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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具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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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琚把白挽翎的古琴抱回西南小院,灌灌爪子刚停在琴弦上就被琼琚赶走。灌灌跳到桌案上,鸟眼写满了不高兴:“女王大人呀,这破东西是什么呀。”

    “古琴。”琼琚横了它一眼,细细擦拭被灌灌弄脏的琴弦:“反正你这只鸽子不懂,还是不要问了,免得伤害了你的鸽子心。”

    被人无限鄙视的神鸟想为自己辩驳一下,可想起辩驳后还得挨拳头,就歇下心,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既然这样,我回去睡觉了。”

    “站住。”

    灌灌停下拍鸟翅膀的举动,被琼琚如小鸡般抓住:“我问你呀,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战神的下落。”

    灌灌如临大敌,鸟头看向窗棂和门户:“女王大人小声点儿,万一让国师的爪牙听到了,可就大事不好了。”

    琼琚揪掉它一根鸟毛,举起来让它欣赏片刻,嫌弃不已:“少转移话题,赶紧老实交代。”

    灌灌的鸟毛被女王大人如垃圾般丢到地上,而且琼琚还觉得不够多,又揪掉了几分丢到地上。灌灌伤心欲绝:“女王大人饶命啊,我这就去找。”

    氏羌国这么大,一只鸟天天东奔西跑到处找人,女王大人不体恤不怜悯就算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它。

    它好可怜。

    琼琚大概是觉得一只鸟也不容易,脸色虽不愉,可还是松了手。灌灌立马跟她保持距离:“现在最重要的是您的大婚是该怎么逃,国师也准备嫁给那个凡人了。”

    琼琚一声冷笑:“鹿呦虽然说要嫁给纨绔,可纨绔毕竟不是战神。要是我们现在没点动作,她很快就会怀疑的。过几日,等我的嫁衣出来时,你到鹿呦那儿逛一逛,我再想法子坐到纨绔的轿子,这样她就会乖乖嫁给战神。”

    女王大人可真是有仇必报。

    国师曾经施法迷惑女王大人,把俩新娘子换了过来,现在被她逮住机会,立马报复。

    女人呀,就是如此的可怕。

    三日后,琼琚抱着古琴去白府交换白挽翎绣的嫁衣。她本以为白府会因为她威胁他们的主人绣嫁衣,全府厌恶她。没想到看门的仆从见到她更加敬畏,白管家的态度也更加恭敬。

    琼琚抱着琴,挑了挑眉梢:“白挽翎呢?”

    白管家脸色变了变,给琼琚指了条路。对于白家,琼琚特别熟悉,抬步就走向花园。白家的后花园阳光充足,确实很适合刺绣。

    琼琚走来时,见到一抹白坐于绣架前,手指捏一根绣花针,目光专注,出手迅速,仿佛眼中只有绣花,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这样的白影,琼琚特别熟悉,也觉得特别帅气,心脏忍不住跳快了几分。

    她走近时,见到白挽翎那张普通的男人脸,目光有些失望。她的战神长得特别好看,看向她的眼睛温柔带着专注和宠溺,而不是白挽翎般,看她就是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琼琚坐到他身旁,把琴放好,白挽翎只当没看见她,继续刺绣。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接触刺绣,不知道为什么,他拿起绣花针就会绣大红的牡丹。朵朵鲜艳的花瓣环绕牡丹芯,如绣了上百遍,每绣一针就娴熟一分,好像曾经绣了上千遍。

    他拿起他已经绣好的绣品放在琼琚面前:“喜欢这个么?”

