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病人
看着急的焦头烂额的阿虎，西门樱看着爷爷，“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进城去，阿虎先回家去，不要着急。”顿了两下，“小樱，你去看看阿虎他爹爹的病吧。”
“这。爷爷，我。”西门樱有点犹豫，毕竟很多东西她还是不会的，总不得医死一个人吧。
“没事的，爷爷觉得你可以的，你去，爷爷也是放心的。”
阿虎的眼眸低低的，看似在思考着些什么，更多的是有点不信任。西门樱看到了也觉得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自己现在是实习生，敢情是去拿他的爹爹做实验的，别说是阿虎了，就算是自己也不希望让一个实习生去诊治一个大病的。
“额，爷爷，还是你去看一下吧，小樱怕没有爷爷的那个本事的。”西门樱开始推脱，看着阿虎的神情也好了一点。
“是啊，村长，爹爹还是要靠村长的帮忙的。”
虽然，听到这句话西门樱的心里十分的不爽，但是她还真没说错。
“也罢，我去吧，不过这进城的事情，你就请人去王伯帮忙吧，他可谓是百事通，去问问他吧。”
“我这就去，可是村长，我爹爹就拜托你了，至于医药，我还是会想办法去和掌柜说说的。”
“去吧。”爷爷也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着阿虎离去的背影，爷爷问了句，“小樱，你为什么不去的？爷爷，估计你的本事不在爷爷之下，你的诊断手法也是很特别的。”
“爷爷，你孙女比较懒，万一，他爹爹出了什么事情不还是得您来，再说就算我看的懂病也是没办法开药的嘛，嘻嘻。”一脸笑的无邪，就是告诉爷爷，我就是懒得可以，不想摊这个麻烦事情。
“收拾下，随我出门，还在那里躺着。”
“爷爷，我不想去的，我能不能在家里看个医书什么的？”西门樱看着自己的小被子，这个时候可是她睡午觉绝对的好时间。
“好，可以，爷爷是绝对不会逼你的，今天的晚饭就你包了。”
西门樱笑的小脸一下子就垮掉了，爷爷真的是狠，她去做饭，是打算把厨房炸了，还是要她今天减肥的。
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我去，我去还不行的么？”
“快一点。”
下了很大的决心看一眼被子，做出了一副将要冲锋陷阵的战士，“爷爷，那今晚会有肉吃的么？”
“哈哈。”看着一脸憋屈的西门樱，爷爷也只是无奈，早在城门口就发现这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个吃货，什么都不买就爱买吃的，而且还什么都稀奇，简直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吃都不饱的。
“爷爷，这是和很严肃的问题，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吃和睡觉，还是可以牺牲下睡眠的。
“恩，有肉吃。哎呦，爷爷怎么会饿到自己的孙女啊？”
“真的。”忽的一身，一个满脸吃相的女人站了起来，提着药箱和一个老人家开开心心的走出了门。
一路上的茅屋，蜿蜒曲折的小路，坑坑洼洼的地，大片的农田，中了大片的小麦，黄灿灿的，原生态，绝对是绿色食品。
“今年应该是个大丰收的年代吧。”想着，这个小村子这么穷，今年也能好好的吃上一顿饭，西门樱也不觉得为他们高兴，当然，还是自己有吃的比较好。
“唉。”那一声长长的叹息，让西门樱有点疑惑，“有这么好的收成，自然是可喜的，希望，今年不要碰到什么。”
“额？”西门樱看着爷爷那双锁的眉头。
“快走了，不然你今晚没有饭吃的。”乘着西门樱没有注意，爷爷已经阔步开去一段距离。
“唉，别啊，爷爷，你等我一下。”西门樱就像个孩子一样，一路小跑的跟上。
曲折，僻静的小屋，在树荫的遮挡下，有一个小茅屋，摇曳在风中，感觉到马上就要被风吹倒了似的。
在西门樱的心里立马想到了，危房啊，得重建这几个词。
站在门口的西门樱，看着爷爷若无其事的进了门，她倍感深深的压力，这进去不会压死人吧。
看着西门樱没有进入房间，爷爷笑了声，这个丫头的脑袋里又想了些什么啊。
“小樱，你今晚的伙食，你还要不要了？”
爷爷这一招真的是好啊，西门樱怀着毅然决然的心情，不就是死嘛，饿死也是死，于是深明大义的走向了茅屋，如同去刑场一般。
刚踏入房门的，西门樱觉顿时觉得此处甚是阴凉，发霉的气味似乎有点严重，潮湿，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在预示着，这件房子的年迈。
“阿虎，阿虎。”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传来。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似乎还在苟延残喘，“爷爷。”西门樱拉了一下爷爷的衣角。
