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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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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这一次召次, 在京都最为出众的适婚的各家女儿中形成了一种共识:就是皇后极有可能是看中了韩樱, 内定了她为未来的燕王妃。

    少女们回思燕王当时除了韩樱就没有怎么正眼看过别的少女,把原来对张素的嫉恨全都泄去了,连带着对张素想当燕王妃的种种谣言不攻自破。

    别的少女虽然不会做写话本这么极端的事,但是当初的王霜华、张真真等人对于创造谣言也是功不可没的。当时能捕风捉影攻奸张素, 韩樱的权势还不如张素,她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谣诼她呢?

    过了几天,市井之中又有传言,韩樱想要嫁给燕王当燕王妃, 皇后、燕王也高看她,本也是郎才女貌。但是苦于大师批命, 燕王命里不宜早娶,否则会逢桃花劫, 被女子所累, 乱了国运。

    这个时代社会, 反正男子是不怎么会错的, 犯错也是起码有一半是被妇人所累,纣王失江山,错在妲己媚君祸国;安史之乱在于杨贵妃红毅祸水。

    这双管齐下:一、把燕王的绯闻女主角转移到了现在盛名的“京城第一才女”兼“京城七秀”之首仪国公的嫡女韩樱;二、补充说明燕王命里不宜早娶的说法的理论逻辑。

    所以从前对张素对燕王色/授/魂/欲、不许他大婚、想当燕王妃的谣言不攻自破。

    韩樱派人出去打听消息, 又喜怒交加:喜的是, 她就像是现代的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 当听到自己和心上人是郎才女貌,心上人及他的母亲都高看她,内心总是喜悦的。怒的是, 人人都说她想嫁燕王,少心羞人心思怎么能被这样不体面的全被揭开?

    韩樱内对着嬷嬷丫鬟装端庄,撇清关系,悲伤委屈,自己绝对谨守女德,无越轨之举。

    在外参加少女们的聚会时也是做好“京城第一才女”的派头,表面落落大方,面对嫉妒的少女们的挑衅时都要靠忍。唯恐一个不小心自己做出泼妇之态,这把柄被人捏住,名声传了出去,皇后对她的内定燕王妃就泡汤了。

    韩樱为了自己的未来皇后荣华和燕王的美色当一个忍者神龟,连张素都觉得: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

    韩樱对皇后荣华和燕王美色是真爱,可是如果不是真爱,毁起来还没有意思了。

    同时,张素写了信给张天新和岳鹏举,河北军给张天新放了一个月的假,他快马加鞭回京。

    母子重逢乐未央,张素无论是去皇宫、政事堂衙门、官场交际、出门逛街都带着张天新。

    甚至,在六月皇后千秋节的宴会上,张天新也陪着母亲,初见京城的已婚未婚女眷看傻了。从前张天新从来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宴会,市井见过张天新并喜爱他的小百姓不少,但是小百姓的话语权太小了。

    在场的夫人太太能带着儿女来,年纪多在三十以上,已然色衰。护国郡主已嫁了十八年,年岁也不小,看着仍然是二十岁。除了眼神与普通少女不同,她比别的二十岁美貌少女更加剔透水嫩,眼睛更加清澈。

    皇后在席上笑道:“郡主,少爷也长大了,可是要为他订门亲事?”

    张素也不怕得罪人,道:“他爹爹不会允的,庸脂俗粉哪里能配他?他爹爹要求儿媳妇相貌比我儿更美,跟我文武之艺、琴棋书画都与我相当。”

    张素心中也觉得自己以多世历练的本事与这群封建时代的女眷比很不要脸,可是她们非要盯着她,还碍她的事,她也不得不反击。

    丈母娘心和少女心全碎了一地,寻遍天下也找不到比张天新更俊的少女,何况是文才武略、琴棋书画都与护国郡主相当的少女。数年前国难,满朝大臣、全国志士都束手无策,郡主武能救主驱虏,文能几年内安定朝堂。再说琴棋书画,单说琴技,过年宫宴上她那一手有谁及得上?

    皇后叹道:“那如何寻得出来?”

    张素道:“我也说过夫君,做人要谦虚。我儿和夫君长得像了九成呢,他自信我儿长得好,不是夸自己吗?夫君说,我当初嫁给他就是看他长得比我美,儿子也得像我一样不吃亏。皇后,你说我是那种只好美/色的人吗?我愿意嫁他,不还是看中他的才华和对我好吗?”

    韩樱看到张天新时,不知为何就生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这种本能就像她看到张素第一眼就厌恶憎恨一样,这就如是前世有什么冤愆似的。

    韩樱之母仪国公夫人也在场,韩夫人道:“不知郡马爷是何方人士?”

