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收集数据
墨无秋把门关回去，现代制造合金中都会掺入等量不一的碳，以保证硬度或者弹性，稍微引导一下里面的碳成分，就将门和门框黏在了一起。
推开玻璃门，墨无秋靠在门上，静静地看着李玉，李玉也缩紧了身体静静地看着墨无秋，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中消磨。
两分钟后，李玉眨了眨眼，松开了环抱在膝盖前面的双手，从椅子上下来站到了地板上。
“怎么样，我通过学姐测试了吗？”
“没有没有，只是还没有缓过来。”
李玉挥舞着双手解释，但是墨无秋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这里有多少作物的种子？”
“21种，能种出可食用作物的只有6种。”
“包括外面的那些菌类吗？”
“那些菌类是实验失败的产物，无法食用。能吃的有甜菜、花生、生菜、卷心菜、番薯、番茄，不过番薯不是常规的番薯，也是实验品，这次实验出来的会没有什么甜味。”
“影响不大，种子都带走吧，这里有机械硬盘吗？把数据存到机械硬盘里带走。只有这一个地方有存储种子吗？”
“不止，其他的实验室应该也有，这一层都是植物实验室，但是之前里面也有人。”
“为了方便交流，刚刚死在你面前的那个跟人比较像的叫‘丧尸’，后面会遇到一个长手长脚速度很快的，那个就叫‘长腿’，ok吗？”
“好，数据还在拷贝，学校现在状况如何？”
“学姐没有朋友圈吗？看看朋友圈就知道了。”
“看了，但是我还想确认一下。”
“死亡会给生命带来恐惧，不惧怕恐惧的人会成为学校团体的中心，学校现在还没有大乱，因为现在没什么人能够有效清理学校里变异体，而且大家也没真正饿肚子，更多的也只是死亡带来的恐惧。”
“……”
墨无秋观察着实验室里的植物，明明是处在相似的环境里，但是有些植物却显现出了灰白的枯萎的情况，有些植物却生长的更加茂盛。
这是适应的关系吗？那会发生哪些变异呢？
墨无秋的思维开始扩散，忽的就冒出了修仙小说里常常出现的悟道树和那种药园之类的东西，那些植物会散发出独有的能量，来供给修士修炼，那么……眼下变异后的植物呢？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还是说会变成吃人的怪物，或者也能修炼之类的……
脑子里的想法很乱，但是很快就被他压了下来，因为李玉已经把数据拷贝好了。
“学姐，这棵滴水观音有办法取种吗？”
“滴水观音的话，你可以整颗拿走，这玩意很好活，你现在把它的根全断了都没什么事，只是不要让它的汁液进入到你的眼睛或者伤口里就行。”
“好。”
牧言把那棵长有点过度茂盛的滴水观音拔了出来，把它的枝叶全部削掉后，就剩下一段光秃秃的像是树干一样的东西。
用实验室的真空袋包装一下，两人就离开了现在这个实验室，开始了整层楼的搜刮。
如李玉所说，这层楼的每一个实验室里都有着变异体，或多或少而已，后面几个实验室里还有几具被撕开的肉体，看起来是没跑过变异体。
收集到的种子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无法产出食用类的果实，能产出的只有土豆和番茄。
“水稻和小麦类的种子不在实验楼吗？”
“那些作物在学校的试验田里，植物科学学院绝大多数能吃的植物种子都在那里。”
“……”
农大的校园面积2000亩，试验田在最南边的一个封闭地区里，离他所在的位置有点远，大晚上的过去除了脑子抽了，他想不出任何理由。
“数据收集的怎么样了？”
“一般，除了我那个实验室的以外，只有另外一个实验室的电脑是开着的，其余都关机了，我不知道密码。”
“那你看一下纸质的资料，挑重要的，能让我们在最坏的情况下自力更生的。”
“稍等。”
两人再次游走了一遍实验室，拿走了几份相对重要的文件，幸运的从其中一个文件夹里得到了真空包装的菌胞粉末，按照李玉判断应该是白蘑的。
墨无秋用液态碳拖着李玉，两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墨无秋的实验室，但是还没进去，墨无秋的脸色就变了，他的体温感应能力反应给他，此刻的实验室里有人。
“里面有陌生人吗？”
“不确定，但是他们进入了里面，现在在吃我东西。”
“要怎么做？”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墨无秋回头看着李玉，李玉抬头看向墨无秋，她个子不高，抬头看向墨无秋的时候细微的光亮散射在墨无秋的脸上，衬托着他的目光空洞且冰冷。
她愣了几秒，怔怔地开口说道：“你会……杀了他们。”
“不错的选择，那么你同意吗？”
墨无秋接着发问，是时候来看看自己这个学姐到底是圣母，还是正常人了。
李玉闭上眼睛，脑子里划过很多画面，她不是书呆子，也爱看小说，看各种各样的延伸作品，她知道，如果真的是末日降临，那么，放纵一群不知道根底与品性的人在自己身边，将会是多大的灾难。
但是她现在的善良尚且未被磨灭，难以做出下一步举动。
她开始用理性来思考，将这个选择作为一个项目来对待，跟对方一起、赶出去、试着待几天、转换阵地……一个个选项被排除，只剩下了一个。
全杀了。
“呼……杀了吧，我知道该怎么选。”
“感谢你做出了合理的选择。”
墨无秋脸上浮现笑容，手指上石炭凝聚，大约十秒后，他带着李玉从大门进去了。推开大门看见进来的人的时候，他就知道来的人会是谁。
不是实验室的人，进来要么是砸破玻璃，要么是破门，但是这些会带来巨大的声响，必然会让他们死在实验室的外面。
那么能安安稳稳进来的人，无疑，只有实验小组的成员了。
但是，即使是相处了一个月的他们，墨无秋也不敢相信他们现在的状态和思维。
人性的恶意，在绝对危险下降会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