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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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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 ”童桐没什么要问的了,扭头瞅向冼默彦,见冼默彦摇头便拿过录音笔关掉。

    老板看着录音笔被收进了口袋里, 好奇地问:“这东西贵吗?”她有时候灵感来了, 要是正巧手头有事来不及记下,便会很快忘记, 再想却是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

    冼默彦帮忙回答:“她这个是德国最新上市的款, 要贵一些。您寻常用选普通的就可以,不是很贵。”

    “等会我上网看看,就叫录音器吗?”

    “录音笔, ”冼默彦很有耐心:“您买个价格在一千块左右的应该够用了。”

    “谢谢, 我记着了。”

    童桐收好东西,抬头凝望老板真心实意地说:“很高兴认识您,有机会我想介绍我的老师给您认识, ”转眼打量这古色古香的小石楼, “她会喜欢红尘酒家的。”

    因为职业的关系, 老师很少喝酒,但只要休假她每日都会小酌几杯,尤其爱清酒。

    老板守着这酒家早看透了人生百态, 她能感受到小姑娘的真诚,端起酒杯:“你老师来了, 我请她喝酒。”

    “好”

    童桐和冼默彦也端杯, 三人会心一笑,什么也不说一切尽在酒中。

    放下酒杯, 老板动筷子夹了块酱牛肉蘸了辣椒:“都试试, 我这的酱牛肉也是祖传的手艺, ”开着玩笑, “不比《水浒传》里那些好汉们吃过的差。”

    童桐也不客气,挑了一块牛筋多的:“我牙口好。”

    “嗯,”酒家老板笑看向夹牛肉蘸醋的冼默彦,打趣童桐:“不然也啃不了这么清隽的男朋友。”

    两人手上虽没戴戒指,但小伙爱这姑娘的心却是深沉,一整晚眼睛就没离开过姑娘,她瞧着也欢喜。

    这社会经济发展是越来越好,老百姓日子过得也是越来越美,就是这人吧没过去实在了,感情里充满了算计。拿她大外甥女来说,这都快结婚了因为房子的事吵翻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逃不过一字——钱。

    “是我追的她,”冼默彦从不掩饰自己对phoenix的爱:“看到的第一眼就忘不掉了,从此只有她一人。”

    因为出身和长相,他的周围总是围绕着各色女人。与phoenix分开的六年里,他固守着自己的领地,排斥一切有意无意的侵入。有时空闲会难能自禁地想她,一触及就不可收拾。夜里做着羞耻的梦,醒来总是在自厌与贪婪的回味间徘徊。

    好在她回来了。

    桌肚下,童桐的脚又不安分,勾动着冼默彦的腿自在地摇啊摇。

    “挺好,”老板看向窗外在夜灯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童桐放下筷子:“来都来了,当然是逛完贺村再走。”

    老板突然垂眉一笑,流露出淡淡羞涩:“我写了一本,书名叫《街角的小酒馆》。”

    看着老板眼中的星光愈来愈盛,童桐觉得她美极了:“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老板摇了摇头:“没有,出版社是我大外甥女联系的,那边看了手稿已经把合同寄过来了,我也签了,”这是她活了六十年最高兴的一件事,作个出色的文化人是她奶奶的执念,也是她的向往,“今天跟你们说的这些事,在《街角的小酒馆》里都有映射。”

    原来她一直在无声地追求着真实,只是选择的方式不一样。童桐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便签纸和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推到老板面前:“我叫童桐,等您书出版了……”

    “童……”老板盯着便签纸上苍劲有力的字,眉渐渐蹙起,童姓夫妇,她跟大虎子撞死的那两人是……抬眼看向女孩,情绪难言……

    童桐了然,站起身,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我是个律师,”眼神清冷且坚定,“律师也肩负着维护司法公正的使命,”虽然更多时候是维护当事人利益,但这并不冲突。

    “我叫明海棠,”酒家老板也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老话怎么说的,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说得太对了!谭娟,我要收回当年的毒誓,不会与你老死不相见。

    “如果你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会给你出庭作证人。”

    童桐紧紧握住她并不细腻的手:“多谢,真有需要,我一定联系您。您的故事也很吸引我,等《街角的小酒馆》出版了,我一定要买来细细赏阅。”

    明海棠有些尴尬,深觉刚刚自己有卖弄之嫌,但遇上两个喜欢的人,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跟他们分享,抬起左手扶了扶鬓边的海棠:“不要忘了最后的那首打油诗。”因为书中映射得很显然,她怕自己会遭逢什么不测,就在最后的打油诗里藏了句话。

