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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记事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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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号外号外~~~本故事完结后,再三个故事本文会转到《林珍的综穿人生(二)》更新,喜欢本文的读者可以预先收藏,

    下个故事预报,女主穿越□□特工。

    求收藏~~求留言~~~

    之前去了一趟乡村旅游,过了十多天没有网络,没有电话的日子,我想说的是,我真在那里过不下去了。什么青山绿水,就算是人间仙境我再都不去了,得自己洗衣服,做饭没有电饭锅,生火也弄不好,真是花钱找了一通罪受~~~啊啊啊~~~还好,我活着回来了。

    “不用, 我也有一根,”林珍指了指自己的挎包,示意她的新钢笔早就收起来了,不用担心她没有新钢笔用。

    三宝见林珍说自己也有新钢笔, 他是知道姐姐自小就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便知道姐姐说的是实话, 就高高兴兴的把属于自己的新钢笔收了起来。

    分完了新文具, 林珍又把给龙凤胎买的童装拿了出来,玲宝是娃娃领的白色长袖衬衫和背带红裙子以及特意跟红裙子配套的两条红色的头绫子。

    而小宝的则是大翻领的海军白军服和与蓝色大翻领同色的蓝裤子以及一顶跟衣服配套别着一枚鲜红五角星的白色海军帽。

    拿到新衣服, 龙凤胎齐声高喊:“谢谢二姐!”二人也顾不上别的, 就直接往身上套。

    玲宝穿上白衬衣,有把红裙子套上,林珍看着裙子下头露出来的黄色印花秋裤, 小宝因为着急穿裤子,秋裤在里面滚到了一起, 看上去就像小宝的小腿位置鼓了一圈包, 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 行了, 臭美一下就脱了吧,要穿新衣服还得等天在暖和一些,现在还外头还有点冷。”林珍帮着龙凤胎往下脱衣服,合计明天拿空间里用洗衣机洗一洗。

    三宝看他姐拿完龙凤胎的新衣服,就一直眼巴巴瞅着林珍再从那行李袋里再拿出一套来,那就应该是给他买的了, 可他瞅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姐再从那个装新衣服的行李袋里再拿出来一套新衣服,他探头往里一看,行李袋里剩下的差不多都是布料,他便有些失望,他姐应该是没给他买。

    林珍安抚完龙凤胎,回过头来发现三宝蔫头耷脑的在那边撅着嘴,正一脸的不高兴,便猜到三宝是没等到自己的新衣服正生闷气呢。

    拍了拍三宝的毛头,“行啦,别生闷气了,虽然没给你买新衣服,但姐不是特意给你买布了嘛?等这周末咱们就回枣树沟,姐就能把你的新衣服做出来,行不行?”不是林珍不给三宝买,而是林珍真没有看中的样式,他不像龙凤胎还年幼,穿些个鲜艳的也没人说什么,可三宝再长长都快赶上她了,再穿那什么cospy海军服不是有些奇怪?(但在这个时代,其实并不。)

    还是有些怏怏的三宝只得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没关系,也不错。等林珍再打开另一个包,拿出来两盒在秋林公司买的西点,和在沁园春副食公司买的中式点心,就把之前什么衣服不衣服全抛在脑后了。

    三小只除了喜欢海绵蛋糕以外,最爱吃的就是一种俄式小松饼,林珍也尝了尝,口感真的特别好,稀酥稀酥的,跟后世的不一样,不是软的,一咬就掉渣,咸甜口的,很和她的胃口。

    “好了,好了,少吃点,马上睡觉了,都去洗漱!”眼看着一盒子点心就见底儿了,林珍把三小只直接撵到卫生间,让他们刷牙洗脸,看三小只都不在屋,林珍又打开盒盖,拿了最后一块小松饼直接塞嘴里毁尸灭迹,她觉得以后去奉天,她得多买点这种小松饼存着。