    一朵美丽的牡丹绣于帕子上,大红的花瓣张扬绽放,花芯上几只蝴蝶匍匐而下,动静结合,让一方帕子有了活力,充满生机。

    琼琚狐疑的目光落在白挽翎身上,带着几分错愕。白挽翎一个男子汉,绣姑娘家的东西绣得这么好看,心里本有几分不自在,又被一个小姑娘盯着,脸色僵硬放下绣针,解释说:“我是怕你毁我的琴。”说着,他离开绣架前,抱起他的宝贝疙瘩琴,坐到一边儿。

    琼琚的手在凸出的刺绣上抚摸了几遍,每摸一遍心情就好上一分。在她摸了七八遍的时候,把心一横,站在夺过白挽翎的琴搁到一旁。

    小姑娘长得特别美,凶起来也特别可怕。白挽翎怕她不满意他的绣品要动手,后颈忍不住往后躲了躲,“你想干嘛。”

    语音带着些颤抖,白挽翎暗恨自己没出息,挺直胸膛:“你别乱来。”目光放在琴上,就怕琼琚动手时,误伤了他的琴。

    琼琚揪住他领子,把他拖了起来:“带我去你房间。”

    刚呈上茶点的白管家步履微跄,茶点不小心被他摔到地上了。他端着托盘,顾不得地上的茶点,提醒说:“琼琚姑娘,离大婚还剩几日,您……矜持呀!”

    虽然他不太在意琼琚矜持不矜持,可他们少爷的清白要紧。白管家想把他们可怜的少爷解救出来。琼琚一个眼神扫过去,管家端着托盘退后了两步,再递给少爷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心中实在是惭愧。

    白挽翎耳根子红了红,大手想挣脱琼琚,奈何琼琚的双手如铜墙铁壁般太过厉害,他压根无法撼动,羞愧异常:“松手。”

    琼琚提着他的领子,如提小鸡般:“走,我们回房。”

    回房什么的,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说的话么。白管家双手颤了颤,目送少爷那可怜无助的样子,缩了缩肩膀,替他默哀。

    十个八个大汉都不是这位姑奶奶的对手,他一个中年人还是不要凑热闹,妄想救

    出他们少爷了。

    把白挽翎丢到大床上,琼琚反手把门锁上。门外的丫鬟面面相觑,觉得这未来的当家夫人也太厉害了吧,这还没成亲就把少爷关在房里,要是成亲后,少爷还需要出房门么。

    她们一致摇头。

    不,是不需要的。

    白挽翎听不到旁人的窃窃私语,可他被一个女人提回房间,料想也知道会传出什么疯言疯语出来,满脸黝黑:“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琼琚目光黑沉,里头仿佛有一滩死水在酝酿,白挽翎当她在恼羞成怒,准备干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捉住衣襟,身体往后仰,就像一个怕流氓的小媳妇。他为自己脑海存在的念头而感到羞耻,可没办法不让自己乱想。

    “你别过来啊。”

    琼琚步步紧逼,俯身而下,双手撑住床沿,居高临下俯视他。白挽翎心跳如鼓,手在衣襟抓出一条条皱褶:“你别冲动啊!”

    琼琚目光炯炯,一手按住他脑袋,另一手在他脸上摸索。白挽翎心中警铃大响,抬起双手挥舞,却不小心碰到不该碰到的姑娘家身体,忙把手藏起来。琼琚趁着这个空隙,在他下巴摸出一条皱褶狠狠一扯。

    一个人皮面具撕拉到手上。

    白挽翎真正的样貌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脸早已涨得通红,跟一个熟透的大苹果,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坐在他身上,慢慢附下脸注视着他。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眨一眨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在扇动。

    小姑娘樱桃小唇在他额头上浅浅啄了一下。

    白挽翎全身的力气顿时被抽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当小姑娘樱桃的唇覆盖在他唇上时,白挽翎觉得他心脏跳动得飞快,甚至快要窒息了。

    “没想到瞎猫真能碰到死耗子。”灌灌还没感叹完它家女王大人这么走运,女王一个恐怖的眼神扫了过来,它识相说:“人类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女王大人跟战神真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的缘分呀。”

