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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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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朔拜访了林如海,林如海派府中得力下人在江南低调追查八年前的李母的下落。

    林家管家记起扬州一带的过去的一些人牙子,因为他们刚来扬州时,老管家也要向人牙子买人的。所以那老管家终于甄别出了当年负责去府衙带李家女眷的人牙子,老管家多留了心眼,没有和外人说李家的婆婆的儿子当了侯爷。唯恐这些人牙子会惧怕定北侯的权势而隐瞒真相,因为卖人时总不及可能是和颜悦色的,他们极有可能得罪了李家女眷。

    人牙子经手的人太多了,多年前卖人的记忆会互串,但是他们在江南的行走路线是比较有规律的,也所倒能记起一些路线和三批疑似李家女眷的人。

    林如海的人凭此线索追查半月,终于在镇江的一家商户府里找到了李母,核实了她从前的住址、亡夫名字、儿子名字生辰,一切就不会弄错了。

    却说李家嫂子当年还年轻,有七分颜色,便做了那商户老爷的一房贱妾,那侄女儿今年十五,因为颜色不借,当作商户养女送去了县太爷家的给那大公子当姨娘,那母女就一时不方便接回来了。

    所以林如海派去的人只先以林家官位和重金向商户买了李母,接回了李母回到扬州。

    李母虽然才五十岁,却已经白发苍苍,她在商户家里做的浆洗婆子,原来的大儿媳当了商户贱妾后对她并不好。

    李母当年做婆婆时多少总有点拿婆婆的架子,又总念着大儿子,而那媳妇深恨先夫犯事,连累得一家子。那件事是这样的:当年李朔的兄长李南在城中做长工,认识了与几个泼皮朋友。一日李南和泼皮朋友一起玩,听一个泼发说发现了一支外地行商的运银小队,泼皮们便起了贪念并裹协李南一起谋事,否则就要捆他以防机密外泄。当时李南自己也心动,又遇上从家里来看他的小弟李朔,于是他们便骗了什么都不懂的弟弟为他们放风。结果所有人都被官府抓住了。因为这运银小队不是什么行商,而是江南一些贪官秘密献给先太子的孝敬。

    本朝死刑是比较慎重的,必要送刑部核准,但是别的刑罚是不用的,那些贪官们见银子没有丢失,并不想声张,便让当时的扬州知府判了流放边疆苦寒之地。几个泼皮被流放西北,而李氏兄弟流放辽东,他们的家人则打入了贱籍被发卖。

    李氏兄弟发配辽东垦荒,结果又被强征当了兵,李南病死,而原来的李朔在病中被现代特种兵连长李朔穿越了。

    李母被安置在林母西院,林母虽然没有主母,但是林如海到底还有两房老妾,其中良妾冯姨娘安排了人精心服侍李母,李母也是受宠若惊。

    林如海再请了李朔来府里,安排李朔与李母相见,母子重逢,泪眼汪汪。李朔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虽然对李母没有多少深的感情,但也怜惜她一个寡妇养大原主,还被儿子交友不慎和犯错所连累。李朔也想尽到这个身份的责任。

    当然,一直谋算娶林黛玉的林朔也是故意欠下林如海一个大人情,便和李母说多亏林如海扬州巡盐御史任上已久,才能记起从前的一些人,找着了她。

    李朔说起大哥七年前就死了,李母更是哀痛欲绝。

    李母哀痛之后又被强大的惊喜所震撼,小儿子已经贵为定北侯,如今皇恩尤重,让他回乡祭祖,再接了她回京去做老太君奉养。

    李母吃过太多的苦,但是她余下的日子就有数不尽的富贵了,只要她不作。

    林如海设宴款待李家母子,宴上林如海却撑不住了咳出血来,手忙脚乱请大夫。

    李朔虽然通晓外伤处理的知识,但是对林如海这种脏腑五衰的病没有办法。脏腑五衰不像西医一样,可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是人体的生气将绝,只用人参等补药吊着命。

    ……

    却说迎春和司马煊一行人在六月中旬低调抵达扬州。凌菲也算是不同时空的“故地重游”,颇有些感慨。沈绰姿是没有在扬州久居过的,但是张素却在扬州久居过。

    时代虽然不同,但是一样非常繁华,他们三艘乌篷船在码头许久也未轮到靠岸。

    迎春和司马煊站在船头,迎春道:“你是不记得了,当年我就是在扬州历练的,那时候你心里有我,不过开始时就是不承认。”

    司马煊说:“你一个女人历练什么?”

    迎春说:“我不用吃饭呀?我又不是什么龙孙凤子,普通人生存就用尽了一切力气了。”

    司马煊说:“‘他’不好好照顾你吗?”

