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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血洗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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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久久再次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周围陈设不像是柴房,但是也破破旧旧的,榻上很软,虽然看着破旧但是铺得很暖和。

    她警惕起来,正欲作声,却听见一个声音,那声音低沉,听起来是中年男性。这使得她更加警惕。

    “醒了?”

    宋久久朝声音的来源望去,有个中年男人坐在茶几旁,那男人看起来风流不羁但是有些邋遢,衣服洗得发白,扎着混元鬓,木钗十分随意地插在头上,发丝微散,衣袖下面隐隐约约的透着肌肉痕迹。

    她一时之间拿不定是敌是友,只嗯了一声,手里掐着诀,随时准备攻击。

    那人觉察到她的意图,笑道:“别紧张,我看你晕倒在荒郊野外,周围全是纸人,我可拼了命把你救下来的。你倒好,把手里掐的诀收了,别误伤好人。”

    久久松了口气,这人当时没趁人之危应该是个好人,不然为何不当时下手,用得着在这里多说废话吗。

    思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这应该就是方莲的机缘了。

    她随即道:“多谢道友,在下无以为报,您有什么我能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个好说。”他自顾自又添了杯茶,轻轻吹开水面上的茶沫,愉悦道:“本道看你骨骼清奇,正好我派后继无人,要不你拜我为师吧。”

    ?这是什么神展开,久久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大脑宕机了。

    那人见久久迟迟不说话,循循善诱道:“我大概知道方家情况,你难道不想报仇吗?拜我为师跟我修炼以后,报仇指日可待。”

    报仇?报仇是想的,方家修炼邪术残害生命,报仇是替天行道。同时她也想为方莲讨回来一口气。

    宋久久转念一想,这剧情应该是要顺着原主经历过的去走,所以她毫不迟疑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这一晃就是几个月。

    宋久久本来就在云麓宫修炼,加上方莲的身体底子好,有宋潇,也就是她师父的指导,修炼起来一路顺遂,短短几年已经可以可以凭空画符了。

    “方莲,过来吃饭了。”宋潇在门口的泥地里挖了个坑,又在路边捉了几只鸡,提剑将鸡杀了,毛也刮得干干净净,加上佐料,用荷叶一包,抹上黄泥丢到坑里。

    宋久久现在已经对方莲的身体十分熟悉,甚至有一种,方莲就是她的既视感。

    她放下长剑,从后院出来。

    宋潇指了指地上的坑道:“里面有两只鸡 ,你给挖出来。”

    是她师父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方莲舍不得用自己的剑抛泥,在屋里取了宋潇的剑,用她师父的剑不心疼。

    久久对用剑刨土这活熟了,宋潇这个老道,修为不低,嘴却特馋,虽然已经可以辟谷了,依旧天天喜欢吃粗茶淡饭,但是会吃腻,所以隔三差五会弄些荤腥回来打打牙祭。

    他说自己一个单身汉怎么会烧火做饭,久久以前过得穷,也不会做山珍海味,只会白米煮粥,面粉蒸馍,宋潇瞧不上这些“糟糠”。

    他可是要吃红烧肘子,清蒸鲈鱼,辣炒牛肚,水煮肉片的人。

    所以他闭关钻研了一天的菜谱,终于发现烤肉很简单。

    腌制,用荷叶包裹,抹上黄泥,丢进火里烤就完事了,而且味道也丝毫不差大厨做的。

    宋潇自从学会这个技能以后,就喜欢裹鱼,裹鸡,裹红薯,裹猪肉……等等,反正万物皆可裹。

    久久轻车熟路用剑刨开土,将烧鸡挑了出来,还发现下面窝了四个大红薯。

    久久随手捡了片树叶擦剑上的泥巴,宋潇那剑一看就十分名贵,久久虽然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但是能感觉到这剑的杀气都快要冲出来了。

    此时,那把名贵的剑浑身都是泥巴,委委屈屈被插在树上。宋潇正在用被久久擦干净干净的剑刃片肉。

    两人一剑坐在大树底下,悠闲得吃着烤鸡,久久觉得这几年过得不真实,她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这样的惬意时刻。