    周日是个大晴天,马上到六月份了,木溪的春天也快到了尾声,快要迎来明媚的夏天,林珍带着三小只早早起床,带着从奉天买的一旅行袋的布料,还是乘坐那趟木溪到奉天的汽车回了枣树沟。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地里上工,即便小孩子也没有在村口逗留的,半大小子和丫头都随着父母在地里干活,能给四个公分呢。中不溜大小的孩子的则是带着更小些的在后山外围挖野菜,吃这个剩下的口粮还能托人在城里换成自己家需要的工业票或是布票再说是其他副食品。

    等林珍和三小只走到家门口了,也碰上个村里人。家里的一应物拾儿还是老样子,家具是林珍上次走的时候用旧被单蒙上的。

    三宝放下背包,便去后院那口井打水,龙凤胎也跟去了罩房人手一个搪瓷盆一块抹布等着三宝的水,准备打扫房间。

    林珍小心的把家具上蒙的被单一边掀一边叠,怕的就是那些被单上落的灰再扬起来,整理好了这些她便去了灶房,得先准备点吃食,早上为了赶汽车,几人都只简单吃了些点心,打扫房间对于三小只来说,也算得上是体力活儿了,指不定一会儿就饿了。

    林珍从灶台旁边放着的几个木箱子里其中一个摸出了个鸡蛋直接磕在白搪瓷盆里,用筷子把蛋白和蛋黄搅匀后加适量的凉白开。

    然后又从另一个木箱子里舀了带尖两瓢看着比富强粉还白净一些的面粉,这瓢还是林大爷在林珍搬家的时候支援的一整个葫芦晒的。

    用之前准备好的鸡蛋水和面,水面比例是一比二,等把面团揉至表面光滑,再把面

    团放在带盖的铁盆里醒面,林珍就开始调馅儿。

    先还是从放鸡蛋的木箱子里拿出五个鸡蛋,磕在刚才盛鸡蛋水的白搪瓷盆里,还是把蛋白和蛋黄用筷子搅匀,喊来三宝帮忙烧火,林珍直接倒油开始炒鸡蛋。

    鸡蛋抄完盛小盆里,隔着冰凉的井水给它拔上,这是为了节约时间,让鸡蛋尽快晾凉,这时候在把昨天晚上就择好控好水的嫩韭菜放在菜板上切成末,等鸡蛋凉了,在把炒好的鸡蛋也剁成末。

    和好的面团醒个差不多二十到三十分钟也就行了,让三宝灶间当中放的餐桌收拾好,再把盖房子后新买的大号面板放好,包饺子的准备工作也就差不多了。

    把放韭菜末的搪瓷盆拿过来颠了颠,看着韭菜末上层平一些,再把鸡蛋末铺上去,最后在鸡蛋层上面均与的撒上盐、五香粉、另加些花椒粉放着,这韭菜馅可千万不能提前拌好,韭菜被盐和调料那么一杀,那就是可着劲儿的出水,所以韭菜馅的饺子,在包的时候,一般是伴一点包一点的。

    这个时期物资匮乏,别说加上些虾仁,就算是小不点儿的海米皮都见不着,林珍在村子里比在筒子楼可小心多了,这里的人可有不少是知根知底的,尤其是林家另外两房。所以这次回村,林珍虽然和面用了农场空间中的面粉,可那也是因为饺子煮出来后,比光看面粉差别小写,她又放了鸡蛋和面,多少也要跟黄一些。

    “玲宝、小宝,过来一切包饺子,”林珍一声吆喝,把在东屋床上玩嘎拉哈的龙凤胎出来。

    “姐,啥馅的啊?”小宝一听包饺子,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踩上拖鞋窜进了灶间,盯着馅儿盆里撒了调料的鸡蛋么细细的看,像是在找什么。

    “姐,没有虾仁、也没有海米!”玲宝也盯着馅盆使劲儿看,小宝听了玲宝的话也跟着直点头,这跟他们在筒子楼的家里吃的饺子馅不一样。

    “一个两个的,都是小馋猫,咱们不是说好了嘛?在队上就得简朴些,”林珍点了点龙凤胎的鼻子,这两个确实是娇惯了些。

    “知道,有好的回筒子楼,关上门在吃。”小宝即开挨着林珍的玲宝抢答,二姐之前说过,他没忘。

    被挤到一边的玲宝瞪了小宝一眼,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姐是怕有人来她家串门,看见她家饺子馅儿不一般,眼珠一转就道:“姐,那条蒜酱的时候,放点儿香油!”