    张素道:“夫君乃是玄门中人,并不喜这人间富贵。我要不是当时乃不住出手救了皇上,结下这因果红尘,我也不会入朝堂。”

    这时是板上定钉的事实了,张素儿子都这么大了,长得还比燕王更加俊美气度不凡,她和燕王辈份年纪不对,她也更不会如谣言一样贪燕王的美色。

    在场的从前暗地里恨张素以女子之身独掌朝纲的已婚妇女和恨张素欲谋夺燕王妃之位的少女都暗暗吃了一记耳光。

    张素彻底用事实来澄清了与燕王的谣言,那些国子监的书生从新军中回来了。一些养尊处优的书生在军营实在是吃了不少的苦,赵琮倒还真的找了几个苗子。

    刘进当时暗中观查书生们的立场,记下来后也都告诉

    了赵琮,赵琮通过这一两月的言行观察,对他们也做了筛选。哪几个是不可用的,哪几个是受人裹协。

    那原来想要利用国子监贡士闹事的书生一出军营,发现原本对护国郡主那些下三烂的谣言全都退了,他们不能再借这股势。而国子监中原来可以裹协的人通过军营这么一折腾,一方面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另一方面他们打通了上层渠道就再也没有必要用不打招呼就“逼宫”的方法表达诉求。

    通常来说,用那种跪求“逼宫”的方法的人大部分是有些知识和地位,又没有直通顶层沟通渠道的人,一旦有沟通渠道了,他们就会先通过合理的渠道表达一下,少有用激烈的方法。

    而大部分书生自觉在燕王跟前挂了号,还仗着燕王将来能提携,心归于他,这种不打商量的贸然行动,他们也要考虑燕王的观感。若是被燕王认定是冲动不堪大用的,岂不是自己打碎自己的前途?

    赵琮这一招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打得也确实不错。

    国子监书生曹文辉、王普见在国子监闹不出事来,时间又隔了这么久了,又去与荆北来的廖子穆会面。

    廖子穆知道了情况,答应去会见上头的人,曹文辉和王普就选离去了。

    刘进和师弟李华再偷偷盯着廖子穆,傍晚时他先到了吏部左侍郎府的后角门,进了门去。

    ……

    “吏部左侍郎?王家?”张素负手喃喃,微微眯了眯眼睛,说:“王铨官升得还不够快吗?我主持政事堂也待他不薄,他何以这样暗算于我?”

    李顺笑道:“这世俗中人,谁会嫌钱少官小的?”

    郡主府长史胡栋也在一旁议事,张素是“用人只看能力,必要是疑人也要用”的大胆,总要培养助手,增长他们的眼界。

    胡栋说:“若是郡主退出,李尚书最有可能当上平章,那么吏部左侍郎自然就能做吏部尚书了。我听种将军说过,李尚书这人做事一板一眼,忠直不怕死,他把着吏部,这几年甚是清明。”

    李顺道:“会不会是李尚书推了王侍郎出来做的。李尚书才四十,只怕还有一翻雄心的。就算当年师叔救过他,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王侍郎也是李尚书提拔上去的。”

    张素眼睛划过一道寒光,如果曾经共患难的李尚书也有份想推她下台,除掉了他,掌握朝堂实权的岂不全成了她的人?张素还是不想这样的,毕竟她将来要走,她并不希望朝堂没有她就撑不住。

    张素摇了摇头,说:“他……应该不敢吧。当初还都初定朝廷时,李尚书也是兢兢业业。”

    李顺道:“朝堂的事,我一个方外之人,不是太明白。师叔虽然能看透那些书生的家族的利益诉求,可是师叔时常忘了,呆在你身边的也是人。不管是不是,我只想提醒师叔一句,是人,都一样。”

    张素长长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现阶段,那几个书生想要“逼宫”也形不成势,闹不出大事来。

    却说韩樱,如今正值她将会是未来的燕王妃的绯闻正值最热门的时候。市井之中求她的字和诗作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原先赵琮和刘进等人安排的托儿已经退去,上来一些真正的纨绔轻薄之人。

    这日那荟香楼酒楼中的说书人王师傅事隔两个月,再次说起《桃花劫》的故事。

    忽然有人高声喝道:“好你个说书老儿,事情过去这么久,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假托柔然古国来隐射当朝护国郡主!护国郡主儿子都这么大了,她的夫君比燕王的能耐还要大,何时做过像故事中的恶毒公主不让过继皇子大婚的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接着那说话人旁边的同伴也附和起来:“听人说燕王‘不宜早婚’是因为他有桃花劫,早婚将被女子所累,护国郡主何时贪恋过燕王妃之位?你倒是用脑子想想,历朝历代皇子王妃哪一个及得上他?就算是本朝的王妃,呆在后院中与侧妃争风吃醋,哪一个及得上郡主?以郡主的本事,若是对天/朝不忠,她与她的夫君在当年天下大乱时,皇上蒙尘时就不会舍命求君了,而是自己问鼎中原。”

