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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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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贵妃又对苏麻拉姑说:“苏麻拉姑,我这里也有点玫瑰水,是从玫瑰花瓣里蒸出来的水,顺便你也带一盒给太后,每天一瓶,美容养颜,还可以喷脸。mshangyuewu太后要是喜欢,我让家里长期供应。”

    苏麻拉姑说:“遵命。”太监答了一声,下去取玫瑰水了。不一刻取了玫瑰水来,苏麻拉姑接了。

    玉妃又说:“苏麻拉姑,我要跟你学做女红,宫里你的女红是数一数二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皇贵妃说:“那可不是,现在的朝服都是苏麻拉姑参与设计的,吸取满蒙汉三族服饰之长。”

    苏麻拉姑微笑道:“不敢。每天中午饭毕,太后休息,我一般这个时候做针线,玉妃喜欢那便傍晚吃饭前一个时辰吧。”玉妃说:“好。我去太后那里找你。”苏麻拉姑便告辞离开了。

    玉妃又说:“只是我用着剪刀不习惯,剪刀不快,剪布还麻烦。”大力赶紧站出来行礼道:“禀告主子,我知道在宣武门外菜市口附近有家卖火镰、剪刀的杂货铺,铺名‘刀顺号’。”

    “他们柜上并不制作剪刀,全靠从民间剪刀作坊趸购。可是他们摆上柜的剪刀,人人都夸赞,因为店主一脸麻子,所以大家都叫他家的剪刀是王麻子剪刀,现在全京城的人都以有王麻子剪刀为快乐。他家还收了一些水果刀,制造精巧。”

    皇帝说:“有这好物,明天你跟采购办的太监出宫去采购一番。回来我看看。”他行礼说:“遵旨。”

    玉妃撇嘴说:“苏麻拉姑笃信佛教,决定终生不吃药、终年不洗澡。听说只有到除夕之日,才用少量的水洗一洗身体,然后再把这些用过的脏水喝掉。真是非常人啊。为什么?”

    皇上说:“不洗澡可能是因为在草原上的风俗,草原上寒冷,洗澡容易生病。草原上的人也没有吃药的习惯。生病就挨过去。喝脏水可能因为在蒙古人心中,水是洁净的而身体是肮脏的。”

    皇贵妃说:“皇上今天我听太医说,洗澡最好睡前两小时、饭后一个多小时,阳气太盛不适合中午洗澡,阴气太盛不适合半夜洗澡,洗澡时间也不易过长,水温不宜太高或者太低。可是泡脚是补气的行为,可常泡脚,少洗澡。只要常年坚持,就能使人少生病。”

    皇上说:“我知道,不管汉医说的有没道理,我也想那样,可是哪能安排的过来。”皇贵妃说:“臣妾跟皇上身边的人商量了,亲自安排提醒皇上的洗澡时间,或者中午或者傍晚,随机变动。”

    皇上很高兴,含着情意看了看皇贵妃。大力觉得皇帝是个小孩,没长大,脾气不同一般人,可怕的是又被洗脑了,没法长自己的脑,所以一般人分不出他的真意假意。这样的人不好伺候,也好伺候。

    像皇贵妃就总是有办法糊弄的他高兴。再比如有时皇帝问皇贵妃话,皇贵妃答不上来,便转移方向给他按摩奉茶。皇帝说:“我更喜欢的是你的言语想法。”皇贵妃却转移方向说:“一样的,这也是我对你的爱。”皇帝便高兴了,抱着她说:“好金如。”

    大力发现这皇帝还喜欢钻在女儿国里混的美,但是女儿觉得没出路,他也不是能带给女儿出路的人。因为他就是一个失败者状态混的人。他只会和女孩一起互相唏嘘、失败自恋。

    女人是败给男人的,他虽说是人上人,可是他精神是败给其他男人的,在女人那里他也不善。他也没从男人角度解放女孩,和助女孩赢起来。而且别的男人怎么歧视女孩的,他一点没少那样。

