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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狗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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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朝砚还是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交流的对象:“然后呢?”

    兔子喜欢谁?这要是嫁出去了他是不是还得准备一份嫁妆。

    某人完全没有考虑过孔儒喜欢女人或者在上这回事, 毕竟这软萌萌的模样, 跟女人也是被揉捏的那种。

    孔儒欲言又止,余光瞥向了一旁看过来的陈涌和米果儿等, 犹犹豫豫的吐不出来。

    兔子害羞了, 朝砚了然的设下了禁制,凑近道:“来来来,现在可以说了。”

    “就是我这个朋友喜欢的那个人有点儿特殊,”孔儒揪了揪衣角道。

    “怎么个特殊法?”朝砚本来没有那么好奇现在也好奇了,这除了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地上跑的,兔子就算是想跟米团儿抱的那颗蛋双宿双飞,朝砚都觉得不是很特殊。

    孔儒脸颊微红, 试探的问道:“我的那个朋友喜欢上了他爹,朝前辈, 您觉得这个合不合适啊?”

    兔子喜欢他爹?父子?没想到看似软萌的兔子喜欢这么刺激的,这要是嫁到他本家, 他自己嫁妆都省了, 他的那份还是得准备的,就是可惜年上年下没得猜, 一看兔子就是下面的那只。

    朝砚用扇子遮掩着唇思索着,然后被一只手晃了晃后看向了对面有些焦急的孔儒道:“合适啊,只要两情相悦自然是合适的。”

    孔儒一张嘴张的极大, 显然惊讶至极,半晌后回神道:“朝前辈,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是喜欢儿子喜欢了父亲。”

    “嗯?我没理解错啊,”朝砚趴在椅柄上道,“有哪里不对么?不过如果娘还在的话还是不要跟娘抢了,这样不太好。”

    孔儒脸红的几乎要晕厥过去,磕磕巴巴道:“没,没娘……”

    “自己做自己的娘也挺好的,”朝砚伸手摸了摸孔儒的头道,可怜的兔子,竟然没娘。

    这样的回答孔儒以前从未在其他人那里听过,虽然修真界男性道侣诸多,但是涉及到兄弟父子这样的血脉关系仍然被人们忌讳颇深,从无人像朝砚这般支持,就好像说出这样的话就辱了他们的血脉一般。

    不过尽管知道朝砚思想开明,孔儒的思维目前也是一片的混乱,好容易才整理好了思维。

    而朝纵等在楼上,看着那处半晌无动静后捏了捏眉心,他本更想找陈涌去问话的,毕竟陈涌对于朝砚没有那样显而易见的崇拜,对于他的事情猜的也不少,懂的该怎么把持之间的距离,思路也更加清晰,奈何陈涌没爹没娘,贸然开口只能露馅。

    孔儒整理着思绪,朝砚便在一旁等候,直到孔儒掰着手指开口道:“不是亲,亲父子,是养父子。”

    “嗯?你什么时候有养父了我怎么不知道?”朝砚想想自己休息睡觉的时间,这什么时候他家兔子还拐了个养父?

    “不是我,我没有养父,是我的朋友……”孔儒刚刚整理好的思绪感觉又要乱了。

    “好,你的养父,”朝砚笑眯眯道,“然后呢,你跟你养父现在什么情况?他知道你喜欢他么?”

    还玩养父子,不会不是什么正经人,专门来拐兔子的吧?

    孔儒没察觉不对,开口道:“养父他还不知道,但是我……嗯?不是我,我的朋友很喜欢他的养父。”

    孔儒说的舌头打结,感觉要把自己说哭了。

    兔子眼眶泛红,着急的凳子前倾,朝砚在注意到的时候终于略觉自己不厚道了,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慢慢说,不着急,你的意思是你养父还不知道你喜欢他?”

    孔儒重重的点头,等点完头以后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可还没有等他思索过来,朝砚就接了下一句:“那你养父什么性格脾性的?他有喜欢的人么?”