    就知道在吃上动心眼子,林珍一边把面团搓成长条一边说:“知道了,待会儿让你放。”

    揪好面剂子,小宝负责把面剂子按扁,三宝擀皮,玲宝包,等林珍揪完剂子便接过三宝手里的擀面杖,擀起饺子皮来,时不时的林珍再往馅盆里加些熟豆油拌一拌馅,四人分工合作,面和馅儿刚刚好,不一会儿就全包完了。三宝自动自觉的去大灶烧水,点了三次水,正正好盛了四个大盘子。

    饭后,林珍见还不到11点,便去了她一直住的西屋,缝纫机一直就放那屋里,这台缝纫机应该是林珍没穿来前,家里最值钱的物件了,原主的爸妈婚后买的,东方红牌的,带铁架子和脚蹬儿,原来的那个细皮带短了,还是林珍搬家后给换的。

    衣服都是林珍这些天在筒子楼的时候裁剪好的,只差最后一步给这些布片缝到一起了。这也是林珍这个周末带着三小只回枣树沟的原因之一。林珍空间是有电动缝纫机,只是三小只越来越大了,有些事也不是那么好蒙混了,尤其是三宝,鸡贼的很,那叫一个不好糊弄。

    林珍掐着点儿,估么着林大爷家差不多吃晌午饭了,便带着给林家亲戚从省城买的布料去了林大爷家。“大爷、大娘!在家歇着没?”

    林大爷本事趟在东屋炕上的,他恍惚的听见有人叫大爷大娘,便把脑袋支了起来,他推了推在他身边躺着的林大娘,“我听着怎么像是珍宝的声儿?”

    林大娘本来已经快迷糊着了,结果被林大爷这么一推,便一个激灵直接坐起来了,缓过劲儿来的林大娘猛锤了两下把自己吓醒的林大爷,“死老头子,还让不让人歇个晌午觉了?”

    林大爷挨了林大娘两下,等林大娘再要举起拳头,赶忙道:“你去看看,是不是珍宝家来了?”

    外头跟林珍说的正热闹的,正是趁着大人都歇了午觉,自己带着弟弟在院子玩的林青屿,“二姑,你啥时候回来的啊?我三宝叔和小宝叔呢?咋不来找我玩?”

    眼看着这只已经把自己和弟弟作成泥猴子的淘气包小子,林珍只能无奈的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看你这一身的泥,带着你弟弟赶紧去洗干净了,然后在来大姑这儿来领糖吃,记住得洗赶紧,要不然大姑可不给你!”

    两只泥猴子依依不舍三步俩回头的看着林珍手里的那五六颗水果硬糖。眼看着林珍又要把糖揣回兜里,林清屿连忙拉着弟弟往他家正房堂屋里跑,“二姑,你那糖可给我留着。”

    跟着两只小皮猴进屋,林珍见他两知道自己打水洗脸洗手,也不在管这两只,正在这个时候,林大娘从东屋出来,她一手撩起门帘子一手抿着头发,“珍宝啥时候回来的啊?你哥怎么样?还好不?”说完又转头朝门里喊,“老头子,快起来,珍宝来了!”便拉着林珍往东屋去。

    跟着林大娘进了东

    屋,林珍便把手里拎着的包袱递了过去,“大娘,这是我哥找他战友给凑的几张布票,买了些布正好大爷家、二大爷家和姑姑家一家一块,都是一样式儿的。我哥还行,管咋地那部队上是给顿饱饭的。我是周三回的木溪,今儿个刚好三宝他们也休息,就带着他们回来了。”

