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太子妃她坐实罪名后(重生) > 第1章 第一章

第1章 第一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太子妃她坐实罪名后(重生)》最快更新 [lw77]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宫中的花草树木个个冒起了芽尖,有些在宫中足不出户挨了一个冬日的嫔妃娘娘,已经心急地领上宫人四处赏着初春之景。mqiweishuwu

    东宫中也有一处太子辟的花园,那里头的玉兰开得尤其绚烂,如冰肌玉骨的美人一般,袅袅在风中绽放。但凡是经过的人,皆忍不住驻足观赏一番。

    在东宫当事的人都知晓这玉兰是太子妃许宜观最为喜爱的花,从栽下苗到如今花季,太子妃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可如今,她怕是见不着这番美景了。

    许宜观在醒来前,梦见了东宫的花园。

    她梦见自己还是那人人艳羡的太子妃,而自己的夫君,当朝太子李昡在与二皇子的皇位争斗中终是取胜,如愿以偿地登了基,她也成了皇后,伴在李昡身旁,执掌后宫,恩爱如初。

    可当她从梦中醒来,一睁眼时,四周唯有冰冷的铜墙铁壁,令她透不过气。

    她被不远处的烛火晃了神,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一下,入目便是自己沾了污泥和草沫的手,指缝中皆是清水洗不去的污垢。

    这双本冰肌玉骨的柔荑,昨日还在焚香抚琴,今日却囚于锁链之中。

    是以,她现下对着自己举起的手看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连手都脏污如此,她都不敢想自己如今看起来会是多么的落魄难堪。

    许宜观不明白,李昡不论是在众人跟前,还是与她二人相处时,皆对她柔情似水,言行举止尽挑不出一点错处,正是如此,她才会在成亲后逐渐爱上李昡,一心一意地待他。

    谁料,做了五年的夫妻,许宜观竟未瞰见过李昡的一分真心。

    昨日她正如往常一般在东宫与宫女说笑着,边挑拣着尚衣监送来的布料,欲给李昡做几身入秋的新袍。

    才刚挑完一匹料子,李昡的贴身太监朱公公便乌泱泱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许宜观抬眼瞧见这阵势,手上一顿,不解地问道:“朱公公怎的来了,可是太子落了什么东西在殿内?”

    朱公公并未回她的话,只扬手展开了一张御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太子妃许氏与山城巡抚温少珩暗中勾结,妇行有亏,有辱仪礼,罚其贬为庶人,入东宫牢狱,赐白绫三尺与毒酒一壶,于明日巳时行刑,钦此!”

    朱公公的声音嘹亮刺耳,声声道入许宜观耳中,听得她只觉一阵惊雷落在头上,耳边响起轰鸣炸裂之声。

    不待她回应,朱公公身后的几名侍卫便疾步上前,毫不留情地准备押下许宜观。

    “放肆!”。

    许宜观虽只做了几年太子妃,但见过的场面也不少,未被这阵仗吓得慌乱,镇定下来呵斥道,“陛下正直廉明,凡事向来讲究证据,而今只凭一些无中生有的听闻,如何就定了我的罪!且不说是何人诬陷于我,就是那巡抚温大人,我都从未与其相见过,连其眼鼻是方是圆我都不知,何来的暗中勾结一说!”

    朱公公将御旨一收,挥手呵退了上前的侍卫,答道:“太子妃是明事懂礼之人,想必也不愿为难小的,将场面弄得难看,既然皇上下了这道御旨,是真是假太子妃不如等入了狱,再同那狱吏诉说冤情。”

    许宜观看了眼列在两边等着朱公公发话的侍卫,明白今日这阵仗是非要将她押入大牢不可了,但御旨中说的罪状实在冤屈,嫁入东宫这些年,她将殿内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太子也是百般依顺,且她的性子又心善纯良,从未做过一点错事,更别说是这等不守礼矩之事了,她如何能不清不楚就断送了性命。

    想起太子,许宜观出声说道:“既此人诬告我与外人有私情,那不如待太子回来,我请太子与我一同随朱公公去皇上跟前,将此事道个明白!”

    “太子妃莫要再拖延时间了……”

    朱公公话还未说完,殿外下人们向太子请安的声音就传入了殿里,许宜观急忙从座上站了起来,碎步迎了出去。

    太子李昡仍穿着赤色朝服,腰环玉带,头顶嵌金乌纱,身姿俊逸,步履沉稳,正是如外人所道的一般,面如冠玉,卓逸不群。

    许宜观朱唇轻启,正欲开口,李眩忽而扔出几封书函与她贴身的一条玉珠小串,厉声喝道:“好你个许氏,自你嫁入东宫,本宫从未薄待于你,你竟背着本宫与朝廷命官私通,你置本宫于何地,又置这皇家的颜面于何地!”