    可他却追逐做一个善人,佛教被认为是善的,他就追逐佛教了。他干脆还否定了男人的世界,不喜欢到男人世界里混,说男人的世界肮脏。好像只有他是一个干净的不一样的男人。

    据说他小时候知道自己要做皇帝,还吓哭了。可能觉得做皇帝不好要倒霉。可是做皇帝是天下的主宰,谁的命有他好?要是大力有皇帝命,大力就美了。

    大力还可以做出一些善行,比如觉得男人世界肮脏,就制止肮脏呀,女孩的世界美好,就让女孩的世界做一半天,他的人生就美好了,说不定还青史留好名。哎,也只是想想。

    总之大力觉得身为男人,不说得对男人群体负责,和能做起顶梁柱,也至少得有点努力,有被害欲是好,可是不能因为感觉被害就因噎废食。不过,小皇帝那样混着快乐,也有权那样混。

    也奇怪,不知为何普通百姓也觉得当皇帝被害狠,说都盯着皇帝害皇帝一个人,一人难敌众人,所以觉得不好。可是普通百姓不是皇帝,觉得只是觉得。

    这天宫里新订做了一批首饰,太后找人叫各妃嫔前去自行挑选。玉妃等人济济一堂。

    他看到珍珠项链想到了黄花,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他为她选的珍珠项链,珠子有大有小,跟这里的没法比,这里的珍珠大小都一样,有的都是圆的,有的都是水滴状。

    皇后挑了一套宝石镶水滴状的珍珠项链和耳环。玉妃挑了一条粉色的珍珠串成的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金贝壳。

    太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珍珠做成的花件摆设,一截金子做成的树干上,许多枝桠上面镶着大珍珠做成的花朵,还有些小珍珠和小宝石,好像是花的蓓蕾,或者是野果,在树干的一侧还用宝石拼成几个字“富贵花开”。

    皇贵妃只挑了一条金链上面挂着一颗大的紫色珍珠两颗小的粉色珍珠。其他妃子也各自挑选各自的,挑完了珍珠挑金饰,又挑银饰,又挑宝石。挑完了坐着说话。

    佟妃对玉妃说:“听说你现在每天跟苏麻拉姑学习女红?心得怎样啊?”玉妃说:“什么心得,不过是跟着学不要丢人而已。”

    佟妃说:“你会汉语?”玉妃说:“只是学说了几句话,比不得苏麻拉姑满蒙汉语都精通。”苏麻拉姑听了微笑的给太后续上一杯茶。

    玉妃又说:“大家都学习女红、汉语,怎么你不学习?”佟妃说:“我不爱学。”玉妃说:“你不学比别人差了。”佟妃说:“你牛。”玉妃说:“我可没说我牛,只不过会汉语而已。不学习不行啊。”

    佟妃说:“会汉语的人我又不多接触,要是别人会满语我可能跟他多聊几句,也可能不聊。”玉妃说:“汉语够牛的人是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的。”

    佟妃拿起刚才挑选的一个金色镂空花朵坠子看了又看,然后挂在脖子上。玉妃不跟她说了,去跟别人说话了。

    皇后自言自语说道:“能够放下牵挂就是幸福,谁不知道被牵挂着的那个人终究是比较幸福的。”恭靖妃说道:“皇后对皇上情深。”

    宁悫妃听到了说:“那皇后怎么不放下牵挂啊。皇后,我们共同侍奉的不是普通的男人,不伤心,就只能放下了。”

    皇后听了无语,说道:“因为他是皇上,所以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还是要爱他,这才是我做皇后的本分。”太后听了微笑道:“我尽量劝说皇帝每个月每个人那里都去几次。”

    皇贵妃说:“禀告太后,我也时常劝说皇上的,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应当亲如姐妹,即使皇上的心比较野,但是他的身体还应该是大家都共同伺候的。”太后笑道:“那就好。”

