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迪奥真我（八）
迪奥真我（八）
01
待草薙出云出去后, 周防尊转身向沙发那边走去, 在腰畔晃动的金属链条，手中漫不经心玩弄着火机, 随意披在身上的毛领黑大衣，还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这些都让他看起来像是混黑的，是个不好惹的男人。m ，
此刻这个不好惹的男人正懒散地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烟, 然后闭上眼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
月见浅草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走到窗户前把窗户给打开了，“尊哥你的烟味好呛人哦。”她这么说道。
周防尊似乎嗤笑了声：“你是吠舞罗中唯一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因为我向来没大没小。”月见浅草打开窗户后转过身来，笑吟吟地这么说道：“目前来说，我姑且认为这是我的优点。”
此刻正是黄昏，黄昏清澈的暖光从窗户中照进了房间里，投下了一泓波光粼粼的光湖。外面的景色带着萧瑟, 但这无妨屋内的温暖。月见浅草就站在这一片暖光中，冲着周防尊微笑着。
周防尊不禁眯起了眼，然后他忽的就躺下了, “困了。”
相当任性的感觉, 不过这也正是周防尊的一贯表现。
草薙出云往往会说自己的两个挚友——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都是相当任性的人，虽然周防尊一开始看不惯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十束多多良，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人都有很多相似之处。比方说同样的任性。
不过十束多多良的任性大多是为了活跃气氛，而且他本身就是个极其特别的人。如果按按照广义的说法来说他应该是薄情的——毕竟在养父死去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到多难过, 而是坦然接受。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兴趣, 但是他也不会害怕失去什么, 也不会惋惜于失去的事物。
在伏见猿比古离开的第二天十束多多良就开始乐呵呵的活跃气氛了, 而且也会很自然地提起伏见猿比古来，不过对方又降级成‘小猴子’了。当时八田美咲还有些震惊于十束多多良的淡定，但暴躁起来的他又很被十束多多良所安抚了。
不过十束多多良薄情的这一点在跟随了周防尊后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变，至少他有了一些执着的东西。
曾经伏见猿比古也说过，十束多多良有成为王的潜质——因为他有让人无疑之间听从他的性格特点。
而他和周防尊……
正如十束多多良执着的说周防尊的力量是用来守护而不是破坏的时候，周防尊其实依旧是讨厌暴力，并不喜打架的存在。也许曾经在挥拳的时候也有青春飞扬热血沸腾的感觉，但这些年身上的枷锁越来越多，周防尊有时挥动拳头的时候都能幻听到铁链被拽紧的声音。
汹涌澎湃的力量奔腾在血管内，扩散到肌理中，压迫着骨骼，让关节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
十束多多良是周防尊的一把锁，他可以让周防尊克制住自己。
每次周防尊即将暴走失控的时候，他出现在他面前，可以将他的状态稳定下来，至少让达摩克利斯之剑不会砸下来。
至于安娜……其实这样治愈性的角色应该是这样可爱的小萝莉担当才行，不过可惜安娜向来是个助人为虐的角色，如果想要帮助的话，她只能代为承受。但周防尊当然不愿意了。
然后就是，月见浅草了。
没有证据表明对方拥有异能力，但是大家在她身边的确能感受到温暖与平静，她的这点和十束多多良有些类似，但细节不同。而有一次餐桌上草薙出云谈起这一点的时候周防尊也表示赞同了，十束多多良于是把脖子伸得老长去问：“真的吗真的吗？难道浅草酱也有资质成为【锁】吗？我是不是可以抛弃你去环游世界了？”
周防尊按住十束多多良的头将其按回了肩膀上，一脸嫌弃，“真的。有。不是。还有闭嘴。”
旁边的八田美咲他们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这顿饭结束后周防尊去楼上休息了，十束多多良走到安娜面前，“小安娜，可以帮我个忙吗？ ”
安娜抬起头睁大了眼，然后点了点头。
而后十束多多良牵着安娜的手上楼，敲了周防尊的门，然后说道：“king，你此前说的浅草可以成为【锁】的事情，我稍微有些在意。”
“哦。”结果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十束多多良“啊哈哈哈”笑着用手掐住了栉名安娜的脖子，然后邪魅一笑（……？）说：“快点说，不然我就撕票。”