    玉珠小串猛力敲击在地上,内缠的玉线顿时绷断,珠子叮叮当当地散落了开来。

    “殿下这是何意!”许宜观杏目圆睁,心下一片寒凉,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是从自己枕边人的口中说出的。

    断了的这珠串是许宜观费了许久才托人从山城带来的,山城是她父母相知相爱之故地,因家中迁来京城得早,许宜观对山城的记忆寥寥,但每每听父母提起时,观及其二人怀念向往的神色,又念起多年未见的外祖一家仍在那居住,她对山城也油然而生一种深深的憧憬之情。

    在山城,父母初次定情之时,信物便是一件玉串,可惜在前些年母亲过世后不慎遗失,再寻不到。许宜观觉得此物意义甚重,便托遍关系,寻到人去山城再买了两串回来,一串交予父亲,一串自己留着,平日里一心浮气躁,便摸摸这凉润的玉珠,求个心安。

    许宜观不知太子是何时将这玉串从自己身旁带走的,她再俯下身,捡起地上的书函,写信之人将她的字迹可谓是仿至了十分,绝非一两日练习能达到的,信中皆是些情深意切之词,所称呼的“少珩”之人,许宜观还是在朱公公宣旨之时才听说过。

    见太子缄默不答,许宜观忍下眼眶的酸意,继续道:“殿下,臣妾这些年嫁入东宫后行事如何殿下皆看在眼里,不说做得有千般万般好,但也循规蹈矩,未让殿下蒙羞一分!可如今,殿下只因一些小人的假言,便将此等罪名扣给臣妾,还治以死刑,臣妾实在是冤枉,还请殿下明鉴!”

    “本宫这里可有不少物件,皆是你与那山城巡抚勾结的证据,且将此事报与父皇之人正是本宫,依你的意思,难不成本宫是个小人!”

    难怪要拿走她这玉串,温大人正出使山城巡抚,而她近年托人从山城带了不少东西,仅需添油加醋一番,一件件便都可算作她怀有异心的物证。

    许宜观心如死灰地望向李昡,不敢相信今日晨时还和颜悦色的夫君,现下如换了一人似的,目光冰冷,面若寒霜,不顾几年的夫妻情谊,给她安上这与外人私通的罪名,令她与整个许氏家门多年的忠厚名声毁于一旦。

    以往她过于信任李昡,出于好意将家中带来的侍女奴仆都遣散了出去,不必陪她将一生都锁于这宫中,眼下她身边竟是无一能帮她传话带信的知己人,许宜观知自己的处境已是孤立无援。

    李昡见许宜观神情黯然,明白其已无力再闹,趁机给朱公公使了个眼色,朱公公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将许宜观押下,向大牢走去。

    ……

    已是翌日,牢中唯有冷硬的木床,因不透风,被褥皆湿漉漉的,许宜观一夜辗转反侧,只觉含了一口冤情在喉中,四下却无狱卒,令她无处可诉。她偶尔入眠,也未能深睡,一会梦见自己仍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在家中和父母说笑,一会梦见自己在宫中,忙碌着东宫事宜。

    现下她入了狱,父亲仍在朝中任职左丞相,皇上与太子如何也得承三分他的颜面,且父亲也知她行为处事,断然不会相信她会做出此等违理之事,许宜观只能寄希望于父亲能尽快得知消息,为她洗脱罪名了。

    许宜观掀开盖在身上的破旧被褥,抬手理了会儿微乱的鬓角,走到墙角放置的一盆水前,将帕子沾湿正欲擦擦脸,便听见外头传来一阵碎乱的脚步声。

    她将帕子拧干,挂在盆壁上,走至门前往外探去,只能瞧见两个带刀侍卫走至她旁侧的牢前停住,哗啦啦开了门锁,将一人推了进去,随后便锁上门准备离开。

    许宜观急忙喊道:“诸位留步!”

    见侍卫朝她看了过来,她紧抓着牢门,已顾不得什么颜面,继续道:“我乃东宫太子妃,我爹为当朝左丞相,昨日匆匆入狱,实在冤屈,若各位能助我出狱,或是带话给我父亲,待我被还以清白后必有重谢!”

    几名侍卫互相看了看,不由嗤笑出声,其中一人笑道:“我们知你是太子妃,只是你冤屈与否也并非我们能定夺的,这罪状是皇上与太子定下的,我等可不敢违逆圣意。不过如今温大人也入了狱,想来你二人上路也不孤单了。”

    说完这话,几人笑得更加放肆,提步离开了牢狱。

    许宜观心下一颤,向一旁开口问道:“敢问……贵人可是温少珩温大人?”

