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次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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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掌握测试上分别排名二三的轰焦冻和爆豪胜己, 在a班的后门争锋相对后打了起来——争吵的源头是c班的梦原花音。
因为这层关系，自认为是花音男友的常暗踏阴没有袖手旁观，召出黑影加入了战局。
……尽管教室内的同学们大惊失色纷纷阻止, 但还是没有缓解愈演愈烈的紧绷形势。
事件的结尾就是以上四人统统被叫去了教师办公室。
“梦原girl真厉害啊！”
普雷森特·麦克朝花音竖起了拇指。
沉默。
沉默是今天的花音。
花音是麦克的学生，所以被麦克叫去问话。
而a班直属班主任相泽消太的办公桌前, 依次站着爆豪、轰、常暗三人。
相泽靠在椅子上，抬起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
“多角恋？”
轰：“……？”
他还没反应过来，爆豪就“哈？”的一声上前一步，“才不是！谁会和这些家伙多角恋啊！”
少年不爽极了, 眉梢一挑, 语气也凶巴巴的。而且——什么多角恋！花音那家伙是他的！分明就是双箭头恋爱, 才没有别人的位置！
常暗看他一眼, 冷静道：“不是。”
轰没有看另外两人，平静地直视相泽：“不是那种情况。”
“那是怎么回事？”相泽的视线扫过麦克身前的花音, 太阳穴隐隐作痛起来。
他可是看过爆豪和花音亲密相处场景的……虽说学生恋爱自由，但如果影响到成绩、甚至引发同学争端的话, 那就需要他们老师出手了。
——更何况爆豪这家伙还差点炸毁了a班的后门。
爆豪的眼刀剜向轰：“我就是看这个中分混账不爽！至于这个鸟头——鬼知道他为什么混进来啊。”
轰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反应, 或者说根本不在意爆豪说了什么。他甚至没有看爆豪，声音平静：“我也是。但常暗只是想阻止我们。”
常暗抱着手, 即使被老师问话也展现出了潇洒十足的模样, 他对着轰点头：“我确实是想阻止他们, 但更重要的是梦原露出了求救的表情。”
“……”
包括相泽在内的四道视线齐齐射向花音。
花音侧对着他们, 身体本能地僵住, 应话声都顿住了。
“轰君误会胜己在凶我, 所以……然后……常暗君……呃？”
“梦原gril，怎么了？”
“突然……感觉如坐针毡。”
麦克哈哈笑道：“嗯，这个感觉没错哦。他们现在都在看你。”
“……”
花音僵硬地转过身去，抿着唇看向了那四人。
心操君！御茶子！救救花音！
不关花音的事，花音不知道。
爆豪：“……啧。”
轰：“……嗯。”
常暗：“就是这样。”
轰移回视线，垂眸道：“抱歉，是我冲动了。”
轰主动之后，剩下两人也都或不甘不愿或心甘情愿地道歉了。
事情发展明朗，无非就是争风吃醋、不、同学关系不和的戏码。
相泽口头批评一番后下了检讨书的惩罚，又留下了花音。相泽看了花音一眼：“你还蛮厉害的……嘛。”
从那张脸上也看不出表情的起伏，但少女却觉得心里毛毛的。
“老师，我……”
相泽打断：“不要影响成绩。好了，你走吧。”
花音出门时被吓了一跳，三桩门神站在栏杆前，神态各异。
爆豪面色不虞地抱着手，紧绷的神情在看见她后松弛不少：“花音。”
常暗靠在栏杆上，低着头左腿微曲，在等她：“梦原。”
然后是……轰君？
轰朝她略微点头：“我看他们都在等你，所以也留了下来。”
花音：“噢噢。”
这阵仗实在是太大了。
当花音朝楼梯口方向迈开脚步时，三人也同时跨步。不算宽敞的走廊上充满了眼神与表情的硝烟味，三人有意无意地夹着花音开始竞走，连带着花音的速度都从“闲庭漫步”变成了“百米狂奔”。
花音左看看爆豪怒气的脸，右看看轰沉静的脸和常暗的黑暗鸟头。
她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
少女猛然刹车停住。
三人继续向前走。
一直到爆豪用余光去瞥左边，才发现不止是轰和常暗，连花音也不见了踪影——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西内！”
＊
花音的午休时间是和心操一起度过的。
心操主动提出了训练个性请求：“你能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解除我的【洗脑】。所以我想拜托你训练我的个性。”
心操的个性是【洗脑】。
他能通过语言来控制对方的身体，发动条件是对他的话作出反应。解除洗脑的途径除了心操本人主观意愿外，需要被控制的人受到强烈的疼痛或刺激。
而花音，却可以跳过这个过程轻易挣脱洗脑的
控制。
“什么？！不是人使放水了吗？”
“……啊？”心操讶异地抬了抬眉梢。
“我一直以为是人使对我放了水，”花音小声嘀咕道，“见过你在体育课洗脑田中同学的画面后，我一直觉得你对我放了一太平洋的水。”
“……你想多了。”
心操说：“是你厉害。”
花音眉眼弯弯：“耶！人使夸我了。”
“有这么高兴吗？”
“当然。”花音认真地看着心操，“因为是人使，所以无论你说什么都很重要。你叫我的名字我很开心，你夸我我也很开心。”
心操“唔”了一声，那张波澜不起的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红色。花音眨了下眼，少年就撑着下颌，垂下了眼眸，神情淡淡。
是看错了吗……？
花音也支起了下颌：“不过我觉得，人使的个性超级厉害。体育祭的时候使用一定会有奇效，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你的个性。但是……感觉也只是初见必杀个性。一旦知道你的个性，就会对你说的话生出警惕。”
