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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过于漫长的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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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宿傩大爷牵着左手的手臂, 一路尬笑的面对好奇的小姐姐们,就被大爷这么给带着走,一点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该说不愧是男性吗?走的这么快, 我简直要被带飞了。

    宿傩大爷被我踉跄的步伐拖慢了速度, 回头看我,“你怎么走的这么慢?”

    我喘着气,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没了, “可能因为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吧。”

    我特意加重了女孩子这三个字,希望能引起宿傩大爷的注意, 但这位爷一点都get不到我的点,皱了皱眉头还是继续拉着我。

    我有过第一次, 第二次也就不那么害羞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了。

    而且, 虽然还是被宿傩大爷拖着走, 但我能感觉到速度变慢了, 这算是口嫌体正直,别样的温柔吗?

    招待所的楼梯间每层点着几只蜡烛, 狭小昏暗的空间里没人说话, 颇为安静, 我被这么拉着走, 感到了一点心慌, 毕竟日式的古楼梯, 总有一种会出现什么东西的既视感。

    宿傩大爷带着我往招待所的楼上走去,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这位爷先开口说话。

    “说起来,我以前没怎么和你这样弱的女人如此亲近的相处过。”

    可能和我这种女人相处的机会确实很少, 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听出了宿傩大爷声音的里的新奇感, 怎么,弱的女人和强的女人握起来感觉不一样?

    我心里的小人抽了抽,被这么一问反而轻松了不少,“这不算是涨了新的经验?”

    招待所的楼梯里光线昏暗,我看不清宿傩大爷微微侧身的表情。

    “我要这种经验有什么用?”

    宿傩大爷略带困惑,显然不想增加这种经验值,但手还是稳稳的拉着我,可能是以防我没看清楼梯,自己给自己摔下去了,还别提,这种糗事我以前真有过。

    我感受到大爷体贴,稍微也起了一点玩笑的心思,“将来借此娶个美貌的老婆,好好照顾你?大爷你总不可能一直打光棍吧,将来老了可是会很寂寞的。”

    拉着我的人顿住了,转过身,“我的老婆不就是你吗?”

    “……不,那是随口说的,我说的是找个真的老婆。”

    宿傩大爷看着一脸认真说这话的我,神色莫名,往我这边走近,没几步就把我抵在了楼梯间的墙壁上,“你给我找?”

    我被大爷这措不及防的提问惊到了,“哈?!”。

    不是我不愿意,宿傩大爷你见过那个侍女还负责给自己的雇主找老婆的?这不合理,有喜欢的人你将来不自己上怎么追的到。

    “怎么,你做不到?”

    我笑的无奈,心里抽搐,直接拒绝,“这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大爷,老婆这种东西,得你自己出手比较好。”

    我快速的否决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这番真心话可能传达给了宿傩大爷,他没在抵着我,拉开了距离后,接着带我往楼上走去。

    哎,太好了,老实说因为宿傩大爷比我高多了,他这么近距离看着我,问我这种问题,那种压迫感真的受不了,为了我的心脏,将来少说话、多心里吐槽吧。

    我还没缓过劲,又听到了宿傩大爷说话,真的,我现在不想听,奈何耳朵这个东西,是不听我的意志的。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妻子这种东西。”

    宿傩大爷声音里没有多少感情,就像陈述事实一样,“比起那种虚无缥缈的关系,你和里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居……居然是直球?!!

    我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但我被这认可加肯定的话给打动了,呜,大爷,你果然和那些肤浅的男人不一样。

    “而且,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妻子吗?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负起应有的责任,好好做吧。”

    我的感动咻的没了,死鱼眼,“大爷你都知道我是为什么这么说了,还要这样说?”

    棒读的语气配合宿傩大爷的嘲笑声,在我耳边回响,切,就是为了这一刻才这么说的吧。

    我被宿傩大爷带着,走到了招待所最高层的露天区域,一抬头,就看见了满天星辰。

    比起现代污染过灰蒙蒙的夜空,这个星空更加符合二次元的设定,群星璀璨,熠熠生辉,闪烁着多种颜色的光辉,挤着散发自己的光辉。

    宿傩大爷把我拉到围着栏杆的边缘区域,回头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同样倒映着星星的光亮。

    真是的,这个世界给这种花里胡哨的特效倒是一点都不小气,宿傩大爷的颜值加上瑰丽的星空夜景,这特攻,对我这个普通人一点都不友好。

    看,我这不就在扑通扑通,就像得了心脏病一样,有点心侓不齐。

    “过来吧,不是想知道力量不能轻易使用的原因吗?”