    琼琚丢给它一个“算你会说话”的眼神,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她家战神这辈子也是这么好看,她亲他的时候还是这么害羞:“还剩下三日就大婚了,我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儿。”

    女人一旦露出思春的模样就说明她是在想男人,灌灌来了几十年的人间,对于这个特别有体会:“如果我是战神,我就会希望日子过得更加慢,最好一日变成一年。”

    一块绿豆糕丢到灌灌的脑袋,它扑在桌子上装死。

    琼琚丢了它一个白眼,冷哼:“他今天说特别希望日子过得快点儿。”

    灌灌弹跳起来,十分惊讶。毕竟每个人都想长命百岁,难道战神这辈子脑袋不对劲:“是不是你逼的他。”

    “我就按了一下他的头。”

    深受女王大人迫害的灌灌闭上眼睛为战神默哀。

    又是一个倒霉的可怜虫。

    夜深时分,白挽翎躺在床上,他左右翻滚了几圈,手摸到唇,想起小姑娘柔软的红唇带着甘甜的滋味,脸上又开始发烫。

    他抱住棉被,滚了几圈,虽然知道他房间里不会有别人,可他心中还是一顿羞耻。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大胆。

    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到床头。白挽翎越是想睡着,越是睡不着。他起身披了件外袍坐于琴桌前,本想弹奏一曲。可夜深人静,他抚琴难免会扰人清梦,又点了几根蜡烛,把屋子照得亮堂,坐于绣架上。

    看着绣架上的鲜红牡丹,那张红润的嘴唇仿佛在脑袋扎了根,他手捏住绣花针,绣了几针,心情又恢复平和。

    他从小到大从未学过刺绣,可当他静下心想刺绣的时候,脑子里一朵朵美丽的牡丹就会跃出来,他仿佛绣了成千上万遍,对所有的牡丹绣法都熟烂于心。

    两日后,白管家把琼琚需要的嫁衣送了过来。没有凤凰鸳鸯,没有蝴蝶展翅,嫁衣从领口到裙摆绣的全部牡丹。大气雍容,华贵繁复。

    琼琚抱着嫁衣,眉眼弯弯:“这嫁衣真好看。”

    绿真点头:“是呀,嫁衣真是太好看了。”虽然比不过尚书府找专业绣娘设计出来的嫁衣,可这是未来女婿绣的,他肯为女儿绣嫁衣,说明心中有女儿,而且他心思灵活,手还特别巧。日后女儿嫁了他,肯定饿不死。

    绿真对这个女婿越来越满意。

    小怜也羡慕小姐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婿:“未来姑爷真是太厉害了。”

    “我的男人自然厉害了。”琼琚挺起胸腹,勾起唇嘴,还有点小得意。她的战神每一世都这么厉害,而且还这么好看。

    绿真不赞同看向女儿,就算对未来夫婿再满意,一个女孩儿家还是需要矜持的。略显尴尬看向白管家:“小孩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白管家早就习惯这位姑奶奶的彪悍作风,说句不矜持的话还算客气,她拽住少爷进屋子那一幕让他终身难忘呀。

    “不见笑不见笑,少爷让我带一句话给琼琚姑娘。”

    “什么话,他想我了么。”琼琚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毕竟她这么美,白挽翎不可能不想她。

    白管家嘴角

    微抽,不泼她冷水,是怕被她揍:“少爷说嫁衣已经绣成,还望姑娘以后莫要再威胁他。”

    琼琚把嫁衣搂紧了些:“放心吧,本姑娘说到做到。”

    白管家又说:“少爷还请您替他保守秘密。”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白管家也不知道,不过少爷特意交代,肯定是个大秘密。

    琼琚眼中笑意越发明显:“放心吧。”

    送走了白管家,琼琚拉着绿真和小怜坐到桌边:“我明日就要出嫁了,如今我是穆尚书的三女,穆尚书极其爱她的脸面,外头疯言疯语很多,她肯定不会让娘看着我嫁人。我们低调些,娘和小怜今日就早点离开吧。”