“怎么？有点害怕了？”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见惯了血的人，那些心脏拉，器官啊，她什么没见过，但是。好吧，她承认，她确实害怕了。
一个瘦骨如柴，白发苍苍，干枯的如同朽木一般，脸已经深深的凹陷，眼睛在也睁不开了，这所有的一切早就预示了，这个人的寿命是不会长久的。
屋里的干花，似乎还要打算再做一些胭脂，但这里似乎早已经缺乏女主人，空气中多了太多恶心的味道，这或许就是昨晚打猎回来的肉味，重重的药味，四周弥漫的似乎还有什么腐烂掉的味道，那般的难闻。
西门樱看着爷爷挑衅的眼神，昨天不是还要拜师学艺的么？今天遇到这个情况就害怕了，真真是没有出息啊。
也许由于自己会错了意，也许就这个意思，西门樱阔步的向前走，到了已经坐在那个病人身边的爷爷。
紫黑色的小手，营养不良，满是茧子，一看就知道这大辈子都在劳作，可惜，将要离开却依旧没有解决温饱的问题。
“村长，是你啊。”张开布满血死的双眼，低低的喊了一声，“阿虎和他的娘呢？是不是又去错傻事了？”
心里顿时渗出了感叹，眼眶有点湿湿的。
“没事，他们两个都挺好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不难，他们为你筹集的医药费不都白费了，你千万要挺住啊。”
爷爷安慰道。
“村长，你不要瞒我了，我知道自己没有无多少时日，实在也不愿意再连累他们在为我受苦了，他们母子两个跟了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几天好日子过，如今我一倒了，又是添加了他们的负担，村长，我求你一件事情。”
“恩，你别乱说。”爷爷，伸出手给他把脉，“我先给你号个脉，你不要多说了，我会治好你的。”
“咳咳。咳咳。”西门樱看着咳嗽的这么厉害急忙过去倒了杯热水，轻轻的拍着老人家的背，也不嫌弃他身上的味道，只是那略微嫌弃的皱了眉。
触及到他的骨头，西门樱的手也愣了一下，爷爷的把脉的时候虽然能尽量的克制住自己脸上的神情，却忍不住在细细的把一次。
“怎么样了？”忍不住，阿虎的爹爹还是问了一句。
村长支支吾吾，难为，不肯正面的回答，只是说了句安慰的话，“你好好休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唉，算了，村长我真的是要求你一件事情的。”
“你还是等到阿虎回来有事情和他们说吧，所以。”
“不。村长，我现在就要说了，不难真的等我离开了他们就来不及的。”
“怎么能。”
“村长，村长，我。我，求你，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请你一定要帮我多多照顾他们两个。”
说完晕了过去。
西门樱一愣，握上了脉搏，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伸手就要解开病人的衣服。
爷爷看着如此迅速的动作，一时间没有了意识。
“小樱，你要干什么？”
爷爷很是骇然的看着西门樱在脱掉阿虎他爹爹的衣服。
“爷爷，你快过来，快一点，不然要死了，爷爷人工呼吸，你会的吧？”西门樱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爷爷解释，什么叫做心肺复苏，也没有办法在去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古代的习俗，只是救人要紧啊！
看着自己的孙女这么有把握，就配合的帮了一下。
一下一下，心脏的压缩，西门樱的手臂都已经酸掉了，病人的苍白的唇有了点起色。
“咳咳。咳咳。”西门樱一下子倒在地上。
爷爷把上了脉，看着自己孙女这个疯狂的行为，似乎有理解了什么，但是虽然说是为了救人，但是女生的清白可是不保的。
“唉。小樱，你啊。”
“怎么了？”西门樱呼出一口气，没有意识到爷爷那复杂的眼光。
“村长。”低低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没事了，你要好好挺住。”
“你要好好挺住，你不是说，你没有本事让他们母子两个过上好日子么？那么你就这么走了，难道就对着起他们吗？你不是要好起来，然后作为一个家里的支撑吗？你忍的下心把所有的重任都丢给他们吗？现在别和我说什么，你已经不行了的话，你要是不行了，我爷爷的招牌都被你砸了，所以给我好好活着。”西门樱字字说的那般铿锵有力，令在一旁的爷爷也是为之敬佩啊，毕竟这些话能从一个女子口中讲出，在这个时代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