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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洛/丽/塔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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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撤去食物,荣府与东院的大小主子仍分男女老幼聚在一起,迎春这时占着宝玉的位置。

    贾赦、贾琏容光焕发,邢夫人也有几分得意模样,倒是往来的奴才们面色得意之中又有几分怪异。因为自迎春赶走奶嬷嬷后,她在府中的名声就不太好,奴才们也都说她刻薄无福,又是庶出,别说远不及大姑娘,连探、惜二位都不及。只不过姑娘们还是天天往她那里跑。

    贾赦说:“五、六、七月不适合成亲,皇子王爷们都放在四月的几个吉日成亲,我们府中也得好好准备了。”

    贾母忽道:“不过近日择个期,开了宗祠,将她记在琏儿她娘名下,让二丫头风风光光出嫁。”

    王熙凤笑道:“还是老祖宗疼爱孙女儿!”

    从前贾琏、王熙凤虽然还有些良心,贾琏好色,但也不愿害好人家的女儿,连彩霞也能同情几分,可是从小到大,他们真没有管过这个妹妹。贾琏小时候,自己都没娘,一个继承人被养成了管家。

    邢夫人也想要一个王妃女儿,想要迎春记在自己名下,可是她又没有话语权,所以她的脸色有些怪异,想说话又敢,只盼贾赦能想到,有一个死去的娘哪及得上活着的娘。

    但是贾赦也没有想到,点着头应和贾母:“就依老太太的,让珍儿开了宗……”

    忽然,被贾母抱着疼爱的迎春说:“老太太、大老爷,不必如此。我是庶出,皇上王爷都知道,突然成了记名嫡女,让他们看来岂不跟如夫人、同进士一样?他要是在乎我不是嫡出,也不必娶我。况且这嫡出的派头,我既然小时候没有体验过,如今也没空体验。好在我也都见识过什么是嫡出,便如宝玉一般众星捧月便是了。”

    凌菲从来吃水不忘挖井人,有恩必报,大仇必报,小怨就要看她有没有空了,其实自己过得比谁都强、成就比谁都高就是对仇人的最漂亮的报复。

    她也本持着责任与义务统一的原则,如果原主得到了最好的待遇,她就会尽所能挑起复兴贾家的大业,比如像李沧海担起逍遥派的责任一样。但是原主得到的待遇像贾环一样,她给长辈们一点钱养老就行了,能帮姐妹,那是红楼女儿挽歌中有物伤其类之感,复兴家族这种事找最受重视的人去。若是宝玉这种从小待遇最好的人担不了责任,只能怪大人自己偏心,把鸡蛋放在一个破篮子里。

    在场人的脸色如调色盘一样,如黛玉、二春、宝玉几个孩子也觉得迎春这话实在大胆。不过,探春还是高兴的,倘若迎春也成了嫡女,黛玉、惜春都是嫡女出身,她一人就尴尬了。

    探春倒不是不想迎春好,她是希望她好的,因为迎春这个姐姐也许比任何人都可靠。

    王熙凤忙打圆场,笑着说:“这二妹妹还想着她早逝的姨娘呢!这也是她一片孝心!“

    贾母着实扫兴,在她看来迎春还没有当上王妃,已经有翅膀硬起来的感觉。贾母可不认为自己偏心宝玉会是什么错,要不是她让人从东院抱来迎春,她那能长大?

    迎春倒不是觉得贾母是恶人,但是这时候才来宠她想从她身上得到进一步的利益就是太迟了。

    在这个时代,她就算还没有逃之夭夭,也是一个外嫁女,不用什么事都顺着贾家的人,包括贾母。况且她还没有走时,她有个王妃的身份,贾家人只有求着的份。

    贾母便说:“也是我老糊涂了,皇家又怎么会不知二丫头是什么出身?既然二丫头能让圣人、毓亲王、寿康长公主都喜爱,那便比什么嫡出都强了。”

    王熙凤也不愧是贾母身边的红人,又笑道:“老祖宗又怎么算糊涂呢?只不过是看到了自己嫡亲的孙女有个好前程,这是太高兴了。”

    ……

    饭后宣布了迎春的喜事后,接下来的事还是要贾琏、王熙凤等操办,姑娘们和宝玉就先退出内堂。

    宝玉才哭着说:“二姐姐为什么要嫁人?大姐姐进了宫去,六年没有见了,这时二姐姐也嫁人了,又不能见了。清清净净的女儿家为何就要嫁人了?”