    迎春说:“其实‘照顾’是一个谎言,是一靠文化,我从来不信。男子的什么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结果最后父母朋友都不能靠。女子也一样,父兄、丈夫真能靠吗?”

    司马煊蹙眉,说:“那么爱呢,置于何地?”

    迎春道:“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拥有倾国倾城貌的,人们所向往的爱情故事里,对女人的要求必须是倾国倾城。祝英台、崔莺莺、杜丽娘不都是这样?”

    司马煊道:“难道你从前长得很丑?”

    迎春白了他一眼,说:“你根本就没有明白我讲什么。”

    司马煊说:“怎么不明白了?你没有倾国倾城貌,所以要历练出本事,便像钟无艳一样有才无貌。”

    迎春一掌拍去,骂道:“你才钟无艳呢!”

    司马煊举手一搁,两人手腕交叉,迎春还想给他点厉害瞧瞧,却在这时轮到他们靠岸了。

    他们没有住驿站,而是在扬州一家客栈住下来,要暗中查访江南赋税上的事以及几位王爷在江南的触角。

    江南的利益就是被这些官员截取了,肥了王爷们和贪官的私库,早被官员借空的国库嗷嗷待哺,新皇手上没有钱,什么事都难办。

    上皇虽然还眷恋权力,但是当年他会选新皇登基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再选一个铺张贪墨肥私风的继承人,司马氏的江山也要崩溃。上皇是自己没有精力收拾烂摊子,就留给了儿子。

    江南的盐铁税、商业税流失,田地被官员和亲眷非法侵占,田赋流失也十分严重。

    司马煊便要先从私盐入手,他的下属官员宋谦提义去商行潜伏摸底,偷出账本。

    司马煊并没有多少信任林如海,虽然林如海在任上已经熬干心血。

    迎春说:“商行怎么可能让生面孔的人接触机密?况且以扬州为中转站,运到外地的私盐又怎么说?”

    宋谦道:“王妃觉得到什么地方查最好?”

    迎春说:“先不想到什么地方查,而是让我们团队明确目的、使命、价值观,也就是皇上要查到什么程度,我们查到底,朝廷认账吗?不说清楚,兄弟们办事时心中没底。”

    司马煊道:“皇上已经派我们来追查此事,皇上的态度还不够清楚吗?”

    迎春道:“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目的是扫除江南的贪污与亏空;使命是维护朝廷税收,保障江山稳定;价值观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司马煊想想皇兄的性子,道:“皇兄将此重任托负于我,便知这其中有别人动不了的人。”

    迎春道:“这样就好,我就不喜欢办事时被人当弃子。就盐税来说,一个是私盐,一个是拖欠或亏空。大家还不太清楚前者数额到底有多大,林如海对后者应该有些数的。”

    司马煊道:“你就是想找林如海,你又知道他就一定干净了?他是巡盐御史,两淮盐政成了这样子,他则无旁贷。”

    “谁说我要马上去找林如海了?其实咱们从官员和盐商身上下手,他们全都是老油条,但是他们运盐、搬盐时还与一个鱼龙混杂的集团密切相关。”

    司马煊道:“是什么?”

    “漕帮。”迎春顿了顿道:“这一千多年以来南粮北调都少不了这些人。朝廷的这么多官员涉案,抱团抵抗,或者他们会推出替死鬼。到时我们就很难查清楚了,只怕打蛇不死,为了眼前一点利益只好认下他们送的替死鬼。但是江湖人、底层读书人和社会底层工人组成的漕帮是个突破口,柿子先拣软的捏。”

    司马煊道:“这是个办法。无论是官盐还是私盐,都要人运,拿到漕帮出工的账本,就等于摸清两淮一带的食盐真正的流通量,那么只要减去盐引额度也就能算出其中有多少私盐。又可以凭此对涉案官员抽丝剥茧。”

    迎春说:“把贪官除了,就可以分田地了。”

    ……

    司马煊派了随行的武士出门打听漕帮消息,夜晚时,迎春和司马煊正在打座吐纳。

    忽然,听外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迎春睁开了眼睛,忽然听到一声细微声音。不一会儿,空气中有一丝异样的香。

    “是迷烟。”

    迎春见多识广,忙让司马煊暂时闭息。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动,门外有人搬动东西,然后亮起了火。

    司马煊道:“他们要放火!快出去!”

    迎春道:“还有宋大人、司棋、潘又安在屋里!”