    宿傩大爷额前的碎发被晚风吹起,对我伸出手,语气说的上温柔,动作比起命令更像邀请,总之态度很不错。

    我被这么对待,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臂放到了宿傩大爷的手里。

    “为什么是手臂?”

    看着大爷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我微笑着打着哈哈,“这样更便于抓着嘛,所谓的目标更大。”

    宿傩大爷盯了我几秒,做恍然大悟状,“你该不会是觉得牵手很害羞吧。”

    我身上的汗毛竖起,强迫自己的身体不僵硬,开什么玩笑,如果身体有反应宿傩大爷一定感觉得到,我才不要把自己梗死。

    害羞那种东西,当然是有的。

    宿傩大爷观察了我的表情,看到我确实没什么大的触动(?),颇有一种遗憾的感觉,仿佛没得逞的孩子,不怎么满足的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前。

    “本来以为你绝对会不好意思,毕竟你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害羞和尴尬。”

    宿傩大爷拉着我的手臂,看着夜景,明明就是随意一说,我却觉得他在真心实意的惋惜。

    我有点不开森,怎么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比如呢?”

    既然这么敢说,那就给举个例子看看。

    我现在背对着在宿傩大爷,和大爷的距离那可谓是十分的贴近,我这么一问,就感觉到耳朵身后有热气流吹过,痒痒的。

    “在昨晚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被我抓住肩膀的时候,还有现在我们距离很近的时候。”

    漫不经心的叙述,宿傩大爷的声音带着一种就知道的笑意,把我转过来,“看吧,你现在不就是在脸红吗?”

    我被宿傩大爷故意拖长的语调磨的头皮发麻,感觉很羞耻,不就是这几次脸红了吗,至于死揪着不放?

    让我脸红心跳的家伙还抓着自己的头发,笑的一脸得意,“果然,你就是个容易害羞的女人。”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试到了温度,索性也懒得辩解,脑子一抽,实话就出来了。

    “不可以吗?我就是个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的女人,大爷你对这个有什么意见?”

    我的声音因害羞而拔高,带着很明显的颤抖,这就像自己小时候在家s小魔仙被人发现,自己给自己念出咒语时当场被截胡,在人前破廉耻一样,活活的黑历史!

    宿傩大爷听了我的话,表情空白了一下,顿了几秒后回神,带着一种不明显但我就是知道的微妙的怜悯表情,“你都没有牵过男人的手?”

    呵,是啊,我就是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并会为了这种小事害羞的飞起的女人。

    谁还没有没谈过恋爱,不恋爱又不犯法,我就是个单身人,我不哭。

    宿傩大爷看着陷入沉默的我,退了几步,稍微拉开了距离,不再让我够着头,一开口,我就恨不得把宿傩大爷嘴里的话给打回去。

    “那要不,我牵牵你,这点小事,满足我的侍女还是可以的。”

    我的手蠢蠢欲动,大家听听看,这要不是宿傩大爷,换成别的家伙,我早就一拳上去了,这算什么,看不起我?

    不就是没牵过男人的手,至于吗,我为什么非得被这样对待不可!

    我不需要这种温柔体贴,快和我道歉!

    我心里吐槽飞快,但一句都没有出口,原因无他,打不过,不敢说。

    我抬起头,和大爷一高一低就这么保持相反的姿态对视着,我感觉我的表情一定很传神,差不多就是那种,宿傩大爷你为什么这样的意思吧。

    “宿傩大爷,你觉得谁家的主子会牵自己侍女的手?”

    我试图讲道理,不走上面所想的暴力风,人设失格不可取,我是个快乐的吐槽役,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动怒,反正最后伤肝的只有我一个。

    我希望宿傩大爷可以领会我的意思,直接跳过这个令人想握拳的问题。

    可总是出乎我意料的宿傩大爷,才是正常的。

    “我啊。”

    这位爷,竖起手指指了指自己,那种就是我的态度,让我觉得他哪来的自信,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升华的这么快了,都到牵手了?

