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脑萎缩
强挤出笑容的李斯快步来到清萱母亲门前，提示女儿该离开了。
推门而出的清萱看到李斯一脸苦楚，多少猜到了一些，但她相信扶苏的为人。
更多的，清萱是以为李斯沉浸在分别之苦，毕竟李斯平日里还是很疼这个女儿的。
何况清萱此刻也是满脸泪痕，和母亲诉说的依旧是离别之苦，只是面对自己至亲之时，清萱肯定保持不了冷静和克制，哭也是正常的。
扶苏已经带着子龙站在李斯府邸门外，此时的扶苏也觉得长吁一口气。
子龙朝着扶苏投来钦佩的眼神，扶苏和李斯说了什么，门外的子龙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清萱再出现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泪痕，甚至妆容也恢复如初，只是眼角的红晕，让扶苏看出来清萱哭过。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告辞。”扶苏向李斯和岳母行礼，迈步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牵清萱。
“殿下慢走”倒是李斯，慌忙追了几步。
扶苏风度在线，回头一笑，顺便拱了拱手。
不过这不是给李斯面子，这只是给清萱面子。
清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告别了母亲，清萱快步追上了扶苏。
离开了李斯府邸，扶苏并不打算回东宫，而是准备直接出城，前往九原郡。
这一次扶苏和清萱一同上了马车，只是赶马车的人变成了子龙。
赵奇很了解自己主子的性格，没叫你，你就躲远点，所以赵奇带着所有下人在后面不远处跟着，距离也是把握的恰到好处。
反正既听不到扶苏和清萱的对话，又能看清主子的举动，只要主子有需要，赵奇绝对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扶苏面前。
车轿里，清萱侧头看了看窗外繁华的街道，似是在和这咸阳城做最后的告别。
清萱的侧脸在阳光下更显得白皙，皮肤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要不要下去走走？”扶苏声音温柔，九原郡的太阳，可比这咸阳城毒辣很多。
扶苏很清楚，这一次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要说没有一点心疼清萱，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家还是大姑娘，可不像扶苏这样身躯里住着一个现代人的老灵魂，去到哪里都能很快适应。
“清萱并非留念咸阳有夫君的地方就是清萱的家”清萱听到扶苏的话，马上收回目光，只是依旧没敢和扶苏对视。
这种看似朴素却直击灵魂的情话，扶苏只在电影里听过。
当时的扶苏还觉得这话很土很肉麻。
但此刻从清萱嘴里说出来，扶苏只感觉心跳加速，老脸发烫。
“你的东西都带齐了吗？”扶苏赶忙岔开话题，打情骂俏这种事，他始终没什么经验。
“清萱看夫君没带什么东西，所以清萱也不带”清萱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很低。
但是这种害羞中带着懂事的性格，真的让扶苏欲罢不能。
“没事，你需要什么，九原郡都有如果没有，我会想办法”其实扶苏想说你天生丽质，不需要什么化妆品，但扶苏不敢在暧昧的路上继续走。
“清萱知道听说九原郡不必咸阳差”清萱双手搓着衣角，好似有什么委屈很难说出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有什么放心不下？如果是有用惯了的下人，我让人给你带来。”扶苏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赶忙关切起来。
其实古时候这种事情很正常，很多人家都有几个用惯了的下人，特别是姑娘家，有的甚至情同姐妹。
只是扶苏身份不同，清萱嫁过来的时候，自然没带什么丫鬟，你要是带了，那你是嫌弃皇宫丫鬟不如你家的？
当然了，事后如果扶苏提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扶苏让人接过来就是了。
“清萱的下人不固定”清萱只回答了扶苏的一个问题。
扶苏眼珠子一转，看来这是清萱和自己母亲聊天的时候说了什么，让清萱有了多余的想法或者顾虑。
不过从清萱下人不固定这一点，倒是可以看出李斯这个人非常小心，连自己女儿的下人都在他的监管之内。
既然不固定，自然也就不存在有什么姐妹之情，带不带意义不大，反正扶苏想要的话，下人多的是，九原郡有三千多个随你选。
“那就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扶苏马上用排除法，猜到了清萱的问题所在。
“我”清萱抬头。
只是看到扶苏关切的眼神，又咬着唇把头低了下去。
这种情形，扶苏也不好再开口，只能等着清萱主动说。
倒是清萱跟着扶苏离开后，李斯府邸乱成了一团，李斯甚至把所有下人和侍卫都叫到了一起。
可是李斯对眼前这些人都知根知底，而且这些人的家眷基本都在李斯的控制下。
要说这些人出卖李斯，给扶苏透露什么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之前扶苏说出来的很多话，那根本就是李斯的想法，李斯自己都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散了吧”李斯苦着脸，让下人散去。
这时清萱的母亲才凑到李斯跟前，一脸担忧的看着李斯。
很明显李斯在担心自己女婿，而自己的宝贝女儿刚跟着女婿走了，还是去那边关，那法外之地。
“我们那女婿，只怕是身怀异术”李斯看着妻子焦急的眼神，苦笑着说出这番话。
“那萱儿”李斯妻子瞬间急出了哭相。
“扶苏的为人没问题若要怪，只怪我利欲熏心”李斯看着大门的方向，眼神飘忽不定。
以李斯的见识也猜不透扶苏，那李斯只能以身怀异术来解释了，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特异功能，不然怎么知道他李斯的想法？
“可是萱儿说昨晚他们并未圆房”李斯妻子此时更显担忧。
“那都是小事探子说扶苏昨晚喝醉了”李斯自然知道扶苏为什么喝醉，那还不是因为这桩强加的婚事。
但李斯现在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的妻子，因为李斯能感觉到扶苏并不讨厌清萱，只是到底喜不喜欢，有多喜欢，李斯猜不到。
李斯能察觉到的，只有一些小细节，只是解释起来很复杂，又怕自己的妻子想太多，索性不说了。
倒是清萱这边，眼看着就要到咸阳城外了，清萱还是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赵奇倒是赶忙跑到马车边上，等着扶苏的指示。
“回去吧，你只要做好那一件事，就够了。”扶苏听到赵奇的脚步，掀开帘子说道。
扶苏说的那一件事，自然就是造纸，这个东西总有一天会取代现在的书简和布匹成为传递信息的新载体。
不管是利润还是对时代的影响，那都是不可估量的存在，因为知道两千多年后的今天，纸这个东西，依然不可获取，无法取代。
“奴才明白奴才只是想再送送主子”赵奇赶忙凑近了些，小声回应。
扶苏笑了笑没说话，放下帘子看了看依旧低着头的清萱，索性闭上了眼。
在这咸阳城内，秦王嬴政身边已经有自己的五千死士，再加上赵奇这几个月的发展，造纸厂那边也有之前的死士把守。
加上咸阳城内自己的熟人，这地方再发生什么事，肯定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这一次咸阳之行，扶苏又得了系统奖励的五千死士，现在就静静地躺在系统里。
扶苏现在不缺能人，他只是需要时间，需要发展自己势力的时间。
“主人”扶苏刚闭上眼没多久，子龙的声音传来。
扶苏掀开车轿的帘子一看，好家伙，咸阳城外居然有这么多人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