    “没有喜欢的人,”孔儒直接被他的思路一路带着往下狂奔,压根没有拉回来的可能性,“他很厉害,特别可别厉害,就是拒绝人的时候不留情面,雷厉风行,但是他也是为了人家考虑,所以才会那么果断的。”

    朝砚:“……”

    这语气跟平时兔子说他的语气有点儿像啊。

    不对不对,现在都流行冷酷无情挂的么?崽儿喜欢的那个超难追,兔子喜欢的这个也超难追。

    “嗯,好好好,所以你是来让我支招的?”朝砚琢磨着他之前跟崽儿咋说的来着,同种类型,追求方式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是不是,”孔儒连忙摇头,凑近了问道,“我是想问如果养父知道了我……我那个朋友喜欢他,对他不是父子情,会不会觉得难过啊?感觉背叛了亲情什么的?”

    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孔儒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朝砚托着腮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作为同样养个儿子的老父亲来讲,如果崽儿突然有一天给他告白……

    孔儒又紧张又期待的看着他。

    “嗯……”朝砚抓了抓头发道,“我这里可能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毕竟作为他家崽儿最不可能择偶的标准,“你的养父有人告白的话说明他还是比较受欢迎的,跟我不太像。”

    孔儒:“……”

    就是你啊,朝前辈,然而憋死了都不能说。

    没错,即

    使孔儒性子软了些,在朝纵让他帮忙问问题时也明白了朝纵的心意。

    “那会觉得伤心么?”孔儒小声道,“觉得儿子不孝顺什么的?”

    “这个因人而异,”朝砚思索道,“如果他是个古板的人呢,可能就会觉得生气,但是平日开明的话……”

    “如果是朝前辈您自己呢?”孔儒抿了一下唇,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浑身都紧张了起来,希望千万不要在他这里露馅。

    “我自己?”朝砚在椅柄上敲了敲思索道,“这个好像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咳,这个话不要透露给崽儿。”

    意淫崽儿可不好,毕竟他家崽儿已经是有喜欢的人了。

    “好,好的,”孔儒低下了头去,耳垂开始滚烫,这句话才是朝小公子要问的重点,属于必须说的范围,一想到有一天要对不起朝前辈,他就心跳加速,难过……不过这样也是为了朝前辈的婚姻负责,这样一想孔儒好受多了。

    “那拒绝的话,他们还能做父子么?”孔儒屏着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看来兔子对他养父的感情颇深啊,朝砚开口道:“这个也是因人而异,如果是我,比方说是我的话,只要崽儿不心存芥蒂,就可以继续做父子,只是……”

    如果真的喜欢的话,整天在拒绝自己的人面前晃悠,大概也只剩下被拒绝的难过了,即便他这个父亲想让崽儿在跟前,他也会躲得远远的。

    “只是什么?”孔儒看向他道。

    “只是你在说出自己心意的时候,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朝砚笑着看着他道,“因为你诉诸自己的心意,但是那人却没有义务一定要接受,要努力啊,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跟你的养父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哦!”孔儒不明觉厉,但是当头点下的那一刻猛地抬头道,“我没有,不是我,我说的真的是我的朋友。”

    “我懂我懂,我的朋友就是我,不必害羞,爱情的事情一定要勇敢面对的,”朝砚给他加油鼓劲。

    孔儒:“……”

    好想脱粉哦……

    孔儒怕自己漏掉朝砚话语里面的信息,对于朝纵的转述也是一五一十的原话搬出来的,他记性不错,只是说的时候朝纵的心却在跌宕起伏。

    “朝前辈对于养父子之间似乎并不抵触,”孔儒看着他软软说道。

    虽然有时候看朝小公子比较可怕,但是朝小公子在的时候,朝前辈总是格外的开心,虽然看不怎么太出来,但是那种感觉能感觉得到。

    所以如果一定要有一位主母的话,还是朝小公子最合适了。

    “多谢,这是谢礼,”朝纵推过去一个无暇后看向了他道,“日后有何事需要帮忙可与我直说,只是今日之事,不要泄露给第四个人。”

    “我明白,”孔儒开口道,“我定会守口如瓶的,我发誓。”

    孔儒本想推辞那玉匣,因为他从到这小楼之内起,修炼的物资便从未短缺过,可是如果不收,朝小公子可能会多心。

    他本是犹豫,朝纵起身开口道:“你应得之物,不必犹豫。”

    孔儒便伸手将那匣子收了起来,匣中清体珠数十颗,三品青莲子数十颗,冰辉果数十颗……其他宝物皆是贵重,于孔儒而言乃是不小的一笔身家了。

    应得之物便算是积蓄了,从前未入小楼之前孔儒从不敢收他人如此贵重之物,可是如今这等贵重之物摆在眼前,虽然脑子告诉他是极为贵重的,可是在见识过朝前辈随手乱丢的灵器的架势以后,发现自己心境还挺平和的……大概也算是跟在朝前辈身边的一种成长?