    我动手把被风吹起的头发往后拢,磨了磨自己的牙,拒绝了宿傩大爷,“谢谢您的好心,但是牵手这种事,得和自己中意的人来。”

    宿傩大爷听了我的话,把我从上往下看了好几遍,打量的视线明显,“那你得等到什么时候?还是趁现在有机会,试着牵一牵吧。”

    …………

    草(一种植物)

    我感觉和宿傩大爷是说不通了,真的,我们的思维不在一个次元,牵手这种事,不是只要是个人都能来一把的,如果和陌生人,宿傩大爷你会被女孩子揍的,当然,女孩子见到你八成会直接逃跑吧。

    我沧桑了,想要告诉大爷不能随便说这种话,“宿傩大爷,牵手是要彼此中意的人才可以做的。”

    同样单身且直男的宿傩大爷,“我挺中意你的。”

    “作为有能力的侍女?”

    “差不多吧。”

    “……可这个中意和我说的中意不一样啊!”

    宿傩大爷找了个位置极其大爷的一坐,双手环抱,“能有什么不一样?”

    ………

    这个,你问我?

    我头痛,虽然看过够多的言情,但我本质上是个理论派。

    退一万步来讲,要是能实践成功,我还看什么恋爱辅导书?

    不早就有了男朋友成为人生赢家吗?

    我吃力的挤了挤,还是给了一个不算准确的答复,“我说的中意,应该是,牵手的话,会感觉很奇妙,是和别人牵手完全不一样的那种……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感觉。”

    嗯嗯,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我认为这回答不错,应该可以应付……

    “你说的这话,真的不是在敷衍我吗?”

    宿傩大爷看着满头大汗,拼命往外挤话的我,用自己的表情表示了他的不信任。

    真敷衍假专家的我心口中了一箭,大爷你既然都猜到了,为什么非要揭穿我,这是什么恶趣味,你就装作理解不行吗。

    “这种事说来说去,牵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把手拿出来吧,我现在有心情满足一下你微小的愿望。”

    宿傩大爷这个行动派懒得和我掰扯,直接想要亲身实验。

    我看着状似对我磨蹭无可奈何实则只是想想看戏的宿傩大爷,揉了一把我僵硬的脸。

    “那就试吧!丑话说在前头,我和大爷你没反应的话可不是我胡说!这只能证明我们不是那种中意!”

    我最后据理力争,希望待会大爷不会认为我在骗他,我们两个人牵手,能期待什么化学反应?

    我觉得我突破了道德的底线,可以不做人了,算了,只要大爷不说,我的皮就不会掉落。

    宿傩大爷听到我的回答,直接就坐着伸出了手,我看着大爷和我一样正常的身体,对于他说的无法轻易使用咒力有了一点猜测。

    不过幸好是正常的,就问问宿傩大爷要是四只手,我该跟他的那只手牵牵,哪一只都感觉很微妙,或者,我俩四只手轮着来一遍,不不不,这也太猎奇了吧。

    我在减少压力的吐槽下,看着宿傩大爷伸过来的手,把自己的手拿起来反复看了看,看着一脸兴致颇高想试试的宿傩大爷,心一横、牙一咬,把手往宿傩大爷的手那边伸过去。

    几十秒过去了。

    “……你到底碰不碰?”

    宿傩大爷看着我欲碰不碰、就是差那么一点的手问我,我也觉得不是这个事,几个拉伸,就把还差几厘米的手怼上去了。

    历时一分十三秒,心理战一亿光年的我,感受到了宿傩大爷手的温度。

    手和肩膀手臂不一样,没有衣服隔着,牵着了就是真的牵到了,触感也真实。

    宿傩大爷不愧是武力的天花板,手上不像一般描述的那么白皙丝滑细腻,反而更加的粗糙一些,但是给人一种明显的安全感。

    因为是男性,所以手的骨架也比我大,把我的手轻易地就包住了。

    略带干燥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背,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身体倒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心跳正常,人也正常,没有不良反应,比我预料的要镇定的多。

    但是,但是,这种莫名涌上心头的怪异情绪是什么?就是那种很安心的感觉。让我觉得就算这样一直牵着也没关系。

    我认为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很正常,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感觉有点奇怪,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知名的病,让我有点头晕,身体不听我使唤了?