    众姐妹都当宝玉是一片真心,包括迎春也没有相怪的意思。迎春也没有想过要像很多同人文一样虐宝玉,宝玉这么说倒真不是出于私心,因为她是姐姐,又不能成为他屋里人。

    探春道:“二哥哥,这是圣人赐婚,不能说这些话来。”

    迎春道:“宝玉虽是好意,但也莫说了。因缘生法,没有自性,任何人也无法抗拒。只有在当着清清净净的女儿家时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将来到了另一个不熟悉的阶段也应付得过来。”

    众女儿似有所悟,各自沉思。迎春也就告辞,带着司棋先回东院去了。

    迎春虽然拒绝当记名嫡女,当场和贾府的长辈不是很好看,但是贾府的人还是要凑这场热闹富贵。

    荣宁两府都合力为迎春置办些体面嫁妆,毓亲王是当今圣人最亲厚的兄弟,也是他登基后唯一下旨封了亲王的兄弟,他十六岁时就跟着圣人身边办差,共过患难。

    在整个京都贵族圈也都称奇,因为贾府的姑娘并没有参加大选,年纪还尚小,并未及笄,毓亲王都二十一岁了,娶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当王妃。

    因为嫁的是亲王,大婚时要穿规

    制的婚服,这由内府准备,迎春也免了绣嫁衣了。本来趁这个时候,与姐妹们玩闹习武,但是到了三月初六,便有宫廷嬷嬷过来教养她规矩和礼数。迎春对这些的耐性绝不会比小燕子高,她差不多都会,浪费时间,而且这是这个时代无奈的女人学的讨好型的人设仪态,让迎春内心不屑。

    其间,又有迎春奶嬷嬷一家来求过她,想要认错攀亲,但是均被迎春打发了,都把她刻薄的名声传得这么广了,也亏得她们还有脸来。

    到了四月初六,荣国府与东院张灯结彩,花团锦簇,敲锣打鼓,便是奴才也个个穿着光鲜,大家都不约而同忘记了迎春从前在奴才们中的口碑:早前的二木头和最没有出息、最卑下的贾家女;后来她是他们口中对奶嬷嬷刻薄无情的庶女,看她几时完。

    迎春小新娘一早拜别贾母、贾赦、邢夫人,然后便由着宫里来喜娘打扮,姐妹们此时也还在她屋里陪着她。

    黛玉、探春、惜春是真的不舍得她,黛玉相信迎春可以过得好,为她高兴,可是没有人时又因不舍而偷偷抹泪。

    大选之后,宝钗久不出屋子见人,只一副朴实无华、宠辱不惊的模样,本来一直到与贾宝玉的互样看金锁灵宝之时还是这样的态度,这是世俗世界平息府内下人的关于她大选出糗的流言最好的办法。

    但是今日迎春出嫁,宝钗也来凑个热闹。自己不得门而入的,迎春轻易得到了,宝钗更觉自己命苦。她进府一年,虽然与大房的迎春交往极少,她一年前就听说迎春是姑娘中最不出挑的,连林黛玉都不及自己,可见贾迎春更不及自己了。可是现在自己要熬在贾府谋取宝二奶奶的位置,她才十二岁嫁给了新圣人最信重的亲王弟弟。

    宝钗本来伤感自己的境遇,不过强颜欢笑,但是一见被喜娘打扮起来的迎春,那“公侯千金”的气度是自己难及的,心中那种不平又忧怨的气才消了一些。随之又生嫉妒,倘若自己出身公侯人家,没有父死兄不肖,未必比贾迎春逊色了。

