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沈从医离开
原越挑了挑眉。
“这时候你们倒是支持起姜木来了,之前也没见你们这么关心过。”
“……”
之前的他们恨不得姜木死了,好将丑事掩埋,怎么可能会为姜木说上一句话。
可朝臣们还是坚持道,“那是麟娇公主!是明澄皇血脉!明澄皇从前待我等老臣甚好,微臣虽不过问陛下后宫之事,却不代表不在意麟娇公主生死!”
“好!很好!好一个有情有义之人!苏奴,去叫姜木过来!”
宴会气氛怪异。
直到姜木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姜木身上。
不止是因为姜木特殊的身份,还有她本身带来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就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姜木身着素衣,身上没有任何装饰,不施粉黛,却无端耀眼,从门口走到堂下,无数人的目光怎么都收不回来,不由得心中感慨麟娇公主果真是真绝色,才会引得兄妹悖德之事。
“姜木,你在冷宫过得怎么样?”原越笑道,“这些老臣们可是口口声声都在关心你呢。”
姜木不言不语,也不行礼,惹得殿内一片哗然。
苏奴道,“大胆榕妃!见了陛下为何不行礼!”
大臣们窃窃私语,燕于北闷头喝了一杯酒,不善的看了眼那些大臣。
“我为何要行礼?”
之前说话的那个大臣立刻站起身迫不及待道,“麟娇公主不行礼的缘由是为何!”
姜木道,“那就要问问伊太后娘娘了!”
姜木尊称了伊芳莲,可伊芳莲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她勉强笑了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没有礼数又肆意妄为,怪在哀家头上做什么?”
“西太后娘娘当真有脸继续做你的太后吗!父皇在天有灵,纵使你生前凭着谎言受尽荣华富贵,死后也必不得善终!”
“闭嘴!”伊芳莲激动的站起来道,“陛下!你将榕妃打入冷宫,榕妃非但没有反省,如今还在众目睽睽下口出恶言,你赶紧把榕妃抓起来啊!她一定是疯了,难道你要任由她继续说一些疯言疯语吗!”
伊芳莲最近几乎要被逼疯了。
不知道哪来的消息泄露,那些朝臣们若有若无的来试探原越的身份,伊芳莲必定不可能说!
她要是说了,她焉能得到好处!
结果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把她的心理防线击溃!
姜木不卑不亢,紧盯着伊芳莲道,“旁人忘了,难道太后娘娘自己也忘了吗?春猎之时,郑宛容造反之事,和你可脱不了关系!”
“什么!春猎之事太后娘娘也插手了!为什么!郑宛容因为肚中胎儿造反,郑太傅被斩下头颅,太后娘娘又是为了什么帮助郑宛容!”
大臣像是约好了一样与姜木一唱一和,完全将原越忽视了。
“够了!”原越道,“榕妃胡言乱语,想来是疯了!还不快将她带下去!”
“燕大将军!”
不知道是哪个大臣喊了这么一声,燕于北立刻站起来,原越身后的侍卫拔刀对向原越。
原越冰冷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到底是谁造反!”燕于北道,“作为将军,臣自认没有半点错!回朝之后却无缘无故被夺去兵权,做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你要是陛下也就算了,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你呢!你该是陛下吗!”
郑严载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燕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臣不信旁人,可你可是安国立邦之人,你告诉臣,今日这番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大人你还不明白吗!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明澄皇之子!”
“证据呢!证据在哪里!榕妃!”郑严载求助姜木,“你快告诉他们一切都是误会!”
姜木却无情说道,“诸位该知道我曾经离宫后被伊国抓到,险些被祭旗吧?”
“大难不死,却让我发现一个天大秘密。我且问尔等,尔等见过伊皇吗?”
“伊皇?我等如何能见到!”
“这就是缘由了。”姜木道,“原越他生得和伊皇很是相似,就像是亲生血脉一样!”
“闭嘴!”伊芳莲猛地站起来道,“闭嘴闭嘴!陛下他就是先皇之子!怎么可能像极了伊皇!”
伊明月却咄咄逼人道,“那太后娘娘为何和郑宛容一起造反呢!难道不是因为郑宛容威胁你,你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才协助郑宛容,让郑家获得江山吗!”
来自姜木和伊明月的步步紧逼,伊芳莲终于忍受不了了,扒住原越道,“陛下你不是向来无所不能吗!你快点把他们都杀了!别让消息传出去!”
姜木挑了挑眉。
伊芳莲还是这么蠢,三言两语就招了。
她总算有些明白原越为什么要用这么偏激的方式将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了。
只要有伊芳莲在,迟早会再生波澜,毒疮按下不表并不会痊愈,只会成长到再也无法收拾的局面。
大臣们全部都站了起来,可奇怪的是,有些人慷慨激昂,有些人低着头不言不语。
姜木环视一圈,有些明了。
原越先前放出的流言原来是这个作用。
要是姜国并未国破,只是夺储之争,那么这些大臣们想必一点都不会站在原越身边,更不会在之前流言被掩盖之后就草草了之。
可是问题是姜国已经没有其他血脉,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前段时间的流言不止是对原越不利,更是对这些大臣们不利。
大臣们日思夜想,都无法接受那个真相。
为何无法接受?
若是原越不是明澄皇之子,原国国破,那他们还能去哪里?他们这些姜国老臣可还能找到第二个姜国血脉?
到最后,这天下只是换一个皇帝坐,不过是再天下大乱一次而已。
而且更重要的是……
“郑大人!”大臣喝问郑严载,“真相就在眼前,你怎么还能一言不发!”
郑严载颤抖着,唇瓣不断张合着,好一会儿才道,“陛下,这是真的吗?”
原越冷笑道,“尔等已经造反,何必再来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