    她记忆中有次和母亲在宫里吃着亲手种的葡萄,葡萄种子还是她母亲塞钱好说歹说让小宫女带的。

    她母亲对种植方面很有研究,种出来的葡萄又大又甜,她们窝在结满果子的葡萄藤下,笑得很快乐。

    但是好景不长,找事的妃子见不到她们过好一点,于是命人过来将她们的葡萄藤拆了,把葡萄全扔在地上并踩个稀碎,久久看着深红的汁水流了满地,像暗色的血。

    久久后来再也没吃过葡萄。

    她在幻境中想过回去,但是无一例外找不到方法,或许是要看完方莲的一生吧,她想。

    这样也挺好的,在这几年里,她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开始看书练剑修炼,宋潇从来不管她,甚至比她还懒,他基本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虽然宋潇十分懒惰却不管事,但是不得不说他却是个好师父,宋潇的指点总是一针见血,让久久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久久的修炼比在云麓宫的时候快了不少,云麓宫是老师课堂教学,下课自己摸索,宋潇直接一对一把知识灌输进她的脑子,想修炼慢都难。

    宋潇见两人烧鸡吃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道:“我跟你说个事……”

    他慢悠悠得将地上的枯草随意拔起,然后龇着嘴开始剔牙,剃下来的肉他也不浪费,舌头一卷,再次回收进肚子里。

    久久瞥了他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看你练了两年了,该实战了吧。”宋潇吐出嘴里的草渣,然后搓搓油腻腻的手,接着往衣袍上擦:“方家出事了。”

    久久手一顿,烧鸡都不香了,她压制住内心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方家嫡子修炼邪功,走火入魔了。”宋潇毫不在意似的掏耳朵,然后一点点清理指甲里的耳屎:“他们血祭活人哟,城里失去大量年轻人,已经激起民愤了,这是个复仇的好机会啊。”

    久久听见这个毫不意外,当时她在方家的时候,他们就食用吃了人肉的鱼,过了几年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意料之中。

    她将烧鸡三下五除二吃完,洗净了手,然后拿起剑,沉声道:“走吧。”

    是夜,久久一身黑衣蹲在方府外面的树上,她瞧见此情此景有些好笑,几年前她也蹲在方府树上,听见他们随随便便将她配婚冲喜,但今夜,她是来复仇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时过境迁,以前不会反抗的女孩已经学会了功法,现在我是刀俎,他们是鱼肉。

    宋潇没有跟来,他提着一壶酒,喝得醉醺醺的,然后道:“你如果连方家那个脓包废物都打不过,这几年算是白学了。”他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在月光下舞剑,没看她一眼。

    宋久久将长发拢到身后束成马尾,完全隐入夜色之中,她轻巧地跳进院子,没有惊动任何人。

    方崖山倚在主院的贵妃榻上,院门敞开,久久冷眼瞧见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倒在了贵妃榻上不省人事。

    方崖山与几年前青俊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他肚子上的肥肉像流水一样淌下来,被贵妃榻拖住。脸上泛着油光,嘴里还发出鼾声。

    宋久久冷笑一下,她如一阵风般闯进主院,那方崖山眼睛还没睁开,就被她捅了个对穿。

    剑像捅入一块烂肉一样,发出轻微的声音,她丝毫没有用力,脸上被溅了温热的血,低头见方崖山已经悄无声息的没了呼吸。

    太轻松了,像是杀了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牲畜,整个过程久久十分冷静。

    她收了剑,用榻上的绸缎将血迹擦去,往院门走。

    这场屠杀太顺利了,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差不多杀干净了,唯一有点变量的是:

    她最后去的是管家院子,到的时候,管家满脸血迹,刀下有个人正在噗噗冒血。

    他早就认出了方莲,或许是有漏网者通风报信,他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握住刀:“我知道方家人害惨了你,我已经替你杀了方家漏网之鱼,你饶过我吧,冤有头债有主 ,我做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

    宋久久偏头瞧见那没有多少出气的人,正是方家的一个庶子,她记得他母亲为了在方家活得容易些,给管家送了许多银两,管家也确实把孩子当成自己孩子那样多有照拂。

    管家面容扭曲,见久久迟迟没有动作,他将双手举起,用力朝下扎去,那庶子轻轻挣扎了一下,便没了声息。

    久久似乎瞧见那人眼角有一滴泪滑落,但是和满脸的血水混在一起,看得不真切。

    他哭嚎道:“你饶过我吧!我还有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孩子,他不能没有父亲!”