    陈涌整理完庶务来向朝砚汇报:“主人,属下……”

    朝砚本是看着远方看着这春日萌发的盛景,听到有人说话,转头道:“你不会也有一个朋友吧?”

    这屋子里面统共就四个人,三个人脱单?年轻真好啊。

    “额,属下是来汇报小楼内的事务的,”陈涌可是听到了朝砚关于我的一个朋友的言论的,低头解释道,“属下的朋友不少,目前没有人有喜欢别人的。”

    简单的说就是一窝的单身狗,复杂的说,他目前还可以跟孔儒相依为命,共做单身狗。

    但是在朝砚听来他们就是一对可怜的主仆,七夕人家可以抱情人,恋人,老婆,他们就只能对月饮酒,影子都仿佛能够对月长啸一声。

    不过幸好还有个人陪,朝砚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来来来,坐下说。”

    “属下只是汇报两句就走,”陈涌干脆简单利索,说完后拱手离开,没有非要过来的事就离这个往自己身上埋土的主人八百里远。

    朝砚:“……”

    看来他也应该给自己找点儿事干了,以后崽儿有了老婆都不能每天陪着他玩了。

    招募一事朝纵的准备已然非常的妥帖,内门之地尚未领会其中的好处,朝砚也不急于一时,趁着还有的闲暇便翻看了一番招募准备的前期准备工作。

    与之前不同,朝纵这里调动准备的成就点动辄便是上千万点,周围空置的小楼并了一些过来,只要给予足够的成就点,此事便有大能代劳。

    十座小楼分布环绕,倒是真成了拱卫之态,其他的便是那八十

    枚招募用的玉简,待招到人之时,用血液滴入其内,既可做控制用,也可做命牌使用,窥测依附之人生命状态如何,免去了直接定契耗费的精神力。

    流程制定颇为繁琐,包括每月提交物资数额,下发数额,可以推迟递补数额,以及层层累进制度体系,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处罚的措施,轻者杖责,重者废去修为。

    散修一旦依附家族,便从属于这些学子们,剑心学院不允许滥杀,却并非不允许杀人,背主忘恩者人人得而诛之。

    其中细则不一而明,即使这样的详尽也仍然有着勾画的痕迹,字迹皆是出自同一人,可见的确是琢磨许久,下了很大的功夫。

    明明每天一起用饭,他家崽儿又是比斗,又是练剑,又是打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抽出工夫把这些东西给安排好的。

    “觉得怎么样?”朝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与此同时那手臂从朝砚的颈侧探了过来,直接撑在了他的上方,头一低,呼吸可闻。

    那垂落下来的发梢碰到了耳朵,微微的痒意传来,朝砚摸了一下耳朵抬头道:“不错不错,真是下了功夫了。”

    他家崽儿这撑着的姿势不难受么?身高腿长应该是不难受的。

    他一举一动皆是无意,朝纵微微有些挫败之余心中却有着热意沸腾,他虽无逾距之意,但是也要保证将人勾动那么一丝的心绪,否则若是说出心意,直接就是立在了必败之地。

    “你看可还有什么要改的地方?”朝纵从桌上取过了笔递到了他的手上道。

    那一本上密密麻麻不知道写了多少字,朝砚看的粗略,大致的感觉就是很厉害,很细致,非常好,一看就是学霸做出来的东西。

    然后学霸让他给修改一下。

    朝砚顿时觉得宛如看校园守则一样,眼睛前面一片的蚊子,嗡嗡嗡的脑壳疼。

    朝砚摊了开来看了一会儿道:“都挺好的。”

    在这个所学内容都还给老师的年龄里,校园守则真是要了老命了。

    “真的么?”朝纵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微微凑近了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我觉得还有需要修改之处……”

    口中的热气扑在了朝砚的耳边,他动作顿了一下,揉了一下耳朵转过头拍了拍朝纵的脑袋郑重道:“崽儿,虽然为父已经年老,但是目前还未耳背,不用靠这么近说话的。”