    这个时候太监传报:“皇上驾到。”就见皇上进来了,众妃起身行礼,皇帝说:“免礼。”说着来到太后旁边坐下。

    玉妃突然对皇贵妃说:“皇上那钟那么灵验,要是我们也能有个就好了。”原来皇上有个西洋的小自鸣钟,可以验证时辰,他随身携带不离左右。

    此刻皇帝听了玉妃说的,却拿出自鸣钟说:“给你看看。”玉妃接了,和人看去。

    太后说:“热不热,脱了外衣。”皇帝说:“一会还有去经筵讲课,不脱了。”佟妃说:“讲佛经吗?”

    皇帝说:“这次是讲儒经。上午刚在宫外孔庙祭祀了孔子,行两跪六叩之礼,现在有点浑身难受。”皇贵妃说:“现在洗澡,休息一下然后吃午饭,下午再去讲经?”皇帝不理皇贵妃。

    佟妃说:“那是在大殿上讲了,不是在南苑为五世□□建的黄寺里。皇上啊,你讲给别人听别人不会不服气吗?”

    皇帝说:“肯定有不服气啊,不过他们不服气我也得讲。我也是说出我的看法,和别人切磋,共同学习为目的。明天还有儒学大师来讲呢,只能多学习了。”

    皇贵妃说:“我是喜欢儒教多于其他教的。”皇上说:“儒教的忠孝节义是美德,是我赞赏的,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佛教。”皇贵妃问皇帝:“一口气不来,向何处安身立命?”皇帝却笑而不答,自以为高明。

    佟妃说:“你们在参什么禅啊,打什么哑巴谜啊?”皇帝说:“你不知道,佛教里就有个专门打哑谜的传统。佛祖拈花,六祖又有顿悟论。事情不可说破,说破就好像爬山没了过程。”

    佟妃说:“佛祖拈花是什么典故啊?”皇上说:“让皇贵妃有空讲给你听,我讲给她听过。”佟妃说:“好呀。藏书阁里没有几本佛经。”

    皇上说:“我已经叫人加紧翻译了,现在已经翻译了《心经》,藏经阁里还没有。过些日子,我还要接见一些佛门大师,请他们来参加经筵。”

    皇贵妃说:“我那里有,很短,我抄一篇送给妹妹吧。”佟妃说:“你借给我我自己抄。”

    皇贵妃说:“我每天早晚诵读,把它当成宝贝来尊奉。”佟妃笑着说:“是皇上抄给你的吧。”皇贵妃但笑不言。佟妃说:“那就有劳姐姐了。”

    恭靖妃说:“和尚们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看书绘画,真高雅啊。”静妃说:“高雅还不是吃喝拉撒,不用辛苦,衣食都有人伺候到眼前。”

    “你们想五世□□也是贫苦的牧民人家出身,有这样的好事能不去吗?听说他们那里好多人都去念佛,也可能他们家里不仅穷,父母也老是虐待他们。”皇上生气说:“你不懂。”静妃就闭住了嘴巴。

    太后说:“皇帝我听说你立了一块铁碑在司礼监、尚衣间等十三个太监衙门之前,说是严禁太监干政,犯者凌迟处死。”皇帝说:“禀告太后,儿子观汉族历史,很多朝代坏于宦官,明朝也是宦官作乱,所以儿子才立下这个规定。”

    淑惠妃说:“宫里大家朝夕相处,看到这个感觉有点生分。”皇上说:“不铁腕不行呀。我最佩服明太祖,他铁腕,用□□来规范人民,立下了永垂可久的制度。并且他不残杀功臣。”佟妃听了呆呆的。

    皇上说:“过两天还会改革宦官制度。宦官品级不能超过四品,十三衙门内满洲近臣与宦官兼用,宦官不得结交、评论各级官员,禁止宦官擅自奏报外事等。”太后说:“我听的头大了。”皇上呵呵一笑说:“那儿子不说了。”