    君若赴黄泉,魂不放婵娟。

    而婵娟就是她书里以谭娟为原型塑造出来的恶毒女人。

    从小酒馆走出,童桐和冼默彦抬头上望,和倚在二楼窗边的明海棠摇手说再见。拐道进长廊,两人悠闲地散步。

    “这一趟就算是什么也没察听到,只认识明小姐便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明小姐”是童桐对明海棠女士的尊称,明海棠听了也很喜欢。

    冼

    默彦牵着心爱的人,目视着前方,看着漫漫长廊,心被填充得很满:“明小姐是个很丰富的人,无论经历还是内心世界,她都不匮乏。这样的人清醒时痛苦,酒醉后装糊涂,用烟尘蒙住眼睛,却又固执地不愿自欺。”

    很矛盾。

    头靠着男友的肩,童桐敛目:“让颜泽找人查一查摩岩电科的慈善事业。”企业慈善除了可以装点企业形象之外,很大部分还跟税挂钩。2009年,谭娟为了不到一百万的捐款为难乡亲,逼得谭上大老远地跑去京都要,由此可见一斑。

    “是该查一查。”

    这事交给颜泽很合适,反正盛科跟摩岩电科暗里早就咬上了。冼默彦轻笑,他们这也是在帮颜泽。

    回到裳河坊,童桐洗了个澡,搬着电脑躺到床上。她要重新梳理下案情,顺便将录音笔中的内容拷贝进电脑里,备份到几个安全的空间。

    坐在外间跟父亲开视频会议的冼默彦,听到卧室里传出趿拉拖鞋的声音,就转个头看一眼的工夫,再回过身视频会议就不止两人了。盯着多出来的三个头像,他也是莫可奈何,毕竟身份摆在那。

    “你们不会是分房睡吧?”沐甄女士今年71岁了,头发花白但打扮非常时髦,拢了拢有型的头发:“为了见孙媳妇,我可特地去换上了今天才送过来的猫头老花眼镜,就是想跟年轻人拉近距离。”

    要不是确定视频中的背景是属于京都老宅,冼默彦都快以为这些人活在大洋彼岸:“爷奶爸妈,求求你们先看看时间,都快11点了,你们是不是该洗洗睡了?”

    冼老爷子头一调:“甄甄,你跟雪先去卸妆、做spa,我还有点公事要同他们父子两说。”

    沐甄女士漂亮的老花镜都遮不住她的白眼:“你那油头不用洗是吗?”

    卧室的门没关,童桐也不耳聋,犹豫了稍稍便挪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在外她都是穿两件套睡衣,下床套上件冼默彦的卫衣。宽宽大大的,正好可以遮掩住没穿内衣的尴尬,也不失礼。照着镜子,用手抓了抓头发,她便拉门走了出去。

    “额?”冼默彦回头,目光耀耀,递出手惊喜道:“快过来。”

    既然都出来了,童桐也不扭捏,把手放进他的掌中走近,挨着他坐下。冼默彦自然地紧揽她的腰,指下布料细密柔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衣服竟这么适合phoenix。

    “嗨……”

    南雪教授留着齐肩发,又是圆圆的娃娃脸,完全看不出年纪。今晚她特地做了卷发造型,见到童桐没有所谓的矜持,非常热络:“你好,phoenix,我是冼默彦的妈妈南雪,你比新闻中要漂亮好多。”

    “谢谢您夸奖……”

    不等童桐把话说完,沐甄女士就顶上了:“你好,童桐,我是冼默彦的奶奶,我左边的视频是我老头子,冼默彦的爷爷,右边是冼默彦他爸爸。”

    “妈,真不用您替我们做介绍,”冼洁敏今晚是开眼界了:“童桐,我是爸爸,看到他跟你在一起是这副模样,我就放心了。”

    为人父母,他真怕儿子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还是一副你爱爱不爱的样子。那南雪和他费尽心思给冼二创造的先天条件不是全白瞎了?

    相亲、联姻,然后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也太无趣了。冼二原就很无趣,已经影响到他们这个“小四房”愉快的环境。若是再来一个这样的,小四房就可以散了。

    “你身上这件衣服不怎么样,”作为走在时尚潮流最前端的沐甄女士,毫不吝啬地夸赞:“但配上你的人,那真的是太美了。”

    童桐忍不住笑了,eric的家人跟她想象的不一样,所以他们是怎么培养出仙花的?是仙花整日沉浸在这种无厘头的快乐中,笑点被拱得无限高了吗?

    因为太晚了,他们也没聊多久。关了电脑后,冼默彦不再压抑情动。

    暗影袭来,童桐任由他的手闯进衣下,唇被撬开,半阖的凤眼中闪过笑意,迎战……从客厅到浴室,倒进放满水的浴缸里……

    嗡嗡……嗡嗡……

    天才麻麻亮,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大震。浅眠的冼默彦立时就醒了,右手下意识地轻捂怀里女人的耳朵,左手去拿手机。

    不是他的,是桐仔的。

    海甯,宁海甯?