    “那就行,你下回写信也得嘱咐他说,让他在部队好好给国家当兵啊,咱们这边也听好的,”林大爷瞄了瞄林珍递过来的包袱也不多话了,可都承载着他的殷殷期盼。

    “好,我下回就这么写,说是大爷说的,叫他听家里人的话,”林珍把话说的亲近,林大爷和大娘也很是受用。

    “这布可真好啊,”林大娘打开包袱,里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三块藏蓝色的制服布,她稀罕的不得了,双手摩挲个不停。

    “这得多老些钱和票?珍宝快拿回去,俺们这些老东西哪来用这些个贵重料子?大宝这孩子也真是的,他这得欠多大的人情去?珍宝听话,这布啊给你哥寄回去,叫他把这布退了,把票还给他那些帮忙的战友去。”林大爷虽然似女人家会做衣服,可一打眼也知道那一块布就是够一个成年人做一件衣服的,那可就是七尺,这三块就得是二十一尺,大宝还得养活珍宝几个,他一年那几个布票得还多少年才能还完?

    林大娘听了林大爷的话,眼里很是不舍,有狠狠的摸了两个手底下的布料,到底是没把布料还回去的话说出来,她是真喜欢这个布料,多硬实,颜色儿也正,就是不给她和老头子,给大儿子做一件也成啊。反正他们两口子去年年跟低下也得了两件。

    “都给您拿来了,还怎么退?那公家的百货也不是咱自己个儿开的,说退就退说换就换的,那成啥了?大爷这布料的事您就甭管了,我到时候去寻摸买几张还回去就行了,再说那两块也不是给您的,您也不能替我二大爷和我姑做主不是。”他们木溪大多用的都是省票,拿到省城奉天也是能用的。

    “就这么一回啊,以后可再别买了,你们得留下些家底,大宝几个以后得娶媳妇,就是你跟玲宝以后嫁人还得有嫁妆不是?”林大爷见这布是退不回去了,再说老二和老三都有,他要是不要,那两个也就不能要,这不是还得捞埋怨不是。哎,以后还得多补贴些这个侄女,这大手大脚的,她爹又不在了,可怎么整啊?!

    林大娘一边听着老头子的话,心中就是一喜,三房的事他们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这块布她得的心安理得。“我喊老大家的去把你二伯叫过来,省的一会儿你还得去他们家,大娘知道你们那什么礼拜一还得上学,下午早点回去,可别等着天晚了再回去,我跟你大爷可都不放心。”

    “林璋,我见你二堂妹拎着个包袱去正房了,”五月末的时节,天已经暖和,家家都会在中午头的时候把封了一冬的窗户推开透透气,三堂嫂许兰芝就是听见林珍在院子里跟林琭家的那两泥猴子说话,她才从炕上起来,扒窗户缝的。

    没听见身后有人应她,许兰芝又叫了几声,“林璋、林璋……”见还是没人应,她有些急眼,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什么都不放心上的玩意?

    越想越气的许兰芝猛得一回头,就见林璋躺炕上找就睡死过去了,气得许兰芝狠劲的捏了林璋两把,只林璋上午上工可是卖了力气的,这会儿正睡的死,挨了捏也只是胳膊胡撸两下,吧唧吧唧嘴翻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许兰芝见状气得自己锤了两下炕,自己偎在炕梢吧嗒吧嗒掉上了金豆子,她觉得自己命苦,家里明明有哥哥,怎么就轮到她下乡?她是实在干不了那些农活,见这林璋长得好,又是真心喜欢自己,对自己好,才思量了再思量嫁了过来,可嫁过来后,却又跟这个家格格不入。西厢这边的小打小闹没引起其他林家人的注意,只林大娘去东厢那边叫老大的时候多瞅了一眼。