    司马煊要大婚了,心情复杂,既好奇又有一分恼意,他根本就不能去和皇帝说明自己是一个“精分病人”。

    他一时觉得自己人生不得自主,娶个这样不堪的人家出来的庶女,要被京城王孙公子取笑。

    一时又想到,自己许多本事都是从“他”身上来的,“他”的本事大得很,“他”非娶不可的女子,定也有些不凡。但听皇兄就和他说起过,她神态豪迈,剑法绝伦。也许娶了她进府,他可以探知自己的“病”的秘密。

    司马煊穿着一身红袍到了荣国府门前,这时迎春倒是搬到荣庆堂出家的,总算没有从东院的黑色大门出来。

    宾客们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皇族第一美男子,暗暗称奇,哪里是皇族第一美男子,便是京城中也找不到第二个来。荣府的男人,如贾琏、贾宝玉虽然都不算是大才,可是他们的相貌也是美得很的,可是与这位比起来,总是差了味道。

    贾宝玉的圆脸和女性化让他没有男子的棱角,但是司马煊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望过来,像是看你,又像没有看你,倘若他脸上多了一分表情便似让天地生辉,男人自惭形秽,女子心生神往。

    贾宝玉是反对女孩子嫁人的,但是迎亲时一见他出面,又手持笔写催妆诗,一身风流潇洒,早已心折。

    他是王爷,也没有人敢真正为难,闹了一会儿便由贾琏负着迎春上了銮舆。迎春负在贾琏背上时,才想近日到底是承了贾琏夫妻的情,贾琏也是个有些良心的可怜人,荣国府的事情都是他来做,好处又全是别人拿的。

    迎春轻声叹道:“二哥哥,以后你带着妹妹们来王府瞧瞧我吧。”

    贾琏本也有几分后悔,从前和贾府所有人一样太过忽略这个唯一的妹子,这时有一分喜意,说:“二妹妹当了王妃,好生和王爷过日子,和和美美。我会让你嫂子带妹妹们来看你的,只怕是王府门第高了。”

    迎春想到王熙凤的善与恶,只觉人性之复杂,全应了曹公的四个字“正邪两赋”。便是大家都喜爱的林黛玉还有性子不讨喜处,并且当众说刘姥姥是哪门子的姥姥,叫她“母蝗虫”便是,那时黛玉正被宝钗捉住了小辫子,想要转移宝钗的注意力,或者人在心虚时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

    迎春道:“你也多保重,爹是个糊涂的,你也少去和珍大哥胡闹。”

    贾琏虽然不可能因为迎春两句话就能改了恶习,但是迎春现在身份不同,他本就想要接近这个妹妹,倒能记住她说过什么话。

    迎春终于坐上了宫中来的銮舆,銮舆摇晃前行,前往皇宫。

    因为老圣人、太后都还健在,新皇帝也是去年的大年初一才登基,所以毓亲王大婚的地点放在皇宫,要去上阳宫给老圣人和太后面前拜堂,再在皇宫东面的司马煊住过的昆玉殿过洞房。到明日请安敬茶谢恩后再回王府摆宴,一切事宜也是内府操办的。

    迎春是提前出了贾府那个泥潭,可是她今生想要解救红楼可怜的女儿的目标也才启航。

    皇家赐婚结婚的速度就是快,这是架空清代,这个时期便是贵族女子也不一定是及笄后再嫁的。比如清代时,赫舍里氏十一周岁就与十一周岁的康熙大婚了,乾隆

    生母十三岁就进了潜邸当小妾了。

    若是平民人家,因为家中不想再养女儿,又为了儿子娶亲贪图女儿的聘礼用来周转的人家就很多,十一二岁就出嫁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一些发育快的女孩儿十三岁就生孩子了。

