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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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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翰池过的很是爽快,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自从得了明月伺候,他的身子慢慢恢复过来,如今能稍稍抬起腿来了。

    明月瞧着也是欢喜,为翰池炖了一只鸽子,晚间按压腿部也更卖力了。

    翰池依靠床头,瞧见明月眼中的期许,心道,这小奴才蠢得很,不比那些心眼多的会装腔弄事,喜怒哀乐全在一张脸上,往日里瞧见她脸上都是恐惧,如今露齿而笑,想来是真心欢喜的,他也难得发了善心。

    “明日寻个裁缝来做几件冬衣!”

    随即打量了明月一番,明月被盯得头皮发麻,她身上这件衣裳刚刚填了棉絮,其实凑合着还可以穿的。

    “这鞋子也得换。”

    言语中透露着鄙夷,明月羞耻,脚趾扣地,脚下的这双鞋确实该换了,鞋头都破了一个洞,还是昨晚点灯缝上的。

    翰池又摘下明月头上鹅黄色的绢花,质问:“不是被本王撕碎了吗?”

    是撕烂了,但又被她一瓣瓣缝合起来,不算丑的,她倾身上前还想将绢花抢回来,翰池却再次撕毁,这回不是一瓣一瓣了,而是碎成一点一点,永远缝不回来了。

    明月怒了,那可是花了她五个铜板儿买的!

    “奴才的体面便是主子的颜面,你这般寒寒酸酸,成何体统?”

    但你也不得撕我的绢花啊!明月一怒之下便离去,连门都没合上。

    翰池郁闷:“这小奴才真是越发胆大了!”

    胆大的不止明月,还有小黑猫,如今已到深秋,冻死只猫,他虽喜欢趴在娘亲怀中睡觉,但是那偏房哪里有这主卧暖和。

    他冲进翰池房间,又立马合上门,还跃起拴上,随后跳到床上,一气呵成,窝进被窝的小黑猫打了个滚,喵喵叹道:还有大坏蛋的余温呢!真是暖和。

    翰池揪着他的尾巴将他扔下床去,“若是再敢上来,本王扒了你的皮。”

    哼!小黑猫叼出床下的毯子,铺在炭火盆边,打了个滚,将自己裹起来,如同春卷一般,但尾巴还露在外边呢,想缩进来但毯子松动,屁股漏了风,扑腾了好几次都没密封住。

    翰池怒其不争,随手将床上的毯子扔了下去,将小黑猫整只覆住。

    小黑猫探出头来,喵喵赞道,大坏蛋的毯子就是暖和,可还不够暖和,他又往炭火盆凑去,世上哪会有小喵咪不喜欢暖和和的炭火盆子呢?

    却又听得翰池呵斥道:“尽管离近些,明日就成烤猫了。”

    才不要你管,但是小黑猫还是往外边挪了挪。

    一人一猫,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趴在地上,终于相安无事入了睡。

    可到半夜,翰池鼻尖却绕了一股子焦味,他瞬间坐起,瞧见那毯子已经被炭火点着了,而那蠢猫睡得不省人事,定是那只蠢猫踢被子的动静太大,将被子踢到炭火盆上去了。

    翰池郁闷:奴才蠢也就算了,奴才养的畜生也这般蠢,当初去密室拿药的聪慧劲儿去哪了?

    他坐下轮椅,将火扑灭,又将小黑猫拧了起来。

    小黑猫瞬间清醒,着不着火与他无关,但他的小毯子却被烧了个洞,他瞬间崩溃了,这可是娘亲亲手为她做的,为了做这条小毯子,娘亲买鞋底的银钱都省了下来。

    翰池瞧见小黑猫如丧考妣,还用拼命用爪子去堵住那烧焦的洞口,按下去堵住了,又提起来洞还在,往往复复好几回,翰池黑脸,威胁道:“若还闹腾,就把你扔火堆里烤了。”

    小黑猫来气,凶巴巴抓了翰池一爪子,又不是你的毯子烧了,你当然没事啊!

    好啊!半月以来,这是他手上第五道爪痕了,平日里纵着你,就不晓得自己是只小畜生了。

    翰池将小黑猫摔出门去,要不是小黑猫身姿轻盈,恐怕得摔个骨折,他朝着翰池吼了一声,以示不满,便窜回了偏房。

    明月房门未栓,拿了块木桶顶着,就是等着小黑猫迷途知返,当房门响动,被窝钻进冷冷一团的时候,明月就知道她的小家伙回来了。

    可是这小家伙只管闯进来,连门都不关,朔风灌门而入,冷得她一哆嗦,连忙下床将门栓上。

    她有些怨气,这些日子小黑猫都缠着司马翰池,半夜还赖在人家床上不走,让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很不好受。

    明明人家不喜欢你,偏偏还往人家身旁凑,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可一瞧见他缩成一团,可可怜怜的样子,又不忍责怪,敲敲他的脑袋便睡了。

    朝云和谢红玉掰了,她如今已是晋王侍妾,多了间屋子不说,手下还有奴仆使唤,谢红玉来找过她几回,但都被她轰出门去。

    她不是个傻子,对于抛弃自己的人,她不会再回头。

    谢红玉又使坏每日让她去请安,她不得不去,敷衍一番,便回到住处,瞧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听得那瓷瓶摔碎的脆响,甚是快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前自己没有依仗,还可忍耐她的臭脾气,如今见鬼去吧!