    我觉得我不是孤独的。

    宿傩大爷握着我的手,同样和我一样感受了很久,表情不是很看得出来他是怎么想的。

    “你觉得怎么样?”

    问我这话的宿傩大爷没有放手,反而把我往他那里拉近一点。

    是想看我的表情确认我是不是说谎吗?不是吧,我现在是真的想乱说话了,要不要这么严格。

    幸亏这里是招待所的顶层,现在没有人,烛火被风吹拂,摇曳起舞,光线不是很好。

    我额了一声,看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在昏暗的烛火中虽然看不太清,可感觉是真切的,我歪了歪头,“身体很正常,没有别的反应。”

    宿傩大爷听了我的话,看了我几眼,似乎轻微的垂下了眼睑,以至于我没有注意到大爷问我话时的神情。

    宿傩大爷没有立刻放开手,反而又来了点兴趣,“话说,你的手比我小多了。”

    这又算什么问题,男人的手一般都比女人大,宿傩大爷,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眼神暗示这位爷不要为了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消磨时间了,宿傩大爷可能没有接受到我的眼神,跟个孩子一样观察我的手,准确就是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

    不是,我这双手是什么卤肉吗?还得多次反复观察施盐,为了更好的入味?

    我没得办法,总觉得生活不易,为什么科普女性常识这种事还要我自己上,宿傩大爷你不是挺明白的吗。

    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总不一致的我,回答了闲的没事干从我身上找乐子的宿傩大爷。

    “大爷,女孩子的手一般都比较小的。”

    我希望这位爷良心发现,给我进入正题,不要纠结这个问题。

    可宿傩大爷还是没看我,抓着我的手,抬头问我,“你也是一般的女孩子?”

    “不然呢?我是二般的?”

    我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痒,没办法,宿傩大爷的眼神确实很有实质感,我的手被看的有点发毛,为什么现在如此关注我的手,我是真的手难道真的不怎么正常?

    我也盯了一会我的手,发现应该就是正常的,有没有什么骨质增生,虽然说不上纤纤玉手,但也算是白皙。

    我和宿傩大爷就我的手观察了好一会,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俩来这里就是为了做这种事?不是吧,我记得已经是更严肃的事啊!

    反应过来的我动了动手,看着我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宿傩大爷回神,看着我。

    干什么?

    你说呢?

    我和宿傩大爷给了彼此一个非常好懂的眼神,宿傩大爷回过神,“我只是没想到,你和普通的女孩子是一样的。”

    晾了一会的问题被回答,我还愣了一下,这问题,不是很久之前的吗?

    可能是观察自己的手太过于细致,我都差点忘了。

    但是,我难道是什么奥t曼变身来的吗,这算什么没想到,你是不是想逗我,想你就直说啊。

    你这个大爷,今天真的坏。

    宿傩大爷怎么想,我是不想也懒得深究的,根据以前宿傩大爷的回答,八成是一些能让我吐血三升的想法。

    我动了动大爷抓着我的手,示意大爷,“我们不是谈正事的吗?”

    “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你居然忘了?

    我心里狠抽那个对于宿傩大爷抱有期待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相信这位爷是个爱做正事的人呢,宿傩大爷随心所欲这点,我不是清楚的很吗?

    心在流泪,表情发苦,难道就我一个还爱着事业。

    宿傩大爷瞅了我一眼,起身把我拉到了顶层的边缘附近。

    晚上的城镇并未早早的陷入黑暗,有的店铺还开着,吸引着人们进去,街上的行人也有很多,大多都拖家带口,在晚上放松一下,和家人沟通感情。

    我处于伤感中,不明白的看向宿傩大爷,这是要做什么?让我看晚上的城镇,我们真的有这么闲,说好的告诉我咒力和灵力不能使用的原因呢,能不能走正路了。

    宿傩大爷这次终于接收到我的眼神,原本松抓着我的手握紧了,转为真正的牵手。

    我还没来得对此做出反应,就听到了宿傩大爷稍显认真的声音。

    “你再看看,这个城镇,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是特明白,但还是嗯了一声,乖乖听话。