    二大爷和二大娘来的快去得也快,下午还得上工,林珍也不准备在林大爷家再多待,跟着二大爷和二大娘身后回了自己家。

    ……

    听大堂哥说是三房那边的林珍宝回来了,林瑶扭着身去了东屋,等着老两口回来。她一边拿着个扫把头假模假式的扫着炕,一边支起耳朵听着院门口的动静。

    老两口刚一进院子,林瑶就出来正准备接过她妈手里的的小包袱的时候,西屋一直也在炕上盯着院门口的林家二房大嫂赵卫红也跟着出来了。

    她挺着肚子紧走两步,“爸妈回来啦,听说珍宝从省城回来啦?她咋样?那边他小叔咋样?”一边说话,赵卫红一边偷眼瞧着林瑶,她家这个小姑子蔫吧咕咚的贼,哪有好处往哪钻,刚才那大房的大伯子来说的话她搁西屋又不是没听见,说是带了布料的,她可得看住了,可不能让那小姑子给糊弄了去。

    “慢点慢点,你可别摔着我大孙子,”二大娘看大儿媳妇快步过来,连忙也紧走几步,扶住了她家现在的这个活祖宗,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儿媳妇出来迎他们的目的无非是她手里的包袱,可她也真是怕大儿媳妇肚子里的大孙子有个好歹的。

    慢了一步的林瑶只能瞪了抢先的大嫂一眼,想要接过她妈手里的包袱,想着进屋直接打开,要真是布料就直接跟妈说,给自己做件新衣服。

    二大娘一手扶着大儿媳妇,申出另外一直胳膊挡住闺女递过来的手,这块布料可不能落她闺女手里,她一会儿进屋得锁柜子里,等她大孙子生了好给她孙子做床新褥子,省的硌着她大孙子。

    二大爷懒得管那娘几个的眉眼官司,一进东屋就把脚上的鞋一踢,上了炕。赵卫红见公公这个架势也不好在东屋多待,眼见这布是要不成了,麻溜回了西屋。

    二大娘见儿媳妇走了,便掏出栓在裤鼻上的钥匙,打开炕勤柜,把包袱往里一塞,直接又给锁上了,林瑶见她也得不着,一扭身,甩上门帘子回了自己屋。

    ……

    正是周日,奉天的天气不错,晴空万里的好,“林子,你不去给珍宝取照片吗?”秦方航顶着个鸡窝头,从自己的宿舍出来,幽魂一边飘进了林玦住的宿舍房间,一屁股就坐在林玦的床上。

    “下个月再去吧,外事假可不是那么好请的,每周的名额也就俩,怎么可能都叫我一个人请了?”反正放照相馆也丢不了,林玦觉得晚点去取照片也没什么,反正他在妹妹走之前已经跟她好了,他在部队请不来那么多假。

    “要不,我去吧,我这周请假,”秦方航表面似是无意,心中却有些忐忑,他就是怕林玦发现他的小心思,不答应呢。那天他们一行三人去吃晚饭的时候,他谎称拉肚子去厕所,跑到马路对面,又去了那间生生照相馆加洗一张珍宝的那张单人半身照,加洗的单子虽然在他手上,可是照片应该是放在一起的,这要是林玦去取相片,那不是就被发现了吗?再说他加洗的那张也落不他手里不是?

    林玦并没有发现秦方航心中所想,他只以为这次秦方航又假公济私,以公出的名义外出去亲戚家打牙祭。便直接起身,披上外衣去给秦方航拿取照片用的单据。

    “哎,别给我整丢了啊!我妹妹可稀罕这东西了,再说我妹妹的照片也不能给外流了。”

    “哎,我说林子,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错?你放心吧,”秦方航接过林玦递过来的粉色单据,心中雀跃不已,但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只把那张粉色薄纸打开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按照原来的折痕对折,揣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随即跟林玦打了声招呼,便往自己宿舍走去。

    走廊里的秦方航左右瞧了瞧,发现没人,还挥了挥手右拳,以示自己的计划成功,他心中暗喜,高兴的心情压也压不住。

    ……

    傍晚十分,已经夕阳西下,林珍带着三小只重新踏上了去往木溪市的道路。她跟三小只都坐在汽车末排,四人并排正好把最后一排的座位占满。

    林珍一边盯着脚下的行李袋,一边盘算着她的高中毕业证的事。大哥和村里的亲戚们并不知道自己会提起一年毕业,她还有整整一年完全自由的时间,她合计最好还是能去趟京都和申海,看看这个年代这两座全东华国最为著名的也是全国最重要的两个城市的模样。