周防尊：“……”
十分钟后，十束多多良顶着满头的大包走出了周防尊的门，而安娜则开开心心地蜷缩在周防尊旁边准备睡午觉，周防尊则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思索着事情。
十束多多良的新造型自然让草薙出云捧腹了，“哈哈哈怎么样了？你干什么了尊这么揍你？”
“……唉。”十束多多良叹气，“果然忠臣不如佞臣呢……”
草薙出云笑得更欢了。
“说这样……”十束多多良说道，“king他说也并非是能克制控制的锁，而是……怎么说……能够释放出来，或者说消弭一部分。”然后他眼睛亮晶晶的，“啊！这就是青春可爱
少女的力量啊！”
然后理所应当的，十束多多良遭到了一楼集体的鄙视。
草薙出云还说道：“感觉尊下手力度不够狠。”
“世态炎凉……”十束多多良趴在吧台上悲伤地说道。
大家虽然在插科打诨，但其实也都在思考这尊方才的话语。
尊有时候是个很不负责的人，他很多话都不会和他们说，而是直接做一些事情，然后让他们去猜……这次也是，他就这么随意说了一句对月见浅草的评论，然后让众人一阵乱想。
“是不是king该谈恋爱了？”十束多多良突然语出惊人。
八田美咲当场就喷了：“什么啊！十束哥你说了什么可怕的话啊！”
“哈哈哈有吗？”十束多多良摸着自己后脑勺说道。
草薙出云若有所思：“这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
八田美咲第二次喷了：“连草薙哥你也……”
“king一直以来都被我们绑在吠舞罗，基本没有多少自己的生活，想让他谈恋爱也很正常吧。”十束多多良很正经地说道。
“可是……”八田美咲都声音低了下来。
草薙出云却来了兴致，他看着十束多多良问道：“你舍得？”
“你呢？”十束多多良反问。
草薙出云摸了下鼻子，说道：“浅草酱是可爱的后辈。”
“真的？”十束多多良问道。
“真的。”草薙出云这么说道，然后又摸了下鼻子。
哎呀哎呀，这是什么犀利的问题啊。草薙出云两眼看天，末了，说道：“好了，胡扯就到此结束吧，这对于浅草酱来说有些不尊重了。”
“倒也是。”十束多多良说道，“尊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看吧。”
这次谈话也就此终结了。
02
外面的黄昏愈发的浓郁了。
屋里是一片寂静。
天空碧蓝、高远、空旷。
风吹过外面天空的感觉，好像云端上有透明的灵魂吹响了风笛一样。
周防尊在沙发上睡下了，而且将外套直接脱下来盖在了头上。
月见浅草有些茫然。
假设你是个学生妹被霸道总裁的属下拉过来泄火，结果霸道总裁自顾自的睡下了，而且像个小孩子一样盖住了头……所以那该怎么办？
月见浅草走到沙发边上，沉思了片刻，然后伸手戳了下周防尊露在外面手臂，“那尊哥，我能做什么？”
“待着。”周防尊的声音从外套下面传了出来，听起来更低沉了。
“还有呢？”月见浅草问。
“说点什么。”周防尊回答，月见浅草敏锐的注意到他身上的气息似乎已经平和了一些。
草薙哥说他这段时间状态不好……是没有好好睡觉吗？
月见浅草脑子里有着这样的疑问，她将椅子拉过来坐到了周防尊躺着的沙发旁边，然后也就开始说话了，她一开始不知道说什么：“最近也经历了不少事情，自开学以来就开始了吧……”
说到这里后话匣子就打开了，越说越顺畅：“不过也由此明白了其实日常生活也很美好……当然我也不是说那种跌宕起伏的人生不好啦，毕竟我此前也一直在追求着那个，可跌宕起伏荣耀满身许久过后，也想褪下那一层光辉灿烂的外表去和大家平和的相处。”
说到这里时月见浅草忍不住微微地笑了：“其实景吾老师啦，网球部啦，还有吠舞罗啦，对于我来说都是这样的存在。不过篮球部还不行，我在那里总会感觉有点偶像包袱，不过这样也行吧，我只需要在那里一直摆出校园女神的姿态来就行了。”
然后她顿了下，声音变得更轻了一些，更柔软了一些：
“还有伏见先生。”
周防尊依旧闭着眼，“嗯”了一声，表示他还听着。
月见浅草低下头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指，关于伏见猿比古的回忆其实太多了，他让她第一次意识到了成年男性的魅力，还有一直以来那若即若离的态度真的让人忍不住多关注他一些……“尊哥是怎么看他的呢？”她问道。
她不知道在吠舞罗没人敢问他这个问题。
她其实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触犯了很多吠舞罗诸人以为的禁忌。
但其实那些禁忌并不存在，周防尊并不是需要被小心翼翼对待的易碎物，反倒是那种过于关切的对待会让他更加不耐烦。相比之下，月见浅草这种把他当做“纯大哥”的态度更让他觉得舒服。
“我没收回他的赤族火焰。”周防尊这么说道。
月见浅草愣了几秒，“啊……”是这样啊。
没有收回赤族火焰，就足以代表很多事了。
月见浅草也明白很多时候自己的一厢情愿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如果连一厢情愿都没有的话，伏见先生的离开未免也太悲哀了。
“我不会忘记伏见先生的，我会一直记得他，在下次遇到他的时候会对他露出微笑，问他上次的伤好了没有，会和他说好久不见，并补上海洋节快乐，山之日快乐，还有秋风快乐。”
