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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肆意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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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叔准备好晚饭从外厅绕到后院情两位祖宗入席。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七流抱着手臂靠在门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洪叔: “七流小姐。”

    七流睁开眼睛,将手指放在唇上, “嘘。”

    怎么神神秘秘的洪叔估疑的走上前,凑到门边听了一耳朵,随后就听见了从屋内传来的暖/昧的声响。

    洪叔: “…”

    洪叔直起腰,朝着身前的屋子看了一眼,又朝着身侧的七流看了一眼。结果他就看见这位大小姐还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洪叔沉思了片刻,转过身来冲着人提醒出声,“七流小姐。”洪叔: “那位的耳力惊人,您这要是被他发现……”

    七流: “我这是在随时把控两个人的恋情动向。”她直起腰身,当成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似的拨了拨身后的长发,转身就走,“吃饭。”

    洪叔朝着一侧的屋子看了一眼,又看向七流逃也似的步子,追上前去,“那这晚饭我让厨房给人留一份。”

    七流: “最好再炖一锅参汤。”

    七流:“补补。”

    洪叔: “………”

    圆月高悬,府上灯火通明。

    卧室内没有点灯,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珠帘外还挂着的盏莲花灯。金丝缠裹的花灯十分的精致,灯中红烛灼燃和着一侧珠帘翠玉的轻响,随风轻轻摇晃。

    光影明灭不定,隐隐约约能看见地上堆叠着的散乱衣衫。红黑之色交织,其上暗纹灼灼生辉。

    帐堰随着人抓握,其上玉佩撞击发出了轻微的脆响声。

    无妄山上的徽玉仙尊仙逝之时,曾经将祁慕白叫到床边。那时候那牛鼻子老道除了将无妄山托付给他,还语重心长的叮嘱了他一些话。

    祁慕白至今还能记得的就是那老头说他太过要强。比如做什么事情,他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肯依靠外人半分。

    他说他的心硬。

    像是石头做的。

    祁慕白却觉得,他不是心硬,而是很难去全身心的倚靠一个人。那种无法掌控全局的情况,会让他不安甚至是焦躁。

    可此时祁慕白却觉得自己似是一叶飘荡在湖上的小舟,四周无靠,风雨飘摇。

    而他此时唯一能倚靠的人。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白司祈撑在对方的两侧,看着祁慕白那张薄红的脸,黏黏糊糊的将头埋在对方颈侧哄出声,“师尊,您说我们走后,狮子会跟狐狸在一起吗”

    祁慕白: “不……不会。”

    往日一惯平稳的嗓音,此时再吐出的时候后调染了一丝哑。

    祁慕白拧紧眉头的同时,露在外面的耳廓却是红了个通透。在对方的注视之下,祁慕白选择闭了嘴,没再出声。

    白司祈的唇边却是染了一丝笑。他看着对方拢在暗光当中面容,甚至在此时想要在这张脸上看见他的这位师尊更多的表情。

    白司祈:“师尊,那只蠢狮子根本就不是那只狐狸的对手,我怎么觉得狮子会狐狸一忽悠就跑”

    祁慕白: “。”

    白司祈不死心的继续的出声, “还有兽界咱们一走,这兽王谁来做不会还是那头蠢狮子吧……”

    耳边的声音聒噪,让祁慕白拧紧了眉头。

    不过不得不说,秦炎的确不适合当王。

    他血性,正气,不涉朝堂,不知权力之间的波谲云诡。这样的人,适合做拱卫王室的将军,却不适合做那左右逢源的王。

    祁慕白刚想开口,身体的不适让他抿紧了唇。

    汗/湿的手指收紧,连指尖都透着一抹嫣红。

    白司祈: “师尊。”

    祁慕白皱眉不语。

    白司祈黏糊的蹭了蹭对方的脖子,俯身吻去了对方额上溢出的薄汗,吻上了对方眼角的水珠子。

    白司祈听不到对方的回应,有些不怎么肯罢休,就一声一声的轻唤着,“小白。”白司祈: “小白,你理理我。”

    祁慕白眯起了一双眼睛,忍无可忍的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臂,“你……闭嘴。”两个人换了个位置的同时,祁慕白只觉得撑在对方身侧的手指微微有些发软。

    白司祈却弯了弯唇。他伸手碰了碰对方的脸颊,笑道:“你终于肯理我了。”

    祁慕白: “。”

    白司祈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倾身上前。他观察着祁慕白面上的表情,凑到对方的耳边低语,“您多跟我说说话,我爱听。”

    虚拟界不分四季,但此时祁慕白却觉得周遭的温度的像是那炎炎的夏日。外间有风,吹来时,将窗棂吹动的嘎吱嘎吱作响,风吹过帐帘,不仅没有吹散了祁慕白身上的热,反倒是让人更加的耳热。

    祁慕白穿了一口气,垂眸时他看着眼前这张拢在暗光当中的一张脸,脑海之中就想到了除夕那夜。

    那日他蓦然清醒之时。

    看到对方喝醉了酒的模样正是这般。

    可那日,他逃了。

    而今日,情动而至,两情相悦,他不会再逃了。

    哪怕……

    祁慕白拢在暗处的眸色微动,随后他微微俯下身,主动的吻上了那张唇。白司祈揽过对方的腰,两个人再次换了位置。

    白司祈: “我为什么在您的眼中,看到了哀伤。”