    翌日清晨,林珍与三小只一起离开家门,她打算今天就去学校把毕业证的事办了,七五年会有又一轮的“割尾巴”运动兴起,其实今年已经有了这种苗头,白省那边的建设兵团已经开始运动,最近报纸上都是这些事。

    “于校长,您好,我是高二一班的林珍,不知道于校长还记不记得我,”林珍虽然来了学校,可她根本没有去她所在的班级,也没有去教工办公室找她的班主任,而是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

    于校长扶了扶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这位刚刚敲门进来的漂亮姑娘,“是小林同学呀,是有什么事吗?”对于这位女同学他还是很有些印象的,去年期末的时候这位女同学虽是高一生,却参加了高二的毕业考试,并且考了满分,连作文都没没有扣一分,在学校的众位老师中引起了轰动,不少老师都为因为现在没有了高考,为这位小林同学感到惋惜。

    林珍见校长还记得自己,便扬起嘴角道:“于校长,我是想问问我能不能提前毕业,我家的情况,我想学校也都知道,我家还有三个弟妹要养,我合计着我能不能提前毕业,然后好回去多挣些公分,也好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我家现在只靠这我哥的津贴,我要是还继续上学,负担实在是太重了。”

    于校长又认真看了看林珍,发现眼前这个小姑娘眼中闪烁着隐隐的倔强,又垂下眼眸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的情况学校确实了解,也知道你这种情况是特殊了一些,可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离你毕业也就剩下一个来月,我想你还是坚持一下。你想提前毕业的话,毕竟不光就那一张毕业证书的事,还有你的档案也要你自己提前从学校转走,如果你自己去办理这些的话,还是比较麻烦的,等你跑完这些关系,我估计也就是毕业考试的时候了,我想你还是跟大家一起毕业的好。反正你现在也是请了长假的,应该也不会耽误你在家干活。”

    看着于校长认真的目光,林珍觉得还是自己太想当然了,而且校长说的也不无道理,也就一个来月的时候,她有什么等不起的,无非就是在多来两趟学校的事,如是她执意提前那毕业证的话,不只要提前参加考试,还有那些个档案关系也要自己跑,跟正常毕业也没差什么,还是算了。

    既然知道自己不能提前

    毕业,林珍并没有再在校长室多待,果断的跟于校长告别,她今天还要去一趟辛红旗家中,与他约好要看看他收购的那些珠宝古董。

    ……

    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音,坐在炕头听戏匣子的辛红旗连忙下地,登上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外头,把院门打开,“小珍来了,快快快,屋里请。”

    辛红旗家林珍来过几次,原本不过是两间破败的仓库,更别说还有什么院墙了,现下却是大变了个样子。用石头垒起来的院墙跟普通人家差不多,院子一边开了一块菜地,一边放着辆三轮车,快要塌了了仓库也被辛红旗侍弄齐整,虽然都是用的旧砖旧瓦,可也正是因为旧砖旧瓦也不打眼,而且屋内更是大变了一个样。

    辛家屋里原本凹凸不平的夯土地,现在也填平铺上了新新的红砖。两间仓库原本是放货的就不小,其中一间被辛家夫妻二人分成了内外间,外间是厨房兼餐厅和客厅,内间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卧房。而另一间仓库却被辛家夫妻分成了三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是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这是给辛家三个儿女准备的,现在他们家也有了条件,墙面也不再是裸露的红砖,也漫上了洋灰,抹上了大白,是个真真正正的家的样子了。

    “辛大哥、辛嫂子好,”看着辛家的变化,林珍也打从心里替这一家人高兴。

    “快进来,小珍随便坐,爱萍快给小珍弄点好喝的,”辛红旗对着林珍很是殷勤,这可是自己的上家,货源全在人家手里捏着,他可得把这为祖宗哄好喽,可别出了岔子,把现在这个好活儿给弄丢了。