    绿真也知道自己不能亲眼看着女儿出嫁,可作为亲娘,心里肯定是难过的:“我能明日再走成么。”

    “穆尚书肯定是不愿意的,娘还是离开羌都吧。”今日不知明日事,绿真留在尚书府,琼琚怕连累了她,她早点儿离开,就不用被她牵连了。

    绿真点头,可还是不放心:“你以尚书府千金的身份出嫁,可到底不是真千金,千万不要犯倔,不要跟尚书府过不去呀。”

    琼琚颔首,吩咐小怜好好照顾绿真,穆尚书给了她一笔嫁妆,让她们全部拿走,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回乡下。

    小怜没想到琼琚是这样的安排:“小姐不带我一起嫁去白家么?”

    琼琚往她发髻上插了根银簪:“只要你好好伺候我娘,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

    黎明到来,鸡鸟啼叫,鞭炮声响彻大街,两顶轿子同时停在尚书府大门前等着迎接新娘子。

    羌萧然今日一身大红喜服,头戴玉冠,把他那张风度翩翩的脸衬得更加俊美,反观另外一个新郎,面容普通,坐在白马上,两根手指握住缰绳,时不时抖几下,显然很紧张。

    纨绔不屑哼了哼:“白兄别来无恙吧。”

    半晌没有人回答,纨绔面色尴尬,这才想起女帝最喜欢的宫廷乐师已经是个聋子,如今保留了他的官位,无非是要羞辱他们白家,顿时把腰板挺得更加直。

    “去催催新娘子怎么还没来。”

    来不来倒是无所谓,他只是不想比聋子晚一步接到新娘。要知道,他娶的可是尚书府的真千金,聋子要娶的是假千金。

    碧和园中,丫头婆子忙碌得很,寂珠头顶已经戴上凤冠,可她心神依然有些不宁。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嫁给战神太过顺利,她就不信琼琚舍得就这么把战神拱手让给她。

    眉头蹙着,连丫鬟催促她出门上花轿也没听到。

    窗棂外传来几声鸟啼,让寂珠不安的心忽然就安了下来。周围的丫头婆子脑袋一阵昏眩,连她的头也有些昏眩。

    朦胧中,她看到一身大红嫁衣出现在她面前,嫁衣的比翼凤凰如她的嫁衣般,一模一样,额头凤冠的宝石也是一模一样。

    她被一个女人轻轻松松提了起来,脑袋虽然还是有些晕,可她看见那个人把她的红头盖拿起戴到自己头上。

    门外熙熙攘攘的叫声传来,寂珠恢复了力气,推开琼琚,奔向来人:“母亲,救我。”穆尚书面容微黑,一双眸子如虎眼瞪圆,看向琼琚像是要吃了她。

    媒婆在屋外催促:“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咯。”

    穆尚书压下怒火,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还愣着干什么,请琚琚上花轿子。”横竖不是她的亲生闺女,嫁个聋子给她闺女铺路,就当没白养她十几年。

    仆从知道琼琚的厉害,不敢靠得太近,就这么围着她。琼琚把红头盖扔到寂珠身上,咬牙切齿:“该是我的人,永远都是我的。”

    她越过众人,徒步走出大门。因红头盖都没有,她能看到骑在白马上的白挽翎,虽然他带了一张面具,可气质依然出尘。

    “相公,你真好看。”

    白挽翎虽听不到新娘在说什么,可他见到新娘穿着不成体统,面容僵硬。本略显吵杂的大街顿时静悄悄的。他们听到什么了,徒步走出尚书府的新娘子还没拜堂就称呼未来夫婿做相公。

    还夸他好看。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琼琚不管别人怎么想,走进轿子,脱了外面的喜服,露出白挽翎给她绣的那一身。她觉得这身喜服怎么看怎么好看。