    祁慕白: “无事。”

    屋内的烛光有些暗,白司祈此时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情绪。他的手指从对方发红的眼尾上拂过,指腹之上接住了对方从眼角滑落的一滴泪,他俯身吻过,伏在对方的肩头低语,“若是为我,不必忧伤。”

    祁慕白就这么留了下来陪人胡闹了许多天。这些天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有提外面的事情,这里仿佛是一间与世隔绝的独居小院。

    院外寒梅绽开,幽香沁人,院内,热火朝天。白司祈这两天像

    是一只吃饱腆足的狼,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情事之后的神清气爽。

    大寒将至,洪叔将厨房准备的菜单给人递了过来, “这是那边粗拟出来的单子,您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白司祈站在回廊内,垂眸将手里的单子看了一眼, “加几道甜品,辣菜的话都砍了吧。”

    洪叔抬眸看向人,“可……您不是最爱吃这些”

    七流抱着手臂迈步走上前, “那位不喜欢。”

    白司祈‘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菜单合上,“多嘴。”

    洪叔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将菜单接到手里,冲着人躬身一礼, “那我这就去告诉厨房那边把辣菜都去掉,换成几道清淡口的菜品,哦对,再加几道甜品。”

    洪叔突然响起了什么,冲着人询问出声,“先生那您知道祁先生喜欢吃蛋糕吗”

    白司祈: “。”

    洪叔见人没出声,扬眉,“看来,以后这些事情我还是直接去问祁先生。”

    白司祈抬了抬手刚要出声,就看见洪叔冲着他微微颌首,转身离开。白司祈: “”

    人走了。

    回廊中就只剩下两个人。

    白司祈将手抽回,“你不走”

    七流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那个躺在院子冷梅下的人,“晚上冷,您不去给人搭件衣服”

    白司祈偏头冷冷的看了人一眼,那眼神看上去像是要将人宰了。

    七流: “我刚想到我还有的别的事情……”

    白司祈看着人转身就走,出声将人叫住。

    七流心里一咯噔。她刚在脑子里将一会儿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在脑海当中过了一遍,就听见身侧的人出声道: “废墟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原来是这个事情。

    七流握拳咳嗽了一声,一脸正色的转过身,“您走之后,我同庄副厅一起去做了清扫工作,此次试验虽然有所进展,但是依旧不怎么乐观。”

    七流看着面前人的脸色,有些担忧的出声, “现如今的探索进度依旧缓慢,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需要消耗的时间会更长,而且这月通关的人数又有增长,这件事早晚是个隐患。”

    白司祈沉思了片刻再次出声, “陆修那边怎么说”

    七流:“数量太多,难以直接大范围的清除。”

    七流思索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如果当时我们的猜测没错的话,那里或许真的是……”

    眼前起了一阵风,七流将脸前飘起的长发拨开,就看见刚刚还站在眼前的人不见了踪影。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的同时,朝着一侧的梅树下看了一眼。

    只见院中白梅开的正好,那躺在树下躺椅上的人不知是冷还是什么,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睡的并不安稳。而她那个老父亲此时就站在对方的身边,将身上的外袍轻轻的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祁慕白长睫颤动,睁开双眼, “你怎么来了”

    白司祈: “看您睡得不怎么安稳,来看看。”

    白司祈: “做噩梦了”

    祁慕白伸出手碰了碰对方的近在咫尺的脸, “我梦见了上一世。”白司祈握住了对方染着凉意的手指,轻笑了一声, “梦见了什么”

    祁慕白:“梦见……”

    祁慕白: “你站在远处,偷看我。”

    白司祈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将对方的手指暖的热乎了一些, “可惜隔的太远了。”祁慕白不信,“什么都没看到”

    白司祈: “看到了一抹耀眼的红。”

    白司祈: “但我记得你。”

    祁慕白弯了弯唇,“你那时才多大”

    白司祈: “八岁,能记得您的长相了。”

    白司祈: “这么多年,您一点都没变。”

    祁慕白的脑海之中想到了那封在直播间当中见到的信,抿紧了唇。

    白司祈: “现在想想倒是真有一件憾事没有去做。”

    祁慕白有些好奇的问出声, “什么事”

    白司祈思索了片刻冲着人出声道: “我说要带您去京都看雪,看荷花的。”祁慕白挑眉,“荷花看过了。”

    白司祈: “入世第26年,京都明德十二年夏。”

    祁慕白: “八百里荷花艳景。”

    白司祈垂眸笑了一声,“看来我的执念很重。”祁慕白抬手指了指满屋子里挂着的莲花灯, “的确很重。”

    白司祈: “那您喜欢吗”

    祁慕白将视线抽回, “喜欢。”但祁慕白却知道,他或许喜欢的并不是荷花的景,喜欢的是那个陪他看荷花的人。

    白司祈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拢在暗处的瞳色渐深。

    景虽美,却比不上眼前的人。

    那日说出这句话的他,脑海当中其实第一个想到的非景……而是想让眼前这个人活得从容,无所束缚。

    头顶突然坠落了一片冰晶。祁慕白微微仰头,就看见有雪从头顶天空之上簌簌坠落。

    白司祈: “小白,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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