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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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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只离开港口, 进入航线正途五海里之后,手机就基本没信号了,商曜坐在车里, 一遍又一遍给连煋打电话, 永远是无法接通。p> 他有准备卫星手机,也知道邵淮办公室的卫星电话号码, 想了想,还是没拨通,邵淮这个老狐狸, 肯定不会让连煋过来接电话的。p> 夜幕拉开,薄暮冥冥,灯山号驶入正海途中。p> 游客在里约热内卢玩了三天, 都累了,这会儿几乎都在房间休息,甲板上人影寂寥。p> 连煋拿着扫把和簸箕在甲板上晃荡, 清辉月色在她身上扬了一身的光, 她远远看到邵淮站在首舷的观景廊上, 一寸寸审视他傲然的身姿, 目光停留在他垂在身侧的手。p> 她脸皮又烫起来。p> 想到邵淮白日在办公室用手给她那样子弄, 手指修长, 人又听话, 让他怎么揉就怎么揉。回味够了之后,连煋又颇有点儿提上裤子, 腰杆子变硬了的意思。p> 什么人嘛, 真随便, 塞给他一美元,他就能用手帮人纾解, 这也太随便了。而且他还没答应她的追求,两人还不是正儿八经的情侣,他就帮她这样子弄,这也太随便了,不靠谱。p> 处于贤者模式的连煋,傲气得很,开始嫌弃人家了。p> 拿着扫把和簸箕离开了,也不上前打招呼。p> 邵淮老早就看到连煋在甲板上晃悠,他矗立在栏杆边上,静静等着,想着不出意外的话,连煋应该会来找他。她整日有理由来缠着他,喝咖啡、下载电影、约他去逛超市大买特买。p> 今日,甚至要求他用手给她弄,她的要求,他向来照单全收。p> 这次等着等着,余光扫到她已经靠近了,不知为何,又走了。p> 他看向黑夜下的海面,浓重无界的黑色把海和天连成一睹墙,幕天席地之下,幽暗莫测,他畏惧海洋的浩瀚。p> 以前连煋邀请他一起出海时,他总犹豫不决。p> 后来连煋消失了,他才一遍又一遍出海,顺着不熟悉的航线一遍遍跑,第一年没有消息,第二年依旧是杳无音信。对于连煋的死讯,大家从一开始存疑,到后来逐渐接受。p> 可他没法接受,连煋怎么会死了,她那么聪明,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海上事故就死了。p> 他斥巨资,花了十四亿美元,在芬兰著名的造船公司订购了一艘可以走全球航线的邮轮,取名灯山号。希望连煋如果看到这艘船了,能明白,他一直在找她。p> 灯山,一座挂满航海灯的山。p> 以前她出海时,总是说:“如果你想我了,就在港口西侧的沧浪山上亮起一盏航海灯,灯亮了,我就会回来。”p> 他拿到了沧浪山的旅游开发权,在山上缀满航海灯,到了晚上只要一开灯,漫山遍野的灯绚烂盛放,亮出一艘航海帆船的图案,比港口的灯塔还要瞩目,成为江州市一大招牌景点。p> 这些灯是沧浪山景区晚上的路灯,也是无数船舶归家的指引灯。p> 这片灯山,连煋至今都没见过,她离开时,沧浪山的旅游开发还没彻底完工。p> 连煋回到宿舍,尤舒已经刚下班回来,连煋将商曜买的那些零食都摊开放在桌子上,用对讲机把竹响也叫过来。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天。p> 连煋和竹响商量后,决定把淘金的事情告诉尤舒。尤舒听罢,先是惊讶两人的大胆,但表示会帮她们保密。p> 连煋拧开三瓶椰汁,要和她们干杯。p> 喝的是椰汁,和喝了酒一样,越讲越兴奋,“我们三个以后会挣大钱的。等我有钱了,我就买一条货船,自己当船东加船长,你们两个也跟着我上船,我们去运货挣钱,还要去淘金,找宝藏,好不好?”p> 竹响和她一拍即合,“好,自己当船长!淘金,挣钱,周游世界!”p> 尤舒也跟她们碰杯,“如果你能买船,我就不当海乘了,跟着你们一起跑货轮。”p> 三人聊了近两个小时,竹响才回自己的宿舍。尤舒和连煋把宿舍收拾干净,各自去洗了澡。p> 连煋躺在上铺玩手机,突然在床上翻找起来,“对了,尤舒,你有看到一张白色信笺和一张合照吗,合照上是我和商曜。”p> 尤舒从下方探出头来,“看到了,昨天晚上找不到你了,我去找乔大副,然后董事长也跟着下来了。我带他们进了宿舍,董事长看到桌上的信笺和照片,就拿走了。”p> “他拿我的东西干嘛?”连煋气鼓鼓,“拿了也得和我说一声吧,我可以卖给他的,真没礼貌。”p> “你追上他了吗?”尤舒又躺回床上,整理着被子。p> “没有,表白了好多次,我还亲过他,他愣是不答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p> 第二天一早,连煋去邵淮办公室接咖啡喝,顺便问他,信笺和合照的事情。p> 邵淮把两样东西都还给了她,只是说,那晚上看了看,不小心塞口袋里,后面忘记还给她了。