    我和宿傩大爷牵着的双手,有一种冷冷的力量进入我的身体,就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这座城镇夜色背后的另一面。

    原本正常的街道失去了灯光后,在我眼中成为了灰色,黑色的气体物质从人群之间流窜而出,最后被土地吸收。

    人群密度高,建筑物密集的地方,更是如此,黑色粘稠的气体汇集,然后向下渗入到地面中,一股又一股的接连不断,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其中最显眼的,是和黑色不同的白色和红色,白色是由招待所的下面被牵引出去。

    至于红色的……我转头,就看到了宿傩大爷身上的红色咒力被牵引出去,一点一点的被蚕食。

    这两股力量,来自于谁,不言而喻。

    “这就是我和桔梗那个女人无法使用咒力或灵力的原因。”

    “有一个家伙,把自己和这片土地融合在了一起,战斗力不强,但很会藏,在这块土地要捉住它,很麻烦。”

    宿傩大爷皱着眉,带着明显的不爽,也是,平常直接可以解决敌人的大爷,遇到这种擅长隐匿自己的对手,难免不高兴。

    “没有办法把它揪出来吗?”

    “没有,那个家伙和这片土地联系在了一起,除非我把这座城镇里的人都干掉,不然它绝不会出来,当然,它也做不到。”

    宿傩大爷一本正经说着全灭的计划,听得我眼角抽搐,要不要这么凶残,我们文明一点见人不好吗?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宿傩大爷下一句话就堵住了我。

    “这个家伙,用自己的生命联系着这片土地,它出不来,也离不开这里,真是可笑,自己把自己困在了这里,最后靠吸收人类的恶意存活。”

    我愣住了,看着下面黑色的气体不断被吸收,垂下眼睑,“所以,它是个囚徒?”

    “是个怪物,死去了却认为自己仍旧活着的怪物,桔梗和它沟通过,但完全没有用,它现在在沉睡,估计只有庆典举行时它才会醒来。”

    宿傩大爷冷静的剖析,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我的手,我的视野重新回到了普通人所看到的世界。

    “不用担心,我们的力量只是不能使出来,但力量本身没有消失,真的见面,估计那家伙会更惨。巫女的灵力和我的咒力,可不是什么能补充力量的好东西。”

    啊,这个恐怕是质量的问题,宿傩大爷和桔梗的力量,确实,一般的家伙妄图吸收恐怕只会把自己撑爆。

    我听着宿傩大爷这么评价我们可能要遇到的boss,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种战斗不是我充,我知道不会有事就可以安心的躺着,等大爷他们带我赢了。

    但是,“不算是活着的,又不能死去,宿傩大爷,它算是什么呢?”

    宿傩大爷转过头看着问他这种问题的我,神色不明,思索了一会,回答我,“或许是被人诅咒,不能离开这地方的可悲灵魂。”

    我哑然,看着这座被我夸过先进富庶的城镇,一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会是什么人,许下了这种诅咒,让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被困在这里。

    我想了想招待所和路上打过招呼的路人,心里不舒服,抬头问宿傩大爷,“这座城镇里的人也有问题吗?”

    守护灵存在了很久,这里的老人都知道它,或许这座城镇里的人并不知情,可他们确确实实的享受了这座城的馈赠,过着幸福到了让外来者奇怪的生活。

    这座城里的人有没有罪,不是我可以评价的,但是我心里沉甸甸的,在某样东西的尸骸上生活,被这些人知道了,真的不会觉得受不了吗?

    我不擅长讨论有关于人心的问题,不如说,这从一开始绝不是可以讨论的问题。

    我们要出去,可能就要解决这位守护灵,这片富庶的土地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对于守护灵来说,我们可能给它最后的解脱。

    但对在这里生活的人来说,我们最后,可能是恶人,破坏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我沉默着,觉得有点难过,招待所里的小姐姐和街上遇到的人,确实很友善,我私下里也会希望这样温柔的他们能获得幸福。

    可是,有的东西是不能衡量的。

    我低着头,没听到宿傩大爷的回应,刚想抬头看看是怎么回事,一只手按上了我的脑袋,力气有点大的揉了揉我,可能带着点安慰性质。

    “我虽然不太喜欢这种和平到虚假的场景,但是比起外面,这里已经很不错了,那些人的善意,是他们自己的,那家伙不过就是个负面情绪的收集器,左右不了人心。”

    宿傩大爷不算温柔的揉着我的头,我被这力道一打扰,什么伤感都没了,只觉得头很痛。

    “有点疼啊,大爷,不是我说,你稍微温柔一点,我的头又不是铁做的!”