    太后点头,说:“皇儿出息,我这里有柄玉如意,天天放在这里陪伴我,果然灵验啊。”皇帝说:“皇额娘,我和皇贵妃先行离开了。”皇贵妃听了赶紧起身行礼,然后和皇帝两个离开了。

    皇帝和皇贵妃近乎形影不离,羡煞其他人,他们闹别扭的时候却也一定是惊天动地,人尽皆知,但是闹过就好。

    这天皇帝说把皇贵妃写的《心经》送给了别的男人,皇贵妃就发火了。皇帝哄了半天不好,就不哄了,把那份《心经》拿回来,皇贵妃方才展颜。

    又这天皇帝口不择言,说皇贵妃人好,调理的人也好,想要宠幸她调理的丫鬟。皇贵妃也不高兴了,把那丫鬟也打发去别处干活了。皇帝终究没敢和那丫鬟好。

    有些妃子说:“实在不能理解他们好了闹闹了好,一般人都没这样相爱的。”

    皇贵妃听了生气,放出话去:“不同人相爱方式不同,皇帝跟皇贵妃的方式就是闹了又好好了又闹。别的方式他都不觉得是相爱。”

    皇贵妃为了能拿的住皇帝,费尽心机,大概心机用多了,是以脸庞清瘦的颧骨也突出来,骨多肉少,身材也清瘦。

    她对妹妹玉妃诉苦说:“皇上离不开女人,依赖着女人才能生活,之前所有女人都不能满足他。他女人多,我还不能吃醋。之前废后静妃就是吃醋用手段,被他废黜了。”

    大力在旁边说道:“娘娘身体不好,皇上却把那么多事情交给你做,难道娘娘不为自己打算吗?”皇贵妃道:“我失宠了你就会改口说我为自己打算了吗?”

    大力说:“奴才以为,人若是少点依赖性,出事才能顶起来,随机而动。”皇贵妃却笑着不回答了。

    玉妃说:“你懂什么,女人要驾驭男人就得让男人依赖自己。聪明的女人能让男人为了自己战斗,自己才能坐享战争掠夺的果实,做手不沾血的好人。关键是你怎么能挑起他的战争性。”他说:“奴才受教了。”

    玉妃又说:“姐姐这么辛苦,可是别人也不见得对你是真心。得不偿失。”皇贵妃说:“其实我看着就知道她们的心思,我也不想。可是皇帝觉得我是真心就行了,太后高兴就行了。”

    玉妃道:“做好人,让别人挑剔自己是跟自己过不去,损害健康。我们又不是傻子。”他说:“耕耘一分也能收获到一分。”皇贵妃笑道:“现在让自己被挑剔是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他说:“其实在意别人就会挑剔自己,在意自己就会挑剔别人,可是挑剔又带来伤害。现在娘娘被别人挑剔却不敢挑剔别人,过的辛苦。不如把别人的意见都当成屁,随便它们来去。”

    玉妃说:“粗鲁。”皇贵妃说:“理是这样。可不是,有几个人像我,要去在意别人。”玉妃说:“现在姐姐独霸后宫,这就是胜利。家里人也都谢谢姐姐。我不求皇帝宠幸我,能为姐姐分担一些辛苦,就是我的福分。”

    皇贵妃喝茶说:“咱们自己家人就不说外话了。皇上明着是不说别人不好的,猜测也是费心机。”

    玉妃说:“皇上赏赐给姐姐的礼品跟皇后一样多的,说明皇上把姐姐看的跟皇后一样地位,只是毕竟没有名义上的。皇后家财大势大,皇后为人大方,又对宫中诸人赏赐大方,没人说她不好的。我们也不敢说。”

    皇贵妃道:“她大方我比她还大方,不就是赏赐给下人财物吗?大错挑不出来,小错能挑,莫须有的可以乱说,只要查不到,这个是挺难的。”大力暗道:“挑黑,也挑白。”皇后对皇贵妃暗中不满,跟淑惠妃保持距离,往日跟佟妃有过梁子,皇帝对佟妃、淑惠妃会另看一眼,所以玉妃姐妹便想要拉拢她们。