    但是这个红楼世界婚俗,大多数男女是十五六岁成亲的,十七八岁算是迟了,二十岁绝对是剩女了。

    司马煊母族早无人了,十六岁出宫开府后也没有多少在京享福的时候,都是为了三哥忙着办差,他的王府里又没有女主人,所以还不如荣国府那样煊赫。

    迎春也幸好出门时没有怎么喝过水,进上阳宫去拜堂实在浪费时间了一些。经过繁锁的礼仪,迎春终于到了王府的新房,她坐在床边眼观鼻鼻观心吐纳,内息在体内运转,这样也更扛饿。

    酒宴终于到了尾声,司马煊在几个姐妹和各家王府的亲眷的簇拥下回了新房来,大家叫嚷着快点掀盖头要见新娘子。

    司马煊暗想: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他面上还是要笑,便用龙头金秤杆掀开了盖头。贾府姑娘的相貌都是出类拔萃的,她比刚穿来时消去一些婴儿肥,精气神也完全不同了,便是司马煊一看也没有嫌她年岁太小了。像是疯狂大叔看到了一个绝世洛/丽/塔一样惊艳。疯狂大叔是为洛/丽/塔变成了恶魔,不知道司马煊会如何。

    寿康长公主笑道:“嫂子长得真好看,这当了新娘子比我上回见着还要美!”

    几家王妃、皇子妃也纷纷说着好话,热闹非凡,迎春暗想:皇族根深叶茂,底下还有那么多的豪奴,天下百姓确实难以供得起。如乌进孝进城或者刘姥姥进府也是侧面展现了农村经济的崩溃。

    这个时代,新娘子不能多话,不然被人家笑话,所以她只坐着,却没有任何娇羞无限的样子。

    没亲朋笑闹几句就离去了,此时没有那么开放,不会玩现代那样没有节操的闹新房游戏。

    迎春和司马煊在喜娘的引导下饮了合卺酒,然后各自去耳房浴沐更衣,许久才穿着寝衣回来。

    喜娘及陪嫁来的司棋、绣橘都退出屋子。

    司马煊转头垂眸看了看漂亮的“洛/丽/塔”,迎春也瞄了他一眼,想从他的眼神中探查一下,现在他是不记得前世的今生人格还是前世人格。

    看他那好奇的目光,也就不言而喻了。

    迎春说:“你饿不饿?”

    司马煊摇了摇头,迎春说:“那我吃饭了,你先睡。”

    “……”

    司马煊见小姑娘冲到桌前端起大碗的汤就喝,见她先喝汤垫胃,然后开始吃一尾鲤鱼,吃完鲤鱼后忙撕下一只鸡腿就咬。

    司马煊抚了抚膝盖——新郎官等待时的心理表现。

    “刚才……干嘛不吃?”

    “喜娘不让,怕我弄花了妆。”

    “……”司马煊叹了口气。

    迎春道:“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都是结婚,男人在外面大吃大喝,女的就得饿着。”

    司马煊说:“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以后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迎春呵呵,说:“我要是吃你家的饭、花你家的钱,你就是我的上峰,那么我会守你的规矩的。倘若我是花我的嫁妆,将来我又自己赚钱花,我高兴就守些;我不高兴的话估计不会守,但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司马煊眯了眯眼睛,说:“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迎春笑道:“我才没忘自己是谁,忘的是你。”

    司马煊目中划过一道精光,说:“那么……我……他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迎春说:“我都嫁过来了,你说是什么关系?”

    司马煊忍不住怒道:“凭什么你们的关系要利用我的婚姻?”

    迎春想了想,说:“你问的是一个哲学问题。”

    “什么哲学?”

    “没有‘他’,哪来的你?你们又怎么分个你和‘他’?”

    听说“元始”不是替代原来的角色的,凌菲见多识广居然也不知道为何不可以。反正他需要从娘胎开始,只是新的人生和过去的记忆会“失联”,今生记忆和前生分开,快要死的时候才能完全融合。

    司马煊说:“他……他不是妖魔吗?”