    四下静默了一会,方传来一声:“正是。”

    此人声音冷冽,犹如一颗玉石砸在这牢中的铁石墙壁上。

    见温少珩也入了狱,许宜观一时有点慌乱。原本她想着这温大人官至巡抚,处事能力自是不差,在朝中也应积累了不少人脉,与父亲四处打点一番,此事定会真相大白,可如今他也入了这牢狱,已是几乎将此事坐实,若再想脱身便不易了。

    想至此,许宜观十分忧心,凝眉问道:“温大人进来之前,可曾见过我父亲许维?他未曾找过你商量对策么?”

    隔壁之人淡淡道:“太子妃可知在下为何会今早才被押入牢?”

    “为何?”许宜观不解。

    “太子妃不会仍以为太子费尽心思只是为了将私通之罪加于你我罢?此些年在东宫,太子妃应当也知晓太子与二皇子素来因皇位之事在暗中较劲,而太子妃的父亲许大人在太子妃嫁入东宫之后,依旧未表态加入太子党羽,太子早已对你父亲多有不满,加之我近年表明了加入二皇子之列,明里暗里坏了太子不少好事,私通之罪名不过是一事引,皇上在位已久,眼下早已对一些旧臣不再信任,若能牵扯出我与你乃至你父亲都早暗中勾结,出于不能容忍臣子之间霍乱朝廷的异心,定会对许家与我下手,太子便可趁机将许家与我一网打尽罢了。”

    温少珩顿了顿,声色中忽而带了一丝怜悯,继续道:“我今早才入狱,是因太子要在朝中直言我与你父亲密谋劝谏二皇子篡位之罪名,如今你的父亲……处境也不见得会比你我好。”

    听罢温少珩的话,许宜观只觉过去的安宁生活在她心中轰然坍塌,她以为良配的夫君,竟每一夜都与她同床异梦,策划着如何将她以及她的家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知怎的,许宜观忽而忆起当初太子求娶她之时,因从未见过太子,父母又疼爱她,若是她不愿便是违抗圣旨也不会让她出嫁,便安排她与太子见了次面。

    为避免闲言碎语,见面自是定在自家府上,太子方行冠礼,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加之外貌本就出众,许宜观在屏风后瞧了几眼,见他与父亲谈话时彬彬有礼,颇有才华气,自是觉得遇上了个不错的夫婿。婚后的几年,太子一直对她以礼相待,虽不说如胶似漆,也是令她感觉到了情意的,谁知,此般种种皆是他的逢场作戏,竟无一丝真切。

    已到巳时,侍卫领着两三狱卒,将毒酒端进牢中。

    许宜观轻轻抬手,端起了毒酒,眸中渐而盈满了泪水,低声哀戚地问道:“温大人就不恨么?”

    “事已至此,你我在这谈论怀恨与否皆已无用,于我言,此生所做之事皆是为了我心中大义,不枉活过的这二十余年,便是足矣。”

    话音刚落,只闻哐啷一声,酒觞落地。

    与温少珩不同,许宜观而今对太子的恨意难以平复,她对太子专一不移,却落得个冤死的下场,她无法原谅太子,更无法原谅轻信小人连累许家的自己。

    许宜观含恨饮下毒酒,登时四肢无力,一片晕眩,小腹还忽而绞痛起来,痛得她直直倒在地上,额前不断冒出汗珠。

    在倒下前,她隐约听见侍卫说了声“若想保全你我的性命,太子妃死前怀有身孕此事绝不可告知太子”。

    听见身孕二字,许宜观的心忽如坠入冰窖一般,她扯了扯嘴角,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啊啊这篇主要是先婚后爱的甜甜故事喜欢的宝宝可以加个收藏呀~比心预收文《青山见我》文案如下感兴趣的小可爱们可以收藏一下~强取豪夺|见色起意裴韵生在一个战火连天的王朝,成了孤儿后,她为维持生计去做了歌妓。青楼外百姓怨声载道,青楼内优伶歌舞升平。一年后,强大的邻邦攻入,不少敌军来青楼享乐。裴韵窈窕绝色,歌喉婉转,令一位年轻将军对她一见倾心,愿以全身家当,为她赎身。裴韵泣然应下,领着年轻将军去见老鸨。谁知,老鸨还未见着,素未谋面的敌军统领忽而出现,向裴韵冷眼一横道:“你是我的。”-虞青山自小随父生长在军中,每日苦练武艺,不谙军营外之事。日积月累的军功令他在成年后一跃做了骁骑将军,奉命攻打邻邦小国。邻邦弱小,不过几日便被他打得溃不成军。休整之时,属下总会邀他去一家青楼,在这战火之中,就那里最为热闹。这一去,虞青山便听见了一曲令他宛如身在仙境的歌乐。歌妓的声音娇翠欲滴,悠扬婉转,犹如有女子用柔荑挠着他的心窝。此后,每夜梦中,皆是这女子在向他缱绻低语。虞青山再按耐不住,寻到了那青楼去。他要塑个金玉笼子,让这女子日日在笼中为他徒歌。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