    久久觉得这画面十分讽刺,她垂眸,管家颤栗着,突然像是鼓足勇气似的,握着刀,带着决绝的气势朝她刺来。

    她轻而易举的侧身躲开,反手用剑向他心脏刺去,管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久久眉间溅上一滴血,她闭了下眼,抬手擦去,她往前走了步,俯身将庶子的眼合上。

    突然房间来传来婴儿的哭声。

    方家夜间突然燃起大火,那火光冲天,像是要燃烬世间的一切罪恶。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那镇子里的人纷纷围过来看方家大宅的倾覆,拍手叫好,见火光中走出个女子,他们认出来那人是方家那个倒霉蛋灾星方莲。

    她手上握着剑,血水沿着剑淅淅沥沥往下滴,那血像是流不尽似的,那群人纷纷往后退,仿佛像看见了地狱里的修罗恶鬼。

    她身上带着个包裹,淡淡扫了人群一眼,瞬间噤声,见她缓缓远去,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才意识到欺压百姓的方家真的完蛋了。

    他们纷纷跪在地上,朝着久久远去的背影跪拜,大喊活菩萨。

    宋潇对久久带回来个孩子感到十分惊奇,久久将包裹里的孩子放在桌面上,孩子紧紧闭着眼,被点了睡穴。

    “方家管家的孩子。”她轻声说:“稚子无辜。”

    宋潇神色复杂,他叹了口气道:“那你打算怎么养这个孩子。”

    久久沉默了一会,当时头脑发热想也没想就带走了,结果完全没有奶娃娃的经验。

    “找个人家托付吧。”她解开睡穴,孩子悠悠转醒。

    他睁开迷茫的双眼,对于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久久看着孩子黑亮的大眼,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下。

    小孩子楞楞看着他们出神,不哭不闹的,宋潇伸手逗了逗他道:“要不起个名字吧。”

    久久沉思片刻道:“那就叫方止吧。”让方家与她的恩恩怨怨,就止于这个孩子吧。

    宋潇点点头,肯定道:“万事万物无休无止,止是另一种海阔天空。”

    两人都给孩子起名了,自然也不可能把他再送走,他们找到户养羊的人家,给他弄了些羊奶。

    宋潇现在又多了一个任务,给方止做糊糊。

    方止刚刚断了奶,需要吃些细软的食物,这可难不倒他,他把烧鸡肉撕下来几片,然后加上面粉和水,开始用剑压成糊糊。

    宋久久某天去惩恶扬善回来的时候,看见宋潇在院子里做糊糊,他发髻散乱,样子有些崩溃。

    一旁的方止坐在网兜里被挂在树上,嗷嗷大哭。

    “他到处爬,真的太闹腾了!”宋潇道:“老子一个大好单身汉,还没摸过女人的手,现在给娃娃弄糊糊,你赶快把他送走。”

    他嘴上骂着,手里的活还是没停,久久觉得有些好笑。

    走近一看,宋潇正在折腾那把很名贵的剑,剑身上都是糊糊,她不由得吐槽道:“自己的剑也不心疼啊。”

    “不是我的。”宋潇轻声的回了句,然后开始嚷嚷:“终于弄好了,给他吃糊糊!”

    方止又开始嗷嗷大哭,那个糊糊真的太难吃了。

    可是不容他拒绝,主要是他被网兜挂着,挣扎不了,久久不愧是练过剑的人,那速度叫一个快狠准。

    方止嘴一张开始哭的时候,久久就一勺糊糊给塞嘴里,他被噎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咽下去,又张嘴哭,久久马上一勺塞过去,两人就这么循环往复,一碗糊糊马上见底了。

    那糊糊虽然难吃,但是在两人的喂养下,方止居然越长越胖,身体也健康得很。

    一看就是在家里人好好的喂养下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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