    “你怕别人抓你去烧呀?别傻了,你不是妖魔。”

    “那他是谁?我是谁?”司马煊还是选择坚持娶贾迎春,最主要的原因是好奇,因为贾迎春一定知道。

    “天机不能泄漏的。我只能说,咱们当然是有身份的人了。和普通人比,就是超人了,带外挂金手指那种。金手指也是我们从前经历了万劫修功业时学会的,只要不会凭此做大奸大恶之事,浪一下也无防。”

    司马煊想了想说:“我早听说荣国府有一个衔玉而生的异相公子,难道咱们也是一样?”

    司马煊出身皇家,自然知道皇家当年对贾宝玉有所忌惮,但是见她不过一个混在脂粉堆的人,周岁时抓周捧了一把胭脂珠钗,贾府又将衔玉而生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才放下心来。

    若是有那野心的人哪里会是贾府这样的傻瓜?

    因此,便是当今皇帝司马烨和司马煊从前都怀疑那

    不过是贾府二房要夺爵争宠使得花招。

    迎春道:“宝玉不过是一个‘将天真进行到底’的‘善良废物’,‘正邪两赋’四字用在他身上再妙不过了。以他文武不就的能耐怎么和我们比?如果要算来历,你是天,他是地,他连当你的侍者的资格也没有。你当想圣人的好兄弟,你这来历确实不要泄漏的好。”

    司马煊沉着脸,轻轻哼了一声,迎春不以为意,笑道:“你几岁时知道自己生有异相的?”

    “七岁。”

    “呵呵,你小小年纪,心机不浅呀,不慌不忙瞒了十几年。”

    “你若是皇宫出来的,你也会如此。”若是外泄自己天生异相,被人捣腾出什么天命之人,兄弟们第一个想除去的就是未成年的他了。三哥最为惜怜小时候的他,以他的眼光看三哥最有实干之才,所以他就一心当三哥的跟班,不当出头岛。等到建府后,他花了几个月时间弄出一个道士“师父”,把从前文武师父没教过的本事来源都圆过去,几个兄长也见过那道士。最后他又花了钱逼着那道士改名换姓前往西南,终生不得入京。

    迎春吃完鸡腿又挑挑别的菜,说:“你们王府的菜也一般,我在荣府老太太那吃饭时,那菜才讲究。可惜我也不受宠,吃着好吃的时候也不多,若是东西不够,定是到了宝玉那,我是没有的。现在嫁了你了,我得好好找个厨子,天天做好吃的。”

    司马煊这才莞尔,说:“那你吃我家的饭,不是要守我的规矩吗?”

    迎春说:“也罢,从前多是你让着我,我现在让让你。”

    迎春吃饱后漱了口、净了手,这才走到床沿,说:“你睡里面吧,我喜欢睡外面。”

    司马煊说:“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

    十二岁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太宗大婚时娶的元后也是十二岁。

    迎春说:“我才多大?我现在功夫还未圆满,这种年纪跟你睡觉,乱了阴阳,将来我的武功永远到不了我想要的巅峰。”

    她可是要当“移花宫”宫主的人,没有邀月宫主级别的武功,怎么实在这一世的人生目标?

    以她现在的阅历,修炼改进的不老功也不需要像李沧海那样困难了,她早已融会贯通。

    司马煊只觉一肚子郁闷,冷笑一声,说:“我也不是强迫女子的人,我去书房睡……”

    迎春看他起身离去的背景,取了一颗珍珠就打他的脚踝的太溪穴,他冷不防吃痛,转头怒瞪着她:“贾迎春!”

    迎春侧躺在床上,支着头笑道:“你过来,你要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司马煊说:“真当自己是什么绝世美人……”

    迎春叹道:“你生什么气呢?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他!”

    “你过来嘛~~”

    “哼,谁稀罕!”

    “玉郎~~”

    因为司马煊是毓亲王,所以他理解成了“毓郎”,就见漂亮的小姑娘满脸朝气的脸庞,可是偏偏有女人的风情。

    司马煊又走了回去,可还是生气,不知道在气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2-0923:31:59~2020-02-1022:49: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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