    我的抱怨被宿傩大爷直接回怼,“我平时就是这么按里梅的,他就很开心,怎么你就这么挑剔?”

    宿傩大爷一句话,我想起了以前看到的大爷猛按小弟图,只觉得槽多无口,你那叫按,你就是想拧掉里梅的头!

    我的伤感原来挺真实的,可宿傩大爷让我画风突变。

    我把我的头从宿傩大爷的手里救下来,自己给自己爱抚了好几下,才将痛感削弱了下去。

    “都说我弱的可怜了,我的头怎么可能有里梅硬。”

    里梅可以用咒力防御一把,我可什么都没有。

    我眼中含泪,看着手上的头发,刚刚被宿傩大爷那么一个猛虎按头,又少了几根。

    宿傩大爷看我这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理解的耸肩,再次坐到了原来的位置,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这样好一点了吗?”

    嗯?

    什么好一点了?

    宿傩大爷看我这一脸懵逼的样子,估计也挺无语,叹了一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是问你,你现在不难过了吧。”

    我眨眨眼,顺了顺头发,理了理衣服,最后看着宿傩大爷,吞了一口口水,舌头打了几转才回答,“好像,好一点了。”

    我回答了,但就是浑身感觉不对劲。

    果然,这里还是不对,大爷你怎么突然如此贴心,这让我有点慌。

    听到我这不怎么肯定的回答,宿傩大爷可能没耐心了,直接起身,走近我,在我后退到没有再退的余地时,大爷他轻易地按住了我的肩膀,和我对视着开口。

    “那个被守护灵的家伙和这座城镇里的人将来如何,都和你没有关系,纱织,你不用过分认真,动手的是我们,你躲在后面就行。”

    夜晚的风吹着我,吹着我的衣服飒飒作响,我被风吹的脑子空空,半天才反应过来,“啊…这个啊,我知道啊。”

    我感觉眼眶被风吹的酸涩,“我很弱小,没什么担当,害怕担负这里变坏的责任,但我到底什么都没做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宿傩大爷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神色在我的视线中有些模糊,但大爷的话,被风吹进了我的耳朵里。

    “所以这种时候,你是个普通人真是太好了,毕竟我们这个圈子,大多都是疯狂的家伙,普通性格的家伙真的太稀罕,你要是加入我们这边,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疯子,那真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宿傩大爷这么一脸肯定说出的话,让我在无语的同时又带着那么一点感动,我把眼睛快出来的液体憋回去,抽了抽鼻子,声音有点沙哑的意味。

    “大爷,你这是在明示自己是个疯子吗?”

    宿傩大爷被我这么问也没多生气,这个男人带着张狂的笑意,直接了当的回应我。

    “我以为你在被我考验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了。”

    “对我来说,死去的人再多也不能动摇我,在我眼里,生命是一样的,我不会抱有偏见,也不会进行无谓的杀戮。”

    “纱织,我的我是疯子的话,那就算是疯子吧,反正这个世界上正常人也不多,我是疯子又如何。”

    宿傩大爷这么爽快的承认,反而让我不能进、不能退,我咬了一下嘴唇,觉得这位大爷这么做不行,太狡猾了,简直就在偷换概念。

    “宿傩大爷,你就这么承认真的好吗?好歹委婉一点吧,你真的不是个……”

    我后面的话说不出口,真的,这个大爷这么说没问题吗?为什么听着感觉超级奇怪?是语法错误?