    但她烦心事儿也多了,自从做了主子,日常开销大起来,衣裳朱钗不能少,口脂妆粉月月换,还得扣出银子赏赐下人,不然底下奴才偷懒,不尽心。

    这番算下来,礼部每月给的银子哪里够用?

    她有点怀恋待在谢红玉身边的日子了,她随手赏串珠子都够如今一年的花销了,都怪她之前没积攒下来,不然哪里会为银子愁苦?

    她得重新为自己寻个依仗?晋王是不成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去他那里,还不如去阎王殿呢!

    随即她想到谢良翡,这色胚子窥觊自己美色已久,之前两人未成都是谢红玉从中作梗,如今她已经不受制于人,若是勾搭上他,从他手中榨一些银子出来也可解了燃眉之急。

    说干就干,朝云递了一封信给谢良翡,谢良翡一瞧见朝云的信便心猿意马,明日参谏的折子都未写完,就快马赴约。

    两人约在花柳巷尾的一宅子里,朝云等候多时,见他进来,便关上门,两人未言一语就互扒衣裳……

    酣畅淋漓后,朝云抱怨起拮据的日子,谢良翡乃是情场老手,如何不懂朝云的意思,他对女人素来是大方的,摘下腰带上的玉佩放到朝云手心:“出门得急,没带银票,这个拿去当掉,值个一百两银子。”

    朝云接下,却又听得谢良翡说道:“还有一事,要请你帮个忙。”

    朝云瘪嘴,故作怒容道:“就知道事儿没这么简单!”

    “我要明月那小妮子。”

    这下朝云不愿了,她虽然同明月断了来往,但上回若不是明月去求情,自己都没命了,她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儿,娇嗔:“有我还不够吗?她有我美吗?”

    “山珍海味吃惯了,也要尝点儿山野小菜嘛!”

    朝云甩锅:“明月如今可是晋王的奴才,你不怕,我可怕死了。”

    “动了又如何,难道还真因为一个奴才和我作对不成?”

    反正明月他一定要到手,上回不仅没抱得美人归,还折了四个死侍,他可是记恨在心,从未忘记。

    刘三哥儿来找明月的时候,明月正晒着日头做针线,上回王婆子羡慕刘寡妇的媳妇送了个抹额,嘴里酸了好几回,她都挂在心上,一得空闲便缝补一番。

    她放下手中的活儿,又瞧见翰池在看书,无暇顾及于她,便匆匆奔向刘三哥儿。

    刘三哥儿瞧着明月眼前一亮,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明月穿了绿袄子竟是这般好看,皮肤白皙,笑靥如花,都将商户家的小姐比下去了。

    明月已到面前,刘三哥儿才回过神来。

    “药水拿着!”随后又道:“这是药方,以后若我不在洛城,你也可自行熬制。”

    明月担忧,这是要去哪儿?

    “别急,就是去洛城周边转转,你要知道我可是县衙的骨干,去给地方那群菜鸟传授一下验尸经验。”

    那可得好好干,多破些命案,将恶人绳之以法!

    瞧着明月眼中的期许,他心中更有干劲,只是此行凶险无疑,这些都无法说予明月听,反而担忧问道:“晋王对你好吗?”

    明月沉默,在晋王眼中主子对奴才说不上好坏,只有赏赐和惩罚。

    刘三哥儿傻笑一番:“我也是傻子,他一个穷凶极恶之人怎会善待你一个姑娘家。”

    话音未落,明月赶紧捂住刘三哥儿的嘴,晋王耳力非比寻常,若是被他听到那不是寻死吗?

    一双白净的小手放在自己嘴皮子上边,他都不敢呼气,退了一小步,躲开明月,从怀中掏出一朵珠花,放到明月手心。

    “这几回都见你没戴那鹅黄色的绢花,我想恐怕是弄丢了,今日来恰巧遇见货郎,便想起此事买了一朵珠花,姑娘家戴这个最是好看了。”

    明月羞赧,在他们岐羊县,这珠花都是情郎送给姑娘家的,顿时疑惑,犹豫,不知接不接得。

    “别多想,就是见你头上太素了,都不像个姑娘家。”

    明月耳根泛红,自己都想到哪里去了?就算人家是个跛子,但也在衙门里当差,而自己是个哑巴,奴才,还坏了名声,哪里配得上呢?

    明月欣然收下,辞别了刘三哥儿便想寻个铜镜戴上,却被翰池叫了去,刚一踏入门槛,手中的珠花便落到了翰池的手中,瞬间毁了。

    晋王面色犹如初见,已经发怒了,明月胆战心惊,缩在原地,却被翰池一手抓到身下,小脸儿被翰池的力道儿捏得生疼,仿佛下一刻头骨要碎裂一般。

    “这些时日都怪本王太过惯着你了,居然敢和外男私相授受。”

    明月否认,惊恐的泪水落到翰池手上。

    “你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身为本王的奴才,一辈子都得忠心耿耿。”

    明月委屈,她没有不忠心耿耿啊!她只是受了刘三哥儿一朵珠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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