    谁知道佟妃看着冰雪聪明,却似乎木头人一般,于这些机关全然不懂,玉妃姐妹几次旁敲侧击,她甚至同愚笨的淑惠妃一般,也不知有私便有好,也是个懵懂人。所以两姐妹,便不在她身上花费很多时间,却也还是不放松。

    皇贵妃说:“淑惠妃、佟妃虽然不懂得皇上,可是皇上的心留了一半在她们那里。”玉妃说:“也不见的。”

    这天玉妃又差他到佟妃那里,跟佟妃约个时间下棋,他刚进了院子,里面没人,来到门口就听得里面佟妃说:“阴霾里诞生的春雨,是谁带来的,为什么?”太监们看到他,便传报了,佟妃说:“进来吧。”

    他走进去看到佟妃面前桌子上放着一盆绿色植物,她正观看着植物,那植物就叫春雨。他刚要禀告,宫门口的太监又传报“皇上驾到”,便退避一旁,佟妃急忙找人装点自己,迎接圣驾。

    及至皇帝进了屋子,他跪在那里眼角余光瞅见,皇帝扶起佟妃,拉着她的手说:“爱妃,最近身子可好些?朕特意安排人送给你的冬虫夏草,你吃了怎么样?”佟妃勉强笑道:“多谢皇上关心,想到臣妾这里走走。”

    皇帝尴尬笑道:“爱妃这是哪的话?朕一直挂心着爱妃的病情呢。”佟妃道:“臣妾身子骨不好,难怪皇帝看了臣妾厌烦。”

    皇帝道:“没有没有。朕没有厌烦爱妃。朕这次来还给你拿了盆海棠花,你看漂亮不漂亮?白色的海棠花。朕一看到它,就想到你了……”

    佟妃突然问道:“皇上,你说人一定要结婚吗?”皇帝道:“爱妃这话问的奇怪,人不都是要结婚的吗?”

    佟妃道:“为什么要结婚啊?”皇帝道:“朕是一定要结婚的。”佟妃笑道:“看来皇帝日常所说,要出家之言是不实了,一定要结婚的人怎么会出家呢?”

    皇帝道:“你担心朕出家不要你们了?”佟妃道:“那倒不是。臣妾只是想到,若是不结婚,还跟小时候一样快乐,该多好。”

    皇帝道:“真是傻话。人哪有长不大的,长大了也没有不结婚的。再说,你额娘额父若是不结婚也不会有你呀。”佟妃看着他又道:“一定得有我吗?”皇帝被这句话问住了不答。

    佟妃又道:“皇上。若我们还是在大草原上,并且我们只有一个部落,部落里只有你一个男子,和50个女人,你也一定要结婚吗?”皇帝道:“恩,一定要结婚,不过我要一个女子,就满足了,不像现在这样,会被母后逼迫我娶不想娶的女子。”

    佟妃叹口气,便哭泣起来。皇帝道:“又怎么了这是?”佟妃说:“也知道你是皇帝,不可能只有一个妃子呀。改天我跟姐妹们说说。”佟妃说:“皇帝有一个就满足了,可是妃嫔们连半个皇帝也没有。”

    皇帝说:“放平心态。我又能得到几个心爱女人?”佟妃说:“平常人家的女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找不到一个就满足的,找个只有两、三个女人的还是能找到。”

    皇帝说:“都比不嫁人好,就满足吧。我也是没办法。谁入后宫,我说的算的也不多。我去谁那里说。我虽然贵为皇帝,真不一定有一般男人自由。你也不要不满足了。”

    佟妃说:“泥土里长出来的花不嫌弃泥土脏。也想能好点,没办法好点也只得知足。女人是男人养的,把自己养的样样都好,男人却辛苦,不敢挑剔男人。”

