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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难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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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琚与夫君陪在祖母膝下尽孝道,逗得祖母开怀大笑。日落时,两人辞别祖母,踏入沁园,她侧头看着身旁人,淡淡的余辉印在高空,给他投上一层淡淡的红霞。

    她心中无比渴望时光流逝得能慢点儿,再慢点儿。

    可时光并不能遵从她的心,三日后黄联营又到威远侯府宣读圣旨,皇帝封威远侯为武城左将军,令他即可出发前往武城,不日便要点兵攻打关外一雪前耻,立苍梧国的威风。

    夏季的风夹带着热量,琼琚穿着薄衣还是觉得热乎乎的,她扶着祖母,带着两个妹妹,站在威远侯府前,她目送身穿铠甲的丈夫骑上高头大马。

    忽然,他回头一笑,虽想极力给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此次离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笑容太过勉强,他心中生出愧疚。

    对自己的,对祖母的,还有对夫人的。

    头顶的烈日晒到她的皮肤上,给她渡上一层金光,让她整个人如被火烤般,热得难受,可这回她却不怕太阳晒黑她的皮肤,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一步。

    虽然眼前无数穿着铠甲的人,但她一眼就能看见自己的丈夫。

    她忍下心中的不舍,挥了挥手。

    有将领催促威远侯快出发,免得耽误了行程,马鞭拍到马皮肤上,威远侯一夹马肚子,雪白的马如箭头般蹿了出去。

    身后传来夫人的喊话:“夫君,我等你回家。”

    马蹄声充斥双耳,威远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停下,可他依然忍不住勒紧马缰绳,让马儿停止奔跑。周围以他为首的人也不得不停下。

    浩浩荡荡的队伍渐渐停了下来,排在身后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忽然从前排奔出一匹毛发雪白的马,它四肢强壮有力,在主人的驾驭下停在威远侯府大门不远处。

    主人下马抱住朝他跑来的夫人。

    在没有认识琼琚前,威远侯从来不知道,去打仗也这般难受,紧紧搂住一起的两人抱了一会儿却不得不分开。

    琼琚眼眸隐隐有泪光滑落:“夫君放心,我会照顾祖母的。”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金色的太阳晒到娇妻身上,威远侯记得她不喜晒太阳,用自己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头顶炽热的光线,又把不舍的目光看向年迈的老人,心中无数语言只化作一句话:“孙子会回来的,祖母要保重。”

    他再次握住琼琚的手,恨不得把她一起扛走,可他的理智还在,他知道他不能,他该出发了:“夫人保重。”

    再次骑上雪白的马,威远侯捏紧缰绳,不想回头让祖母和夫人看见他眼眶的水珠,也不想她们看见他不舍的懦弱样。

    他是一个出色的军人,他要用自己的身躯,自己的热血,挡住外敌,护住她们。

    “驾。”白马奔腾,威远侯骑于骏马上,被无数人掩盖住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浩浩荡荡的大军跟随着威远侯出征,转眼便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琼琚心头五味什锦,茫茫然站在大街上,看着眼前逐渐走过的人。有小贩妇女商客小孩老人,却没有了她心头的那个人。

    她心头好像有一块大石悬浮着,压不下,也提不起。

    她发红的眼眶滑落几滴水珠,眸子没有焦距,更加迷离。

    也不知多了多久,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她脑袋有些昏沉。夏嬷嬷走来她旁边扶着,劝慰说:“夫人呀,侯爷不过出去一会儿,很快就会回家了,咱们回府吧。”

    琼棉和琼花也劝说:“是呀,大姐姐,咱们回去吧。”

    “回家吧。”

    琼琚回头看向廊檐下的老人,虽身穿华服,却满头白发,一张老脸如干裂的老树皮。看着唯一的孙子去前线打仗,老太太的心才是最难受的。

    琼琚强挤出一抹微笑,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她,握住祖母的手:“祖母,我们回去吧。”

    老人历尽沧桑,波澜不惊的眼眸透出几分迷茫。当她目光定定的放在琼琚身上时,如看见了年轻的自己。

    花容月貌的年纪嫁了人,却要守着诺大的院子,守着孤寂的闺房,等一个几年也回不了一次家的男人。

    她的手抚上琼琚的脸,满是辛酸:“苦了你了,祖母的好孩子。”

    沁园冷清的两日便又开始热闹了起来。一些绣活不错的丫鬟仆妇都被夫人聚齐起来,当场组织了一场绣技比试,绣活最好的一名丫鬟被夫人留在沁园,委以重任,专门教导夫人刺绣的手艺。

    这事被传到老夫人耳中,她眼睛看向凉亭外的天空,几只小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她抿唇笑了笑:“学刺绣也是好的,由她去吧。”

    被夫人看中的丫鬟得到众人的羡慕,不但停下手中的活儿,还被夫人待为上宾。可其中的艰辛劳累便只有她自己知晓。

    绣技要会画画,先不说夫人那乱七八糟的画技,就说她那糟糕的绣技,她只看一眼就想晕过去。偏偏夫人那两个妹妹怕打击了大姐姐的自信心,一个劲的夸她,把她捧着飘飘然,满脸红光。