“所以，要设计合适的战斗服和装备。比如……变声器？如果人使用别人的声音说话，对方警惕心可能就不会那么强烈。”
心操摇头：“但是，我的个性在通过变声器、扩音器这种设备时是没有效果的。”
花音沮丧地垂下头。
“不说这个，花音你呢？”心操抬眸，“你有针对自己的个性做什么准备吗？”
“相泽老师推荐了一位发明家齐木先生给我，他最近发明了可以操控梦境的枕头……”花音叹了口气，“我只需要用那个枕头来做个好梦。”
“啊……为什么我的个性是【梦境】。如果我有人使的【洗脑】……”
心操：“做梦比较快。”
花音：“噫呜呜噫。”
“诶等等我的个性就是做梦……心操君在暗示我要梦见你吗？”
心操顿了顿：“事不宜迟，你来担当我的训练对象吧。”
心操的训练内容很简单，就是对花音进行洗脑。
因为花音的配合，心操不需要挑衅就让花音进入了洗脑状态。
少女黝黑的眼眸混沌一片，像人偶一般机械地坐在心操跟前，目光没有焦距地凝视着眼前的方向。
“站立。”
花音站了起来。
“坐下。”
花音坐了下去。
“伸手。”
花音伸出了手。
完成一组简单的动作后，心操拍了拍花音的脑袋，像是在嘉奖一样。
……等等，心操君这是在训练狗吗？！
身体被剥夺了控制权，但花音的意识却在胡思乱想着。
接下来心操在花音身上试验了几项内容。
洗脑人数限制无法得知，洗脑一人绰绰有余，但一次性洗脑复数目标应该是不可行的。
洗脑时间限制主要由他的意愿决定，尽管花音体质特殊不需要经过强烈的刺激就能恢复自己的意识，但并不能完全挣脱控制，只有在他决定解除时，花音才会解除洗脑。
洗脑不是催眠，不能使对方说话，只能使对方执行不需要思考的指令，对方无法对复杂的指令作出反应。
暂时就是这些。
心操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个对手都被自己完美洗脑，他想起入学考试时面对假想敌的糟糕表现，心想还是需要加强自身的体能实力。
花音不说话的时候，沐浴着阳光静坐的模样像一具精致的人偶。
但是，这样沉默寡言的少女却让心操感到难以适从。
……啧。
心操突然起了一点心思。
自入学起，心操的首要目标就是进入英雄科。他没有交朋友的打算，也不想分心在其他地方，但……却忍不住将视线落在花音身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似乎是喜欢花音的。
而花音——或许是性格使然，也表现出了那样的苗头。
心操从她与爆豪交往起，心头便压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感，从那日一直延续至今，起起落落，始终无法散去。即便是现在，这股古怪的情绪也依旧存在。
……是不是听到她说喜欢自己，就能更加安心？
“花音。”随着个性的使用，心操的体能消耗了些许。少年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抬眸看向花音，眼眸柔软些许，语气却依旧平静：“说你喜欢我。”
等等——
他的个性是不能使目标说话的。
可，心操却听见了花音的声音：
“你喜欢我。”
心操：“……”
话音落下，花音才像是意识到自己顺口说了什么一般红了面颊：“对不起！其实我很早就恢复控制了，但人使似乎在想事情我就没有打扰……”
心操语气有些僵硬：“没关系。”
他看向花音身后：“抱歉，花音。”
“啊？”
再次洗脑。
同时，一脚踢开天台门的爆豪黑暗势力登场。
“找了半天原来你在这里——火炬头你在和花音说什么啊？！”
心操不耐：“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哈？”爆豪挑眉，凶巴巴道，“我和这家伙可是——”
爆豪赤色的眼眸都要瞪出来了。
在心操游刃有余地说了一句“亲我”后，少女的身体遵循本能行动，起身在心操脸上亲了一口。
爆豪：“……！”
“……！！！！”
心操面色浮上一抹薄红，表情却仍旧挑衅意味十足。
爆豪整个人都要炸了。
心操以为他会冲上来揪住自己的衣领——少年确实表现出了这么做的欲望，脸色阴沉，大步跨来，扬在空中的拳头却放下了。他中途转了方向，按住了花音的肩膀：“梦原花音！告诉老子你和这家伙怎么回事——？你的状态……怎么回事？！”
少年敏锐地察觉到花音的奇怪之处，如狼一般狠戾的目光刀向了心操：“你对她做了什么？！”
心操换了换交叠的腿：“爆豪你是以什么立场问我？”
“老子是这家伙的男朋友！”
老实说应该是前男友——啧。
如果心操要对爆豪发动【洗脑】的话，他现在已经中招了。
但心操并不打算在体育祭前完全露底。
“哦？”心操勾起讥诮的弧度，“据我所知，你和花音已经分手了。而且，你们之所以交往也只是因为你被花音的个性影响作出错误的判断，并强迫花音成为你的女朋友。”
“……”
“狗屎。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非要将我的喜欢按在个性身上——老子喜不喜欢梦原花音是需要你来判定的事情吗？！”
爆豪身上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满脸都写着暴戾两个字。
旧事重提的不爽感使得他的怒气槽满值，甚至已经无法好好思考了。
但花音在场，上午的事情也才发生过，爆豪还是努力地将远超阈值的爆炸情绪压抑了下去。他根本不想和心操多说一句话，板着脸看向了花音：“过来。”
花音没动。
她身体的控制权还在心操手上。
而且……
她不敢动。
若不是控制不了身体，现在可能已经瑟瑟发抖了。
“这是那家伙的个性吧？老子不管你到底对那家伙是怎么想的，——这件事结束后通通给我忘掉，也不要再让他对你使用这种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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