旧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幕陨一只手打轻轻捂住浠烬的耳朵,另一只手念动法诀,催动剑阵。千万只剑出现在空中,将拦路者撕了个粉碎。

    刹那间,面前已是尸横遍野,献血满地。

    再有来着,通通踌躇着不敢靠近,只是悻悻的看着他,不敢出声。

    幕陨在他们的注视下提着还在滴血的剑向前走,还想继续杀人。然而刚才的打斗中,浠烬怀里的未期盘强烈的抖动,一直将她震醒了还不安分。

    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她心中一紧,强行挣脱了幕陨的束缚,发现他此时眼神已然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对着剩下那些士兵展开了疯狂的杀戮。

    浠烬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些尸体,忍着恶心从后背死死抱住他,想要阻止他继续动弹。

    “幕陨,够了,住手!”狂风席卷,她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幕陨的手,试图阻止他再乱来,然后试图唤醒他。可是风在她开口的一瞬就撕碎了她的声音,一切根本就于事无补。

    幕陨不会杀光所有人吧?

    浠烬在狂风中奋力睁开眼睛,发现幕陨的双耳中有血流出来,便鬼使神差般松开了手,转而捂住了他的耳朵。

    狂风间,失去有力依附的她没了重心,整个人被吹了起来。但她的手还是死死抱住他的脑袋,混乱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上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突然,一双手环住了她的后腰,风,也跟着停了。

    浠烬抬眼,对上了幕陨渐而平静的眼眸。

    “小叛徒。”看见她脸上的伤口,幕陨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你吓死我了……”浠烬松了口气。

    现在还是日出时,昨日他也没有发疯,看来幕陨暴走的状况与时间无关。

    幕陨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若有所思的说:“我问你个问题,你说要是我们此时被轩渺掌门撞见,我告诉他我是穷极之境的仙主,来考验轩渺的,他会既往不咎吗?”

    “不太……会吧?”浠烬咽了口口水,“为什么这么问?”

    幕陨未答,却把一只手放在她头上,拧螺丝般把她的脑袋拧了过去。

    轩渺掌门轩辕槊站立在后,身边还跟着轩辕柘和薛元液。

    完了,这下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幕陨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跳出一步与浠烬分开了些距离,“哈哈哈其实我是穷极之境那位仙主的徒弟,来替我师父寻访三山的,不知道怎么就看见这个小罪徒在这里拆地牢。现在我已经把她抓住了,该怎么处罚就交给你们了。那我先走一步。”

    浠烬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

    拜托,她只是含冤入狱所以逃出来自证清白。这本来是可以理解解释清楚的,可是偏偏刚才有个疯子杀光了来路的所有士兵……

    但是他也太能编瞎话了吧!

    浠烬开口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根本发不出声。

    可恶,他也陷害她……

    “小叛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俩总不能都进去了。你等着,我肯定会回来救你的。”幕陨小声在她耳边说。

    “掌门伯伯,”人群中突然站出来一个人,浠烬惊讶的发现那居然是薛元液,她又想火上浇油?

    “掌门伯伯曾经许下过诺言,谁若肯去穷极之境取下神果救少掌门,谁便是少掌门夫人,此话可还做数?”

    她想做什么?

    掌门一下子笑的很和蔼:“自然做数。元汐,你九死一生从穷极取来神果,又在轩渺精心培养至起成熟的事迹本座已经听说了。虽然你隐瞒神果下落一事有些不妥,可总归结果是圆满的,本座这就为你与柘儿订下婚期,也好履行你们的婚约。”

    薛元液却突然跪下低头磕拜:“那就恳请掌门伯伯为少掌门与我姐姐元汐赐下婚书。”

    这一下,就连浠烬都觉得摸不着头脑。

    薛元液这是在闹哪出?

    掌门脸上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身后之人,才是正真的薛元汐,也是该与少掌门成婚之人。先前是我鬼迷心窍,以为姐姐此去不会再回来便装作她的样子,冒名顶替。昨日也是一时情急才编出那些谎话,冒领了功劳。取回神果的,是姐姐。”

    浠烬已经愣愣站在原地,完全摸不清故事发展的趋势。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私自出逃,杀我轩渺将士。”掌门似乎没有很关心谁才是薛元汐,居然没有进一步的怀疑。

    “那些人啊,”一直沉默的幕陨突然开了口,“本来也不是人不是吗?”他打了个响指,地上所有尸体都变成了破碎的木偶零件。“给我一天,我就能帮你修好。”

    浠烬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他早就看破了,是故意陷害她?

    怎么感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耍来耍去啊?

    轩辕槊正眼打量了幕陨一番,有些相信了他真的是穷极派来的人。

    “柘儿,你怎么看?”他问了问身旁的儿子,想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轩渺人尽皆知,除了轩辕柘,庶出出生却十分得宠的二公子轩辕殷也是掌门竞选人。在这条路上,留给轩辕柘的机会,并不多。

    然而轩辕柘的视线一直都在跪在地上回避他视线的薛元液上。

    “你说你是假扮的元汐,那你怎么解释脸上的疤痕?”所有人里面,只有轩辕柘真正关心谁才是薛元汐。

    元液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然后用手使劲在脸上磨搓。

    伤痕,被擦掉了……

    这次轩辕柘也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没有再吭声。

    他不知道,这一退,便是将万千遗憾刻在了骨中。

    浠烬在后面冷哼了一声。什么情深意切,用来判断爱人的,竟然只是脸上的一道伤疤?看来轩辕柘也没有薛元汐想象中那样爱她嘛……

    不管那是谁,这些日子陪在他病榻边的人都是她。可是轩辕柘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承认实情的薛元液很快被带走了,从轩辕柘的眼皮子底下。而他只是握紧了拳,犹豫着,却没有再吭一声。

    作为补偿,也作为对穷极的敬畏,浠烬和幕陨被当做贵客一般招待了起来。

    在浠烬的强烈要求下,她轩辕柘的婚礼被定在了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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