    另一人道:“这定是你这说书人自己没有本事科考当官,便嫉妒郡主才能,嫉妒郡主受皇上礼遇,编一些下三流的故事来抹黑郡主!有本事的话,当年国难怎么不出来驱逐外虏、舍命救主?郡主是有错,她错在还中原百姓一个太平天下,才让你这下三流的人性命无忧吃饱后闲得慌胡说八道诬赖郡主清誉。忘恩负义、恬不知耻的东西!”

    酒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京城的人最近都在听燕王和京城第一才女韩樱的绯闻,这时大家本就不信张素想当燕王妃的事了。这时再被人这样一带,气氛热闹,纷纷附和。

    “下来!”

    “忘恩负义!”

    “构陷郡主,其心可诛!”

    “小人!”

    “阴谋毁坏郡主清誉!”

    “想要害护国郡主,不会是狄国派来的奸细吧?”

    “将他抓起来见官!”

    那王师傅见听众们个个义愤填膺,这才怕了,忙摆摆手,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构陷郡主!我根本不知此事!”

    最先发声的那人道:

    “那你好好的编这么一个故事愚弄百姓,诬赖郡主妨碍燕王婚事是怎么回事?”

    王师傅一脸委屈焦急,说:“小人没有误赖郡主的意思,小人只是个说书的,小人在二月份时得到了这个《桃花劫》的新奇话本,想说点不一样的,得些赏钱。小人哪有这个胆儿去诬赖郡主?”

    那人道:“什么话本?从哪来的话本?”

    王师傅说:“客观息怒。这是一个安阳府的客商送小人的,小人见这本子写得新奇,一直珍视,就怕有人偷了去,都随身带着。”

    说着,他桌下拿出他随身的布袋,把那一叠云母笺稿子取出来,说:“这就是那安阳府的客商送小人的。这可是上好的熟宣云母笺,小人平日可是用不起这样的纸的。小人也写不出这样的簪花小楷。”

    王师傅手中的书稿被那人拿去,那人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又辨不出纸张好坏,我也不通书法。”

    忽然,酒楼中一个有几分自命风流的书生说:“在下略懂书法,或可一瞧。”

    那人道:“这位公子能辨纸、通书法再好不过了。如果这个说书的骗人,他诽谤郡主动摇国本,有私通北狄之嫌,我可要报官了。”

    王师傅扑通跪了下来,说:“小人没有通敌!小人只是照着话本说书,讨口饭吃,各位大爷明鉴,可要为小人辨清楚。”

    那书生的同伴们也跟着书生过来,他们一起来看书稿。

    “是上等的云母笺没错!”

    “这簪花小楷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那个要把王师傅送官的人说:“谁不知道是不是他誊抄的。”

    那自命风流的书生道:“闻下有所不知,市井话本又不是诗文经典,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且篇幅还长,没有人誊抄欣赏的。有钱的人只会偶尔买几本翻翻打发时间,没钱的人既然买不起话本当然也买不起这更贵的云母笺了。”

    那书生又细看上面的字迹,低头闻了闻,品了好一会儿,笑道:“还有,这可是上等的烟墨。每制一墨要松烟一斤、珍珠三两、玉屑一两、龙脑一两和以生漆捣十万杵,坚硬如石,入水三年不化。这必是王侯人家才用得起,就他一个说书人,哪里能用这样的墨?”

    王师傅连连点头说:“就是,真的不是我,我平日写几个字,都是用粗陋的纸墨。”

    那个说要把王师傅送官的人这才信了,说:“好,我且信你一回,你要是再胡说八道诽谤护国郡主,我就去报官。”

    “是!是!”

    那自命风流的书生把书稿还给那王师傅,王师傅连忙摆手,说:“我不要了!你们拿走吧,这不是摇钱树,这是催命符!”

    说着,王师傅收拾了东西,就匆匆离开了酒楼。

    那书生笑着对刚才的人说:“这位兄台竟然想到了有人想诽谤护国郡主,极有可能是北狄混到我朝的奸细,不如兄台拿了这文稿去顺天府吧。”

    那人道:“那王师傅都已经走了,我拿着这稿子去报官,府尹大人可别认为是我写的,那可麻烦了。”

    这时大家纷纷被勾起了好奇心,上前看那稿子,书生见大家好奇,就道:“要不大家都分着看看,这事关北狄混到我朝的奸细,不要弄坏了。”

    书生分了稿子给大伙儿,大家细细打量,其中一个身穿绸衫的纨绔子弟一看,咦了一声。

    “这纸,这字,怎么这么像……”

    “像什么?”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呢?”