    现在是4点50 ,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来肯定有急事。

    扒开耳朵上的大手,童桐睡眼惺忪地爬坐起来,盯着还在震的手机有五秒才回过神来要接。接通电话又躺回床上,窝在冼默彦怀里。因为不是在家,她就没开免提,手机放在脸颊上,嘟囔一声:“喂?”

    “亲爱的,柏俊回国了啊啊啊……死了死了我死了,”宁海甯激动中满含焦虑:“我还有两斤肉没减掉。”

    她打电话过来就为这事?童桐一双长眉皱得死紧,昨天她就不该顾及太晚了没给她打电话,不然这人现在也不会精神闹她。睁开一条眼缝,她就便把事说了:“帮我查查陈虎前妻岳东美现任配偶,程宰的账户。”

    “岳东美老公是吧?可以,”宁海甯追问:“我颖姐暂时应该不回京都吧?你说要是在这几天空里柏俊被哪路小妖精碰瓷了怎么办?他就是个行走的小金库……”

    不应该是行走的唐僧吗?童桐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她突然转化话题,“哦,对了,你还记得咱们高三班语文课代表肖梓萱吗,不怎么说话的那个?”

    “知道。”

    有人给顺着脊梁骨,真舒服。童桐仰头在冼默彦的下巴上啃了一口,囫囵回着话:“她政法的。”

    “对,就是她,”宁海甯掩不住兴奋:“我给你接了个活儿,这活你肯定喜欢。”

    呦,劳累大银行家给她接活,她真是有罪。童桐嘴角不自禁地上扬:“说吧,什么活?”她记得肖梓萱也是律师,把官司转手肯定是其中存在什么冲突,她打不了。

    “肖梓萱在大学跟信恒地产齐淑华是一个社团的,两人关系还很好。最近我不是在帮你打听孟婷那房子的事吗?巧了齐淑华接我一姐们电话的时候,肖梓萱正在和她喝下午茶。她听说是我在打听太古郦庭的房子,立马请齐淑华问我姐妹要了我的电话。”

    这会童桐也差不多清醒了:“肖梓萱在海市。”

    “对,”宁海甯打了个响指:“你猜怎么着?她晚上就给我来了电话,没聊几句,就提到了你,问我你是不是回国了?”

    这关系网都是条条通,她打赢花莹的官司,本来就受注目,后又突然和老师一同退出us麦蒂默克律师事务所。华昌宁都知道她回国了,各大猎头公司肯定也清楚,只是还在观望。

    “我就回了她,你确实归国了,而且暂时不准备离开。肖梓萱那人你清楚的,事不多还挺正经。既然这么积极地找你,那肯定有她自己解决不了的事。”

    这一点,她认同:“然后呢,你倒是说事情呀?”

    “然后她就说再见,挂了,”当时宁海甯只觉莫名其妙,不过她是个文明人没爆粗口:“刚刚我手机提示有新邮件进入,我这人什么都不多,就在外的投资多,哪敢怠慢。撑着眼皮子爬起来,查收邮件。偶滴娘,差点吓死我。”

    “怎么了?”童桐都挠头,她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一个叫汪晴的女人发来的邮件,说她的丈夫远志海通的总裁韩志合谋养在外的情人孟婷要杀她,她要离婚要见儿子。”

    “什么?”童桐翻身一拗坐起。

    宁海甯听好友终于有力气说话了,得意道:“不要惊讶,这个孟婷就是你查的那个孟婷,海市民音晚报的主编。她跟那个韩志在一块要有10年了,38岁没结婚就是在等着当总裁夫人。我刚给肖梓萱打电话了,她挂了,后又拿她妈妈的电话回了我。”

    谈到工作,童桐是非常严谨:“肖梓萱怎么说?”

    “肖梓萱说她原本是要接这个案子的,但就在一个月前他们律师事务所里的一位高级合伙人代理了韩志公司的法务。”

    形成了利益冲突,童桐明白了:“这个汪晴是什么情况?”

    “汪晴跟韩志结婚19年,两人创业起初买的前两辆货运车是汪晴卖了她爸陪嫁给她的房子付的款。远志海通前10年的业务几乎都是汪晴给的,她嫂子在一家货运代理公司工作……她发现韩志出轨的时候,已经怀孕快九个月了……”

    童桐认真地听着,在心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分析汪晴和韩志这段婚姻。

    “汪晴生下一儿子,因为韩志出轨,她得了产后抑郁症。这韩志也是毒,怎么说汪晴是跟他一起苦过来的妻子,他不想着化解夫妻间的隔阂,竟在汪晴提出离婚后,下手搞她娘家。先是告发汪晴在区政府工作的爸爸收受贿赂,再是揭发她嫂子、哥哥收回扣……郁抑症越来越严重,若她坚持离婚是肯定争不到孩子的抚养权,所以就拖着……”

    “韩志有转移财产吗?”