    皇帝说:“可不是,有的还包小脚,不被养也没法好好活。”佟妃说:“有的要自己养自己,不包小脚也不得,因为社会风俗就那样了。没法替男人承担。也希望男人也能被养的滋润姿态活,却不必被包小脚。”

    皇帝一离开,丫鬟端来洗好的名为“乌纳拉”的甘梅,说是皇帝打猎时亲自拣的,知道她爱吃所以带来的。他看着盘子里那淡红色好似樱桃的甘梅,心想皇帝到底爱谁呀。

    佟妃说:“皇帝打猎不在行,却还总是喜欢打猎,是喜欢野外的风光吧。”丫鬟笑着说:“也是为了给娘娘拣甘梅,和网鱼烧烤吃野味吧。”

    佟妃又木然不动了片刻,说道:“只是顺便拣吧,他一向爱讨女人欢心。我是失宠之人,哪里还敢奢望他还有心于我。”

    丫鬟说:“娘娘怎么对人是否结婚有疑惑?”佟妃说:“到了结婚年龄就结婚,这样才是正常人类?”

    丫鬟说:“皇上是个听话的孩子,从父母命。父母没有不希望孩子结婚的。太后和先王相遇的日子就是成婚日,她都还记得当时细节,说给人听,很浪漫。”

    佟妃说:“一辈子做个听话的孩子,不憋屈吗?为了让大人满意。皇上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没有婚姻爱情,有些认识、成长,就不能继续和发展,作为人,如果肯定生命,在意和想要生命延续,是不是就应该结婚呢?若一个人不在意和不想要生命延续,又该怎办?”丫鬟也垂下了头。

    佟妃说:“把镜子拿过来。”丫鬟拿过来一柄蓝色珐琅花鸟手镜,佟妃看着镜子里说:“小时候无所谓,少女时努力做更好自己,想不到会变成这样一天成黄脸婆。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一个丑女人。我是觉得自己真丑了。”

    “我以前觉得黄金、宝玉是恋爱结婚也不一定买的,现在我把买黄金、宝玉当成戴着玩,也算收藏,别人跟我说玩够了可以换新的,我都觉得买了怎么舍得。你把我的宝匣拿来。”

    丫鬟又去取了宝匣,打开。佟妃拿起一块绿色的石头说:“握住一块石头你都能感觉到获得能量。萨满巫师说的有道理,也许这些石头不同的真有不同的作用。”她拿起一块石头放到脸侧说道:“我不怕你的凉。用你的凉烫我的肌肤吧。”

    丫鬟说:“宫里的娘娘们各有护理秘方,要不然娘娘也多注意一下皮肤护理,比如脸上长痘痘,听说用盐水洗会好的快。”佟妃说:“我也是水土不服来到这里才这样的,护理麻烦。”

    丫鬟说:“娘娘奴才伺候你为你护理。”佟妃说:“还是把我的珠宝拿来。”丫鬟看她情绪好转,说道:“娘娘,大力还等着回话。”佟妃这才看向他。

    他出了佟妃屋子,到了外面溜达,看到有个小太监,在花园里、亭子旁,讨好陈图塞尔福晋。那个小太监正在讲述小时候的牧牛喂猪生涯,他看着陈福晋,她有种让他相信她在专心倾听的能力。

    接下来她问了他在哪里当差,又说:“我常常这个时辰都在这里赏花,你挺会讲故事,有空来跟我讲讲宫外面的事情吧,我喜欢听。”

    他正要回去跟玉妃报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陈福晋似乎对那个小太监敞开心胸,却对自己身边的人滴水不漏,他想恐怕是出于一种避免威胁的下意识,担心她身边人有奸细。

    后来他跟这个陈福晋来往几次,觉得她还似乎喜欢那小太监,对他有意,后宫生活空虚所以想要红杏出墙吧。但是她是皇帝上过的女人,而且现在还时常会上她一次两次的。而小太监不是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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