屋内除了说话的声音以外都很安静。
少女的声音美好如歌。
木质的地板质朴典雅，褐色的毛绒沙发看起来就非常舒服，简约的书桌放着一个老式台灯，藤木编织的灯罩，与这屋内的一切都相当搭配。角落的绿植长得并不蓬勃，反而显得安静——也许它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房间吧。这是草薙出云、十束多多良和月见浅草共同给周防尊布置的。
“也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挫折吧，其实当时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情绪都过不去，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想到伏见先生。不过身边的人都太好了，所以那份空缺也很快被填满……但也无法真的被填满，有时想起内心仍然带着一些惆怅的情绪。而且总觉得，没了伏见先生的吠舞罗好像少了什么。我知道这话太任性啦……”
“让你说话的是我。”周防尊闭着眼说道。
月见浅草又微笑了起来，“尊哥真的是个很温暖的人啊。”
真的，真的，能遇到尊哥真的是太好了。
周防尊发出不以为然的嗤笑声。
月见浅草突然产生了触碰一下他的冲动，但是她遏制住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接着她又开始说学校里的事情，说她上次周末在迹部景吾家待了一天。
“景吾老师明明说好了早上出去一趟就回来，结果一上午都不见踪影，中午我只好一个人尴尬的在村上管家的注视下吃饭了，幸亏这次他爹没出现。到午后他才回来，我当时正在看书，他回来后相当疲惫，直接和我说他想休息一会儿，于是他在床上睡觉，我在他书桌那边看书，一开始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很快又觉得蛮温馨的。说起来，村上管家进来的时候似乎吃了一惊，然后他给我放下了红茶后就轻手轻脚地走了……”
月见浅草还没有讲完就发现周防尊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啊。应该没有做噩梦吧。能感受到他此时身上的气息很平和了。真好呢。月见浅草想到。
黄昏的光斜斜地照了进来，尽是温柔。
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以及坐在沙发边的少女。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了十束多多良弹吉他的声音。
“千百错综的道路上/我们相遇相识”
他的声音真的很适合唱歌。
我们相遇相识。月见浅草在心中念道，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歌声变大了。
“互相打闹着的那些天。”
月见浅草走下楼去，看到十束多多良正靠着吧台弹吉他，周围人安安静静地听着，包括安娜。草薙出云看到她后笑着扬起了手：“呦，下来了。”
“嗯。”月见浅草点头。
“如何了？”草薙出云问道。
“睡着了。”她回答。
“辛苦你了。”草薙出云说道。
月见浅草露出大大的笑容：“能够帮上忙我也是很开心的，而且我也很喜欢和尊哥相处。 ”
十束多多良的歌声和吉他声还在继续着。
“带着坚定的目光/凝视着遥远未来”
月见浅草也坐到了吧台上，草薙出云给她递来一杯蜂蜜奶油红茶，她借过来喝了一口，温度适宜，香醇甜美，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然后她看到了吧台上放着的相机：“这个？”
“多多良买的。”草薙出云说道。
“也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呢。”月见浅草笑着说道。
“八田问他用手机就可以了的时候，他还会打质感不同，说话时声情并茂的。说起来他说了邀请你一起拍摄。”草薙出云转达道。
“好呀。”月见浅草没有意见，“十束哥此前送我的相机我还没怎么用呢，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拍拍拍。”
正在这时多多良唱完了那首歌，安娜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了月见浅草面前，“唱歌。”
十束多多良举手：“我可以继续唱！”
“我要听浅草唱歌。”安娜说道。
“安娜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听我唱歌吗~”十束多多良晃动着手臂，就像扭动的面条一样。
栉名安娜想了几秒，说：“比你唱得好。”
十束多多良夸张的捂住了胸口：“啊，心好痛！”
“心脏在另一边，”月见浅草捂脸，“十束哥你好傻。”
“噗叽……”十束多多良换了个位置捂，“反正就是心痛，我们来比试吧，月见浅草！你！就是我宿命中的对手！”
月见浅草感觉自己要尬飞了。
“所以来一起唱歌啦。”十束多多良笑眯眯地说到。