    迎春跟来,也就带了两个下人,好方便收拾东西,一个女子跟着那么多男子,总会有许多不方便的时候。

    迎春和司马煊冲出屋门,那些放火的人不禁大惊,忙朝他们扑上来。司马煊左一掌右一脚,把这些放火人都放倒了。

    迎春扒了一个放火人的衣服,包住头冲进了司棋的屋里,司马煊一见不禁大急:“念萱!”

    直到见到她出来,他才稍稍放心,也冲进屋里将宋谦、潘又安都抱出屋子。

    他们带着三个吸了迷烟的人跑到了院子,司马煊直接将两个男人扔进古代院子常设防走水的大水缸里,迎春也如法炮制。

    司棋啊一声尖叫,迎春道:“是我!”

    “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迎春道:“你小心跟着我,有刺客。”

    司棋大惊:“怎么会有刺客,谁敢刺杀王爷和王妃?”

    司马煊道:“现在不是商量这些的时候,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忽然屋顶出现四个黑影,只听嗖嗖嗖几声。

    “是驽箭!”

    司马煊一把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将迎春等人都护住,此时跟随他的亲随都被派出去调查漕帮了,宋、司、潘都不会武功。

    迎春此时也已经把长春不老功练到了第二重了,施展出凌波微步,那四个发驽箭的刺客一时也射不中她。

    迎春从地上捡了几颗石子,运起内力朝屋檐的黑影一掷,几声惨叫,四个伏击的驽手摔下了屋檐

    。

    司马煊收了宝剑,走到她身边,说:“你没事吧?”

    迎春摇了摇头,宋谦道:“王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刺客?我们乔装一路来扬州换了几次船,也根本没有住驿站。”

    迎春道:“只怕……有内奸。看来他们急了。”

    “内奸?那么我们的计划……”

    迎春目光微寒,道:“只怕漕帮危矣!”他们要从漕帮入手查,便能江南官盐私盐的数目查得一清二楚,官盐的假账亏空都难逃掉。但是现在对方知道他们的路数,只怕会提前杀人灭口,翻找漕帮押运时的账本。

    司马煊带了十八名武士,不是他自己的亲信就是新皇身边的御前侍卫,是新皇的心腹武士。这些人看起来都和江南没有什么关系,可还是会遗漏。

    司马煊道:“我们快点离开客栈吧,现在我们想低调暗访也不成了。”

    司马煊、迎春、宋谦、司棋、潘又安出了客栈,此时本正值深夜,街头也无人走动,非节非庆,只有中旬的明月光能让人看到错落的建筑。

    正在这时候,从街道另一头冲出一群刺客,将他们层层围过来,迎春战斗经验丰富,忙道:“玉郎,护好宋大人!我来对付他们。”

    说着,使运凌波微步冲过去,手中也没有带剑,司马煊不禁大急:“念萱!不要胡闹!”

    司马煊刚要冲上去拉住她,这边已有两个刺客朝宋谦冲来,司马煊提剑将刺客刺了个对穿。

    那边迎春运起轻功,朝刺客头领杀去,她虽然只修炼到第一重内功,便如初出茅庐的李沧海,但是她的绝决与临敌经验就不是当时的李沧海可以比的了。

    她出指认穴快到没有一个敌手有机会使出第二招,陆续倒下五人,她已冲到了领头人跟前,出手封住他的颤中穴。

    背后已有一剑刺到,只见她向后一仰,手指一招弹指神功在对方的剑身上一弹,嗡一声,对方几乎拿不住剑。

    敌人这一滞的瞬间,迎春第二招已经使出来了,一脚踢飞了他。

    迎春抓住刺客首领,将之拖了回去,只见还有十几个刺客,这时都有些傻眼了。

    “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你们的头儿!”

    司马煊也已经或伤或杀了十几个人了,这时刺客头子被抓,余下的人有些胆寒,不敢上前。

    司马煊提了沾满鲜血的宝剑上来,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刺客头子看了他和迎春一眼,说:“二位的功夫,我很佩服。但是恕我无法回答你们的问题,要杀就杀。”

    迎春轻笑一声,说:“你是不是觉自己很有骨气,然后,我们就得敬仰你是条汉子,不杀你?”

    那刺客头子道:“你杀呀!”