    她刚替夫人穿好针线,就听她说:“我画的墨梅虽然差了些,可配上黑线,也能出手见人。”

    丫鬟默默低头看了一眼。夫人的

    墨梅是黑色的,然后用黑色的线一股脑团住,成了一个线堆,画得乱七八糟,针法也错得十分离谱。

    她默默低头继续穿针,含蓄表明要教夫人刺绣,心中的压力不亚于要她一个弱女子上山打老虎。

    两日后,虽然丫鬟细心教导,可琼琚性子比较急躁,刺绣了两日依然没有任何的长进。她心乱如麻,画画静不下心来,刺绣更是要了她的老命。

    沾了墨汁的笔尖往上一转,姿势特别稳,但放在纸上就有些浮躁了,而且她脑袋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运笔画画。

    她手指微顿,头一扬,问老师:“我该如何画出一朵好看的花呢?”

    琼琚知道自己没有读书画画的天赋,这个问题把她临时聘请回来的老师给难住了。可小丫鬟也是挺机智的,嘴角一咧,认真点头:“夫人可绣字。”

    她一说,琼琚也觉得这个可成。她不会画画,可一手字还是写得挺好看,然后就是把字绣上,如此刺绣的难度便会减少。

    琼琚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说得好,谢谢老师。”

    小丫鬟大概从未见过这样糟糕的学生,一脸的一言难尽,但迫于威远侯夫人的权势,她不得不违心夸奖和谦虚:“夫人的字比成千上万的花都好看,这句老师严重了,奴婢不敢当。”

    琼琚学刺绣已有一月,除了去给祖母请安,她几乎是足不出户,一心闷在沁园,连两个妹妹也被她的执著感动,搬回沁园跟姐姐一块儿刻苦用功。

    她们两姐妹虽然在老夫人身旁呆得不算久,可老夫人把她们当成自己的晚辈疼爱,每隔两日便要考察一次功课。

    姐妹俩长得俏丽可爱,人也是乖巧过人,无论四书五经,还是画画弹琴,都极其快上手。教导她们的夫子老师无一不夸一句好。

    老夫人为这两丫头感到骄傲,这日刚考察了她们诗文,见她们乖乖立在身侧,规规矩矩的,暗暗点头:“你们姐妹俩的功课不错,想必你们的姐姐也同样出色,她绣花绣了一个月了,什么时候让她拿来给我老太婆瞧瞧。”

    两姐妹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

    老太太狐疑:“怎么回事?不能给我瞧,绣什么花呢,这般宝贝。”佐日去打仗后,她怕孙媳妇寂寞难受,也想过要如何开导她。可未等她出马开导,孙媳妇便上进的要自己学绣花。

    从此她就不再过问了。

    反正学一门手艺是好事儿,人不能总闷着,要学会往前看。

    夏嬷嬷曾经有幸见识过琼琚的绣工,是个知道内情的,故此只在一月前跟老夫人提了几句,说小姑娘喜欢花草树木,在学作画。后来,她就没再提及。

    察觉身边的人都有些古怪,老夫人更加疑惑:“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不是绣花?”

    琼棉恭敬说:“大姐姐本来是要绣花的,可后来她一想,绣的东西要给姐夫用,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整日戴些花花草草的,便去学绣字。”

    琼花一个劲的点头,她肯定不能给琼棉拆台,说大姐姐压根不会画画,这才学绣字。

    “绣字好呀,字好。”老夫人上了年纪,而且喜欢斋菜,极少沾荤腥。若不是年纪大眼睛不好使,她都想亲自绣一副佛经图。心中顿时有种孙媳妇果然没让我失望的豪迈感,兴致勃勃:“孙媳妇都绣些什么字呀?”

    厅内又变得鸦雀无声,琼棉脑袋转了好几个弯,可压根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而且她也不想让老夫人见到大姐姐绣的“绣品”,怕大姐姐在她心中印象会大打折扣。

    琼花双手紧张的绞了绞,望着老夫人期盼的眼睛,“咕噜”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怕的慌。

    老夫人再把眼眸看向夏嬷嬷。

    夏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只要老夫人没开口问她,她就装傻。

    一屋子的人都在支支吾吾,不肯主动说话,老夫人越发有兴趣了:“走,瞧瞧去,我倒要看看孙媳妇捣鼓了什么玩意儿。”

    有丫鬟说老夫人来了,琼琚放下手里的茶杯,出门迎接。

    老夫人今日心情很好,脸色挂着笑容,红光满面,看样子年轻了几岁,也有一些小顽皮:“你忙你的,我老太太就是过来看看。”

    琼琚扶着她:“祖母想看什么呀,孙媳妇给您送过去,何必走这一趟。”

    老夫人盯着琼琚姣好的五官,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给看看你的绣字。”故意踮起脚尖往四周看了看:“有没有故意藏起来,不让我老太太看呀。”

    琼琚脸色笑容渐深:“祖母想看就看呗,又不是不能见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琼棉琼花夏嬷嬷丫鬟:你确定能见人??!

    跟空客小可爱表白,谢谢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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