    “没有,韩志根本就没想过要转移财产,他和孟婷要的是汪晴死。2018年,韩志未经汪晴同意将8岁的儿子韩秉珺送去了英国学习。这导致了汪晴抑郁症更加严重,甚至病发时会自残。”

    一步一步地将人逼死,童桐将长发耙向后:“孟婷呢,她38了,时间不等人,她就没做点什么?”

    “怎么可能?”宁海甯冷嗤一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陪护汪晴的三个佣人全是孟婷安排的,她们刺激她,监视她。年前汪晴发病拿刀刺伤了两个,才吓住了她们。正月汪晴逮着机会从别墅里逃出来,拿命威胁邻居,坐邻居的车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要离婚要儿子的抚养权……孟婷当民音晚报的主编有几年了,人脉很广……”

    没人接汪晴的案子,童桐弯唇,那就便宜她吧:“汪晴诉求是什么?”

    “离婚和儿子的抚养权,”宁海甯是觉得这案子很难打赢,要知道汪晴的抑郁症已经非常严重了,离婚可能,但抚养权……

    童桐摇头:“不用离婚,直接告韩志和孟婷故意杀人。”只要罪定了,公司、孩子的抚养权、钱就都是汪晴的。

    冼默彦手指圈着童桐的发尾,他爱极了她的自信。

    “这个肖梓萱也想过,但她说胜率很低,关键还是在汪晴的病上。汪晴父亲被判刑的那天,她当庭抑郁症爆发抓伤了一个法警,你说这怎么搞?”

    “她父亲判了多少年?”

    “一年九个

    月,就贪了点烟酒。她父亲以前动过手术,不沾烟酒,她妈妈就把烟酒拿去卖了,零零总总加起来竟然有近百万。要不是没证据,我都怀疑是韩志和孟婷设的套。”

    如果情况真的如海甯复述的这样,童桐还是很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的:“汪晴应该给了你联系方式,我后天去海市。”明天他们要往贺村云舟寺,找谭上每年6月12祭奠她爸妈的证据。

    “因为那什么冲突,肖梓萱不好直接联系你,我就帮她问了。如果按你的想法来,胜率多少?”宁海甯还是挺正义的,她真想韩志和孟婷那两坨臭狗屎下地狱。

    童桐舔了舔唇:“九成。”

    有些官司不要去正面刚,他们说汪晴有严重的抑郁症。作为汪晴的辩护律师,她要做的就是推翻被告人的这一说法。很简单,拿出旁的事情来锤定韩志和孟婷品质恶劣,他们所行所言不具备可信性,在言语上尽可能地引起大众的共情。

    韩志没接触过,但针对孟婷的,她手里有一份现成的证据。2004年7月30日,海市民音晚报刊登了一则新闻十一岁女童偷盗不成自杀威胁当事人,新闻中女童的姓名、学校等等都是实名。

    正规大学播音传媒毕业的孟婷,不可能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也正好借汪晴的案子,将2004年女童跳楼的事翻出来。童桐捻着被罩,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冷,终有一天她会毫不避讳地在外叫童颖姐姐。

    当然这一则还不够,她会查孟婷经手过的所有报道。如果实名化的错误只出现在女童跳楼事件上,那最好,她就借机将孟江成不合理的赔偿款以及童彤父母车祸的事揭出,让公众去评判这巧合。

    “我艹,桐仔你行啊,”宁海甯开心了:“那行,你继续睡,我这给肖梓萱……的妈妈回个电话,让汪晴联系你。”

    “好”

    挂了电话,童桐沉浸了一会,才扭头看向在玩她头发的男人:“我要去见我的大仇人了,”都有点迫不及待。

    “恭喜你,”冼默彦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亲吻她的额头。生揭过去的伤疤,很痛。但他的女孩很勇敢,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血液里的沸腾。

    童桐丢开手机,回抱冼默彦:“接了汪晴的案子,近一年我待在海市的时间可能要多一些。”

    “没事,铭创在海市有分公司,我可以暂时在那工作,性质都一样,”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与她长时间地分隔两地。

    仰头看他,童桐笑言:“有必要缠得这么紧吗,你是怕我跑了?”

    “对呀,”冼默彦俯首,与她额头相抵:“我整颗心都在你身上,为了活命,你在哪我在哪。”

    “好肉麻。”

    “我还有更肉麻的话,你要不要听?”

    “不要,”才说完,她就转过脸把耳朵杵到他嘴边:“你说,我听听有多肉麻?”

    冼默彦看着她白嫩的耳朵,笑得有点狡黠:“最肉麻的不是说,而是做,”一口咬住她的如珠的耳垂,两人又闹到了一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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