    朝纵捏着椅柄的手微微使劲,差点儿没有直接掰一块下来。

    莫非真要与他讲了他才能往这里想?可若那般行事,朝纵心中便空的厉害,他高兴朝砚对于养父子关系转变的豁达,却又陷入了新的困境当中。

    他是个执拗的人,若是得不到便会一直追逐,他此生只要朝砚一个,断然不会有移情别恋的可能,若朝砚拒绝,他便是再不想放手,多年追逐,曾经的情分也会磨损。

    可这又不能怪朝砚,因为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告诉他。

    “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你不想看我读给你听,”朝纵接过了朝砚手中的文册走到了一旁坐下道,“读完以后你要帮我改正。”

    这就跟孩子做了作业需要大人的纠错认可是一个道理。

    朝砚了悟到了精髓以后,撑着头抬手示意他开始,作为一个合格的老父亲,一定要在孩子努力的时候给予表扬和赞许,以及各个方面的辅导。

    “朝家守则第一条,忠诚护主……”朝纵的声音本就好听,就像是那星空映照之下的湖面一般,只是微微荡漾,便足以勾引人的心弦,此时便是读那无甚趣味的守则家规,也让人听来觉得舒心的很。

    守则很多,朝纵却不疾不徐,垂目翻页间,哪里还像从前那般一言不合就咬人的孩子。

    话说最近没看见崽儿喜欢的人呐,说好的至死不渝也没见追求,更没见出去约个会什么的,这怎能追上老婆呢?

    朝砚微微开着小差,待到朝纵念完合上时鼓掌道:“极好,极好,不愧是崽儿拟订的条陈。”

    要不是他家崽儿念,他一准能睡着。

    “极好?”朝纵记得他念错了之前写过的,还磕巴了一下,“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么?”

    朝砚托着腮道:“有,虽说无规律不成方圆,但是条陈却并非越多越好,行动一一限定了人便失去了自由,例如第五十一条,每月若是推迟上交物品若提前声明则需补一成,若无提前通知则双倍,程度过重,可酌情降低些。”

    他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朝纵自己拟订的条陈自然也记得清晰,他翻看着那处道:“的确是不妥,酌情降为三成如何?”

    “这个可以,”朝砚点头道,规则之中包含处罚乃是让人惊醒,而并非只是为了处罚。

    “还有呢?”朝纵倾身过来,语气之中略有依赖之感,“你帮我改改。”

    朝砚没忍住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手感极佳,他指了指后面几条道:“后面这里有重复矛盾之感,需要重新组织语言。”

    “好,”朝纵琢磨了一会儿,提笔将那几条勾画了去,再写上了几条递到了朝砚面前道,“怎么样?”

    “比之前好?这里还可以改改……”朝砚撑在桌上道,“不过也不必全然按我的意思改。”

    “我觉得你的意思

    极好,”朝砚提笔写着。

    他们一说一改,尽管那纸页之上遍布划痕,朝纵的心情却似乎越来越好了。

    待到时间飞逝,朝纵在指点之下想了许久改了最后的内容时正想听听朝砚的点评,抬头时却见那但后面就开始打瞌睡的人已然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因为朝砚懒洋洋的性格,这小楼之内的一桌一椅好像都沾染了懒洋洋的味道,完全不顾什么礼法,只要舒适就可以,这也就方便了朝砚随时随地的休息。

    只是他平日皆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今日却似乎因为累了些,呼吸变得极为的平稳。

    朝纵的目光看了过去,他看过很多次朝砚的睡颜,这个人不论在何时何地,表情总是舒展开来的,即使遇到为难的事情,似乎在他的这里也不算为难。

    再如何的不逾矩,在此时只有两人之时气氛似乎也变得微妙了起来,不趁人之危乃君子所为,朝纵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在旁人面前或许伪装的是,在朝砚面前却从来不是,他就是他自己,从来不需要伪装。

    他喜欢朝砚,每一丝血肉和发丝都叫嚣着喜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处处不敢逾距,一是怕被他发现,二则是因为珍视他,所以不想在彼此还未通心意的时候做出不好的举动,亵渎于他。可内心的每一处,每一刻都跟他叫嚣着亲近的欲望。