    迎春运起十成的真气,吐了一口口水在手心,运功将之化为冰片,走到刺客头子跟前,打进他的膻中穴。

    她这时还处在修炼第二重不老功的阶段,不能将生死符运使得出神入化,还要用这么不优雅的姿态。

    那刺客头子忽然觉得全身有一股奇痒从骨头里咬,幸好他的穴道还被点着,动也动不了。

    迎春道:“杀人需要你教吗?知道为什么现在不杀你吗?不是想从你口中得到你背后的是谁,我们猜也能猜到了,不用问你这个。我只不过是想弄清你爹娘是谁、你老婆是谁、你儿女是谁,你家祖坟修在哪里?你要是对我没用,我就把你爹你儿子拉到扬州大街上当众阉了;把你娘、你老婆、你女儿/扒/光/衣服/游/街,再把她们送给乞丐当公……公共/老婆。”

    那刺客头子才吃了一惊,说:“你……你不会知道的……”

    迎春道:“在场的人全都不怕死,不会说出你姓什名谁吗?”

    那刺客头子忍着奇痒,叫道:“快跑!”

    迎春施展轻功,追上刺客,不过一会儿就点倒四名刺客,其他跑了也就跑了。

    迎春拖了一个回来,对那个刺客说:“我不问你们的老板是谁,只问你们的头儿是谁、何方人士、可有父母妻儿,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要是不答,我就阉了你。”

    那刺客紧闭着嘴,迎春拔剑来,说:“说,还是不说?”

    那刺客头子叫了一声痒,又说:“不许说……”

    那刺客还畏惧头儿,道:“你……你杀了我吧。”

    “你是第一个,那就士可杀,不可辱吧,成全你!”说着一剑快到不可思议,划过他的脖子。

    一秒后血液才喷出脖子,司棋在后头抓住潘又安的手臂叫都叫不出来了。

    然后,迎春再去拖了第二个回来,说:“你是想上面割一刀,还是下面割一刀?”

    那个刺客傻了,说:“不……不……不要……”

    迎春仍然一剑使出,那人脖子喷血倒地,她冷笑一声,在月夜里便如吸血鬼一样阴森。

    她道:“我只让你做选择,谁让你否定我了?”

    迎春再去把剩下的两个拉回来,那两个刺客早前也有死志,但是接连首脑被抓,死伤十几个人,又有两个是没有抵抗能力时被割喉的,死的勇气早散了。

    两人哀求叫着:“饶命!饶命!”

    迎春却甜甜一笑,说:“这样吧,你们不做选择题,做抢

    答题。谁抢答得少了,就谁死,我的规矩是不接受反驳!第一题:你们从哪里来?”

    “金陵!”齐齐回道。

    “你们头儿叫什么名字?”

    “翁远道。”几乎整齐。

    “你们头儿有老婆吗?”

    “有!”

    “有老娘吗?”

    “有!”

    “有儿子吗?”

    “有!”

    “你们头儿的儿子住哪?”

    “金陵!”

    “你们见过他儿子吗?”

    “见过。”

    “叫什么名字?”

    “翁子方。”

    “哎呀,这么整,怎么办呢?我杀哪一个好?”

    两人连忙求道:“女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迎春道:“好,现在你们也交代了一些事,回去只怕也是死。”

    “……”

    “知道你们唯一的生路在哪吗?”

    “请女侠指点。”

    “当然是先留着性命,给我带路去把你们头儿的爹娘老婆儿女抓来处置了。然后把你们的恶贼主子全都一网打尽,他们都没个下场了,就没有人追究你们了,我就看在你们的功劳上放过你们。”

    那两人松了口气,眼下是能保住命了。

    迎春这才走到翁有道面前,说:“翁有道是吧,现在,本姑娘就不会阻止你自杀了,你自杀了,我照样去找你家人。”

    说着,迎春解开翁有道的穴道,翁有道倒地使劲地挠着、嚎叫着,他把自己的皮肤都挠破了。

    迎春又出手暂封住他的穴道,半蹲下身,笑道:“给我一百两,我给你个痛快,你是好汉嘛。但是你家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杀鸡警猴的慎慑和生死符的巨大痛苦消耗掉了他的那股硬气,翁有道这是才真的怕了这个魔女,说:“别动我家人,我求你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翁有道顿了顿才说:“是……金陵甄家。”

    迎春说:“金陵甄家不是织造吗?我们到了扬州,又没有去金陵,他杀我们干什么?”

    翁有道说:“我只服从命令,从不管为什么。”

    迎春道:“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有没有牵涉其中?”

    翁有道说:“他应该不知道。女侠,请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跟你说了,你不要为难我家人,但是我活着,我的家人也会死。”

    迎春运功拔除了他的生死符,虽然浑身疲惫,但是面上绝不显露,说:“你的毒已经解了,我不杀你。”

    迎春扶住司马煊的胳膊,司马煊才发觉她是靠在他身上。方才虽然震惊她的心狠手辣,却知她是在讯问,所以没有插手拖后腿。

    正在这时候,前方有许多火把,听到阵阵脚步声响,却是扬州知府带府衙的官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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