“好吧。”月见浅草无奈点头。
03
“不论风风雨雨/只要并肩而行/数不尽的勇气/必将泉涌而出”
从只有三人的吠舞罗逐渐扩大到现在这个地步，夕阳照耀下的吠舞罗酒吧越来越有家的感觉。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殷切注视着的目光是荣誉也是锁链，每走一步身后都有好多人在看，但是身边有这么多人陪伴着，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战斗，同伴，情谊，赤之王的名号让整个灰色世界的人都战栗。他们跟随这他走过日升月落，他们遇到新的同伴，遇到她，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一缕清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将暴躁和血腥味驱散了不少。
每一年的秋天，即使像东京这样繁华过头的
城市也会染上几分萧索的意味。月见浅草在秋雨中穿梭在这个城市，前方有人等着她赶上，后面也有人等着她停留，不是寂寞的，但在这世间行走依旧是一件孤独的事情。有时候夜里一个人闭上眼睛时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中被放得无限大，带着空洞的回音。
然后，月见浅草会从床上爬起来，给列表里的人发信息。
每一次，无论是景吾老师还是草薙先生他们，都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时候。每一次，她的患得患失长篇大论，都会得到认真的回应。有一次月见浅草问迹部景吾：“我有时候说这么多矫情的话，景吾老师会觉得不耐烦吗？”
“不会。”迹部景吾回答：“因为我知道这是你想和我说的话。”
——只要并肩而行，数不尽的勇气，必将泉涌而出。
“通红夕阳绮丽下的誓言/点滴融入昏黄的月色中
永恒的坚实羁绊/但愿能永恒的持续下去”
十束多多良弹了一串尾音，吉他声余音缭绕，相当好听。
月见浅草放下了吉他，草薙出云带头鼓起了掌。
虽然不止一次的这么说了，但是还想说一遍，和大家在一起，真好。
04
今天回家是草薙出云送的，草薙出云并没有开车，两人是步行着的。
秋雨让整个东京夜间的温度都不大友好，不过一直运动着的话倒也可以接受。
“最近天气还真是一天凉过一天呢。”月见浅草说道。
“是啊，吠舞罗的客人也越来越少了。”草薙出云回应，“嘛，不过这样也好。”
吠舞罗是清吧类型的酒吧，越来越低的温度让大家来这里喝杯东西的雅兴都没有了。不过草薙出云本来就没指望着靠酒吧赚钱，吠舞罗的收入来源也并不是这个。
“作为一个老板，草薙哥未免也太豁达了。”月见浅草含笑说道。
“无论作为什么，豁达一些也是比较好的。”草薙出云难得摆出懒散的态度来，“不然的话会被那群崽子们气死的。”
“包括尊哥吗？”月见浅草问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草薙出云说。
“那包括十束哥吗？”
“那当然。”草薙出云说道。
月见浅草笑了起来。
这条路上都是银杏树，银杏树是东京的主要行道树种之一，位于明治神宫外苑的银杏树隧道在世界范围内都很出名，被誉为世界十大最美树隧道之一。这条回家的路当然赶不上那里了，但也是非常美丽的。
落了一地的树叶踩上去会有簌簌的声音，脚底柔软的触感会让心也跟着柔软起来。树枝拥抱着藏在其中的路灯，不过即使到了冬天，根据往日的经验，这里的树叶也不会落光。
两人一路有一些闲聊，前方路灯下站着个熟悉的人，他总是习惯性的皱着眉，而今天他眉宇在夜风中显得更加冷冽了。他靠着路灯黑色的灯柱，外套依旧松散，不过已经换成了蓝色。
草薙出云脸上的微笑收敛了一些。
而对方起先看着月见浅草，而后他黑框眼镜后的眼眸低垂着看了眼草薙出云，从中瞅不出什么情绪来。
“好久不见，伏见。”草薙出云说道。
“啊。好久不见。草薙。”伏见猿比古在面对草薙出云时略微收敛了那松散的态度，草薙出云是他在吠舞罗最欣赏的人。
“伏见先生。”月见浅草也呐呐地叫了一声，“好巧。”
“不是好巧。”伏见猿比古淡淡地说道：“我在等你。”
月见浅草睁大了眼。
然后她听到草薙出云问道：“浅草酱原来和伏见一直有联系吗？”
月见浅草回过头去，看到草薙出云看着她的眼眸里没有笑意。
她的心抽搐了一下……也对，虽然说有了戒指，但大家都默认和已经成为对立面的伏见猿比古没有联系了，他今天在这里等她，无疑会引起大家对她的怀疑……“基本没有。”月见浅草轻抿了下唇，回答。
草薙出云忽的笑了，那温暖柔和的笑意重新充盈了他的眼眸，“恩，幸好今天不是八田酱送你，不然就糟糕了。 ”然后他揉了揉她的发，“去吧。”
“十束哥……”
“没事。”
月见浅草心里出现的一点阴霾消失了，她重重地点头，“嗯！”然后走向了那边的伏见猿比古。
“伏见先生，你找我有事吗？”她问道。
“嗯。”伏见猿比古说道，“黄金氏族那边希望你过去一趟，检验你是否拥有异能。”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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