    他渴望触碰,就像是得了朝砚所说的肌肤饥渴症一般,只对朝砚有效。

    而此时他想要亲近的人正无知无觉的躺在他的面前,一忍再忍,脑袋在此时竟像是混沌了一样,朝纵的呼吸难得屏住,弯下腰去,手虚虚的搭在了朝砚的脸颊之上,朝砚或许生的不如他姿容出众,可是这样的眉眼他每一分都觉得喜欢。

    那唇色并不如何的鲜艳夺目,但是却是让人看着就觉得舒心的颜色,跟那唇角总是挂着的淡淡的笑容一样,让人觉得舒服,也让人总想看看他情动时的模样,是否也会热血沸腾,是否也会失了这份处事不惊?

    朝纵的气息缓缓俯下,轻轻靠近,握在椅子上的手都在缓缓的收紧,他的心脏跳动的耳朵震颤,连后背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唇停留在了还剩一个小指的距离,朝纵却再也压不下去了。

    内心的渴望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他竟是不甘心只有一个吻的,而这个吻如果吻下,那内心叫嚣的欲望便会肆无忌惮的盘桓而出,连他自己都无法收敛得住。

    一道声音叫嚣着做下去吧,那样他就会察觉他的心意,以他的疼爱绝对不会拒绝他。

    另外一道声音却在不断的收拢着,不能,一旦被察觉,或许连现在的亲情都保不住,最少要让他有所意动再让他知道,不能够功亏一篑。

    所以,到此为止。

    朝纵凝眸,内心之中的压抑与想要破笼而出的野兽互相较劲,一时竟让他没有察觉朝砚气息的变化和那微微颤动的睫毛。

    然后睁开。

    朝砚:“!!!”

    他就打了个盹,想着还有什么修改的地方强行跟周公说了再见,但是眼前的情况看起来怎么都不太对。

    朝纵目光上移,在对上那双刚刚醒来的眸时,浑身所有的沸腾就像是一瞬间丢进了冰水寒潭一样,瞬间冷却。

    手指捏的那椅子咯咯晕响,朝纵的内心却在此时一片的空白,该怎么办才好?他发现了,他一定发现了,可是要用别的事情掩藏么?不,他不想掩藏,心思迟早要被发现的,若是掩藏,日后恐怕再无机会了。

    朝砚的目光往下移了点儿,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打算亲吻的姿势,还离的那么近就差贴上了,想要说崽儿只是在拿东西都不行,要是跌跤了这也应该是直接亲上才对,不会控制距离。

    可是这怎么就打算亲上了呢?

    “要不我们先分开点儿,”朝砚说话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彼此气息的交缠,就好像吻轻轻分离时的说话一般,还有回音的。

    虽然很亲密,但是绝对不利于交谈。

    “我不,”朝纵的话语之中有几分的固执,“你知道的对吧,你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对吧?”

    朝砚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顿时感觉身上朝纵的气息粗重了一些。

    他哑着嗓子道:“你在勾引我么?”

    朝砚:“……”

    他不是,他没有,老父亲要委屈了。

    朝砚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虽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有点点小小的惊讶,但不管思绪怎么乱七八糟,他觉得这事是可以坐下来交谈的,然而他家崽儿难得性子拗在了这里,就不愿意起来。

    “我爱慕你,朝砚我爱慕你,”朝纵看着他的双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赌尽了全部的生命,他是一个胆小鬼,朝纵从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胆小鬼,他会害怕,会恐惧,会不知所措,若是起身冷静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勇气说出这样缠绵暧昧的话来。

    或许这样的亲近此生只有一次了,如果被拒绝了,他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原来他家崽儿喜欢他啊,朝砚这琢磨着事情,突然抬眼道:“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么?”

    没心没肺还特别冷酷绝情的

    那种。

    “就是你,”朝纵蓦然起身,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坐在了旁边,身体僵硬的几乎可以跟冰雕做比,声音一样。

    “嗯?”朝砚顿觉呼吸畅通了,下一瞬眯眼询问道,“为父哪里没心没肺还冷酷无情了?”