    直球的过于刺激,就爱把人的大脑强行降智。

    宿傩大爷亲切(?)的拍了拍我的头,以不普通的思维告诉我。

    “有什么不能承认,纱织,你的脑子里总是装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被拍的有点疼,还没从这一系列的对话里缓过来,直接眼神失去高光,下意识就回答了。

    “那可真是对不起,作为普通人的我,可能跟不上大爷你们的进度吧。”

    “……这倒也是。”

    宿傩大爷恍然大悟,敲手心对我说道,仿佛才意识到。

    虽然表情看着挺真诚,可我就是觉得宿傩大爷超级不走心,这副姿态完全是故意为之。

    我没接着往下和宿傩大爷抬杠,疲倦地表示我很想睡觉。

    宿傩大爷看了看周围建筑逐渐熄灭的灯火,伸了个懒腰,打哈欠。

    “走了,既然你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们就下去吧。”

    宿傩大爷顺手的抓着我的手臂,我也确实累了,直接就跟着大爷走。

    我左右看看,这座城镇也在陷入睡眠,被大爷稳稳拉着的我,看着黑夜中的建筑物,感觉到手臂上的温度,忽然就不那么害怕了。

    虽然一路走来多是吐槽,但突然知道我们要做的事可能涉及到很多人,不害怕、不恍惚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于这种看起来就大阵仗的事情本能的会怂。

    我看着目前愿意带着我的宿傩大爷,觉得时机正好,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大爷不会嫌我很麻烦吗,又弱又胆小,遇到事情不能抉择,只能一个人瑟瑟发抖?”

    宿傩大爷听了我这话,头也没回,语气带着莫名。

    “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纱织,你是我的侍女,我又不需要你像里梅一样能打,你有自己独特的作用。”

    “比起大多数普通人人,你普通的我很中意,那就够了,因为在这么多人里,我选择的就是你。”

    “我才不会嫌你烦,要是真不爽,不用你开口,我会直接把你丢开的。”

    宿傩大爷说的每一句都让我感觉很舒服,不如说,很开心。

    我稳稳的跟在大爷后面,在宿傩大爷看不见的角度肆意调节自己的表情,太过分了,这个时候就这么会说话,让人无端的心动。

    所以,宿傩大爷你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想好好跟人说话对吗?

    就凭上面这一波,你足以摘下高情商的帽子了。

    宿傩大爷这一波操作,我虽然内心猛烈的震,但又不能和傻子一样什么都不做。

    可我一开口的话,让我觉得我和傻子不远了。

    “嗯,我知道了。”

    我被我的话蠢到了,他妈的,这算什么回答,佐佐木纱织,你的语文学到哪里去了,说好的巧舌如簧呢,就不能来个高水准的答谢吗?

    我正死戳自己的愚蠢,想重来一个句子,挽救我的智商。

    房间到了,我看着似曾相识的屋子,沉默了,动了动我的手臂,“宿傩大爷,要不我去和桔梗拼床?”

    宿傩大爷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你确定要这个时候去?”

    我看了看周围只有灯火没有来人的走廊,再看了看拉门外空中的月亮,闭上了我的嘴。

    是啊,这么晚了,我去干什么。

    我捏了捏眉心,“那要不我和里梅挤一挤,他最近睡得挺晚的,说不定还没睡。”

    宿傩大爷指了指里梅漆黑的屋子,“今天他没事,早就休息了。”

    我木着脸,“大爷的意思是,让我和你挤一挤吗?”

    我开玩笑的,我都准备好宿傩大爷拒绝我之后去自己找床被子一卷,夜宿走廊了。

    可宿傩大爷思考了几秒钟,打开了门,“行吧,反正被子有好几床,你自己铺一下。”

    我看着宿傩大爷直接进门,尔康手没有抓住大爷的衣角。

    “进来吧。”

    大爷一句话,我下意识就进去了,进来之后的我看着那床被我睡过有整理好的被子,避开了视线,在看到已经被我自己手动关上的门,沉默了,然后从衣橱里拿出了备用的被子铺好。

    当然,和宿傩大爷离得很远,今天的氛围是什么样,我记得不太清楚,接连的冲击过于真实。

    害怕、惶恐、喜悦、兴奋,哪一个可能都有,混杂不清,难以分辨。

    我和宿傩大爷平静的互相说完晚安,我和着衣服,躺在了床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不用更多的交流了,今天已经说的够多。

    大家,我该休息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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