    不愧是她相公亲手绣的。

    吹吹打打的喧闹一路延伸到白府,花轿落地。白挽翎下马,等新娘子出来就给她头顶铺了一块红布,牵着她的手走进大厅。

    白家破败,女帝不喜,宣贵之家不敢与之为伍。白家曾经是宣贵之家,因此不与平民百姓为伍,故此今日白挽翎娶媳妇的时候,满室观礼的人只有白族人。

    喜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拜堂咯,拜堂咯,新娘子回家咯!”她正准备高喊一拜天地,忽然一个大嗓门吼了一句,压过喜婆的声音:“慢着。”

    琼琚听这声音耳熟,可不知在哪听过,眉头微蹙。那人继续说:“白家虽然破败,可那也是大族,怎么能让一个聋子当家作主。”不少附和他的人纷纷喊是,都想趁白挽翎耳疾没好,把白家大宅给抢过来。

    琼琚掀开红头盖,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丽脸庞。宾客纷纷噤声,他们就没见过这么漂亮好

    看的姑娘。连带头闹事的白大爷也惊讶了一番,要不是知道她是个假的尚书千金,肯定羡慕白挽翎捡到宝贝了。

    琼琚把红头盖递给白挽翎,撸了撸袖子。曾经被她揍过的白大爷恐惧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是白家的家事,你一个妇人,识相的就闪边儿去。”

    琼琚一拳把他门牙给揍没了,再一脚把他踢出大门。

    白大爷长得魁梧,面相凶恶,却被一个小姑娘轻轻松松打出门去,宾客们都闭嘴了。小姑娘小步挪到夫君身旁,轻轻摇了摇他袖子,刚刚的威猛霸气的样子消失无踪。

    白挽翎把红头盖给她盖上,再看着喜婆。

    喜婆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头一回见到这么彪悍的新娘子。反应极快的脑子有些懵,白挽翎又看了她一眼,她才接着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白挽翎根据她嘴型,判断出她的话,微微侧头看向琼琚,风吹了吹红头盖,新娘子绝美的容颜刹那间又出现了,他能看见她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白挽翎无奈的笑了笑,新娘对他不排斥,不嫌弃他是个聋子,他心情好受了几分。两人朝天地拜了一拜。

    喜婆知道白挽翎是个聋子,特意走到他旁边,喜笑颜开,继续高唱:“二拜高堂。”

    白挽翎和琼琚对着大厅上高挂的白父白母画像深深一拜,最后是夫妻对拜。

    新娘两两相对,头正打算朝下一拜,白挽翎猛地把腰直了起来,双目像活见鬼般瞪大。全场宾客发出的嘈杂声混着一道清脆的女音传到白挽翎脑袋。

    ——“啊啊啊啊!我终于嫁给相公啦啦啦啦。”

    白挽翎一瞬不瞬盯着琼琚,目光如炬。他多久没有听到声音了,好像两年,好像一年,好像一个月,又好像一瞬间。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女音又传来。

    ——“奇怪,本姑娘这么美,相公怎么还不跟我夫妻对拜,难道他没看到我漂亮的脸,所以不愿意。”

    琼琚站直身体,把红头盖掀开,眨了眨眼睛,嘴巴动了动。白挽翎看到她嘴巴动,可耳旁没有听到她说的任何话,浑身抖了抖,觉得莫名其妙,又有几分惊恐。又是一道清脆的女音传来。

    ——“相公这是怎么了?病了么?怎么看见我这么漂亮的美人还发抖,难道太饥渴了。”

    白挽翎脚步一跄,话不经过大脑:“我不饥渴。”

    琼琚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与惊讶。

    喜婆走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嘴巴在动,可白挽翎却听到——“是不是新娘子太彪悍,白家公子不愿意娶她。说起来也不怪他,他这小身板还没白大爷的胳膊粗壮呢,被新娘子一压,大床保不住了,腰肯定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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