    朝纵想起之前形容的话语,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最坏的结局已经想到,竟是有些无所畏惧了:“那你就答应我。”

    “我……”朝砚梗了一下,事发突然,朝砚这思绪还没有完全的回拢呢,只是朝纵的状态在他自己看来是无所畏惧,在朝砚看来去却是宛如那玻璃一样,轻轻一敲,整个都要碎掉了一般。

    “这事为父得思考一下,”朝砚撑着头摩挲着耳垂道,这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呢?难道他的教育出现了问题,没问题……朝砚突然想起了之前几次的牵手抱抱,难道那里出现了问题,他迟疑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朝纵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想问什么便答什么:“在通道之中察觉的,至于何时喜欢的,不知。”

    幸好幸好,那个时候崽儿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他不算猥亵儿童,要不然老牛吃嫩草还得有点儿心理负担。

    想想之前自己一本正经的给崽儿支招,结果全报应在自己身上了,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可崽儿也说,只喜欢一个人,他性子执拗,朝砚知道他所说便是真的那般想的。

    想想之前兔子所问的那些问题,答的时候还好,可是真放在跟前了还是有所不同,感情这事容不得插浑打科,只能认认真真。

    可这事又不同于叶问心那时,他拒绝了叶问心,只会想他长痛不如短痛,可若是拒绝了朝纵,崽儿一定会非常难过的,长痛不如短痛说的好听,可是总是疼的,可要是因为这个不拒绝,他是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啊,这还挺秃然的。

    拒绝也不好,不拒绝也不好,朝砚难得纠结了一瞬。

    不过此事其实也用不着纠结,朝砚目前没有喜欢的人,日后也不知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不以养大的孩子来看待,他们家崽儿处处都优秀的很,样貌优秀,资质优秀,努力上进,虽是偶尔脾气不那么的好,戾气很重,但是在他这里却都是极好的。

    能够相安无事的相处十几年,朝砚自然对他多了几分包容的心态,脾气磨合也省了很多的功夫,试着谈个恋爱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事。

    朝砚看向了朝纵,目光所到之处,朝纵下意识的坐直了些,他自己或许都没有注意到,但是朝砚注意到了。

    爱情这事闹的,瞧把他家崽儿紧张的。

    朝砚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我说话你不要着急。”

    朝纵点了点头。

    朝砚开口道:“我在之前并未想过你会对我有这样的感情,所以目前对你应该也没有产生爱情一类的……”

    朝纵的脸色微微白了些,但是想起刚刚答应朝砚的事情又沉着气没有动作,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这是我的心情,”朝砚一挥折扇道,“但是呢我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也就是处在空窗期,如果你不介意我对你目前没有爱情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坚冰在一瞬间破碎,春水从其中强势的蔓延了出来,朝纵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回暖了,他开口道:“试到何时?”

    “试到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朝砚看着他笑道,“怎么样?”

    反正他也是打算孤独终老的人,意外得了个人告白刚好试试,而试的过程当中他肯定就不会去看其他的人了,要么他动心,要么崽儿死心,两种结局。

    “极,极好,”朝纵的嘴唇有些颤抖,就像是一个干涸的快死的人突然得到了一个湖泊一样的不知所措。

    试到他不喜欢他的时候,那么此生都不会分离。

    朝纵的眼中有些微微的湿意,唇角的笑容却再也抑制不住,他道:“极好。”

    难得看见他家崽儿这么高兴,朝砚顿时觉得刚才做出的决定十分的正确。

    谈恋爱嘛,就是应该高高兴兴的,一天整个虐恋情深伤心伤肺伤肝,不好不好。

    朝纵在朝砚的视线之下蓦然站起身来,朝他走了过来,直接弯腰俯下,直接盯着他的唇,眸中之中全是渴望:“我可以吻你么?”

    刚才没有继续的,现在很想补回来。

    既然算是恋人了,那应该想亲就亲,朝砚直接伸手扣住了朝纵的脖子道:“来,亲。”

    他还没有试过接吻是什么感觉呢。

    朝纵顿了一下,却是直接低头吻住了那唇,很软,带着淡淡的属于这个人的味道,很舒服……他还想要更多却又不得其法,只是唇与唇之间磨蹭着,越发的显得急切。

    朝纵的气息不稳,心脏跳的很快,朝砚都能够感觉得到,只是他自己的心跳好像有点儿跟不上那节奏,只是在朝纵咬上他的唇的最后一刻心脏猛地失了一下旋律。

    “你……”朝纵撑起身来,作为接吻的双方,他自然能够察觉到朝砚反应的冷淡,虽是沸腾的心有些微微的冷却,但是人要懂得知足,只要朝砚愿意给他回应,比之之前的求而不得便好上很多了。

    近看男人的脸很漂亮,朝砚第一次以别样的目光去打量这副容貌,发现是真

    的生的好看,一丝一毫都好像是按着人类最极致的审美长的,没有一处有瑕疵。

    拐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当爱人,赚了!