p> 连煋嘟嘟囔囔把信笺和照片收好,“不小心,哪有那么多不小心啊。一般说不小心的,都是故意的。”p> “不小心,其实是故意的?”邵淮重复她的话。p> “就是啊。”p> 连煋收好东西,正了正衣领,走到他身侧,靠着他,拿出早餐奶,“你要喝吗?”p> “不用了。”p> 连煋俯身,钻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吸管插进奶盒,悠然自乐喝起来。含了一口奶,偏过脸找他的唇,嘴对嘴要喂他。p> 邵淮嘴巴抿紧,不喝。p> 连煋咽了下去,骄横地抬高下巴,眼里像埋了一根丝线,紧紧束缚他的心脉,“为什么不喝,嫌弃我,看不起我?”p> “没有。”p> 连煋又吸了一口,嘴贴嘴要喂他。这次邵淮张了嘴,接过她渡过来的牛奶。p> 她若有若无恢复了以前的邪恶,一只手虚虚掐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乱动,一面压制一面撩扯,得意地笑,“邵淮,你好脏,恶不恶心,喝人家嘴里吐出的东西,恶心死了。”p> 有那么一瞬间,邵淮觉得她恢复了记忆,以前的她就是这样,牙尖嘴利,满脑子坏主意,古灵精怪的坏,对什么都不屑一顾,把人耍着玩,无畏无惧。p> 邵淮逼视她的眼睛,眼风锋利,按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不可阻挡地吻下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凶悍得像蛰伏多年的猛兽,蓄势待发。p> 连煋抱着他的头,没消停地哼,她什么都不怕,也不怕被人听到,他吻得越深,她就哼得越大声。

    她被咬得嘴唇火辣辣的疼,推开他,跳起来坐到办公桌上,又开始骂他,“老流氓,不要脸,你就是这么当董事长的?”p> “要吗?”声色嘶哑得厉害,他看着她问。p> 连煋不满足只是像昨天那样弄了,她将手心覆在他头顶,往下按。p> 邵淮挣开她的手,拉开桌下的抽屉,拿出一瓶漱口水,拧开瓶盖,含了一大口,漱口后,吐在一次性纸杯里。p> 连煋坐在桌上,没看清是漱口水,以为是饮料,把瓶子抢过来,“好啊你,有饮料都不分给我喝,自己吃独食,小气鬼。”p> “这是漱口水,不是饮料。”他将转移往后推了下,俯下身去p> 半小时后,事毕,连煋抽出纸巾帮他擦脸,他唇上、下巴上全是晶亮的水渍。她羞赧得脸和脖子红成一片,昨天都纾解一次了,今天怎么还起劲呢,甚至比昨天还更欢畅。p> 工作服是棕黄色,邵淮给她垫了纸也没用,水渍溅到裤子上,晕成一条条深色,没法看了。p> “你能不能给我弄条裤子过来的,我这样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尿裤子了。”连煋红着脸道。p> 邵淮直起身子,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好,你在这里等着吧。”p> 连煋又觉得尴尬,让邵淮帮她找裤子,叫人看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嚼舌根呢。虽然,她和邵淮之间确实不纯粹了,但她还是要面子的,拉住邵淮的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宿舍换吧。”p> 说着,她整理衣服,拿起已经凉了的咖啡泼在自己裤子上,觉得自己很聪明,“就这样,有人问了,就说不小心把咖啡泼了。”p> 邵淮还没回话,她又丢下一句“等以后我有钱了,会对你好的。”旋即,匆匆忙忙跑出去,瞬间没影了。p> 接下来一整天,连煋都没来找过他,餍足了,就不搭理他了。p> 连煋也不是故意不理他,主要是有了新乐子,商曜在支付宝上添加她为好友了。支付宝这个软件可以免费用船上的wii,但仅限于转账和文字聊天,没法发图片和视频。p> 她打扫好卫生后,缩在角落里,拿着手机在支付宝上和商曜聊天。p> 商曜:“打不通你的电话了,好伤心的,一直很想你。”p> 连煋:“没办法啦,出海就没信号了。”p> 商曜:“明天灯山号是不是要停在萨尔瓦多港?我已经坐飞机到这里了,如果你没法下来的话,我们继续用望远镜见面。”p> 连煋:“好啊。”p> 商曜住在酒店,趴床上给连煋发消息,“宝贝儿,你是不是都没钱用,我给你转点钱吧,昨天看到你那么瘦,我回来都哭了。”p> 连煋:“没办法了,我现在情况复杂,主要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很烦的。”p> 商曜在支付宝上给她转钱,单笔限额五万,他分了两次转,转了十万。p> 还想再转的时候,连煋赶紧叫停:“你先别转了,这不是我的号,这是事务长的号码,认证的也是事务长的身份证,你转太多了,我怕我取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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