    “什么不可能?这可关系到北狄奸细,你知道什么还不快说!”

    “是呀,快说!”

    “这……这字迹挺像‘京城第一才女’的。”

    那书生一听,说:“胡说八道!‘京城第一才女’可是仪国公府的千金小姐,金尊玉贵,听说皇后都看中了她,想指给燕王当王妃的,只待过两年就进门了。国公府的小姐怎么可能写这样诽谤郡主的话本?”

    这时好事人多,围成一团,有人说:“这位郎君,你方才不是说,这上等的云母笺和松烟墨只有王侯人家用得起吗?国公府不就是王侯人家吗?”

    书生不禁怔住,说:“但也不能这样就怀疑是‘京城第一才女’写的。她写这样的话本诽谤郡主干什么?”

    在场的食客眼神流过一种凡人探到了别人可笑的时的光芒,就像是现代的八卦记者探寻到了哪个当红大明星出/轨的信息一样。或者比那些还要邪恶一点,想要看大洋相一些。

    荟香楼里从上午到下午,越来越热闹,市井中的轻薄之人和有点小钱的八婆都聚到酒楼中去。其中有几个轻薄男子真有“京城第一才女”的流传出来的墨宝,拿了出来,两相对比,纸墨字迹上还真没错。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市井中议论纷纷。

    “韩姑娘这是明晃晃的诽谤郡主呀!”

    “这话本用了那么多美好同情甚至爱慕的笔触描写那位过继皇子,又用了那些污言丑化异姓公主,这明晃晃地就是女子吃醒嘛!”

    “哎呀,什么天下淑女的典范!跟乌眼鸡也没有区别!”

    “原来……嘿嘿……这‘京城都一才女’春/心/荡/漾,想嫁燕王想得都等不及

    了。”

    “‘京城第一才女’只怕本来以为马上就能入洞房了,郡主一句‘燕王不宜早婚’,她不是要继续春/闺寂寞了吗?害人不能洞房享那男/欢/女/爱、鱼/水之欢,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呀,嘿嘿!”

    “还‘京城第一才女’呢,就算是丽/春/院的娼/妓也不会因为被抢了客人,做出这样颠倒是非,诽谤国之柱石的不忠不义之事来。”

    “只能顾及自身的淫/欲了,哪里还能想到忠孝节义!”

    “郡主只说了一句‘不宜早婚’,她不分青虹皂白就把郡主当了情敌了。也不想想郡主儿子都这么大了,家中夫君貌若天人,夫妻情深,什么时候要抢燕王妃之位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原来公侯人家的女儿,内里比村妇还不讲理。”

    “村妇怎么了?村妇才做不了这么小人的事来。”

    “天下第一不忠不义不贞不孝的恶/毒/荡/妇!”

    这样热热闹闹的一过,流言迅速传播,一传十,十传百,也传到如王霜华这样的官宦人家。因为之前韩樱把京城贵女们踩在脚下,贵女们心中早有积怨,这时都不约而中在这波舆论中踩上一脚。

    这消息也传到了仪国公府,仪国公虽然远在荆北禁军大营,但是仪国公夫人却在京城,一听嬷嬷说了这则消息就找女儿求证。

    韩樱就在绞尽脑汁写咏荷诗,她现在是“京城第一才女”了,总要常备几首应景诗词在身上,一旦有需要时,可以当场做出来。韩家祖上两代进士出身的名相,家学渊源,韩樱平常也挺文艺的,在写诗上没有八斗才华,两三斗还是有的。

    韩樱见到母亲来了,脸色不对,还让嬷嬷遣离了丫鬟,只留了她的心腹奶娘在场,不禁奇道:“母亲,怎么了?”

    韩夫人打量了她许久,说:“樱儿,你可知外头发生的事?”

    韩樱不解说:“有什么大事?”

    韩夫人让刚刚禀报她的嬷嬷简要说明,那嬷嬷道:“如今市井盛传,姑娘爱慕燕王,误把护国郡主当情敌,为此不惜偷偷写了话本《桃花劫》让人去市井说书,以图以谣言逼死郡主。”

    韩樱脸色突然惨白,像是一不小心就要昏过去一样。

    韩夫人见女儿第一时间的表情是恐惧害怕而不是受冤的愤恨着急,心中凉了大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大家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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