    就是这个接吻的技术……朝砚虽说没有身经百战,但是他看的多啊,这青涩的,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可是让朝砚自己去引导吧,他也不会啊,看的多跟会做可不是一回事。

    “我,我怎么了?”朝砚抬手摸了摸身上人的脖颈,那里的脉搏跳动的很厉害,眼睛话语可以骗人,可是心跳骗不了人,听这心跳跟飙车似的,他家崽儿是真的很喜欢他啊。

    “没什么,”朝纵搂上了他的腰,埋首在了他的颈侧,用身体的反应告诉和话语告诉他,“朝砚,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的心脏都痛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他情动,朝砚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虽是一再告诉自己要有耐心,这只是接受的开始,但是人真的是贪婪的,得到了一些便想得到更多。

    朝纵在平复心情,朝砚拍了拍他的背,同为男人,自然也明白那种反应是什么,只不过嘛:“咳,咱们得商量一下上下的问题。”

    就他家崽儿这么青涩的,怕不是要痛死。

    他考虑的是这个问题,朝纵却是浑身一震道:“你愿意跟我做?”

    他自然知道两人若真的在一起,是可以做更亲密的事情的,只是在朝砚尚未对他产生感情之前,他还未想到此处。

    “这不正常么?”朝砚反问道,女人可能更渴望感情先交流,但是男人嘛,已经确定关系了上个床不是很正常?应该……正常的吧?

    两个都没有爱情经验的人真是双脸迷茫。

    朝纵自然是大喜过望,就好像他只是眼巴巴的要一颗糖,偏偏朝砚给了他一个储物戒指那么多的糖一样,心中的喜悦喷涌而出,他凑近了那耳垂道:“自然是正常的,我也想……”完全的拥有你。

    “所以这个上下的问题我们得定一下,”朝砚扭头说道,声音冷冷静静,就好像他们讨论的不是两人亲密的事情,而是普通的事情一样。

    朝纵沸腾的血液再度有所冷却,朝砚他未动情:“你想在何位置?”

    他渴望这个人许久,自然想占有他,可是感情得来不易,有些事情或许可以让步。

    “听说下面的比较痛,”朝砚凑近了说道,他不想自己痛,也不想崽儿痛,毕竟他对自己的技术也不怎么放心,“要不我们不真枪实弹的做怎么样?”

    “不怎么样,”朝纵确定他只是在就事论事,眯眼道,“上面的比较累。”

    有的事情可以让,有的就不能让了。

    朝砚眨了眨眼睛道:“那我做下面的。”

    这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每次都累个半死夫夫生活一定会不和谐的。

    朝纵唇角没抑制住的微微勾起,虽然朝砚的反应目前还很冷淡,可是跟他在一起,不管是心里冰冷也好,喜悦也好,那里都是满满当当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朝纵起身,手伸到了他的腿弯之下将人抱起道,“那我们现在去试试。”

    “现在?”朝砚连忙扶住他的肩膀阻止道,“现在不妥。”

    “为何?”朝纵下意识的询问。

    朝砚环着他的肩膀道:“我觉得崽儿你这方面需要学习学习,为父给你找找实践层面的书。”

    “学习?”朝纵抿唇道,“我做的不好么?”

    “你接吻的技术不太行,”朝砚坦言到,虽然说男人不太行不好,但是老父亲真的怕痛啊。

    朝纵:“……”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红鱼,梅梅梅梅梅小天使的地雷吖~

    朝砚【诚恳】:我觉得你不太行→_→

    朝纵:……你行你上啊。

    朝砚【诚恳】:我也不太行,而且上面累。

    朝纵:……

    得嘞,两个好好学习,慢慢磨合吧。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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