    “小珍来了,你们聊着,我去看看水开了没有,”辛嫂子知道眼前这位漂亮姑娘就是带给他们家变化的人,自然不能慢待了,这个年代是没有什么好茶叶了,她准备给这姑娘冲那个红糖鸡蛋水。

    “嫂子别忙了,我不渴,咱们还是先把正事办完,也省的辛大哥和嫂子一直押着货,没有周转的活钱。”林珍见辛嫂子去开柜子,就知道她又是去拿红糖和鸡蛋,连忙拉住辛嫂子,她是真不喝不惯那什么红糖鸡蛋水那甜津津的味。

    “那行,我去拿东西,小珍你坐着啊,”辛红旗也不多话,起身就去了里间,出来的时候却是双手抬着一个一米二长,半米宽的长木箱子,辛嫂子见丈夫把箱子整个抬出来,连忙把餐桌上的都系都归拢到茶盘里,端到了灶台边去。

    林珍见此连忙上去帮着辛红旗把长箱轻放在桌子上,待辛红旗拿着把钥匙把箱子上的那把大铜锁打开,箱内那大小不一的布袋和颜色新旧不一的木匣子随即便映入了她的眼帘。

    辛嫂子眼见餐桌放不下,又把墙边立着的折叠桌也放了下来,林珍也顺势把长箱中的大小木匣子和布袋一一打开,验明真伪。

    木匣子中放的大多是金银珠宝等首饰,三套成套的金银首饰以及两幅祥云纹样的赤金镯子、蓝红宝石收拾个一套和一些零七碎八的戒指耳环手链之类的、更有以后被炒成天价的高品相的翡翠以及羊脂美玉,里面竟然还有一块祖母绿的文竹绿水无事牌让林珍多看了几眼。只是林珍有几世的阅历,看见这些也没什么动容。

    林珍看过了这些珠宝首饰,确实都是珍品,有仔细眼看了那些换来的字画古董,其中有一对细口青花莲花插瓶到是引起了林珍的注意,细细观察了这对瓶子的釉层、青料、纹样和造型,都说明这对瓶子货真价实是一对元青花瓷瓶。

    心下暗暗惊喜,捡了大便宜的林珍并没有什么兴奋表现出来,只表示都要,让辛家夫妇二人作价,或是付现或是底货都行。

    辛红旗收这些个“四旧”倒还真花了不少钱,搁在家里提心吊胆了好久,一会儿怕有贼惦记,一会儿怕被举报了,一会儿又怕眼前这位想一出儿是一出儿的祖宗不肯要,他得烂在家里。他就等着林珍开口呢!

    “小珍,我收这些东西差不多也花了五六千,说句实话,那些个瓶瓶罐罐不值什么钱,主要是那些首饰贵些,你给我六千就行。”他其实还是没有说实话,那些东西他是没少花钱,可也就是五千出头,要了六千块也是他存心想挣一笔,又给了林珍还价的余地。

    “六千?”林珍惊呼一声,这么便宜?光那对元青花的瓶子,留到二零零零年以后就能卖到至少八千万,若是再往后留着,那价格还会往上长。现在六千就卖?还搭上那么些搭头?

    听到林珍的惊呼,辛红旗以为林珍嫌弃贵,他有些懊恼,生怕自己把这位姑奶奶惹着了,以后给他断货。赶忙道:“要不就五千五,”他狠了狠心,少挣点儿就少挣点儿,好歹把这位姑奶奶答对好了。

    “六千就六千吧,”林珍直接从她今天背的大挎包里拿出了六摞面值十块每摞一千的大团结,又打开一摞数出五百放回挎包里,把剩下的五千五都给了辛红旗。

    辛红旗看着给钱给的特利索的林珍,讷讷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是呆愣愣的把钱接了过去,直勾勾看着林珍,张大嘴巴不出声。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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